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後,開始與這個叫王紀的男人談起公事來。
……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沒有去找賀斯哲,反而一直尋覓着連珏的身影。
可尋摸了好幾圈,都沒發現他的身影。
他不會沒來參加這個晚宴吧?
應該不會吧,雖然知道連珏在商家不受重視,但他也是商家的子孫,況且,他前些日子還說了要找她幫忙,拿下商家的。
可是現在,人呢?
“美女,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一道邪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按常理說,她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這種人的,但是——
這道聲音很熟悉。
她思慮了一下,還是轉身看向來人——
“你是連珏?”她啞然,臉上鮮有的出現驚訝之情。
只見這人比她高了一頭,穿着銀灰色的西裝,身材筆挺,談吐間,帶着一絲邪魅的氣息。
他嘴角自然而然的勾起一抹弧度,暗棕色的眸子中流轉着異樣的光彩,“不,我是商燁。”
……那還不是一樣。
“暄兒居然沒認出來我?”他對她做了一個悲痛欲絕的表情。
“……”她無奈,真的不能怪她認不出他,而是因爲她平時看到的連珏總是一身黑袍配上一個極不搭的鴨舌帽,很少能見到他把大部分臉露在外面。
而且,以往的他總是給人神秘之感,而今天——
卻是另一個風情。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繪出來的轉變。
但非讓林暄說出她的感受的話,她只能給出兩個字——
好看。
(冷導:我汗,小暄暄你真該惡補一下語文知識了。
林暄:劇本是你寫的,是你詞彙貧乏。
冷導:……)
“我今晚是不是很帥?”他一笑,露出一排齊白的牙齒。
“說正事。”她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卻在心中道:嗯,的確挺帥。
他挑了挑眉,知道是時候說正事了,“出來說吧,這裡人太多。”
“嗯。”這裡人來人往,的確不適合說事。
跟他一出去,兩人就到了商家的小花園。
夜色暗沉,兩人站在波光粼粼的小溪邊——
沒錯,確實是小溪。
“這裡風水如何?”他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挑眉問道。
“這條小溪設計的很巧妙。”她淺淺一笑,“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起到轉變運勢的作用,你看,這條小溪恰好貫穿了花園,花園內的花草樹木代表運勢,流動的小溪則祈禱趨利避害的作用。”
“兩者結合,就形成了一個轉運的風水格局。”
“嗯,真不愧是風水大師啊。”他讚賞的點了點頭,“不過,你猜,這風水居是誰佈置的?”
她嫣然一笑,不假思索的道,“是肖楚宗。”
“……”他嘴角一抽,有些錯愕,“你,你怎麼猜到的?”
她臉上染上淺淺笑意,似調遣般說,“肖楚宗跟我說過,你們商家的風水就是他佈置的。”
“……”他滿臉黑線,難怪,她能一猜就猜出來。
“你現在手中有商家多少股份?”她話題一轉,說起今天的正事。
“百分之三十左右。”他沉吟了一下,緩緩道來,“但是,這百分之三十都是不動產,我根本無法提取,而且,商淼當選上家主後,我僅有的百分之三十也要歸他了。”
林暄聽聞,目光沉了沉,商家這麼做,的確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商淼當家,商燁就要被收回手中的股份,雖說商燁是私生子吧,但商家的做法實在是不仁義。
“商家有誰是支持你的?”
他聽到這個問題,目光閃了閃,“只有一個,我爺爺,商鄖。”
“他有實權嗎?”
“早沒了,早就被我爸剝削光了。”他苦笑着搖了搖頭,“那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挺精明的一個人,卻沒想到晚年會被自己的兒子擺了一道。”
她默然,這種事,在地球豪門世家中,已經是很普遍的事情了。
賣父求榮,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得到家族的產業,甚至不惜拭親。
“商老爺子今晚會出席嗎?”她伸手,摘下一朵盛開的極其妖豔的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它的香氣。
“不會。”他的目光有些空蕩,好似沒了焦距,“也就是說,今晚這場戰鬥,將是我一個人在拼搏。”
她手中的花在她手指的揉捻下旋轉起來,悠悠然然的飄落到了地上。
“你還有我。”她淡然一笑,擡步,向會堂裡走去。
而他心一顫。
他還有她……
……
會堂中,已經人滿爲患,來的各界人士都已經就了坐。
今天商家這場晚宴與往年有所不同,往年召開晚宴就是爲了與各大世家公司執行官之類的交好,而今天則是爲了選舉商家下任執行官。
五十年才舉行一次,所以此時衆人心中都是萬分激動。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
“二哥!你趕緊把稿子背了!想不想當選執行官了?”商姿冉一臉怒氣,把商淼從一個女人身邊拉了回去,恨鐵不成鋼的說。
“幹嘛這麼着急?背不背稿子商家執行官的位置不都是我的嗎?”他白了她一眼,“候選人就我和那雜種,你覺得可能有人支持那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