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不說總統套房的豪華高貴的裝修,就單單是客廳裡頭這一大束她目測估計有99朵的巨型玫瑰,就讓她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茶几上還擺着一個精緻的超大淡紫色錦盒。
曲畔行示意樂弋去打開,樂弋走到茶几旁,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條鑲嵌着鱗片,閃耀着光亮的藍色長裙,裙子的旁邊單獨擺放着一隻藍色妖姬,俗稱藍玫瑰,然後是一雙鏤空細帶水晶鞋。
心裡是歡喜,是感動,是顫抖,大神這是糖衣炮彈招數啊!
樂弋拿着長裙問曲畔行道:“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嗎?好漂亮啊,可惜平時都不能穿了。”語氣中還帶一點小小的失落,曲畔行送給她的東西,她都想無時無刻的帶在身上。
“不是,好戲在後面,下面請樂弋小姐換上這套衣服跟我一起赴晚餐好嗎?”曲畔行像極了英國紳士,彎腰,一手後背,一手對着樂弋伸出手心。
樂弋撲哧一笑,拿起裙子和鞋子,在曲畔行臉上親了一口,飛快地跑進臥室。
當樂弋再出來時,曲畔行眼前一亮,這條裙子簡直就是爲樂弋親生打造,剪裁合體的裙身與樂弋高挑的身材融爲一體,加上水晶高跟鞋,整個給人一種驚豔全場的感覺。
樂弋看着曲畔行也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禮服,剪裁得體的衣服和他偉岸的身軀融爲一體,沒有多一寸布料,臉上掛着令人目眩的笑容,這樣的曲畔行彷彿一個王者,站在最高處,俯瞰芸芸衆生。
看呆了,竟一時沒有語言,曲畔行好笑地看着發呆傻愣的樂弋,走上前執起她纖細的手腕,柔聲說道:“怎麼了?”樂弋趕緊回過神來,神色無奈,說道:“畔行,爲什麼你會這麼好看呢?你真的太好看了。”
曲畔行沒有接樂弋毫無邏輯的話,難道他要說“過獎了,這一切都拜家父家母所賜”嗎?
“舞會開始了,樂弋小姐,你準備好了嗎?”曲畔行輕笑一句,房間裡響起了古典而優雅的歌曲。攬過樂弋的腰,讓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帶着她,開始翩翩起舞。
樂弋根本不會跳舞,即使被曲畔行帶着,她也因爲舞步錯亂,時不時踩着曲畔行,但看後者,絲毫不介意,堅持帶着她舞完一曲。
跳完舞,樂弋累得不行,就像打了一場戰一樣,反觀曲畔行,神采奕奕,“畔行,我知道我這麼說很破壞氣氛,可是我真的要說,我餓了……”樂弋老實說道。
這會兒天都黑了,她都餓了一下午了,難道大神就打算和她一直跳舞,然後看着一大束玫瑰花,坐一夜嗎?
“是該要吃飯了。”曲畔行輕拍兩下手掌,房門被推開,統一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侍者魚貫而入,每人手心拖着一個碟子,上面蓋着蓋子,一一放在寬大的茶几上,樂弋看着最後推進來的蛋糕,忍住掩嘴,止不住驚訝,原來一切都已經被曲畔行安排好了,她發誓,這會是她20年來過得最別樣的生日。
不知道是基於氣氛還是被這連連驚喜驚得不輕,樂弋看着菜色繁多,美味可口的大餐,沒有吃得太多。吃完晚餐,侍者又把所有東西撤下去,唯獨留着還封着外包裝的蛋糕。
曲畔行從樂弋身後環着她,停住在落地窗前,俯瞰窗外A市夜景,繁華大道,華燈初上,燈火璀璨,薄脣輕輕在她耳邊摩擦,低聲說道:“樂樂……”卻只是喚了一聲,沒有下文。
樂弋一窒,心裡被他這一聲滿懷愛意的呢喃撐得滿滿的,這一刻,除了他,她的心裡再無它物,大神這是赤 裸 裸的勾引啊!
“畔行,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樂弋輕輕開口,雙手握住曲畔行的手,頭依在他胸前,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好似世間最安穩的地方,就是他溫暖的胸膛。
夜色漸晚,夜空中掛起斑斕交錯地星辰,星光燦爛。
曲畔行拉起樂弋的手,走到茶几旁,動手把絲帶解開,擡起蛋糕包裝,一個淺紫色的蛋糕現於眼前,曲畔行柔聲說道:“我記得你愛吃香芋味。”
樂弋看着做的美輪美奐的蛋糕,想不到曲畔行竟然這樣爲她用心,一時情不自禁,主動獻上自己的脣。曲畔行接受她的愛意,雙手環抱住她,坐回沙發上,吻着她讓人着魔的雙脣,纏綿之中是兩人的喘氣聲,戀戀不捨地放開樂弋,低聲說道:“再這樣下去,我不保證會放你回學校。”
樂弋一怔,繼而臉色發燙,“現在十點。”曲畔行氣息不穩的魅惑嗓音傳入她耳中,樂弋知道曲畔行話的含義,儘管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感情急劇升溫。
可是,這一切並不說明時機已到,相反,正因爲如此,她更倍加珍惜與曲畔行的感情,只是,她現在心裡並沒有做好準備去迎接一切。
如果發了關係,她是認準死理的人,這一生除了曲畔行她不會再跟任何人。
但是曲畔行呢?他會不會這麼想?他那樣優秀的男人,如果將來發現更適合他的女子,那自己又該置於何地。
就在樂弋躊躇間,曲畔行輕笑道:“我是說可以吃蛋糕了,再晚就要錯過Z大門禁了。”
樂弋窘迫,明顯是她想多了
,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從曲畔行雙腿上起來,走近茶几旁,看着讓人垂涎欲滴地香芋蛋糕,說道“看着很好吃的樣子。”
曲畔行無奈地看着還似小孩一般的樂弋,走上前,把蠟燭插進蛋糕裡,點亮蠟燭,再起身把燈光關上。整個室內只餘蠟燭搖曳的光亮,“許願吧,樂樂。”
樂弋閉上雙眼,在心中默許三個願望,希望樂煙女士和外公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希望和曲畔行能一直在一起不分開、希望這次考試能順利些。
樂弋最後還是許了一個比較實際的願望,睜開眼吹滅蠟燭,很快整個房間陷入漆黑中,樂弋以爲曲畔行會去開燈,哪知道他攬着自己腰,拉進他懷裡。
黑暗中樂弋看不清曲畔行的面容,只知道自己被他抱上沙發壓在身下,還未出聲嘴脣就被他封住,舌頭直驅而入進她的領地。
樂弋被吻得動情,配合着曲畔行,昂起頭,讓他在自己頸邊流連忘返。
曲畔行本想捉弄樂弋,卻不料如同上癮一般,遲遲地不願意去開燈,是的,他想要她,發瘋地想要她,手中的動作已經承接他的本意,柔軟的布料被他從下掀起,即身處黑暗中,他也能準確脫下樂弋衣物。
吻完鎖骨又封上她的脣,手開始往下移動,毫不留情地深入那最神秘地帶。
樂弋睜開雙眼,漆黑一片,只有彼此沉重地呼吸聲,她感覺體內多了一根手指,進進出出。當然連反抗的力道也沒有了,癱軟成水,只等曲畔行的任意宰割。
“樂樂……”曲畔行伴着情慾呢喃一聲,解開自己皮帶,鬆開褲子,把樂弋的手往裡帶,似帶着請求。因爲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樂弋也沒有那麼害怕,只是觸摸到這充滿渴望之物,心裡劃過一陣戰慄。
雙手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如果不是顧忌原先樂弋神色間閃過的遲疑態度,曲畔行就想此刻要了她,可是他喜歡她,寵溺她,自然不會勉強她,只有化一切情慾爲力道,加重吻她的力道,加重手指抽送的力道,直到彼此手中之物都有了溼意。
曲畔行才帶着粗氣放開樂弋,再接着下去,他不保證能如時把她送回學校。
把樂弋抱進懷中,動手給她整理衣物,才慢悠悠地起身開燈,一開燈,樂弋臉上潮紅的神色又讓他一動。
樂弋突然被這明亮的燈光刺着眼,眼眸微閉,然後再睜開眼,看着衣衫也不太整齊的曲畔行,有些想笑,他這樣忍下去,不要緊麼。
“蛋糕拿回寢室去分舍友吃吧。”曲畔行一邊重新包裝蛋糕一邊對樂弋說道。
樂弋知道大神此時欲 求 不滿,哪敢反駁他半句,只有一聲不吭地沉默着,突然,一個小巧的錦盒在曲畔行手中出來,遞至她眼前。
“打開看看。”曲畔行柔聲說道。
樂弋小心翼翼接過,打開一看,裡面呈現出一條小巧精緻的鉑金項鍊,細小的鏈子上掛着一顆天使形狀的掛飾,鉑金項鍊在燈光的照耀中熠熠生輝,原來這纔是生日禮物,樂弋嘴角止不住笑意。
曲畔行取出項鍊,親自給樂弋戴上。
回到宿舍,樂弋對着鏡子左看右看,實在是看不夠,光潔的脖子上掛着一顆鉑金,整個人都似籠罩在一種別樣的意境中。
年近期末,三位室友都回了寢室,除了之前說的張書,薛靜以外,那位搬出去和愛人共築愛巢的孟夢也搬回了宿舍,一問之下原來她和她男朋友已經分手,樂弋大驚。
這孟夢和她男朋友林城是院裡公認的模範情侶,雖然早早搬出去住影響不太好,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況且情深所致,誰又能說些什麼呢。
可是沒想到,一向被大家看好的情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分了手,果然,在期末考完試回家那天,樂弋看見林城已經和另外一名女生手牽手了,言行親密。
後來假期中,樂弋有一次和曲畔行說起這個事情,爲孟夢打抱不平,對着曲畔行喋喋不休地說道:“你說,那個林城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孟夢呢?他們都交往兩年,同居也都一年多了,孟夢爲他付出那麼多,他怎麼能說劈腿就劈腿呢!”
曲畔行看着樂弋一副江湖兒女的俠義模樣,笑道:“樂樂,你怎麼一天天的爲這些事情傷神呢,別人愛情裡的細微末節只有別人能知曉,外人又怎麼能知道,況且,兩個人在一起,而且在一起了兩年,也不算短,你那位室友付出許多,並不等於那位男同學沒有付出,再者愛情的事情,能聚則聚,合不來便散開,追求各自的幸福,不是很好嗎?”
曲畔行雲淡風輕地說道,本意是打消樂弋的怒氣。
但樂弋聽得心裡一沉,曲畔行說得這樣輕鬆,兩人相戀,一旦付出了感情,那就是牽扯全身,豈是能說散就散的。
是不是今後如果他厭煩了自己,也會如林城一樣,跟她分手,轉而和其他女人交往。“可是,孟夢,都付出了自己。”樂弋低沉地說道。
曲畔行有些無奈,難得出來約會,樂弋還談論別人的事情來影響約會氣氛,他想馬上結束這個話題,簡短地說
道:“發生關係並不等於牽絆一生,相反如果因爲這個原因,兩個已經不相愛的人還固執地在一起,就是浪費彼此的精力和時間,甚至是感情。樂樂,你不要把這些事看得這樣重。”
樂弋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曲畔行,他竟然說得這樣無足輕重!是不是將來有一天,她把自己給了他,到他不再喜歡自己了,就會一腳踢開,不會再在她身上浪費精力、時間、感情。
是不是對於他們的愛情,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好好走下去。
樂弋眼眶泛起霧氣,心裡痛楚,“唰”地站起身來,忍着眼淚說道:“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家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曲畔行臉一黑,這個小祖宗又發什麼瘋,埋怨歸埋怨,還是趕緊付了錢追出去,見着樂弋走在前面邊走邊抹眼淚,追上去拉着的她的手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曲畔行又無奈又無語,他只是開導她,別讓她想那麼多,誰知道她倒好,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套。
“樂樂,別胡鬧了,我今天很累,剛從A市回來,就想和你好好吃一頓飯都不行嗎?”曲畔行無奈之中又漸生些不耐煩的情緒。
開年之後忙得不着邊際,可是因爲想念她,還AB市兩頭跑,她怎麼不體諒體諒呢。
“畔行,我問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樂弋眼淚還掛在眼簾,不肯擡頭再看曲畔行,只想問出心中所想。
曲畔行扶扶額,心中的煩躁之情油然而生,他喜歡樂弋,當然想跟她在一起,可是今後的歲月那麼長,後事難料,他又能保證什麼呢。
難道讓他像那些毛頭青年一樣隨隨便便就允諾一生一世嗎,以前跟吳希言在一起那幾年,即使情到深處,他也未曾說過什麼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這樣虛僞飄渺的話語。
難道他當時說了,現在他就不會和吳希言分開了嗎,那太可笑了。
曲畔行的沉默在樂弋眼中又是一番含義,他現在連和她在一起都不能允諾了嗎?雖然知道他很忙,忙得抽不出空閒時間跟她獨處,可是連一句情話他都吝嗇得不願意說嗎。
跟他在一起,她從來都是自信心不足,他是那樣優秀的男人,自己一無是處,所以纔會戰戰兢兢,一顆心沒有安全感,可是隻要他的一句話,她都可以奮不顧身地撲去。
樂弋剛忍住的淚水又忍不住絕提,甩開曲畔行的手,大步跑開,攔住計程車,揚長而去。
曲畔行煩操地扯了扯領帶,正想開車去追她,電話突然想起,接通之後,聽到徐然的報道,再看一眼樂弋離去的方向。
“我馬上回去。”無奈至極,只有開車往相反的方向駛去。
樂弋看着一整天都沒有響過的電話,又氣又難過,搞什麼嘛,惹她生氣了連電話也不願意打過來,他眼裡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女朋友。
越想越難過,淚眼又忍不住流了下來,什麼愛你的男人不會讓你哭,統統都是狗屁,自從跟曲畔行交往,她哭得還少嗎。
“有什麼補救方法?”曲畔行把手中的調查文件扔在寬大的會議桌上,冷着臉問在座的每一個人。
mary首先開口:“曲總,對於新產品剛上市就出現負面信息,身爲公關部經理,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從今天起,我們部門會全力以赴,兩天之內做出全套的補救方案。”
mary在曲氏集團工作四年,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新產品剛上市居然會出現使用的質量問題,投訴部今天的電話都被打爆了,而她作爲負責公司形象的公關部經理,肯定有難辭其咎的責任。
“曲總,市場部在推出所有新產品上市之前已經做好了全面的質量檢查,確保萬無一失才投進市場銷售,至於爲什麼會出現使用質量問題,我想應該問一下銷售部經理。”
市場部經理徐然把目光投向銷售部經理周先,眼神裡有絲冷笑,銷售部和市場部一向不對盤,業務的交叉性很大,所以在他們各部門算業績時爭論激烈,明明自己部門做的業績卻要算到對方部分之上。
曲氏一向按業績評獎金,所以經常是他們市場部一個月奮力做成的大單到收尾部分被銷售部搶去,就成爲他們的功勞,反之也是這樣,兩組人馬劍拔弩張。
“曲總,我剛纔得到各大商場負責人的消息,新產品下架後,羅氏集團同類型的產品馬上上架,並且以低於曲氏新產品的價格面向市場,一時間獲得廣大消費者的親睞,銷售數量增加。”葉奕愷把手中的調查報告遞給曲畔行。
“行了,現在不是爭論責任的時候,我相信問題不是出現在我們產品流程線上,新產品的銷售這一塊是銷售部負責,周經理,下班之前把所有相關數據送到我辦公室,還有徐經理馬上追回市場上所有的新產品,並對已經發生質量問題的新產品做好善後工作,至於葉經理全權負責調查整件事的,其他部門負責協調這幾個部門的工作,散會。”
曲畔行冷冷吩咐完,拿起桌上的藍色文件夾,率先走出會議室,一身冷氣留給會議室的其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