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單生意

長門別賦

山洞,火光昏暗,靜謐。

因爲慕容嬌從慕容軒的話中聽到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因而覺得其實在慕容軒的心中自己到底是不同的。所以心中的那份悸動反而愈演愈烈了起來。而慕容軒呢,這樣精靜謐的山洞,這樣的兩人獨處,似乎是上天特意爲他而準備的一般。就算是有些事他不能明言,但是這一刻的相望凝眸卻也是他心中隱隱期盼。

可能,就是因爲這兩個人都沉浸在這如花的夢境之中吧,所以兩個平日裡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忘記了,現在根本就不是讓他們兩個談情說愛的時候啊。要知道,這裡可算不得是脫離了危險呢。

這不,就在慕容軒兩人相顧無言勝有聲的時候,洞外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慕容軒聞聲立刻警覺了起來。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做了怎樣的蠢事。不過現在不是他後悔的時候,所以他一聽到聲響便起身護在了慕容嬌的身前,謹慎的看着山洞的入口處。

一時間,慕容嬌只覺得空氣中的氣氛完全的變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就看見山洞裡又進來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她認識的。如果一面之緣再加上一句呵斥也算的上是認識的話,那麼她就算是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了。剛剛進洞的人,分明就是將她從嚴家堡擄來的那個男子。

“是你!”慕容嬌一見那男子,不由得驚呼出聲,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了呢,剛纔一看見慕容軒就該先讓他帶了自己走的,而不是留下來“閒話家常”。

“你認識他?”慕容軒就擋在慕容嬌的身前,自然是將她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不由得低首問道。

“呃,”慕容嬌咬咬嘴脣,然後輕聲說道,“嗯,他,就是將我擄來的人。”

慕容軒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轉頭看向男子,心下一邊思索着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人,又爲何要對慕容嬌動手。

而此時,已經進到山洞內的男子也是一臉的警惕看着慕容軒兩人。他本以爲這個地方安全隱秘的很,應該是不會被人發現的,所以他纔會放心的離開。可是他哪裡知道,自己不過是離開了那麼一小會兒而已,這個讓他很是放心的藏人地點竟是被別人發現了。而且,這個男子雖然是溫和的笑着的,但是卻讓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的職業讓他對於危險有着天生的敏銳和直覺,看樣子眼前的這個男子並不是一個易於之人啊。

“閣下是什麼人,又爲何要擄走我的朋友?”慕容軒見男子不說話,只是在自己和慕容嬌兩人之間來回的打量,便開門見上的問道。不過他的問話很巧妙的隱去了慕容嬌的身份不提,因爲他還沒有弄清楚眼前人擄走慕容嬌的用意,要是暴露了慕容嬌的身份的話,說不定會招來別的什麼禍事。畢竟,慕容嬌的身份實在是非同一般的很。

“如果只是朋友的話,在下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男子瞥了慕容軒一眼,冷冷的說道,卻對慕容軒的第一個問題選擇了避而不答。

男子的話很桀驁,讓人聽了心中難免會有些不舒服,更何況還是一向做慣了人中龍鳳的慕容軒。向來都只有別人敬着討好着他的,什麼時候這樣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可以對自己這麼說話了。只是,慕容軒高傲卻並不無知,先禮後兵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這人既然敢擄走自己身邊的人,那麼實力定是不容小覷的。眼下慕容嬌全然不懂武功,且身子看起來很是嬌弱,那麼如果能不打起來的話自然還是不打的好了。所以慕容軒並沒有在聽到男子挑釁的話時一怒之下而出手。

“看閣下的裝束,應該是江湖人吧?”慕容軒再次問道,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很。

男子聞言,這一次並沒有回答慕容軒的話。雖然他並沒有見過慕容軒,但是慕容軒的名號他卻是聽說過的。只看那一頭銀白如雪的髮絲,他的身份,便早已經呼之欲出了。也所以,男子並沒有如以往一樣,將自己的名號坦然相告,或是直接搶上前來動手。

但是慕容軒是何許人啊,又豈會因此就放過他,只是慕容軒並沒有強硬的非要男子回答他的問題不可,而是又換了一種問法:“不知道我的這位朋友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慕容軒的話是在問男子,也是在自問,阿嬌以前身在深宮,出了宮以後又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按理說應該是不會得罪江湖上的人的啊。

男子這回並沒有沉默以對,而是飽含深意的說道:“人既然是我擄來的,自然是沒有誤會的。”也就是說,他抓的就是慕容嬌,至於其他嘛,他沒說,自然是認爲慕容軒不該問的咯。

慕容軒聞言淡然一笑,繼續說道:“閣下擄人,總該給個理由吧。”他身邊的人,是人說動就可以動的嗎!

“這事與你無關,你又何必非要插手?”男子有些不耐的問道,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惹上慕容軒。有千年治病的,沒有千年防病的道理啊。無情神醫,他敢隨便得罪嗎?!(某洛:貌似,是有千年抓賊的,沒千年防賊吧==、神秘男子揮劍一指,鄙視的說道:爾等凡夫俗子,竟是沒聽過舉一反三這句話嗎?某洛無語的飄過,心裡腹議道:敢鄙視偶,看偶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哼哼!)

慕容軒聽了男子的話不覺一笑:“閣下這話說的好生無理啊,你抓的是我的朋友,我能不管不顧嗎?”

“這麼說來你是管定了的?”男子再次問道,心裡卻是暗暗提起了小心。

“還請閣下坦言相告,若真的是我這位朋友得罪了閣下,那麼我願代爲賠禮。”慕容軒說着,以玉簫點肩算是禮讓,不是他怕了男子,而是他發現那男子呼吸沉穩,內力不弱,若是他拼着一死再用上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的話也要殺慕容嬌的話,那麼他還真未必能保證慕容嬌毫髮無傷。雖然他自信就是再來一個人自己也能護得慕容嬌平安,但是如果可以,他決不願讓慕容嬌有一點的危險,哪怕只是少了一個髮絲!

“你非要插手?”男子聞言那兩道劍眉皺的更深了。他是真的不想跟這個男人動手,但似乎這卻並由不得他來決定。

而這一次還沒等慕容軒回答呢,一旁被忽視了許久的慕容嬌忽然開口說道:“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你又何必再多此一問呢。”說不上爲什麼,雖然是這個男子將她擄來的,雖然這男子看起來很是有些嚇人的樣子,可是慕容嬌心裡卻並不怎麼怕他。

男子聞言,劍眉一稟,尤其是當他看到站在慕容嬌身邊的慕容軒在聽了她的話後露出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來,更是讓他心中凌然。

慕容嬌見男子不說話了,還以爲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呢,沒想到慕容軒只是往那裡一站就可以起到喝阻敵人的效果,於是她忙繼續威脅着男子:“喂,你知不知道站在我身邊的人究竟是誰啊?”

男子聞言雖然心中有數,卻是沒有回答慕容嬌的話。畢竟只要他不說,那就可以表示他對慕容軒的身份並不知道,這樣就算以後慕容軒想要找他算賬也不能說是自己得罪了他。要是他接了慕容嬌的話的話,那不就擺明了自己就是沒將慕容軒放在眼裡嘛。得罪了無情神醫可不是什麼鬧着玩兒的事情,搞不好自己以後還有求到他面前的時候呢。

只是,慕容嬌見男子沒有回答,還以爲男子是真的不知道慕容軒是何許人也,便主動開始爲他介紹:“告訴你,他就是名動天下的無情神醫。”慕容嬌自豪的說道,似乎她口中無情神醫就是她自己一樣。

這時,慕容軒才淡淡的開口:“如此,閣下還是要動手麼?”他不是慕容嬌,不會相信男子見了他的樣子還猜不出他的身份來。只是現在被慕容嬌說穿了也好,他倒要看看到了這個份上這人打算如何善了。

男子先是狠狠地剜了慕容嬌一眼:哪個要你這般熱心了!只是瞪歸瞪,當着慕容軒的面,他還是沒有出手。而此時男子的心底不止一次的哀怨着,要是他早知道動了這個女子會惹到名譽天下的無情神醫的話,說什麼他也不會接這單生意的。現在好了,竟搞得騎虎難下,進退維谷了。說出去恐怕都要被天下人嗤笑他竟然如此不計後果,竟然惹到無情神醫的頭上。只是――

“既然是無情神醫來了,相比也該知道道上的規矩吧?”男子問道,畢竟慕容軒雖然是神醫,但也算得上是個江湖人。

“那又如何?”慕容軒聽到這裡,知道男子已經有些鬆動了,雖然面上神色如常,心中卻是一喜。

“神醫身處江湖,應該知道江湖規矩,只要是答應了她人的事情,便是一言九鼎,在下雖然地位低微,但是這一點骨氣還是有的。”既然已經挑明瞭身份,男子對慕容軒也就格外客氣了些。

慕容軒捕捉到了男子話中的重點,不由得驚道:“那麼,你是刺客,還是殺手?”聽男子的話,倒像是有人僱傭了他來對付慕容嬌的樣子。

男子似乎並不詫異慕容軒會猜出自己的身份,因此也不驚訝,而是語氣平靜的說道:“殺手。”男子的語氣很冷,與他的職業一樣,讓慕容嬌聽了心中一顫。

“是誰?”慕容軒問道。

男子看了一眼慕容軒,而後收回了目光:“無可奉告。”他是不想得罪慕容軒,但是卻不會因此而喪失身爲殺手的道德。

慕容軒聞言點了點頭,想來他也是清楚殺手行業的行規的,因此也沒有再追問什麼。只是慕容嬌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她乍一聽男子竟是一名殺手,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肉跳,此時才緩緩的反應過來,急忙問道:“誰讓讓你來抓我的?”貌似她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吧。

“無可奉告。”不論是誰問,男子都是一成不變的四個字。

慕容軒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慕容嬌卻是被男子的話氣得直跺腳:“我纔是受害人誒,連究竟是誰要害我都不告訴我,你還算不算是男人啊!”

慕容嬌氣得急了說話便有些語無倫次了。只是,男子說與不說全看他的意願罷了,怎麼就跟是不是男人連在了一起呢?

倒是一旁的慕容軒不忍看慕容嬌在這樣生氣下去,便伸手攔下了她:“好了阿嬌,這也怨不得他,你莫要再生氣了。”

“可是,可是人家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想要還人家嘛。”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慕容軒聽了淡然一笑,滿是寵溺的語氣說道:“傻阿嬌,有我在,又還有誰能傷的了你呢。”這一次是他大意了,但是同樣的事情他絕不會讓它發生第二遍。

慕容嬌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一甜,嘴上的語氣也變得弱了些:“那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管他呢,反正正如慕容軒說的,她有他在身邊就好了。

慕容軒見慕容嬌不再追問了,這才轉頭看向男子,溫和的一笑,說道:“你不願說我並不逼你,只是今日我是定要帶了她離開的。”

男子從頭看到尾,早就猜到了慕容軒跟那女子關係匪淺,一定不會輕易放自己過去的,所以心下已經有了準備,這會兒聽慕容軒這麼說倒是沒怎麼覺得意外。他只是有些疑惑,傳言中不近女色的無情神醫怎麼會對這個叫阿嬌的女子這般體貼溫柔?只是,疑惑歸疑惑,男子也並不打算退縮:“神醫若執意要怎麼做,那在下也就只好得罪了。”

“非要如此?”慕容軒沒想到自己已經做得那麼明顯了,這男子還是不肯放手,眉頭不由得攏了攏。難道,他竟是不怕得罪了自己的!

男子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在下雖然十分不想與神醫爲敵,但是她既然是我接下的生意,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男子指了指慕容嬌說道。

“喂,你說誰是生意呢!”慕容嬌聽男子將自己比作是一單生意,不由得火上心頭,這個人究竟懂不懂得尊敬爲何物啊。

男子也不理會慕容嬌的叫囂,只是對着慕容軒抱了抱拳:“如此,在下得罪了。”說完,男子拔出腰間的兵器,直直的朝着慕容軒招呼而去。

慕容軒一手握着玉簫,一手背在身後,迎上了男子的招式,往回之間不見一絲的吃力,反而是猶如閒庭散步的從容。

慕容嬌雖然知道慕容軒會武功,但是她從未見他用過,也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如今難得看到他與人動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深怕一個不小心錯過了精彩之處。她竟是將慕容軒與男子的打鬥看成了是一場表演了!這要是讓正在打鬥的兩人知道了的話,怕是會走火入魔也說不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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