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浩依舊處在怔愣中,這這這,他居然被一個男人非禮了?
怎麼感覺這麼怪呢?
“鬱浩,我……”徐靖辰想說什麼,卻被鬱浩的手堵住了嘴。
鬱浩十分鄭重的看着徐靖辰:“親了我,你負責嗎?”
徐靖辰一怔,臉更加的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鬱浩頭上劃下三根黑線:“那你剛纔是要表白嗎?”
徐靖辰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知道我剛剛爲什麼堵住你的嘴,不讓你說嗎?”
徐靖辰又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說話!“鬱浩鬱悶,徐靖辰其實哪兒都好,除了性子悶點兒,傻了一點兒,長的黑點兒,是個男人之外。
(冷導默默擦汗:你直接說徐靖辰的優點不好嗎?
鬱浩一巴掌拍飛冷導~)
“不知道。”徐靖辰很乖很乖的說了話。
“你真沒情趣。”鬱浩翻了個白眼,憤憤的擡步離開,他要是跟徐靖辰在一起,一定會鬱悶死。
“唔……”徐靖辰冷冰冰的臉上出現一絲疑惑,他哪裡說錯了嗎?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通,他便去追鬱浩了。
雅居湖邊。
“林丫頭,你確定要這麼做?”肖楚宗一臉的捨不得,眼中絮滿了淚水。
“破罐子破摔,我釋然了。”林暄淺淺一笑,“現在的我,已經徘徊在生死邊緣了,也可以說,我現在就是個死人,所以,看淡了,真的淡了。”
“你是看淡了,可賀小子呢?你有沒有想過,他知道你爲他做的這一切,會多痛苦?”
林暄一哽。
“你有沒有想過,等他真正失去你時,會多難過?前些日子你沒了呼吸,賀小子必定是整天守着你的屍體失聲痛哭,若你真的離開……”
“別說了。“她忍着心疼,緩緩閉上眼睛,輕聲道:“我意已決。”
“你意已決,你意已決,可你有考慮過我們旁人會多痛苦嗎?林丫頭,你這不是大公無私,而是自私啊。”
肖楚宗執意說着,只希望能挽回林暄下了的決定。
“肖伯。”她隱忍着淚水,半蹲着身,十分認真的凝視着肖楚宗的眼睛,聲音極輕極輕:“我承認我自私,可我只想要他一生平安……”
……
“原諒我的自私,可好?”
……
“請幫我隱瞞這個秘密,可好?”
……
“我只是希望我愛的他可以平安的度過這一生……肖伯,我林暄求你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肖楚宗的手緊握着,看着如此高傲的林暄一遍又一遍的求着自己,又想起她的那個辦法——
心,莫名發堵。
眼前這個只有20歲的女孩兒,總是喜歡把所有難過留給自己,她總是希望自己愛的人幸福,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別人。
可她的一生,一直在勞碌着,她有着令世人震驚的實力,可她一直很低調,只默默地爲身邊的人付出。
她才20歲啊,爲什麼要承受這麼多……
“罷了。”末了,他眼中留下一滴清淚,釋然道:“隨你吧,我答應你,會幫你保守秘密。”
林暄聞言,臉上流露出孩子般天真爛漫的笑容:“謝謝。”
“林丫頭,你這麼做,真的值嗎?”他還是放不下心,又問了一遍。
“爲了他,當然值。”她笑的很輕鬆,這是他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展現出如此真實的笑容。
想了想自己和林暄的第一次見面,那時他還挑釁她,曾經也想過要她身敗名裂,可如今,卻被她徹徹底底的感動了。
被她的真實打動,被她的無私打動。
也罷,他就憑她這句“爲了他,當然值”,一直保守着這個秘密吧。
……
交待好一切,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這是她第一次向別人透露心扉。
回到桃園,回到她和他的家,她驀然覺得猶如重生。
的確,她的確是重生,殺陰兵,闖鬼界,就爲了心上人的那一聲聲呼喚,她恐怕是史上第一人了吧。
只是,她看了看自己常溫的身體,感受着亙古不變的呼吸,以及再次沒了痛覺的身體——
驟然眼眶發熱。
她現在,到底算什麼啊?人?怎麼可能了……死人嗎?又不是,她還有着正常人的呼吸心跳。
“指揮官夫人!”略科又是拿着一個飯勺,蹦蹦跳跳的朝林暄跑了過來。
她立刻整了整自己的心情,努力的讓眼淚流回去,看向略科:“你怎麼下樓了?”
她目光又飄到他手中的大飯勺上:“怎麼還拿着飯勺下了樓?”
“哦指揮官夫人,略科一時着急忘了放下飯勺了。”略科不好意思的僵笑一下,立刻轉移話題:“是指揮官叫我下樓接您回家的。”
“師兄?他回來了?”
“哦沒有的,是他給家裡打的電話。”略科一手拿着飯勺,一手拉着林暄:“哦親愛的指揮官夫人,我和略淇哥哥都想死你了,快點上樓吧。”
就這樣,林暄被略科扯着上了樓。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發現略淇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充着電,看着電視。
見林暄回來,略淇從沙發上一下子蹦了起來:“哦指揮官夫人,您回來了。”
林暄笑着點了點頭,換了拖鞋後,走進這個熟悉的房間。
“略淇哥哥,我剛剛拖完地,你怎麼又弄髒了?”略科哭喪着臉,指着略淇腳底的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