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地混沌初開,歷經萬世之磨鍊,方有這河之圖、洛之書,聖人繼而出之,華夏大地雖經歷生殺伐戮,文明卻日新月異。彈指一算,如今已爲文帝,橫觀帝制可堪文治武功,百姓雖無富足,溫飽已解十有七八。中原盛世歷經百代,教化有方,唯獨蠻粵之地,地處國中東南,人性固化,這裡有一個孤島,島上草蟲鳥獸,樣樣俱有,有詩爲證:
靈土一坨形似天,但看無息地中眠;
鶯歌鳥鳴好顏色,青黃玄色勝人間。
孤島景色固然美好,唯獨缺乏人之氣息,白天陽光明媚,晚上陰氣森森,唯有白晝交界之時,乃是萬物發育之機。突然有一天晚上,就在白晝靈氣交換之時,一團玄黃之氣從島嶼西北而來,這簇玄黃外色微顯紅光,猶如一尊菩薩降世,又似多位羅漢公幹,無聲無息,西北而來,然後分別從東、南、西、北着陸,最後降落在島嶼的正中,也就是形似“天”字最中間。無巧不成書,更微妙的是這團靈氣,注入到一顆野草之中,即刻起,秋冬不停更替,萬物不斷輪迴……
但說這隋文帝統一中原,征服陳國,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就在隋軍凱旋之時,韓擒虎屬下一位部將李更泰,奮勇殺敵,勇冠三軍,只因殺戮太重,心存退隱之意,後與韓元帥請示終得批准,並賜予陳國張麗華之丫鬟陳妙,雖無傾國之姿,卻有通透之理。更泰也沒有拒絕,兩個人從此浪跡天涯,行走江湖,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更泰攜陳妙浪跡於江湖,這一天路過丹陽郡,只覺得景色太美,十分怡人,於是便在此居住,哪知道,欲入江湖難爲列,只因世間有歹人。這一天陽光明媚,風景秀麗,路上人都在欣賞當地美景,更泰兩人也不例外,陳妙女扮男裝走在觀賞的人羣中,景色的確秀麗,引人入勝。正是那“亂花漸墜迷人眼”,讓人應接不暇,正在觀賞間,只聽得一聲慘叫,兩人向前方望去,只見那一簇人擁擠一起,具體幹什麼不得而知,更泰和陳妙原是習武之人,快步來到人羣面前,只見一位漢子跌倒在地上,遠遠望去這是一位魁梧的漢子,正被一羣人拳打腳踢,後面的有幾個人,顯露出凶神惡煞般的表情,大聲的呼喊:“給我往死裡打”。更泰看到此,不禁怒從中來,不由分說就上前勸架,不料這些人非但沒有停止,而且更加肆無忌憚,更泰出於無奈,只好使出來自己本領,一霎那間,十幾個人紛紛倒在地,個個如落魄雞狗一樣慘叫求饒。更泰向那位被打之人望去,這人滿臉是血,要不是搭救及時,恐此時命之休矣。更泰正要去扶這位漢子,忽然聽到遠處叫聲:“別讓這人跑了,快救我家少爺”。
聽到此,更泰已知來者不善,迅速上前幾步背上那位漢子,在陳妙的幫助下,運用輕功很快的進入樹林之中,這裡比較隱蔽,並且追殺聲已漸漸消失。
更泰和陳妙放下這位漢子,用隨身攜帶的金創給這位漢子敷上,又通過體力恢復的診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這位漢子慢慢醒過來,恍惚間看到更泰和陳妙,知是這位英雄搭救,否則命已休矣,幸天之憐我,吾宗派不該絕亦。
“這位壯士好些沒有”思緒忽然被更泰言語打斷的漢子,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多謝這位恩人”,說話間用手一扶想要起來,不料傷勢過重,更泰抓緊扶住這位漢子,然後問起此人來歷,這位漢子將經歷詳細地描述了一番。
這位漢子名叫秦漢成,原是甘肅人氏,從小因國家多年戰亂而逃荒在外,曾進入終南山求學訪道,因緣拜於提皋大師門下,成爲提皋大師的弟子,因輩分爲繼字輩,所以賜名繼誠,經提皋大師點化,再加上繼誠天資聰慧,最終得真傳學得一身武藝。後因道觀落寞而下山求生,臨走前師父特意賜半隻犬符隨身攜帶,說將來氣數到來,犬符合並,必能光我宗門。提皋大師說的話令繼誠似懂非懂,玄之又玄。繼誠下山之後,一路奔波並染重疾,後來盤纏用盡,猶如當年秦叔寶當鐗賣馬,英雄窮路,甚至有時乞討爲生,而後來輾轉丹陽郡,遇到一幫地痞流氓,甚是欺負自己,不得已發生爭執,因對方人多勢衆,再加上繼誠自己重疾在身,無奈只得捱打受屈,幸好有更泰救自己於水火,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這是以往的經過,繼誠再次向更泰陳妙夫婦表示感謝。
由於傷勢過重,說話之間已經顯示出極度疲憊,頃刻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更泰陳妙看到此,知道這位英雄需要歇息,也各自打理生活去了。
隨着繼誠昏昏睡去,隱隱約約聽到有聲音在叫他“繼誠徒兒,命遇貴人,以功相贈”只聽到三聲相告,卻看不清師傅的影子,眼睛怎麼睜也睜不開,只能使勁喊道“師父……”
繼誠在自己叫聲中驚醒,原來是南柯一夢,此時此刻,身處異鄉的他想起了師父,想起自己一生奔波,想起了恩人,心情是恩,是恨,是悔,是怨?自己也不清楚。往日的仇恨歷歷在目,只是無奈元氣未恢復,只能隱忍。
如此日復一日,掐指一算半月已過,繼誠的身體也恢復了很多,之前學習的真功也能適當的練習,他多想恢復元氣,報仇雪恨。
這一天,更泰從外面回來,興沖沖地說了一個大消息,是關於丹陽郡公子舉行比武大會,大會守擂者最終可任軍職,而令繼誠可恨的是這個大公子就是自己的仇人,繼誠只是默默一笑,並未流露出自己真實想法,但是內心已摩拳擦掌,定要出出這口惡氣。擂臺賽上究竟如何,且看下回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