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架轟炸機放棄了轟炸山洞的任務,對着懸崖頂上呼嘯着飛過來,可是還沒有到眼前,懸崖頂上也冒出了滾滾濃煙,什麼也看不清了。他只得掉頭回竄,沒想到指揮官聽到這消息,不怒反喜,這艘掃雷艇就在那裡,一定要把它消滅掉。
後續的兩批轟炸機接踵而至,反覆對着懸崖進行轟炸,懸崖上面是彈如雨下,火光沖天,碎石像雨點一般地落下來。巨大的石塊也被震動了,嘩啦啦向下傾瀉。
日軍像是發誓要將懸崖炸塌似的,就恨炸彈不哦夠。一次兩次不夠見效,轟炸機就往返回去,運載了炸彈,再來轟炸,機場的地勤人員可是忙壞了,不斷地從倉庫搬運,再往飛機上安裝。不得不說小日本平時吃的太好了,這種高強的工作,一般人早就累的吐血了,他們還能堅持,上峰的命令哦,必須將藏着掃雷艇的山洞徹底炸塌。
懸崖上的火光不斷地迸現,濃煙滾滾,方圓一公里都看不見景物了。足足轟炸了一個上午,日軍的航空炸彈倉庫都快見底,終於,懸崖下面的山洞看不到了,懸崖被炸成了斜坡。好可怕的滄海桑田,人力可以勝天。日軍飛機滿意地抖抖翅膀,飛回去了。
然而小虎子他們的樹林裡卻在附近看得樂不可支,前俯後仰的。那個山洞裡面根本就沒有隱藏掃雷艇,那裡面是弄了兩艘破漁船,找來一些工人和鐵匠,在裡面“叮叮噹噹”地打造大刀和長矛,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卻可以通過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道出來。
日軍的飛機一來,他們就收拾收拾,從暗道裡悄悄地出去了。日本人不知道,還以爲他們在裡面,就不斷地進行轟炸,就像專門來到這裡改造地形似的,將他們寶貴的彈藥全都傾斜到懸崖上,愣是將上百米的懸崖炸成了緩坡。小虎子他們能不發笑嗎?
日軍指揮官得知已經將山洞徹底封死,將叛變的掃雷艇堵在了裡面,不由得大喜,他得意洋洋地宣佈,“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大規模的運輸糧食和軍火的了,戰事吃緊,諸君再接再厲,多努力吧。拜託了!”
沒有了這艘掃雷艇的威脅,日軍開始大肆招募水手和船工,還要那些燒火做飯的,每條船上都要有會做飯的。燒火做飯的多是那些老孃們,可是鬼子來了,這年頭大姑娘小媳婦都躲得遠遠的,就連老媽子都沒見到。不得已,只得安排大老爺們自己燒飯。
這天,忽然僞軍抓住了一對兄妹,他們是捕魚的,被僞軍的巡邏船攔住,送到了鬼子的面前。僞軍獻媚地說:“太君,這裡有花姑娘的,又會做飯,嘻嘻,還會特別服務。您看——”他指望得兩個賞錢呢。
誰知鬼子小隊長見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姑娘,忽然走到僞軍中隊長面前,給了他一巴掌:“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有,這個算什麼美女?嗯——”
來的兄妹正是春雷春妮,春妮長得並不是絕色,但也談不上難看,小虎子交代他們混入鬼子運輸船的任務時,她是嚇得面色煞白,不住地搖頭,她不怕在岸上和敵人槍戰、拼刺刀,可是要送到鬼子面前,那不是羊入虎口嗎?她嚇得發抖,哀求着小虎子別讓她去。
“你不是普通的女孩,殺鬼子如同砍瓜切菜,還怕他們嗎?你是抗日的戰士,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記住,一定要和他們周旋,吸引他們的注意,我們可以趁機下手,搶奪他們的物質。”小虎子安慰着。
春妮扭轉頭小聲嘀咕着:“該死的臭小虎,你盼着我去死嗎?我死了,看誰給你當媳婦。”
小虎子沒聽清,站在她身旁的哥哥春雷卻瞪大了眼睛,原來我妹子還有這份心情啊。我的天,你怎麼不早說,不過說了也是白說,林菲兒姐姐不是更喜歡虎子嗎?你爭得過她?
小虎子沒聽清,皺皺眉頭問道:“還有啥問題,是不是想退縮?假如你真的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帶着情緒去執行任務會出危險的。”
春妮忽地轉過身來,指着遠處看着他們的林菲兒說道:“假如我不去,是不是讓林姐姐去?”
“不是,她也要混上船去,和你的任務不同,同樣頗具危險。假如你不願意,那麼就只能是她代替你去了。”
女人之間都有攀比和爭強好勝之心,一聽小虎子這麼說,春妮忽然斬釘截鐵地說:“我去,不就是可能掉塊肉嗎?我就當被野狗咬了。我去,可是你可別後悔哦。”說得小虎子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春妮出行前,擔心遭到鬼子的糟蹋,在自己的臉上塗了一層藥水,整個臉看起來皺巴巴的,而且面黃肌瘦,顯然是營養不良。看的春雷不住地偷笑。
讓她沒想到的是林菲兒卻打扮的如同出水芙蓉,風華絕代,楚楚動人,這讓春妮一見之下,頓時黯然失色。這是咋回事,見鬼子還怕他們色心不死,還要主動去招蜂引蝶?這不是找死嗎?
只見林菲兒高挽髮髻,瓜子臉、芙蓉面,眉眼如畫,一身潔白的帶着小花的旗袍,高跟鞋,耳垂明月璫,指如削蔥根,描眉畫眼,眼波似水,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真是天姿國色,美麗不可方物。太美了,別說春妮看的兩眼發直,就是那些大男人全都覺得快要窒息了,心跳加速,快要流鼻血了。
林菲兒裝扮出來,懷中還抱着一個琵琶,就像常見的說書女藝人。在她的身後站着一箇中年人,同樣是穿着長袍,拿着二胡,因爲貼着鬍子,春雷他們一時還沒有看出來,直到中年人說話,他們才發現這不是共產黨的地委書記老鍾同志嗎?怎麼,他也要去鬼子窩裡?
林菲兒邁着纖纖細步,踱到他們面前,嫣然一笑,輕輕一個萬福,哇——這些癡愣愣的大男人眼鏡掉了一地!就像月宮的仙子下凡塵哪。
老鍾微微一笑,隨手在二胡上撥弄了一下,一聲優美的音調如同天籟之音。他笑着說:“我叫常萬華,這是我家閨女常如月,我們父女給各位見禮了。”譁——大家夥兒笑得前仰後合,太絕了。
江浙一帶有不少評書藝人,非常受歡迎。那種吳儂軟語聽起來真讓人如癡如醉,恍如墜入仙境一般,四體通泰,毛孔都張開了,無比的享受。誰也沒想到老鍾和林菲兒還會這種技藝,這可不是一時半會能練出來的,好的評書藝人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是上不了檯面的。
春妮這時正站在鬼子小隊長面前,忍受着這鬼子好色的眼神,可是她在他的眼中絲毫看不到欣賞,有的只是厭惡和嗤之以鼻。接着看着僞軍中隊長捱打,她是打心眼裡痛快。
“報,報告太君,這妮子纔有十六歲啊,正是二八年華。”
“八嘎——”又是一個耳光,“十六歲,你的也沒有搞錯,我看她的連六十歲都不止呢。這麼老的女人怎麼伺候皇軍?”鬼子小隊長怒氣不息。
“太君,你聽我說,我們也想找些大姑娘小媳婦伺候太君,無奈這裡的女人跑的都沒影了,好容易找到這個,我想這麼年輕,哪裡會這麼老,肯定是化了裝。不信您給她洗洗臉看看。”爲什麼說漢奸最可惡呢,他們是本地人,熟悉一方水土,一方風情。爲了討好鬼子,連祖宗八代都出賣了。
小鬼子小隊長一聽有理,連忙吩咐士兵端來了一盆水,春妮看出他們的意圖,是極力反抗,但哪裡爭得過這麼多的鬼子呢,洗完臉後的她雖然滿眼憤怒,但依然可以看出煥然一新。十八無醜女嘛。
小鬼子小隊長一見開心了不少,打發僞軍幾個小錢,讓他們滾蛋。自己則淫邪地摸着春妮的臉說:“花姑娘的,害怕的不要,皇軍是你們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春妮可想而知,這時真是將小虎子祖宗都問候了三遍。
不過小鬼子現在卻沒有動她的心思,他揮揮手,命令部下,“先帶她的去做飯。”
春妮被他們推搡着走進了船艙,就在進入船艙的時候,她一眼看見了前面的一條小船,天哪,船上的那對父女不正是林菲兒和老鍾同志嗎?她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條小船是逃不過日軍的追蹤的,上面的客人全都被押上了船,日本人將男人全都押進船艙,充作苦力,女人留下。這時前面的領頭的汽艇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喝:“慢着,等一等!”
就看到幾個荷槍實彈的日本人護衛着一個留着仁丹鬍子的老鬼子出現了,這可是日軍的中佐啊。那老鬼子走到老鍾和林菲兒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們:“你們的不要害怕,皇軍是爲了大東亞共存共榮來的,我們的是朋友,你們的是評書藝人對嗎?”
老鍾一鞠躬:“太君說得沒錯,我們就是評書藝人。”
“你們的這是要到哪裡去?”
“我們要去城裡給張老闆表演,請讓我們過去吧。”
中佐搖着頭說道:“不不不,我的大大的喜歡中國的文化,你們的哪裡都不要去,就在這裡給我表演吧。我的很愛看,假如你們真的表現不錯,金票大大的。”
無論好說歹說,中佐老鬼子就是不放他們走,眼看着老鬼子有些不耐煩,老鍾他們只得點頭答應,“爲太君效勞是應該的,我們的一定好好表現。”老鬼子手一揮,就有兩個士兵將他們父女請到了上層的指揮室裡。
沒過多久,裡面就傳出動人的歌唱聲,無論是林菲兒還是老鍾同志的歌聲都是那麼的美妙,就連春妮都聽得悠然神往。直到她捱了一皮靴,她才醒悟過來,運輸船隊開動了,她該燒火弄飯了。春雷這時正在船尾幫着掌舵。
春妮正在燒菜,忽然一雙魔爪從後面伸過來,一下將她摟在懷裡,她扭頭一看,是小鬼子小隊長那張色慾薰心的醜臉,噁心透了,這傢伙看見春妮扭過臉來,就想跟春妮來個Kiss。嘴還沒到跟前,就是一股煙臭加酒臭,讓春妮幾乎要當場嘔吐出來。
春妮真想擡起膝蓋,狠頂這傢伙的小腹,忽然想起了小虎子他們交代的,不到時候,不能動手,只能是虛與委蛇,跟敵人周旋。想到這裡,她忽地變得非常軟弱,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胸前:“太君,太君,饒命啊,我不會,我不會那個。”
小鬼子小隊長哈哈大笑:“你的不會沒關係,我的可以教你,你我的快活快活。”伸手就去撕扯春妮的上衣,“刷拉——”一聲,春妮的上衣衣襟被撕開了,露出了裡面的紅肚兜,
小鬼子一見哈哈大笑“花姑娘的——”伸出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