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快報警快報警!”衆人總算是回了神,焦急不已的拿出自己的手機。
“我要殺了你!你還我女兒!”瘋糟糟的女人聽到要報警也是急了,猛地一撲,把略顯瘦弱的格方撲倒在地,雙眼嗜血的齜了齜牙,低頭往格方的脖子上咬去。
“啊!你這女人!屬狗的嗎!?”格方哀嚎着雙手把住她的腦袋,掙着她的腦袋,可她死死的咬着他脖子上的肉,越掙反而越疼。
他疼的臉煞白,可這女人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反而開始津津有味的喝起了他的血!
腦中猛地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他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這個和他血的女人,不會是被歙狸咬過了吧?難道這個女人,是活死人?
那被咬過的他……
他臉色越來越白,隨後便感覺脖子上的肉被硬生生的扯去一大片!撕心裂肺的痛麻痹了他的痛覺神經——
“啊!”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大吼一聲,雙眼如浸了血水般猩紅!猛地推開這女人!
“哐——”女人被推出去好遠,腦袋正好撞上醫用鐵架的一個角上,啥時間鮮血淋漓!就像個女鬼一般令人心生寒意!
看熱鬧的一羣人見到這一幕全都慌了!出血了出血了!這是真要玩上人命!?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但格方捂住沒了血肉的脖子,扶牆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對衆人吼道,“快跑!這女人被歙狸咬過!”
“啊——”一個小女孩的尖叫貫穿衆人的耳膜!在空曠的走廊中格外的刺耳!
格方猛地回頭,只見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臉上的肉開始腐爛,又是往他身上猛地一撲!
“快跑!”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任憑這女人開始咬自己身上的其他肉!再一次對衆人嘶吼。
……
“啊——快跑快跑!”
“歙狸……歙狸……歙狸又出現了!大家快跑!!!”
“什麼!歙狸!啊——”
……
雜亂夾雜着恐怖的叫喊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衆人毫無秩序的往外衝着,驚恐,恐懼……瞬間充斥了整個醫院!
此時,格方身上的肉沒有一塊是完整的,他用自己的身體牽制住這女人,給其餘人爭取了逃跑時間。
可伴隨着身上的肉越發的少,他的意識開始漸漸的模糊,眼前越來越黑暗……
“格方!”半昏半醒中,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陡然透過他的耳膜。
身上如撕裂般的痛也猛地消失不見,他微怔,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散發出了淡淡的淺藍色光芒!
“錚——”林暄身手矯健的用匕首劃過被歙狸咬過女人的脖頸,擡腿,對準她的腹部,用雲了元氣的腿狠狠的把她踹了出去!
一氣呵成的動作之後,她立即按了一下耳朵上的無線耳機,直接打給了這所醫院的院長,“你們醫院有一位女式被歙狸咬傷,馬上封閉醫院!不要讓任何人從醫院出去!”
話落,還未等那邊回話,她就掛了電話。
之後,她立即蹲下身,把渾身是血的格方扶了起來,“還好吧?”
此時格方意志已經清醒,看了看自己已經體無完膚,勉強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因爲這藍光的保護,身上沒那麼疼了,可這模樣,讓他自己看着也不好受。
“走。”見他點頭,她攙扶起他,不顧他身上暗紅色的鮮血和刺鼻的血腥味,往一個外科醫師的辦公室走去。
“去哪兒?”他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扶着,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能給你止疼,爲了防止感染,你的傷口還需要上一些藥。”
“指揮……指揮官夫人……我想,不需要了,如果你真的爲了好,就把我殺了吧。”他突然止住步子,無奈的笑了笑。
“你說什麼?”她擡頭看向他,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他凝視着她,深吸了一口氣,雙眼是滿滿的空洞和絕望,“我被那女人咬了,用不了多久,我也會變成她那副樣子,變成一個永遠肚子填不飽的怪物,每天只知道吃人……”
她靜靜地聽他說着,沒有回話。
“我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子,更不希望會有更多的人被感染。”他強扯起一個蒼白無力的笑。
“不需要。”倏然,林暄開口,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什麼?”
“不需要你死,我不會給你變成活死人的機會。”她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拖着錯愕中的他,徑直走進了外科醫師辦公室。
克斯貝斯所有醫師的辦公室裡都有藥品,所以林暄也不愁找不到藥。
她埋頭在藥箱中翻着藥,而格方則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觀察着自己身上泛着的藍光。
很奇怪,這藍光居然會止痛。
“指揮官夫人,這藍光是什麼?”他用右手食指戳了戳自己左胳膊上唯一完好的肉,那肉上泛着藍光,可他的手指卻直接穿過了藍光戳到了肉上。
唔……看起來好神奇的樣子……
“是治癒元氣。”她頭也沒擡,拿起一盒雙氧水,晃了晃後放了回去,“可以麻痹人的痛覺神經並穩定住氣息。”
“我去,還多功能啊?”他驚歎一聲。
她沒再說話,又悶頭挑藥。
克斯貝斯的藥名和地球有很大的差別,很難認出究竟是什麼,所以林暄只能靠氣味顏色和一些特殊的特點分辨。
真可謂是夠費腦筋的了。
此時,她很慶幸當年師父逼着她學醫。
雖說鑽研玄學之人一定都會一點兒醫,可能像她這麼精通的,卻少之又少。
誰叫她那師父逼着她中西醫全學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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