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這真是個好地方,真不忍心破壞這裡的寧靜啊,一羣孩子拍着手圍着圈唱着歌,幾個孩子玩着捉迷藏,看着他們騎馬走過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呆呆的看着這隊人馬。
呆頭呆腦,灰頭土臉的孩子…沒有一個像菁菁,這些鄉下孩子絕對不是他唐家的種,唐毐厭惡的撇過臉,繼續向村裡走去,五年了,孩子也應該五歲了,當年唐菁菁五歲的時候已經會背詩詞了,一套簡單的越女劍也是練得有模有樣的,只是到後來她越來越不聽自己的話了,竟然爲了個男人跟自己反目,真是白養了她!那個蓀堯也是,乖乖聽自己的話,叫他殺誰就殺誰,等他完全剷除朝中的異己就行了,他還那麼彆扭,要不是他不聽自己的話,他也不想再多個頭銜,爲得到他的“追魂令”再動殺機…可是蓀堯真的已經死了嗎?!唐毐想起一個月前,當他剛把毒素驅逐出體內的時候,一個黑影潛入他的府中,來者武功高強竟然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黑影潛入他的寢室要殺他,撞倒臥室機關,才驚動府內侍衛,死傷了三十個侍衛,還是讓他逃了,當時要不是他在密室,可能也難逃一劫…這個人是誰?雖然想殺他的人很多,但武功這麼高強的恐怕只有蓀堯一個,只怪當時太過於自信,以爲蓀堯喝下了毒藥又被他一刀劈中頭顱,掉入河中已是必死無疑,沒有派
人找尋他的屍首確認他的生死,沒想到五年後這個苦果還是得自己來吃…不過沒關係,等他找到蓀堯的女兒就可以以此要挾他,讓他乖乖的聽話,別說是報仇,還要利用他的“追魂”爲他賣命…想到這裡,唐毐陰毒的笑了,逆我者死無葬身之地!
八匹馬走到村子中的一棵大榕樹下的時候,村長出現了,精神矍鑠的胡伯,走到唐毐的面前抱了個輯問道:“老爺,請問到此有何貴幹?”
唐毐撇了老叟一眼,輕蔑的問道:“五年前我的孫女丟失了,有人看到是在你們這個村子的人撿到,敢問在哪戶人家?”
胡伯略一思量,鄔大家五年前撿到一個重傷的丫頭,難道就是他的孫女?!看這幾人的打扮非富即貴,倒也不像歹人,就是一臉肅然讓人心裡滲得慌…
“村尾的鄔家,五年前撿到個丫頭,不知是不是您的孫女,小老兒爲您帶路去看看去?!”胡伯陪着笑,看到唐毐的頭微微一點,便快步走在馬前向鄔家走去…
時間已近晌午,小四趕着牛帶着丫頭往回走去,早晨娘說晌午不用在山上吃乾糧了,爹昨早去山上砍材逮了只野兔,中午把它燉了打回牙祭,想到中午能吃上香噴噴的野兔,小四加快了步伐。
纔剛進村口就看見大榕樹有一隊人馬,穿着華貴,就連馬也不像鄉下
拉犁的瘦馬,每一匹都很高大,渾圓而結實的肌肉在光滑油亮的皮毛下彰顯着它的力度,更重要的是每一個身後都有武器,但他們不像山賊,沒有山賊這麼肅然,也沒有山賊穿着上好的布料…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小四將牛拴在村前的小樹上,對丫頭耳語幾句,隨後悄悄地跟在了他們的後面…他看見了胡伯在跟他們說話,聲音不大聽不到什麼,又看到胡伯帶着這隊人馬向村尾方向走去。
唐毐很快來到鄔家門前,打量了下這個貧寒的院落,除了一棵歪脖子樹和樹下的一個石磨外,小小的院落裡什麼也沒有,木屋子像是剛蓋起來不久,但是木材卻不見得好,有不少縱向的細裂縫。木屋的主人聽到馬蹄聲,走出屋來疑惑的望着着一隊人馬。
鄔嫂又看見了他,那個貴氣十足的老爺,他還是找上門來了,鄔嫂的心裡除了恐懼外還有一份堅定,丫頭一定不可以給他,殺害自己女兒女婿的人,心底除了狠毒還能有什麼。
唐毐看到從屋子裡出來的鄔大和鄔嫂。鄔大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粗糙的皮膚上像刀刻樣留下幾條深深的皺紋;鄔嫂微胖,跟尋常農家婦女沒有什麼兩樣,估計看過她的人,在人羣中也很難將她認出來。唐毐只看了他們一眼,眼光直接落入他們身後的屋子裡,除了陣陣肉香撲鼻而來屋裡似乎什麼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