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蝕之日……就在今年……”
“啊!?就在今年……”胡靈峰很是吃驚,這蛇形血印去的快,沒想到赤煉蟐蟒渡劫之日來的也快。
王伯通也替胡靈峰着急:“靈峰啊,這時間不等人啊,你還是趕緊一些,要不然到了渡劫之日的話,我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王道長,您知道日蝕之時大概是幾月?”
“七月十九,還有五個多月。”
“五個多月,那時間應該夠了……”
“可是靈峰啊,赤煉蟐蟒可不會等到渡劫那一天才出關,爲了渡劫它會早早出來的,說不定它已經出關了呢。”
胡靈峰嘆了口氣:“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它出來了,我也不怕它,把我害成這副模樣……我不找它報仇就算不錯的了。”
胡靈峰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胡靈峰很是困惑,對赤煉蟐蟒也很是畏懼;而現在的胡靈峰說話更坦率了些,底氣也足了很多,雖然看似很隨意的一句話,但足以說明胡靈峰的思想更加成熟了,不像以前了。見胡靈峰這樣說,王伯通忙提醒道:“靈峰你不要義氣用事,如若真的想對付赤煉蟐蟒,你一個人是肯定不行的,必須找些幫手才行。”
“找幫手……”胡靈峰頓了一下,心想那赤煉蟐蟒現在有綠袍老怪和它作對,我如果也找一些厲害的幫手,一定能將其剷除,只是不知小白那邊的進展究竟如何,如果能請到她姥姥出面的話,這事又要好辦一些。
“哎!只可惜我的道行尚欠,不能助你了。”王伯通突然搖頭嘆息,早早的將自己置身之外。
其實,胡靈峰壓根就沒指望王伯通幫忙去對付赤煉蟐蟒,在胡靈峰的心裡王伯通可以算是一個萬事通,什麼都懂的這麼一個人。見王伯通這門說,胡靈峰爽朗的一笑:“王道長,看您說的,您幫了我那麼多,我胡靈峰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把您王我那爛事上扯呢!”
王伯通微微的點了點頭:“靈峰啊,我說的實話,在這件事情上我的確是沒什麼能力幫忙,儘管我很想幫你,可是我真的很無奈。不過……”
“不過什麼?王道長您有話請直說。”
“不過我想到一個人,如果靈峰你能找到他的話,或許他會幫你……”王伯通捋了捋鬍鬚:“南山法師有個師父叫苦海禪師,法力高深之極,靈峰你若能請到他幫忙,此事必成。”
“苦海禪師……我也認識南山法師,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呵呵,別說你沒聽說過,這杭州城沒幾個人聽說過,聽說過的人也以爲他死了。所以時間一長,也就沒人知道苦海禪師的下落了,不過在我看來南山法師肯定是知道的,靈峰你不如找南山法師問問,成也罷不成也罷,總歸試一下比什麼也不做來的好吧?”
胡靈峰想了想也是,“王道長,本來我想做些什麼報答您的,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以後只要有機會我胡靈峰一定回來找您,假如我胡靈峰僥倖沒有死在赤煉蟐蟒手中的話,我一定陪王道長出國遊玩一次,不過去哪我都奉陪。”
王伯通聽了這話,忙勸道:“靈峰啊,你千萬不要這樣想,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能避開禍事最好避讓,爭個你死我活痛心的只能是掛念你的親人。”
“王道長,您的意思我懂,不過我現在這副模樣還能算是人嗎?它赤煉蟐蟒把我毀了,我就這麼低頭……我不甘心啊!”
“哎……既然這樣,我王伯通只能祝福胡兄弟一路順風了。”
胡靈峰點了點頭,將上次和馬真人一起去火龍洞穴找到的那個石精送與了王伯通,隨後朝着南山法師所在的那個破廟而去。
到了地方胡靈峰一看,頓時傻了眼,破廟已經被拆除了。通過詢問路人得知,這個破廟三個月前就被拆了,南山法師不知所蹤,也無從尋找。胡靈峰嘆了口氣,心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既然天意如此,強求又有何意?
南山法師這邊行不通,胡靈峰便打算去尋找白靈,可是當初白靈只說她姥姥在一座什麼山的,胡靈峰也記不大清楚,思來想去也沒辦法,胡靈峰只得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閉目凝神,心中念着白靈,用意境去尋找白靈飛下落。
因爲沒有了蛇形血印的負擔,胡靈峰的功力也徒增了數倍,意境之中也就是眨眼之間的功夫,胡靈峰便有所發現……一個古色古香的建築裡面,白靈正在靜坐,她雖然變得滿頭白髮,但面孔卻還是那般清秀。胡靈峰的意念剛一靠近白靈,白靈便有所感悟,頓時睜開了眼。
“胡大哥,是你,一定是你……”
胡靈峰很鬱悶,雖然可以聽到白靈在說話,但是卻沒法和白靈交流,只能聽不能說。
幸好白靈足夠了解胡靈峰,也瞭解胡靈峰不能說話,白靈激動的說道:“胡大哥,你不要急,聽我慢慢說……”
“……”
原來,白靈帶着她的姐妹一起去尋找白靈的姥姥,路上卻遭遇了一個管閒事的老和尚,這個老和尚法力非常的高強,竟不由分說的將白靈一行抓住,並將她們困在了一座很尋常塔下。白靈苦苦哀求也是無用,老和尚一副鐵石心腸根本就不爲其所動。
胡靈峰聽完小白的敘說,急忙動身前往金陵,金陵也就是現在的南京。
胡靈峰也不打車,朝着南京急速狂奔而去,翻山越嶺快如清風。胡靈峰自從身後蛇形血印被剔除,其身體也漸漸的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背後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反手一摸和正常人的肌膚相差不多。心跳似乎越來越明顯了,這副身體好比快要枯死的老樹,竟然從內而外煥發了新生。
不過,胡靈峰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爲小白的事心急火燎。
整整一天一夜,胡靈峰這個變態的傢伙竟然從杭州直接跑到了南京的近郊。胡靈峰也沒打聽地名,依靠意境尋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林子裡面……
這是一片面積很大的竹林,初春季節林中竹筍遍地,胡靈峰無暇顧及這些新發的嫩竹,一路跑過也踏斷了無數根嫩筍。直到林中之時,胡靈峰突然隱約聽到了木魚敲擊的聲音,循着聲音胡靈峰疾步而行。
一條清澈的小溪旁,一個和尚正坐在河邊敲木魚,河水之中的魚蝦竟然排成形靜靜的靜聽木魚的敲擊聲……若不是得道高僧,恐怕很難做到如此之境界。、
胡靈峰從林中而來,沒見到河水裡面的魚,反而看到了不少的鳥雀圍在老和尚的旁邊,不過胡靈峰一出現,這些鳥雀就“呼”的一聲飛了。胡靈峰從林中衝出,猶如猛虎惡狼,根本就不大招呼,直接紅着眼睛撞向那個和尚。
胡靈峰可不是文弱的許仙,不管這和尚是不是法海那樣的禿驢,胡靈峰見面就用拳頭說話……可是這個和尚居然紋絲不動,繼續坐着敲擊木魚……快到近前之時,胡靈峰心中一動,這和尚是有法術的,說不定打算等我到他身邊的時候突然來個土遁之術什麼的,如果這樣我就打不到他了!
果不其然,正如胡靈峰所料,就在胡靈峰伸出拳頭要打到他的時候,這和尚一閃身不見了……不過胡靈峰卻狡詐的笑了笑。
這竹林之中不見陽光,再加上今天是個大陰天,那和尚萬萬沒有料到胡靈峰一出拳竟然打出一團陰火來,把和尚身上的袈裟頓時給燒着了!小河的對面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和尚的尖叫聲,陰火不遇陽光是撲不滅的,這和尚慌忙脫了袈裟扔在了地上,轉眼之間袈裟燒沒了,和尚掏出小**對着陰火撒了一泡尿,居然把陰火給澆滅了。
這和尚可不是什麼特別老的老和尚,而是一個年級不算很大,大約也就三十歲這個樣子的小和尚。
“童子之身!”胡靈峰猛的一怔,沒想到這小和尚懂的不少,居然識得陰火。
那小和尚被胡靈峰燒了袈裟,在小河對面指着胡靈峰大叫道:“你這個該死的陰人,居然偷襲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說,你爲什麼要暗算我?”
“小和尚,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清楚,什麼叫無冤無仇?你以爲我吃飽了撐的?從杭州到南京這麼大老遠我來算計你一個小禿驢嗎?”胡靈峰見這小和尚罵自己是該死的陰人,也破口大罵他是禿驢。
“從杭州來?”和尚自言自語的唸了一句,突然心中一動,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拔腿撒丫子就跑……
胡靈峰朝着這個和尚跑的方向一看,頓時看到前方竹林深處有一座灰不拉幾的塔,小白應該就在這塔的裡面,而這個和尚顯然是想到什麼了……胡靈峰的腦子轉的特別快,急忙撒腿就朝那塔跑去,轉眼之間就超過了小河對面的那個和尚。
小和尚見胡靈峰跑的速度比自己快了很多,連忙扯開嗓門大叫道:“師父,杭州那個姓胡的小子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