004靈魂詛咒沒有解
以前的恩恩怨怨臨晚照並不想多說,總之,當年母親離開丈夫和一雙可愛的兒女,都是眼前這女人害的!
掉下懸崖那是真的,而當年讓母親掉下懸崖的人,正是月漫。
“哈哈哈,好一個爲了我?爲了妹妹!爲了妹妹她還在外面瀟灑快活?爲了妹妹她幹嘛要找個男人成親?她憑什麼過得這麼好?”月漫愈漸瘋狂,她不能接受臨晚照的說法,從小心靈就扭曲了的人,也不會講道理。她只知道,月彌毀了她的一生,還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她甚至想,爲什麼非要是雙生女?既然生了月彌,又爲何要生月漫?而如果生了她,爲什麼還要有一個月彌?
雙生女果然是不能共存的嗎?
“和這樣的瘋女人講什麼道理?”夙鬱流景一臉不耐地看着地上歇斯底里的女人,“她到底對鏡兒做了什麼?鏡兒爲什麼會突然昏迷不醒?”
這纔是景王最關心的問題。至於那些姐妹之間的恩怨,還是等鏡兒平安無恙之後再說吧。
“對,瘋女人,你倒是說,你對鏡兒那丫頭做了什麼?”觴帝也氣憤地問。
他是沒想到,這人會是月彌夫人的妹妹。月彌夫人那樣仙女一般的人兒,怎麼會有如此心如蛇蠍的妹妹呢?
“你們不是夙鬱的王爺,夙鬱的帝王嗎?有本事自己去查呀?”月漫根本不怕人瞪,她現在已經落在了月彌的兒子手裡,這小賤種是不會放過她的,月彌肯定教了他專門對付自己的辦法,她現在逃不掉。所以,能看着這麼多人因爲臨晚鏡的事情痛苦,心情也蠻好。
夙鬱流景厭惡地皺起眉,看向臨晚照:“大哥,你知道她到底對鏡兒做了什麼嗎?”
這一聲“大哥”叫得非常自然,臨晚照卻有些反應不過來。印象中,鏡兒還是那個軟軟糯糯跟在自己身後叫“哥哥”的小姑娘。可是,現在竟然王爺都來叫自己大哥了。纔想起來,今天是妹妹與景王的大喜之日。
比他更無法接受的觴帝,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弟弟,怎麼轉眼像是被別人搶了似的?他從來只喊自己“皇兄”,卻叫另一個人“大哥”!
我的皇弟喂,你今兒個才成親,怎麼入戲這麼快?
不公平!
“她應該給鏡兒下了咒,至於到底是什麼咒,我要看過才知道。”他到底是在海天一色待了十多年,雖然不受其他人待見,卻頗得舅舅月季的喜愛。孃親不肯教他的東西,舅舅月季會隔三差五偷偷教他。
可惜,他雖然在武學上天賦卓絕,可偏偏在咒術上,一點天分也沒有。學了十年,也只是學了個皮毛。對於那些高難度的咒術,只能說大致瞭解,卻根本無法施咒,更別說要解咒了。
“下咒?”夙鬱流景眉心的摺痕更深了,咒術,又是他們聞所未聞的領域。
好在,身邊有個解連環。
“咒術是用咒語祈請神明、詛咒鬼蜮的一種方術。被認爲可以感通天帝,役使鬼神,達到除邪消災、逢凶化吉的目的。古書上記載,咒術源於巫術,比如天瀾國的皇室就有精通咒術咒術的大巫師。”
“哈哈,巫術豈能與我海天一色的咒術相比?我們海天一色的咒術,確切地說是一種術法,沒有學習術法的人,是根本無法施咒的!”聽見有人如此輕描淡寫地解釋咒術的來歷,月漫自然不滿。
她自小修習咒術,在她看來咒術就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術法。
“海天一色?”
這個地方讓解連環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解家的藏書中看到過對海天一色的記載。說那是遠古神魔大戰的戰場,遺留在海天一色上的人,就是神魔之後。他們擁有最神秘的術法和常人遙不可及的壽命。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地方出來的人?
不只是解連環對海天一色有印象,觴帝也有!他原本以爲遠古神魔大戰什麼的都是傳說,而那傳說中住着神仙的海島也是不存在的。
可是,現在卻從這個女人的嘴裡聽到了“海天一色”這四個字,讓他如何不心驚?原本他以爲,龍騰大陸就已經夠大的了,而要統一整個龍騰大陸都很困難。何況,還有那不爲人知的世界。
海天一色,當真是存在的嗎?
“你知道?”月漫饒有興趣地看着解連環,她倒是沒想到,在這個大陸上,還有人聽說過海天一色。
她以爲,這些人只知道龍騰大陸,以爲龍騰大陸就是整個世界了呢!
“傳說中的遠古神魔大戰戰場,上面真住着神仙?”解連環有些好奇地問。
不僅是他,觴帝也很好奇,只是顧忌着身份和現在的場合,纔沒好意思問出口。
“愚蠢的人類,你們知道什麼!”
一聽到有人問這麼白癡的問題,月漫更是一臉不屑。配上她那張被燒焦了的臉,還真是可笑之極。
愚蠢的人類?這他媽是在說自己嗎?解連環瞪了瞪眼睛。他不就是問了一句海天一色是不是真的住着神仙?這句話怎麼就愚蠢了?
還有,什麼叫愚蠢的人類,說的好像她自己真的不是人似的。如果不是人,是神仙,怎麼不直接變身飛走?還用得着在這裡受制於人嗎?
觴帝的好奇心被這一句“愚蠢的人類”給打消得一乾二淨。他可不想自己再說話也被當做愚蠢的人類。
於是,只得看向臨晚照。
“沒有神仙。”臨晚照沒好氣地道,這些人還有時間關心海天一色有沒有住着神仙嗎?
難道,不是應該關心他妹妹?
好在,夙鬱流景還算清醒,沒被新鮮事兒衝昏頭腦,他只盯着月漫,冷冷地道:“如果你真的對鏡兒下了咒術,最好馬上去解開它。否則,就算是神仙,本王也不會放過!”
神仙又怎樣?如果傷了鏡兒,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把那女人給老子帶進來!”正在此時,裡面的臨鼎天怒吼道。
而與此同時,風無定也到了。
他原本不喜歡熱鬧,自然不會出席前任未婚妻的婚禮,臨晚鏡大喜的日子,他依舊窩在侯府的清風閣。
現在被人火急火燎地請過來,原本還有些不高興。可臨鼎天這一聲吼,倒是讓他精神一振,小童跟在後面是慫得一顫。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臨晚鏡那丫頭又惹出什麼麻煩來了?
在他看來,能讓這麼多大人物“聚衆鬧事”的,除了那位大小姐,還能有誰?
正好,臨鼎天這一聲吼,大家一起進了新房。
“鏡兒到底怎麼了?”觴帝關切地看向喜牀上安安靜靜躺着的新娘子。
“賤人,你到底對鏡兒做了什麼?”臨鼎天看向被臨晚照提着進來的月漫。
兒子在外面說了什麼他是不知道,可這賤人既然敢公然說出來是她做的,那她就肯定有有恃無恐的籌碼!
“我和月彌有什麼區別,除了這張臉?”月漫被臨鼎天識破,仍然有些不甘心。這麼英俊的男人,是月彌的丈夫。聽說,還爲她守身如玉幾十年,可見男人不是一般的癡情。爲什麼她就遇不到這樣的男人呢?
一切都是因爲月彌!她的好姐姐!如果不是她讓自己毀了女人最在意的容貌,她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她是我的妻子,你不是。”我愛她,卻不愛你,這樣,不就一下子就區分開了?
“哼!如果我這張臉沒毀,肯定比她漂亮!”月漫仍不死心。
“心如蛇蠍。”臨鼎天看也不看她一眼,平靜地吐出四個字,然後,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回憶似的開口,“彌兒曾經和我提起過,她有一個妹妹,而她離家,也是爲了妹妹。”
這位口口聲聲都是在和彌兒比,想必,就是那個妹妹了吧?
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也配做他家彌兒的妹妹嗎?呵…
“別來這一套!即便她現在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救她女兒!何況,你們不要白日做夢了,既然我敢做,就沒留後手。這個咒術根本無解!”
“你他媽再說一次!”臨鼎天“噌”地一下從牀邊起來,然後朝着月漫一腳就踹了過去。把她踹飛了出去,毫不憐香惜玉!
“哈哈,根本無解,你就等着看你女兒死吧!”被踹了出去,雖然很痛,月漫卻嚐到了報復的快感。
她眼底的瘋狂看得讓人心驚,也徹底激怒了臨鼎天。
“別以爲沒了你,我女兒就真的活不成。就算老子的女兒死,也要讓你給她陪葬!”說着,又補上一腳,這一腳,只踩在她的手上。
臨鼎天是對女人都下得了狠手的人,月漫幾乎可以聽見自己手骨碎裂的聲音。男人的暴戾讓她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一種幾近變態的受虐傾向。
臨鼎天越是這樣對她,她竟然越覺得眼前男人有魅力。
如果,遇見他的不是月彌,而是當年沒有被毀容的自己,又該是怎樣一番結局?
可惜,造化弄人,她和他註定只能成爲仇人。
“呵呵,你再怎麼對我都沒用,她中了靈魂詛咒,過不了多久,就會香消玉損!誰也救不了!誰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