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傻眼了,這貨平常腦子轉的比誰都快,怎麼這會就被泥糊住了呢,他這是怎麼得出的結論?隨着月份的增加,這人幾乎二十四小時看着她,她那來的機會認識這人,更何況,她連一句話都沒跟人說過,更別說名字了。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孔銘揚見蘇青半天不說話,無疑是默認了,憤怒的小火苗立馬燒紅了眼睛,燒昏了理智,“我那點長的不如他?一副娘娘腔,至於讓你念念不忘,拐着法的領到家裡,是不是要我現在離開給他騰地方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死也不會離開的,該離開的是他,這是我家。”
蘇青盯着朝她大呼小叫的某人,半天沒有反應,很是不能理解,這人爲什麼發瘋?
對,就是發瘋,憤怒的眼神裡,充滿了對她的指責和控訴,眼底裡還隱藏着恐懼和委屈。
這人眼底深處的委屈讓她心疼,可是爲什麼啊?她沒做什麼讓他傷心的事啊?
哦,是那個他口裡的娘娘腔白宸,不過,你那隻眼睛看到人家長的像娘娘腔了,一米八的身高,直挺直挺的,精瘦的身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皮膚是白了些,長相是精緻了些,氣質是文雅了些,帶着副眼睛,更有幾分書卷氣了些,可這些怎麼看也跟娘娘腔搭不上邊吧?
天啊,她都想那兒去了,連她都被這人傳染了抽風症了,她現在可正被丈夫當場抓姦呢,她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啊呸,說錯了,她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抓什麼奸?是這人突然神思維認爲她覬覦這白宸的美色,跟人家有什麼。
這簡直比竇娥還冤啊,她是那種看臉的人麼?當然,她不否認,長的好看的,還是挺賞心悅目的,包括路上遇到的美女,也會看上一眼吧,這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麼?至於受這麼大刺激嗎?
不過,以她過去一貫的經驗來看,你越是服軟,低聲下氣地解釋,他越會氣焰高漲,認爲你是心虛,只會向另一個槽糕的方向發展。
蘇青冷靜下來,盯着孔銘揚,不帶任何的情緒,卻拿你早上吃過飯了的隨便口吻問:“說完了?”
失去理智,正處在媳婦不稀罕他這張臉了,看煩了,看膩了,又看上別的男人,隨時會被媳婦炒魷魚,又憤怒,又嫉妒,又恐懼之中的孔銘揚,突然楞了,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應,同樣盯着蘇青,兩秒後說:“這些還不夠?”
已經夠傷他的心了,她居然還嫌不夠,不過口吻已經不自覺地弱了些許。
“當然不夠,你說錯了一點,這裡是我家。”蘇青靠在門邊。
靠,現在都要分財產了?二爺又是恐慌又是憤怒,這女人還真是絕情啊,他巴巴地捂了這麼多年,都沒捂熱,沒捂出長情,還想離開他,不可能,死也要死一起,他纔會讓給別人,“我們是夫妻,這也是我家。”
“我沒你這樣丟人,胡亂猜疑的丈夫。”蘇青轉身就要關上大門。
“全華夏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婦,由不得你不承認。”孔銘揚上前擋住,阻止蘇青關門,“我那叫胡亂猜疑?你說在杜翰東店裡,你是不是一直盯着人家看來着,這才幾天,人就找上門了,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說出去誰會信,天下間那有那麼多的巧合,你分明就是看他長的好看。”
蘇青盯着他,盡力維持面無表情,高冷的臉,其實心裡早就笑翻了,這人在什麼事上都一副遊刃有餘精明樣,唯獨對重視的家人腦筋老是打結,尤其是對她,一點風吹草動都弄成狂風暴雨,雖然覺得他太鬧騰了,可心裡卻是暖暖的感動,有個人這麼在乎你,珍惜你,你只會感激,並不是每個人一生中都能碰上這麼在意你,而你又喜歡的人。
當然,這次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爲何又要無中生有,掀起狂風暴雨了,不就是覺得白宸人長的美有了危機感嗎?平常這人沒少自戀,總說自己帥到人神共怒的程度,她要是不愛他,簡直沒天理什麼的。
“他是長的好看……”這是事實。
二爺剛聽了頭半句,立馬又狂化了,抓着門的手青筋暴跳起來,“你簡直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可這句太欺負人,到了嘴邊,卻被他吞下了肚子,因爲他突然聽到媳婦說:“可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看的。”
這句話使得他呆愣住了,緊接着臉紅起來了,媳婦的主動表白,竟然讓厚臉皮的二爺不自在起來,這純情的模樣,看的蘇青也是一愣一愣的,畫風果然多變啊!
跟這人在一起,忒需要強大的內心承受能力了,要不然扛不住他多變畫風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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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開,我要關門了。”蘇青的視線落在門上的爪子。
孔銘揚不動,盯着蘇青看了大概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心裡不知道想些啥,然後就突然神轉折了,朝媳婦乾乾笑了兩聲,緊接着又變回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你先進去,我來關。”
蘇青看了他兩秒鐘,非常好奇這人怎麼想的,變化也太快了,關於白宸她可是一句都沒解釋呢,按下思緒,放下手,退後。
孔二少趕緊走到門裡,正要合門,門外一角傳來說話聲,“別,別關,我,我還沒進去。”聲音裡透着尷尬,還有對生人的不適應。
孔銘揚和蘇青順着聲音一看,愣了片刻,互相看了眼,心想,光顧着鬧彆扭,居然把這人給忘了。
蘇青腦門一陣青紫,他們兩人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吵架,整個過程都被這人給圍觀了,而且這人還是吵架的最主要導火索,她還說什麼?還說這人好看來着,天啊,丟人都丟到九局去了,低頭找個螞蟻窩乾脆鑽進去算了,正滿頭黑線之際,突然想到了這人剛纔說話的聲音很是不對勁,這疏離又膽怯的模樣,充分體現着不擅長與人交往的個性。
蘇青是有些疑惑,還有些好奇,不過,天才般的人物不能以常人而論。
而孔銘揚那貨,剛纔可是把別人當成了假想敵,勾引媳婦的姦夫,還大聲嚷嚷着要趕別人走,還嫉妒地說人家娘娘腔,娘娘腔對於大老爺們來說,那可是沉重的侮辱。
也就是說,當着別人的面,孔銘揚這貨把別人裡裡外外都侮辱嘲諷了遍,換做別人,搞出這麼大的誤會,尷尬羞愧地早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蘇青有時候說他臉皮厚,一點都沒錯,這人眉頭狠狠皺了那麼一下,就恢復了正常,招呼人進來,若不是看到他偷偷撇嘴,她還真以爲,這人的腦子是電腦芯片,自動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不留痕跡,一鍵刪除了呢。
龍局說爲了安全,最近一段時間白博士會一直呆在四合院,當然,對於癡心於研究的人,他們是不會讓自己閒着的,會搬一些設備儀器過來繼續手上的研究。
所以,在準備房間的時候,章書玉就把他的房間單獨安排在了一個院落,她認爲做學問的人都不喜歡被打擾,喜歡安靜的環境。
第二天九局的人就送來了一屋子的設備儀器,隔行如隔山,蘇青也是技術性人才,對這些設備儀器愣是一概不知。
白宸算是在四合院安頓下來了,孔銘揚自然是信任媳婦的,他發怒生氣,是因爲內心生出了危機感所致,可即便是這樣,他也百般的看白宸不順眼,並且在白宸來的那天晚上,孔銘揚還將蘇青懲罰性地折騰個遍。
那天晚飯,孔銘揚應該是氣不順,除了照顧她吃飯,自己卻沒吃什麼,等孩子們睡下後,回到房間後帶人進了空間中,去廚房準備給這人煮碗麪當夜宵。
切好蔥絲薑片,燒熱油,將蔥絲薑片倒進去爆香,霹靂扒拉油炸的聲響中,孔銘揚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廚房,站在了正往鍋里加水的蘇青身後,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摟上腰。
“不是說餓了麼?先去外面等會,很快就好了。”蘇青攪動水,也沒回頭。
身後那人跟個大狗般趴在媳婦身上,哼唧了聲,撫摸着肚子的手逐漸地往下,已經變了味道,溫熱的呼吸灑在蘇青脖頸處,癢癢之餘,使得她的肌肉不由得一顫。
蘇青扒開那人的手,“別搗亂,煮麪呢,你不餓了?”
蘇青愛乾淨,進廚房煮飯時,總會戴上圍裙,拜家裡孩子們千年不變的嗜好,買回來的圍裙都是小熊圖案的。
孔銘揚看到媳婦這副模樣,按耐不住地激動起來,越過蘇青的阻攔的手,脖子上更是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印,“我是餓了……”然後就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關了火。
蘇青心頭一陣羞惱,這裡是廚房,可她的反抗卻被吞進了那人的嘴裡,
一夜纏綿……
第二天起牀時,蘇青氣的將那人踹下了牀,這人從來不知羞恥兩字怎麼想,那可是,可是……
哎,跟野獸講節操,蘇青這真是自己難爲自己呢。
四合院的人吃飯都在一張桌子上,小白上學要起來,不上學的葡萄和橙子也要起來,所以,孩子們自小就養成了不睡懶覺的習慣。
早晨的飯桌上,章書玉準備的依舊很豐富,平常蘇青也會幫忙弄飯,不過,母親總說,還沒她一個人快。
除了油條豆漿,還有小籠包,熬得濃香的營養粥,幾樣小菜,當然即使是早餐還是少不了葷菜,要不然,那父子幾人可都會皺着眉頭,滿臉菜色。
蘇軍傷的重,除了名貴的藥材,蘇青也沒少用靈泉水,經過一夜,人就大變了樣,有了精神。
二嬸,二叔在蘇軍房裡守了一晚上,早上見蘇軍好了大半,這才放心回去洗漱去了。
昨晚,蘇紅死活也要守着她哥,卻被二嬸轟走了,還帶着孩子呢,甘旭倒是待了半夜,最後也被二嬸趕了回去。
蘇軍的早飯,母親另外做的,吃飯前,蘇青先去屋裡,看了蘇軍,檢查了一遍傷勢,留下了藥,又說起了姓白的博士正住在四合院。
蘇軍聽了並沒有反對,看來這姓白的博士對局裡的貢獻以及價值應該不會小了。
四合院新晉人員白宸也被母親喊過來吃早飯,這人顯然不經常跟人一起吃飯,很是拘謹,不自在。
但是,經過一餐飯,衆人發現這人的修養很好,但是貌似有一些潔癖。
孩子們看到這位新來的美人叔叔,很是喜歡,看臉的不只是大人,孩子們也會。
而且小孩兒更是敏感,就蘇紅家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傢伙來說,很少哭鬧,也不怕生人,誰抱都不鬧,但是要除掉長的醜的人。
家裡來人竄門,看到小傢伙白白嫩嫩的,就稀罕地想要抱抱,只不過,剛將孩子抱到手,小傢伙與這人的臉打了一個照面,立馬就哭鬧起來,怎麼哄都不行,直到放下才算是止住,看着那人的臉一個勁地撇嘴,迅速就將臉扭向了蘇紅胸前,嫌棄人家長的醜了。
橙子聽說這白宸是博士,還研究出了很多厲害的東西,好感度立馬增加了好幾倍,眼睛亮晶晶地一個勁地瞅着白宸,旁邊的孔銘揚臉色黑沉,媳婦不能看,閨女看了他也不舒服,手裡的筷子要是那白宸的話,早被他捏成碎片了。
奶奶的,頂着張臉到處迷惑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
可二爺也不想想,你不整天頂着你張禍國殃民的臉,到處禍害人麼?
孔銘揚手中的筷子彎了,在看到自家寶貝閨女,竟然主動地往那人碗裡夾小籠包時,一個沒忍住,手中的筷子不止彎了,立馬就斷爲兩截。
木質斷裂咔嚓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蘇夏擡頭看了姐夫一眼,沒說話又飛快地低頭喝粥,只是低頭時,嘴角彎了起來,然後又給橙子小朋友夾了一筷子菜,給予鼓勵,再接再厲。
章書玉不明所以然,皺着眉頭看了會兒,孔銘揚正想給岳母解釋兩句,就聽她說道:“看來咱家的筷子該換了,這麼不經用,下次我一定要買好一點的回來。”
“再好的也會斷的。”小白看了他老子一眼說。
葡萄卻說,“老爸給你用我的得拉,我這雙筷子可結實呢,絕對斷不了。”
蘇青看着某人笑而不語。
孔銘揚摸摸熊孩子的頭,“吃你的吧,我再去換雙。”
“哦。”葡萄抓起筷子,胖乎乎的小手,略微一活動,一個雞翅牢牢地夾到了碗裡。
剛坐下,二爺就看到那姓白的娘娘腔,看着碗裡橙子剛纔給他夾的小籠包,直皺眉。
二爺那個氣啊,閨女還沒給他這個老子夾過菜呢,給你這個娘娘腔,已經算是糟蹋了,你居然還敢嫌棄,信不信,一巴掌將你拍到碗裡去。
不等二爺發飆,那人夾着那個包子猶如吃苦藥般給吃了進去,二爺此時簡直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嫌棄他閨女,本來是挺氣憤的事,可這貨跟吃毒藥似的,不厚道的二爺感覺到一陣快意,心情不是一般的複雜,憤怒並快樂着。
那邊橙子見他吃完,又殷勤地夾了一個外婆做的可樂雞翅放到他碗裡,“美人叔叔,吃這個,外婆最拿手的菜之一。”
對面的章書玉聽到,笑得眼睛眯起來,寵愛地看了外孫女一眼,然後對白宸說:“看來我們家孩子都很喜歡你。”
孔銘揚給媳婦盛了一碗粥,暗暗冷哼了一聲。
白宸朝章書玉點點頭,扯出一抹不自在的笑意,然後看向碗裡的雞翅一會兒,扭頭對橙子說了聲謝謝。
“不謝,你喜歡吃的話,我再幫你夾。”橙子熱過頭地說。
“不,不用了。”白宸下意識地捧着碗往後縮。
看到他這樣,孔銘揚的臉色纔好了不少,心想,這娘娘腔可能有潔癖,不過,這倒不失爲一個整人的好辦法。
雖然有些小插曲,看白宸還是吃的很舒服,覺得今早是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早餐,比平常多吃了一倍。
飯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進了被臨時改爲實驗室的房間,只不過,後面還跟着兩個小傢伙,好奇的葡萄和橙子,而小白去上學了。
兄妹倆進去後,好奇地看着一屋子各種類型的儀器,嘖了半天嘴,橙子還好,只是看,可葡萄自小就手賤,他不但看,他還下手摸,他摸完他還不放回原處。
就見實驗裡,白宸跟在葡萄的後面,葡萄剛放回一件東西,他趕緊上前將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並且還要擺正方向,比葡萄還要忙。
孔銘揚在門外看着這一幕,嘿嘿笑了,這小子可不止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