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朱先生閱人無數,冷豔,高貴,清純,風情,嫵媚,溫婉,端莊,無不涉獵,可就從來沒見過蘇青這樣的。
冷豔高貴,溫婉端莊,風情嫵媚,無論那一種都無法形容她給人的感覺。
當然了,你要說她清純,那深潭彷彿吸人魂魄的眼神,怎麼也跟清純扯不上邊。
反正,他朱子辰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獨特的女人,頓覺新鮮。
蘇青那冷冷的一瞥落在他眼裡,頓時猶如打了催化劑般,心癢癢的不行,整個心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對她的警告完全當做了**。
“若是別人,那肯定不值我費心思,可你就不一樣了,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心甘情願,怎麼樣?開個價罷。”說着,伸出爪子就要覆上蘇青放在桌子上白玉般的手。
蘇青淡淡地盯着他襲上來的爪子,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朱子辰,一開始也是在試探,見她沒有躲開,心知有門,心想,肯定對他有意思。
不是他過於自信,實在是,在這片地方,他看上的女人,還從來沒有拒絕得了的。
正想着今晚該如何安排這個美妙的夜晚時,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在大廳內響起,緊跟着椎心的疼痛,從手腕上,瞬間傳到心底。
殺豬般的嚎叫聲,陡然響徹整個大廳,吸引了一樓大廳玩家們的注意力。
就見那朱先生的手腕,被一名高大英俊,面含笑意的男子給生生掰斷。
就聽那人渾不在意地說,“嚎什麼啊,不是任何代價都願意付,這才只是利息,大頭還在後面呢。”
說着將掰斷的手腕強行按在了桌面上,霎時,又響起痛苦的嚎叫聲。
朱子辰身後的保鏢,瞬間移動,就要撲上兩人。
蘇青見狀,幾枚銀針憑空出現在手中,幾道銀光一閃,直直,如閃電般,刺向桌子上朱子辰被孔銘揚強行按在上面的手掌。
朱子辰眼睜睜地看着寸長的,閃着陰冷寒光的銀針,刺向自己的手掌,下面的生理鹽水都被嚇了出來,發出驚恐的叫聲,眼睛閉着不敢睜開。
那銀針的快速程度,就是子彈也不過如此,這一手,愣是震懾住欲撲上來的人,掏出的槍支,卻無一人敢開槍。
開玩笑,估計他們還沒拉槍栓,自己的命就沒有了,保護僱主是一方面,可誰也不會拿着自己的命開玩笑。
見那些保鏢,退卻不敢上前,蘇青收回了視線,淡淡地說道:“就這點本事,還敢說大話。”
話不多,嘲諷意味卻十足,朱子辰的臉面算是踩在了腳底下。
朱子辰的驚呼聲還在大廳內迴盪,孔銘揚厭惡地扇了他一耳光,“別吼了,我媳婦可是很善良的,你至於發出這般鬼哭狼嚎的聲音。”
尼瑪的,針刺手指,在古代都是最嚴重的懲罰,這還叫善良?
孔銘揚按着他的腦袋,看向桌面。
朱子辰發現那幾枚亮光閃閃的銀針,直挺挺紮在桌面上,幾乎緊貼着他手指的皮膚,卻並沒有刺在他手掌上,怪不得沒有感覺到針刺的疼痛。
此時,人頓時散架。
那位荷官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開始他還同情這位女子又要遭這朱先生的毒手,可沒想到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真人不露相啊!
但是,這姓朱的卻是惹不得,好言相勸地說:“二位,還是趕快放了朱先生吧,聽口音,你們可能是外來度假的,沒必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那朱子辰疼的岔了氣,這會疼痛稍緩解,威脅道:“他說的沒錯,你們最好趕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讓你們有命來,沒命回去,你知道我是誰嗎?”
話說的硬氣,但心裡卻是一片苦澀,知道今天是碰上了高人,他自的身手也不弱,可在那帶着笑意的男子面前,愣是無抵抗之力,就像是螞蟻面對大象。
“你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二爺怎麼可能知道,腦子秀逗的熊孩子,沒斷奶就出來泡妞,也不怕發育不良,竟敢調戲二爺的媳婦,斷你一隻手,算是便宜你了,要不是怕影響心情,你的小命估計就沒了,別在外面混了,趕快回去吃奶去吧,動不動就問別人是誰,這種招數,我那不到一歲的小兒子都不屑於用。”說完一隻手,輕輕鬆鬆地將朱子辰舉了起來,扔到了那幫保鏢身上。
保鏢趕緊上前去扶,卻被他泄恨地推開,望着孔銘揚和蘇青,陰毒異常,“你種你給我等着。”
孔銘揚嗤了一聲,“二爺有沒種,我媳婦說了算,你操哪門子的心,二爺可沒有哪方面的嗜好。”
朱子辰氣的頭頂冒煙,可是手腕的疼痛,卻是不容他耽擱,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就被保鏢擁着離開了。
這種打架鬥毆,動不動掏槍的行爲,在這種地方實屬平常,那些圍觀的玩家見好戲散場,逐漸離開玩自己得去了。
剛纔那位荷官,不無擔憂提醒道:“你們還是趕快走吧,最好離開此地,這朱先生可是不好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帶人找回場子。”
“爺沒要他的命,就已經給了你們賭場幾分面子,若是他自找死路我也沒辦法。”孔銘揚聳聳肩。
那位荷官言盡於此,見他們不聽勸,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孔銘揚問媳婦,“還要玩嗎?”彷彿剛纔沒發生過一般閒適。
蘇青揉着眉間,眼光掃到桌子上的血液,嘆了口氣,“還是算了。”本來只是好奇,過來見識一番,沒想到會遇到這糟心的事情,頓時沒了心情。
兩人離開,在城中轉悠了一圈,找了家特色的餐廳吃了餐飯,這纔開車回去。
孔銘揚和蘇青開着車回到鎮子上的莊園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燦爛似錦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小鎮附近沒有什麼重工業,空氣清新,晚風拂面,夾帶着花草香氣,讓人精神換新。
“林叔,你們已經回來了?孩子們呢?”進院就看到林叔迎上來,蘇青隨口問道。
林叔聽她問到孩子,露出慈祥的笑容,“逛了大半天,然後又到牧場裡玩了會兒,大概是累壞了,夫人照顧他們休息了。”
隨後跟來的孔銘揚聞言,不以爲然道:“嘿,這幾個崽子,可一向精力旺盛,平常在家,很晚都不願意睡,今天真累着了?”口氣明顯的不相信。
隨後,兩人上樓,走進孩子們的房間,林叔不放心也跟了上來,迎面碰到莊園的僕人,說是孩子們都睡着了,夫人也去休息了。
蘇青推開房門,朝裡一看,小白的牀,兩張嬰兒牀都是空空如也,“孩子們不在房間。”
“啊,怎麼會這樣?”林叔進來驚訝道:“我剛剛可是見夫人將他們幾個哄睡了纔出去的,傭人隨時都關注着孩子們的房間,要是有動靜,肯定會告訴我的。”
孔銘揚走到窗戶大開的窗前,摸了把窗櫺說道:“肯定是小白領着雙胞胎偷跑出去了。”
林叔一聽,着急萬分,“這鎮子上人大多淳樸,可難保沒有壞人,我這就派人去尋找。”
蘇青阻止道:“不用興師動衆,孩子們都有自保的能力,碰上普通的歹徒,一時半會,不會有危險,還是我和孔銘揚出去找吧。”
林叔想想也是,二少和少奶奶的身手遠遠高出他們這些人,便同意了蘇青的吩咐。
免得母親擔心,蘇青囑咐林叔和傭人,不要將孩子偷跑出去的事情告訴她和蘇夏。
這次偷跑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白的主意,有哥哥在身旁,葡萄是不會想着溜出去玩的。
而橙子沉靜有餘,更不會想着往外跑。
尋找的路上,蘇青和孔銘揚都在想,找到後,非得好好懲罰他們一番,到了國外,膽子長肥了,居然學會偷跑了。
再說小白兄妹三人,外加好基友雪貂,白天路過鎮上的時候,發現有很多賣各種好吃的店鋪,作爲一名吃貨,小白躺在牀上是心癢難耐,抓肝撓肺的,可要是自己出去,不帶弟弟妹妹,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接下來,三兄妹就從窗戶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溜到外邊去了。
三兄妹沒一人會當地的語言,不過,語言不通沒關係,有錢就行了,小白年齡小,可也算是有錢人呢,逢年過節的紅包那是收到手軟,全都妥妥地自個存了起來。
店鋪開門做生意,主要是爲了賺錢,看到小白兄妹三人,一個五歲點大,兩個一歲多點的樣子,居然沒有大人陪着,雖然吃驚,但看到孩子亮出來的鈔票,還有三個孩子長的又那麼好看,老闆趕緊熱情招待。
言語不通?沒關係,咱們可以比劃手勢。
於是,一家餐廳裡的一張桌子前,三個還不到椅子高的孩子,面前擺滿了食物,吃的津津有味。
這個時間段,不是用餐的高峰期,店裡的客人也是稀稀拉拉,用餐的客人,很容易就注意到這一桌奇怪的客人。
不過,大家只覺得新鮮好奇,倒不會過去搭訕。
而正在這個時候,餐廳的門口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嘩啦聲響,客人下意識地看去,見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撞碎。
緊接着,一個滿身鮮血,鼻青臉腫的男人,踉蹌地摔倒在小白他們的桌子底下。
這人的頭觸碰到大理石光潔的地面上,立馬發出陣陣痛吼聲,他的臉快觸及到橙子的腳。
橙子眉頭緊蹙,趕緊擡了起來,擱在一旁大哥的腿上。
這人撩開擋在眼前的桌布,掙扎着起身,擡頭剛好對上橙子的視線,深淵般平靜的眼神,彷彿能滲透人心,且透出股聖潔。
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最討厭最抗拒的就是這種視線,當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橙子,大罵道:“看什麼看,賤骨頭,閉上你的眼睛,要不然一槍崩了你。”
這人見孩子是東方人,立馬用華夏語罵道。
橙子的眉頭鄒的更緊,讓那人疑惑的是,卻不見孩子露出驚恐之色,緊接着,他就聽到從這孩子的嘴裡蹦出兩個不帶任何情緒的字,“死人。”
“你他媽的,說誰死人呢,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毛沒長齊的奶娃娃。”那人晃悠悠地站起來,凶神惡煞地就要拔出腰間的搶。
小白在那人站起來之時,已經將妹妹抱了過來,望着那人的背後提醒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話,估計就真成死人了,我妹妹可從來不說謊話。”
這人狠狠地罵了句娘,可也知道眼下的情況,不容他耽擱,要趕緊將身上的東西交到朱二爺的手裡纔是最關鍵的。
“朱九,看你還往哪跑,趕緊把東西交出來,這本來就就不屬於你們,你們這是大逆不道。”
嘩啦啦,身後進來一大幫的黑衣人,領頭那人厲聲道。
這位被稱之爲朱九的人,摸了把嘴角的鮮血,詭異地笑道:“不屬於我們,難道就屬於你們嗎?熟話說,有本事者居之,誰搶到東西,誰就有本事,誰就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我看你才應該醒醒,你跟的那人縮手縮腳,規矩又多,怎麼能成大事只有我們朱二爺,才能讓朱家走向更高一層。”
“還在做白日夢,給我拿下。”那領頭的人吩咐後面的人。
嘩啦啦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那被稱之爲朱九的人,瞬間被圍在了中間。
此時,餐廳的人,在這幫人進來的時候,早躲了起來,連餐廳的老闆都不敢冒頭,想來這些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小白抱着橙子拉着葡萄,悄悄地移到柱子旁,湊到妹妹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就見橙子點了點頭。
對方有十多人,朱九自然不是人家的對手,霹靂巴拉,餐廳內響起一陣拳打腳踢聲,眼看人被打的奄奄一息,無抵抗之力時,突然,門口停下了,一溜兒的黑色轎車,從中迅速跳下,幾十號面無表情的黑衣人,還沒進門,舉着槍就是一陣掃射。
屋內的人應該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給打的措手不及,但知面對幾十號人,就是他們再能打,也走不出這個門,那位領頭的黑衣人,將手中鉗制的朱九,扔給對方,同時大喊:“撤。”一行人紛紛跳窗逃脫了。
來人中,走出一位陰騭的中年男人,問朱九,“東西到手了嗎?”
朱九虛弱地連眼睛都睜不開,“到手了,一直在我身上。”
“帶着他回去。”那人發話,緊接着,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響,轉眼間,揚起一片粉塵,消失在街道上。
“啪”一聲巴掌響,緊接着,大廳內響起男人氣急敗壞地怒喝聲,“佛珠呢?”
摸遍了全身,卻沒有找出本應該在口袋裡佛珠的朱九,本就很慘,這會被巴掌扇的已經蒙了,呆愣愣地望着朱二爺,結巴道:“佛……佛珠……真的就在我的口袋裡,誰都沒有搶走……”
“你他媽的,還說在口袋裡,是不是想私吞?”
朱九猛搖頭,連聲解釋,“不是,不是,那佛珠再值錢,再寶貴,可放在我身上,卻也是浪費,我怎麼可能私吞,我對您一向忠心耿耿,我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事情。”
那人陰深深地瞪着他,似乎也不相信朱九會背叛他,“想想,到底佛珠有可能在那兒?”
朱九自言自語地回憶道:“我被他們狂追,進了一家餐廳,然後摔倒在三個奶娃娃的桌子前,三個孩子,最大也才五歲多點,其餘兩個應該是雙胞胎,長的很像,一歲大點,可奇怪的是,我罵那個女娃娃,可她一點都不害怕,還說我是死人,氣的我差點就蹦了她,然後,朱大爺的人就追了上來,殊死拼搏,我也沒有交出佛珠,然後,您們就趕來了……”
朱二爺沉思,想到確實在餐廳看到過朱九所說的那三個孩子,當即下令,“帶人給我務必找到那三個孩子。”
然後冰冷的目光看着朱九,“那女娃說的一點沒錯。”砰的一聲槍響,頓時鮮血四濺。
朱九圓睜着雙眼,定格在了這一刻,死的不能再死,只是眼中的情緒,卻是在疑惑,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可是已經沒有人回答他,屋內的人瞬間離開,去追尋三個孩子去了。
路上,小白舉着手中碧綠色的珠子,審視了半天,似乎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摸摸妹妹的腦袋,柔聲問道:“橙子,你確定哪些人打的頭破血流,搶的是這東西?”
橙子點點頭,言簡意賅地道:“只有這個。”
意思是那朱九身上,只有這個值錢。
葡萄邁着小短腿拽着哥哥的衣服,朝前走,奶聲奶氣地說了句,“不能吃,不能玩。”
他這小腦袋瓜實在是想不明白,聰明的哥哥,幹嘛讓妹妹去偷這麼個東西。
小白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你懂什麼,那些人打的你死我活,就爲了這麼個東西,要是不值錢,能費這麼大心思?那些人明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的人?”
關鍵是,那朱九敢威脅他妹妹,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咬死他,而留下這個東西,權當是賠償精神損失了,這已經很便宜他了。
殊不知,這一點也不便宜,人家已經爲這佛珠送了命。
不過,這一切只能說是因果循環,有果必有因,若不是他朱九,恐嚇橙子,小白也不會起了讓橙子偷他東西的心思。
小白右手抱着妹妹,左手還舉着珠子,不斷地查看。
而穿着揹帶褲的葡萄小朋友,本來是拽着哥哥的上衣下襬,可追了一會蝴蝶回來,沒注意拽到了哥哥的褲子,頓時一把給扯了下來。
感覺涼颼颼的小白,趕緊放下妹妹,迅速將褲子拉上,罵了道:“色葡萄,找死呢。”
知道闖了禍的葡萄裂開嘴嘿嘿笑了,“一起尿尿吧。”看到哥哥兇惡的眼神,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猛然間就冒出了這句話。
氣得小白狠狠瞪了他一眼,“蠢的無可救藥。”搖頭嘆息不止。
正在三人走在回莊園的路上,突然,身後飛馳而來十多輛汽車,剎那間將三個孩子圍在了中間,帶起的飛塵,嗆得三個孩子直打噴嚏。
“品質底下的人,真是無處不在。”小白使勁地揮散面前蕩起的塵埃。
看到下車的人,是剛剛在餐廳出現的那一撥,眼中閃過了然,明白他們爲何而來,不過,手中的珠子,並沒有收起來。
朱二爺,深深的目光掃了小白手中的珠子,說道:“小朋友,偷東西的行爲可是不好,被你們家大人知道,可是會打屁股的,趕緊將珠子還給我吧,我不會告訴你家大人的。”語氣盡量放柔。
若是擱在別的孩子身上,肯定會猶豫不決,可小白會吃他那一套?
“我上學的第一天老師就告訴我們,小孩子不能說謊,不能欺騙大人,我沒有偷,爲什麼要瞞着大人。”他那頂多算是拿。
朱二爺,微楞一下,笑道,“還狡辯呢,沒有拿,那你手裡的珠子從那來的,這是爺爺的東西,還是趕快還給我吧,爺爺會給你很多的錢補償的。”
小白不爲所動,這人越這樣,說明這東西越珍貴,他又不是傻子,或者說像兩三歲的時候,丟塊骨頭,他就會跟人走。
“這位爺爺,小孩不能說謊,大人說謊更不好,你說這是你的東西?可它怎麼會在我身上?”小白哦了一聲,自問自答道:“你肯定會說,是我偷的,可我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偷得到你們的東西,想要騙小孩的東西,這套早就過時了。”
朱二爺沒想到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如此嘴尖牙利,思維清晰,說出的話條條是道,讓人無法反駁,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從他們身上偷到東西,說出去確實沒人信,雖然覺得這娃娃聰明的可愛,但現在情況緊急,顧不得心裡深處的可惜。
“爺爺可沒工夫陪你在這耍嘴皮子,以前不管誰的東西,從現在這一刻,他就是我朱二爺的東西。”說完,朝身後一人擺擺手。
那名黑衣人得到示意,嘴角扯着猖狂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到小白的面前,“小傢伙,讓我們追這麼遠,讓你嚐點苦頭。”
“啊!……”空蕩的路上,突然響起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只見這人剛伸出爪子去拎小白,葡萄卻已經騰空而起,像個箭頭般,撲倒了這人身上,對着他的脖頸,下了嘴。
殷虹的鮮血瞬間蹦出,嘩啦啦順溜而下,止都止不住,體內的血量瞬間流失,那人頭暈的搖搖欲墜,嚎叫着被同伴拉回去,緊急救治。
而我們咬人的葡萄小朋友,呸地吞了一口,委屈地望着哥哥,“好臭。”
小白沒好氣地說:“你不會用拳頭啊。”從身後揹包裡拿出一條手絹,給葡萄擦擦嘴上殘留的血跡,囑咐道:“下次用手,用腳,別動不動就上嘴。得了什麼傳染病可怎麼辦。”
葡萄受教地點點頭,等聽到傳染病時,愕然地擡頭,“真的嗎?”
小白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了句,“別怕,回去讓老媽好好給你消消毒,就沒事了,記住,以後不要亂咬人,多髒啊!”
葡萄露出的這一手,震驚了在場的人,看到同夥的大動脈被徑直咬斷,忍不出打冷戰,這兇殘的手段居然出自一個一歲大點的孩子,真夠狠的啊!
連他們這些人都未必做到,如此兇殘。
在聽到哥哥教導弟弟的話語,更是詫異,這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奇葩的孩子,弟弟咬了人,不批評,反而還嫌棄他們的血髒。
朱二爺眼中也是驚駭,但佛珠,他是務必要得到的,吩咐道:“給我將佛珠拿回來,反抗的話,給我除掉。”
陰森惡毒,似乎完全不將人命放在眼裡,對着這麼小的孩子,也不見一丁點憐惜。
那幫屬下得到命令,紛紛舉起槍,黑烏烏的槍口,紛紛對着兄妹三人。
三孩子瞪着越靠越近的槍口,沒有躲避的意思,四周被包圍,也沒有退路。
周圍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可正在這個時候,空中突然響起了厲喝聲,“膽子不小,敢動我的孩子。”
人未至,聲音卻已響徹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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