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伸出手接過了這塊牌子,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他現在還不太明白這個男人的話,但是心裡叫着嚷着要他接下這個令牌,他抗拒不了這個聲音,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權力慾望嗎?可以控制他人生死的權力啊…
“如果真有那天你到了四方鎮,到了瀟湘館,告訴當家的追魂令是蓀堯給你的…”男人滿意的看着小四親手接過令牌,彷彿鬆了一口氣,全身都鬆弛了起來,輕輕地靠在旁邊的樹上…想當年無數人想要得到這個牌子…
“追魂”是一個組織,一個暗殺組織,只要你給得起錢,誰的腦袋也能摘下來,達官貴人,江湖綠林,遊民商賈,誰不想和這個組織有點瓜葛,但是它太神秘了,神秘得幾乎沒有人知道“追魂”的首領是誰,接頭點在什麼地方,暗殺的價格是多少…但是,幾乎人人都知道“追魂令”…追魂令分爲三類:第一類是最普通的追魂令,銅錢大,通體漆黑,不分正反,只有一個“魂”字,簡潔得就像他們冷酷的心,這類追魂令很多人都見過,因爲它是代表死亡的索命令,只有要死的人才會收到它;第二類是,見過的人很少,它是“追魂”裡身份的象徵,只有組織裡德高望重的長老纔有的“索魂令”,同樣銅錢大小,一面是一個“魂”字,另一面是一隻盤亙的小蛇;最後一類就是首領的“追魂令”了,這個令牌就算是組織內部的人員也基
本沒有見過,爲了組織的安全和神秘,首領也是很神秘的,只有這個令牌才能標誌首領的身份,見令牌如見首領,持有這塊令牌的人才是“追魂”的首領…這個令牌奇特嗎?不,一點也不特別,跟長老的令牌是一樣的,唯一不同處是那條盤亙的小蛇,蛇頭上有三隻眼睛…
現在這個令牌就在小四手中,蓀堯笑了,是嘲笑,他在嘲笑誰…當年有人爲這塊令牌拼死拼活,明槍暗箭,甚至不惜要他的性命,但是現在誰又會想到,現在這塊令牌在一個鄉下放牛娃的手中呢,說不定今後這個放牛娃娶妻生子,早就忘記這個令牌的用途,將它作爲孩子的玩具呢,哈哈哈哈…那這個孩子豈不是“追魂”的首領了嗎?!太可笑了…權力,對現在的蓀堯來說狗屁也不是,他心中除了報仇什麼也不想,去他的“追魂令”,去他的首領,他要的是親手一刀刀割掉唐毐的肉,拿他的頭來祭奠他的愛妻他的孩子…
自從那天之後,小四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就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不知道他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他的出現就像是個謎,那塊漆黑的小牌子在小四玩過幾天后已經失去了新意,隨手就埋到了莊稼地裡…沒有了人,權力什麼都不是……
1個月後
日子仍舊在繼續着,每天真實而平淡,小四和丫頭的生活軌跡依舊。這天,天依然蔚藍,水依
然清澈,寧靜和安詳是這個村莊不變的話題,一支人馬卻打破了這份祥和…來人不多,八匹馬而已,領頭的是一位蓄着絡腮鬍的中年男人,面色有點發青,眼眶有點發黑,彷彿是久臥病榻一般;他的服飾華麗,就連馬的轡頭也鑲着拇指大的祖母綠。其餘的七匹馬上坐着的似乎是護衛,清一色的深紫色勁裝,額頭上帶着金屬護額,或刀或劍斜插在腰間,一臉肅然。
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自從中了唐菁菁的毒,唐毐用盡心力療傷,沒有唐菁菁說的那麼久,或許是唐菁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許是唐毐功力強勁,只用了五年,唐毐驅逐了身上的全部毒素,但是中毒時間太久,唐毐還是耗費了五年功力,直至今日他才迫不及待來到菁菁當年投崖的地方,確認他心中藏着的那個秘密。剛纔護衛已經到崖下查看了現場,除了一具已經變成白骨的屍身外,什麼也沒有了,從白骨身上殘留的衣飾看來是唐菁菁沒錯,孩子沒死卻在他的意料之中——夜,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孩子在當時就沒有和唐菁菁一起跌落懸崖,絕對的,如果真和她一起跌下去沒死被人收養的話,那收養孩子的人應該將唐菁菁的屍身埋葬,而不是讓她暴屍荒野。那孩子一定被人撿到了,是誰呢,除了住在附近的農家還能有誰呢…唐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絕對不承認唐菁菁的孩子是他的孫女,她是個小怪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