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白姑娘將帷帳緩緩升起,終於是將帷帳之中的景象呈現出來。
見到這個芷白姑娘,曹衝初時還是十分驚豔的。
只見這個芷白姑娘雅緻玉顏畫着清淡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臉蛋褪怯稚嫩青澀,顯現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若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絲絲塵。
她雙眸似水卻帶着談談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朱脣語笑若嫣,解發青絲隨風舞,發清香腰肢纖細,端是一個美人。
難怪那些男人都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倒還不是沒有理由的。
見如此美人,怕是個男人都想要染指一二。
不過,曹衝卻是例外,因爲在他府中,似芷白姑娘這般絕色,可不止一個,況且,如今在州牧府上的兩位夫人,容貌不比這個芷白姑娘差,尤其甄宓,氣質還要勝過芷白姑娘不少。
當然,曹衝心中雖然沒有被這個芷白姑娘魅惑到,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傻愣愣的,雙眼發直,活生生的一個豬哥樣。
爲了讓自己的演技更加逼真一些,曹衝還用力的嚥了一口口水。
咕嚕一聲,口水從喉管向下,發出一陣不太好聽的聲音。
見到曹衝這副模樣,芷白姑娘捂嘴一笑,說道:“公子,公子...”
芷白姑娘叫了第二聲,曹衝才勉強的醒過來。
“姑娘美貌,卻是曹傑此生未見,方纔實在是失禮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芷白姑娘躺坐在牀榻上,不經意便會露出一些雪白,若曹衝真是個初哥的話,此時應該是呼吸急促了。
不過,曹衝可不是初哥,而是閱女無數的箇中老手,什麼姿勢沒有嘗試過?
因此曹衝雖然裝作初哥樣,但是頭腦是十分清醒的,可沒有真的被這個芷白姑娘誘惑到。
“小女子如何會見怪,小女子倒是怕招待公子不周呢!”
曹衝愣了愣,說道:“哪裡有,芷白姑娘算是優待與我了,我又如何會覺得姑娘招待不週呢!”
芷白姑娘眉頭卻是微微皺,語氣也顯得有些委屈。
“公子若不是覺得小女子招待不週,爲何不願意將公子名諱說與我聽。”
曹衝按照初哥遇到美女的模樣上演一出大戲,在慌忙一陣之後,曹衝對着芷白姑娘說道:“若姑娘不說,我到還真忘了。”
曹衝緩了好幾口氣,才把話緩緩的說了出來。
“我乃是敦煌曹氏之後曹傑。”
曹傑芷白姑娘先前別從曹衝口中得到了,現在確認是敦煌曹氏,芷白姑娘的眼睛都亮了不少。
“敦煌曹氏,不知道那曹崧是你什麼人?”
“姑娘說笑了,我敦煌曹氏雖然與武威曹氏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曹崧與我,可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敦煌曹氏與武威曹氏之間的關係可不怎麼好的,因此曹衝演繹這個角色的時候,很是注意到了這一方面。
“還請公子原諒,我倒是忘記了敦煌曹氏與武威曹氏之間的關係了,那小女子換一個說法,曹碩,曹太守,不知道是公子何人?”
“正是叔父!”
曹衝這句話可沒打什麼誑語,在自己這個令牌的主人活着之前,他確實是敦煌曹氏家主曹碩侄子。
當然,曹衝之所以敢冒充曹傑,原因是因爲這個曹傑還真是來武威遊歷來的,只不過帶了一些其他的任務,旋即被武威曹氏滅殺,不然這個令牌也不會出現在曹衝身上。
武威曹氏與敦煌曹氏之間的關係之惡劣,從這個曹傑之死便可以看出來了。
叔父!
芷白姑娘眼中的光彩更亮了。
敦煌曹氏,可是一個大家族啊!
與武威的局勢不一樣,敦煌雖然也有許多家族,但是其中最大的家族,正是敦煌曹氏,其他的,合起來都不一定能夠是敦煌曹氏的對手。
敦煌的主要世家大概有這麼幾個。
敦煌曹氏,敦煌酒泉張氏,敦煌汜氏、敦煌酒泉黃氏,敦煌令狐氏。
其中敦煌曹氏,而不是漢族出身的。
敦煌曹氏的前身是粟特人,至於其他的人,全部都是漢人。
其中,除了敦煌曹氏之外,敦煌汜氏在敦煌雖然比不上敦煌曹氏,但是比其他世家還是要強大不少的,尤其是在名望這一層次,敦煌汜氏與敦煌曹氏是相差無幾的,其中的原因,是因爲敦煌汜氏的人有人在朝爲官,而且職位不低。
次之敦煌汜氏的,便是敦煌令狐氏了。
令狐氏聽起來不像是漢人成爲,但令狐氏確確實實是漢人,而且還是從中原地區遷過來的漢人。
素有“西州著姓”之稱的令狐氏系由中原遷入敦煌,史籍記述鑿鑿。
遷入涼州的漢人,大體可以分爲兩類:一類是因任官的契機遷入,而後留居下來,包括一些鎮守征戰於該地的武將,如汜氏、翟氏、孔氏、曹氏、羅氏。另一類是在中原腹地遇有兇險危難,爲避禍而逃徙敦煌,如張氏、索氏等,令狐氏也屬此類。
史載,令狐氏本爲太原大姓,之所以背井離鄉,舉族遠徙千里,是爲了避王莽之禍。
王莽篡漢時,東郡太守翟義舉兵討莽,身爲漢建威將軍的令狐邁參與其事,這也是令狐氏現在爲什麼會出現在涼州的原因。
至於其他世家,則沒有前三個世家這麼強大了。
“不想公子居然是敦煌曹氏之後,小女子倒是失禮了。”
曹衝則是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我本來就是來此地遊歷的,況且不過是一層身份罷了,並不值得稱道,再說了,此地是武威,可不是敦煌,若是在敦煌,我這個身份還有些作用,但在武威的話,那曹崧絕對是不會給我面子的,能夠放我一條生路,就算他大度了。”
芷白姑娘知道曹衝所言爲真,但她的眼睛依然閃閃發光。
敦煌曹氏,力量雖然無法染指武威,這不代表敦煌曹氏的武力很弱,作爲敦煌最強大的一支,在隋唐時期更是傳說中歸義軍的一員,創造了敦煌曹氏政權的家族,又豈是易於之輩?
而且現在的芷白姑娘,確實是有事相求。
知道了曹衝敦煌曹氏的背景之後,芷白姑娘往前兩步,下了牀榻,施施然走到曹衝面前。
芷白姑娘沒下牀還好,一下牀,她那兩條大長腿便呈現在曹衝面前了。
若是加上絲襪,穿上女僕裝,這芷白姑娘絕對更有魅力。
曹衝在心裡暗暗的想道。
當然,這副模樣的芷白姑娘,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曹衝雖然不清楚芷白姑娘接下來會做什麼,但是若是他那個猜測不錯的話,芷白姑娘應該是會討好自己的。
若芷白姑娘真的與段家有關係,那麼,自己給他們拋出一個敦煌曹氏這個身份,對他們而言,絕對是有很大的誘惑力的。
段家一心想要復仇,但是即使段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也是死了,要想徹底扳倒洛陽侯,依靠一些刺殺就想要完成,那無非是癡人說夢。
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類似於敦煌曹氏這樣的勢力願意幫助段家,那麼,段家的願望便不再是奢望。
敦煌曹氏在外,段家殘餘勢力在內,若是經過一番操作,將曹衝扳倒,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看這個芷白姑娘怎麼做了!
曹衝看着芷白姑娘,芷白姑娘也是在盯着曹衝。
“公子先前在竹片中寫下的那個美人的模樣,我風月樓確實是沒有這樣的姐妹,還請公子恕罪。”
曹衝擺了擺手,臉上並沒有責怪之色。
“我那竹片所書寫之美人,乃是天人,若是風月樓有這樣的女人,豈不是說仙女隨處可見?”
被曹衝這麼一說,芷白姑娘掩嘴笑了笑,說道:“公子倒是會開玩笑,不過我風月樓沒有達到公子的要求,自然是要做些補償,不知道公子想要怎樣的補償?”
曹衝羽扇輕輕扇動,右手摸着下顎,像是在認真思索一般。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補償,其實我來風月樓,也只是來見見世面罷了,既然沒有這樣的女人,也不要緊,不需要什麼補償。”
芷白姑娘眼睛微亮,再上前一步,身子都快緊貼住曹衝了。
“這可不行,風月樓有風月樓的規矩,既然公子不知道要什麼,那小女子便給公子兩個選擇。”
兩個選擇?
倒是有些意思。
曹衝不覺也有些感興趣了。
“第一個補償方法,便是我叫兩個與公子描述差不多的女子服侍公子,而且她們絕對服從公子的命令,你看這個補償方法如何?”
曹衝笑了笑,最後還是搖頭。
“芷白姑娘,我來風月樓,只是來遊歷的,並非真的是要來此地吟誦風月,箇中補償,我看還是不用了。”
芷白姑娘卻是堅持搖頭。
“不行,如此的話,我風月樓的規矩豈不是違背了。”
芷白姑娘眼睛一轉,突然哎呀一聲,整個人都倒在曹沖懷中了。
美人在懷,那兩顆巨大的山峰形狀的肉球,直接在曹衝胸前擠壓,再加之芷白姑娘身上穿得本身就不多,一來二往之下,曹衝是可以輕而易舉的便接觸到,感知到芷白姑娘身上的溫度以及柔軟的。
作爲箇中老手,面對這樣的情況,曹衝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在飾演什麼角色,爲配合演出,曹衝現在一副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的模樣,臉更像是猴屁股一般,通紅不已。
芷白姑娘從側面看到曹衝此時的模樣,嘴角勾了勾。
“多謝公子,方纔若不是公子,小女子說不得要摔出毛病來了。”
曹衝呵呵一笑,說道:“小事小事,若是沒什麼事情,那我還是先回去罷,想來我那兩個侍衛已經開始擔心了。”
曹衝這樣子,活脫脫的就像是初哥逛窯子,然後被別人發現自己是初哥,一副急匆匆想要離開的模樣。
芷白姑娘一愣,但旋即整個人都倒在曹衝身上了。
這下子,算是“原形畢露”了。
“既然公子都到這個地方了,也見了小女子,莫非就想這樣走了?”
曹衝裝着樣子吞嚥了一口口水,眼中的掙扎之意被他掩飾的淋漓盡致。
如果這個時代有奧斯卡的話,憑藉着今天的表演,曹衝應該是可以穩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
“可是,可是...”
曹衝像是有無數的擔憂一般。
芷白姑娘對於曹衝的擔憂很是清楚,事實上,每一個初哥的擔憂大體上都是相同了。
芷白姑娘袖手捂住曹衝的嘴,笑着說道:“公子放心,妾身會好好服侍公子的。”
換了一個稱謂,加之極度魅惑的聲音,緊貼在身的尤物,在這個時候,身體若是沒有正常的反應,那是不可能的。
曹衝雖然能夠控制自己的思緒正常,但是,思緒是無法完全控制自己身體自然的反應的。
不然也不會有那一句“嘴上是拒絕的,但身體上可很老實”這樣的話了。
“不行,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要演就演一整套的,曹衝聲情並茂的表演,反倒是讓芷白姑娘更加有興致。
最後,兩具**還是貼在一起了。
曹衝全程躺屍,但就像是其他劇情一般,曹衝漸漸不說話了,彷彿是沉溺其中了。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之後,牀榻上倒下的,就是兩具,哦不,是一具疲憊的軀體。
曹衝可是全程躺的,體力保持着十分完整。
一番**之後,芷白姑娘喘着粗氣倒在曹衝胸口,原先她以爲以自己的手法,一下子便會讓面前這個敦煌曹氏的子弟一瀉千里,但是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這何止是一下子,這就算是個中老手,也少有這麼持久的。
當然,芷白姑娘雖然勞累的,但臉上倒是有着滿足之色。
她雖然經歷了不少男人,但在這方面比身側這個人強的,確實是少有。
既然身也獻了,芷白姑娘眼神微閃,對着曹衝問道:“不知道公子對於洛陽侯有什麼看法?”
曹衝心中一凜,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聽聞這個洛陽侯仁義無雙,我原本對他倒是有不少好感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洛陽侯不配仁義之名,他纔來武威幾日,便將段家覆滅,將賈家重傷,武威死傷人數,足有十萬,這個洛陽侯,絕非善類。”
十萬,自然是一個誇張的數字。
聽到曹衝這句話,芷白姑娘眼中的亮光便更加耀眼了。
“洛陽侯殘暴無道,對於涼州來說,不見得是一個好的州牧,武威的今日,說不定是明日的敦煌,段氏的下場,說不定便是敦煌某個世家的下場。”
聽到芷白姑娘的這句話,曹衝的嘴角是徹底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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