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到牆上的林暄只感覺胸口火燒火燎的疼,一股腥甜迅速涌上喉嚨,她咳了咳,把涌上的鮮血全部吐了出去。
“林暄!”盧魚臉色一變,不假思索的丟下文傑跑上去把林暄扶了起來。
www ¸тt kán ¸c o
被丟下的文傑原本是站着身子半靠在牆上,現如今卻慢慢的滑坐在地上。他痛苦的捂住胸口,死死地抿着發白的脣,頭部無力的往身後的牆上一靠,雙眼在同一時刻看向林暄。
同時,林暄在盧魚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留意到文傑擔憂的目光,她雙眼看似隨意的撇了文傑一眼。
文傑眸子一沉,見到林暄的眼神後費力的把右手伸進兜內。
“我沒事。”林暄的餘光注意到文傑的動作後,朝盧魚禮貌的笑了笑,抽出被他抓着的胳膊,一步上前,動作迅捷的用身子擋在了盧魚身前。
再次面對陳詰九,她用手擦去嘴角的鮮血,輕輕的咳了咳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目光沉着的對視上陳詰九駭人的雙眼:
“如果我沒猜錯,這血璽中有你的四分之一靈魂,一旦我摔碎了血璽,你的精神就會遭到重創,對吧?”
陳詰九面容未動,只是渾濁的雙眼暗沉了幾分,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暄像是沒感受到陳詰九的怒氣,垂眸淺笑,雙手背後,風輕雲淡的踱着步子、一點點兒的靠近陳詰九,直到走到陳詰九身前兩米處,她驟然停下腳步: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只需記住我的名字——林暄。”
“暄”字一落,她嘴角的笑意加深,背在身後的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不遠處的文傑心領神會,疼的蒼白嘴角輕扯,露出輕鬆的笑,掏出準備多時的晶瑩剔透的血色玉珠,揚手一擡,用力地往地上摔去!
“嘭——”
玉珠霎時間炸裂開來,在寂靜的訓練場內響起不小的聲響。衆人朝着聲源處望去,只見玉珠早已碎成無數小片,一片片的靜臥在地上。
同時,一朵猶如正在綻放的血紅色彼岸花在破碎的玉珠中展現在衆人眼前,虛幻的花快速的生長,越來越大,越來越漂亮,直到長到花朵所能承受的極限——
妖冶的花瞬間變成了無邊際的紅霧,在微風的吹拂下顏色越發的淡,直到完全消散……
“嘭——”
人體與水泥地相撞的聲音立刻拽回衆人的視線,衆人朝聲源處望去,駭然!只見陳詰九本就佝僂的身子又矮了一截。
陳詰九半跪在地上,腦部處傳來的火燒火燎般的疼痛霎時間蔓延至全身!四肢、胸口、五官、乃至骨髓都如同被抽了出來燒成灰般的疼!
沒想到他精明一世,卻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中。
擡眸,他惡狠狠的盯着林暄,手中的假血璽倏然掉落在地,發出一聲細緻可微的輕響後,化爲一團紅色的煙霧,消散開來……
這時,陳詰九已經撐到了極限,整個人直愣愣的朝着地面倒了下去,發出一聲悶響。
林暄緩緩地上前幾步,眸子清寒的俯視着疼的在地上打滾的陳詰九,笑了笑:“很痛苦吧?”
陳詰九疼的悶哼一聲,也不知算不算回了林暄的問題。
本打算繼續冷眼旁觀的林暄,倏然蹲了下去,蹲下身的那一瞬間,身上的淡漠眨眼間轉化成濃濃的殺氣!
“還……還看什麼!?還不快殺了這個女人!”陳詰九嚇得心中一顫,連忙往後蹭了好遠,忙朝着愣在一旁的降頭師歇斯底里的喊道。
衆降頭師一怔,面面相覷了一陣兒,剛要上前救陳詰九,卻在見到林暄面容的那一瞬間狠狠地僵滯住!
她的眼睛,居然變成了藍色!
“誰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你們給陳詰九陪葬!”林暄運足了元氣,更是增添了她不可反抗的氣勢,每一個字,都準確無誤的撼動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
見衆人都站在原地不動,陳詰九更是慘白了臉,眼見着滿身殺氣的林暄朝着自己走來,只能一點點的往後蹭着,直到——
他的後背硬生生的撞在了牆上。
後背傳來深入骨髓的疼,刺激着他的痛覺神經。他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他倒吸一口氣,想要緩解這疼痛。
而此時,林暄淺笑着抽出腰間的銀月,手腕一轉,銀月刀身折射出別緻的光芒。
她拿着銀月一點點的靠近他,匕首抵上他蒼老的臉頰,微眯雙眸,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隱忍的怒氣:
“你現在很疼吧?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承受的,不過是路雅和你妻子承受的四分之一而已。”
說着,她把匕首又往他的臉上抵了抵,劃出一條極淺極淺的傷口。他悶哼一聲,震驚的看向林暄,想開口問她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卻因疼痛說不出一句話。
而此時,由於林暄是運足了元氣說話,整個聲音顯得氣勢恢宏,霸氣十足!衆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要對她臣服。
“想知道我爲什麼殺你嗎?”林暄話題一轉,嘴角的笑越發的冷,刀子抵在他的臉上狠狠一劃,瞬間鮮血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