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絕後患

長門別賦

且說就在慕容軒準備離開嚴家堡的時候,嚴茹華竟然一個人堵在了慕容軒的門口不肯放行,而且口中還亂七八糟的說着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弄得慕容軒不厭其煩,不得不再三的冷言相對。可是嚴茹華卻因爲慕容軒一直不給自己好臉色看而越發的胡鬧了,竟然當着慕容軒的面,信誓旦旦的說慕容嬌已經死了!這怎不讓慕容軒氣惱呢。於是慕容軒驀地伸手抓住了嚴茹華的手腕,用力一捏,冷聲喝道:“你什麼意思?”

而嚴茹華在被慕容軒狠狠地抓住手腕的時候,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忽然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在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慕容軒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他神色一稟,冷然喝道:“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的話,別怪我出手無情。”現在的慕容軒,一心只擔心着慕容嬌的安危,下手自然便狠了些,直痛得嚴茹華一個勁兒掉眼淚。

“說!”慕容軒再次喝道。

“茹華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公子究竟要讓茹華說些什麼?”剛纔的一時失口讓嚴茹華懊悔不已,現在她是打定了主意抵賴到底的。想來那慕容軒也不能強加什麼罪名給她吧。畢竟她可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啊,那慕容軒不看僧面,也總得看嚴正卿這個佛面吧。

只是,嚴茹華卻想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了。她把慕容嬌在慕容軒心中的分量看的太低了,也把自己的分量看的太重了。

慕容軒聽了她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手上再次用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快說!”他並不傻,怎麼會被嚴茹華區區的一句話就給糊弄了過去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快些放手!”

“你若是再不實話實說的話,你這隻手怕是保不住了。”慕容軒說着,一邊手中用力,幾乎要捏斷了嚴茹華的手腕。

嚴茹華看着慕容軒嚴厲的臉色,再加上手腕上傳來的陣陣痛楚,這才發現慕容軒的認真,終於是不敢推脫了,只得說道:“我也是聽府中下人說的,不是說找到了她的髮簪了嗎,上面還滿是血污的。”

“還有呢?”這些他都知道,不用她再來重複一遍。

嚴茹華聞言一愣:“還有?還有什麼?”她從小廝那裡聽來的就只有這些了啊。難不成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時她所不知道的。

慕容軒沒工夫同嚴茹華糾纏,便直接說道:“嚴茹華,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心眼。”這一次,他甚至連客氣的稱呼她一聲嚴姑娘都不屑了。

“慕容公子?”

“嚴茹華,你最好把事情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否則的話,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慕容軒冷冷的瞥了一眼嚴茹華,嘲諷的看着到了現在還試圖推脫的嚴茹華,她當真以爲自己是這般的好欺嗎?還是,她太高看了她自己?

嚴茹華縮了縮脖子,顫聲說道:“我……茹華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她的臉上,還掛着幾滴晶瑩的淚珠兒,一副雨打梨花的嬌弱,顯得格外的惹人疼愛。

只是此刻的慕容軒卻絲毫沒有賞美的心思,他見嚴茹華還在給他裝傻充愣,心中怒氣越盛,臉色的神色卻更加的淡然,出口提醒了她一句:“你最好跟我說清楚,你究竟對阿嬌做了些什麼?”雖然慕容軒的問話,他用力將嚴茹華的手腕一扭,幾乎不曾扭斷了她的手腕。

嚴茹華遭受的這樣的痛楚,早已受不住了,幾乎是尖叫着求饒道:“我說,我說,你放手,你快放手啊!”雖然她也有練過一些武功,但是跟慕容軒比起來不吝是小巫見大巫了,就憑她的身手,在慕容軒手上根本就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

慕容軒微微放鬆了手上的力氣,卻並沒有放手,而是對嚴茹華說道:“只要你說清楚了,我自然會放手,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性。”慕容軒略停了一下,繼而又吐出一個讓嚴茹華震驚不已的消息來,“還有,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扯謊,要找到證據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但要是讓我發現你敢欺騙我的話,就不只是斷一隻手這麼簡單的事情了。”不是他要嚇嚴茹華,而是他這麼說,只是爲了可以儘快從嚴茹華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事實上也證明了慕容軒的多此一舉是完全有必要的。因爲嚴茹華原本還真想說些謊話來誤導慕容軒的,可是在聽了慕容軒那樣的威脅之後,再三的確定了慕容軒不是在嚇唬自己,而是真的會說到做到的,嚴茹華便打消了之前的念頭,她仔細想了想,這才咬牙說道:“我說。那個阿嬌她……她確實是已經死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慕容軒可不相信那嚴茹華是僅憑着那麼一支帶着血污的髮簪就敢這樣言之鑿鑿的說阿嬌已經死了。

嚴茹華心裡想着,那阿嬌反正是死定了的,慕容軒總不至於爲了一個已死的人而對自己怎麼樣纔是。更何況,自己一心爲他,他又怎麼可以對自己這樣無動於衷呢。這樣想着,嚴茹華心中便有了底氣,也不再害怕要是被慕容軒知道了真相會如何。她反而以爲,若是慕容軒確定了那個阿嬌是真的死了,說不定反而會從此撩開手去,只喜歡自己一個人。於是嚴茹華幾乎是帶着笑意說道:“我當然知道了,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個阿嬌究竟是死是活了。”

“哦?爲什麼?”慕容軒似乎忽然有了興趣,而且還突發善心放開了一直鉗制着嚴茹華的手。

這更加讓嚴茹華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所以對着慕容軒,她自然是更加的知無不言了。她可是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將慕容嬌從慕容軒的心裡徹底的除去呢。所以嚴茹華很是得意的說道:“我自然是知道了。而且我還知道,那個阿嬌是在前兒一大早就被人給擄走的。”

“是你做的?!”慕容軒並不傻,只聽了這句話,很快就聯想到了當日發生的事情,這麼說來,這件事竟是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女子所爲咯!

這一次嚴茹華並沒有推脫,而是非常大方的承認了:“是我做的。”她說着,還一邊揚起一個笑臉看向慕容軒,似乎是篤定了他要是知道了慕容嬌真的是死了的話就會愛上她了。

哎,這樣的嚴茹華,不知道是讓人說她天真好呢,還是說她愚蠢。若是嚴茹華的侍女在的話,定會攔住嚴茹華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的。可惜的是,嚴茹華爲了能跟慕容軒表白心跡,早早的將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

“你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僱的殺手擄走的阿嬌,也是你下的令讓他對阿嬌痛下殺手?”慕容軒怒氣反笑,臉色愈加的溫和。似乎他跟嚴茹華談論的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話題了。

而嚴茹華早就被慕容軒蠱惑的忘了自己究竟在幹什麼了,連這樣明顯的話都聽不出來了,她只是傻傻的順着慕容軒的話題說下去,將自己如何買兇殺人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交代了個清楚明白。

慕容軒聽的心頭火氣,雖然他之前隱約的猜到了阿嬌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個嚴茹華乾的。而且,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傷了他的人,她以爲自己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嗎?!慕容軒雙拳緊握,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露出點點陰寒,狠狠地圍住了嚴茹華:“你說的真的。”這一回他不再是問她了,而是直接就給她定了罪。

“是啊,”可惜那嚴茹華還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竟然笑意盈盈的看向慕容軒,說道,“那個阿嬌已經死了,那,那你是不是會喜歡我了?”

對於嚴茹華的“情深意切”,慕容軒視而不見,他忽然扼住了嚴茹華的喉嚨,用力之大,竟是要將她活活勒死。

嚴茹華這才害怕了,她一面使勁抓住慕容軒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一面斷斷續續的說道:“慕容……公子,你……你幹什麼?”她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他竟會突然如此對她!他剛纔不是還在對她笑嗎,怎麼一轉眼就要掐死她?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慕容軒冷聲哼道:“幹什麼?既然你這麼想要別人死,那麼我就讓你先嚐嘗死亡的滋味兒。”敢傷害阿嬌,就要有承受自己的報復的準備。

“我……你……你……”嚴茹華心中懼意徒生,她現在才知道自己剛纔胡說了些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怕是真的要掐死自己給那個阿嬌報仇的吧。這樣想着,嚴茹華的心中越來越害怕。可是她越害怕,反而越發的嫉恨慕容嬌。憑什麼她人都已經死了還要跟自己爭。憑什麼她活着的時候自己爭不過她,現在她死了,自己竟然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眼見得慕容軒的手越收越緊,嚴茹華幾乎喘不上氣來了,她一邊雨打梨花的抽泣着,一邊大聲喊道:“她都已經死了,你還在計較些什麼?難道我嚴茹華竟然比不過一個死人嗎?”

“哼,你?你憑什麼跟阿嬌比?你連給阿嬌提鞋都不配!”慕容軒不屑的看了嚴茹華一眼,就憑她,竟然妄想跟他的阿嬌相提並論。

嚴茹華不妨慕容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下子血氣上涌氣得語無倫次起來:“你胡說!我哪裡比不上她!我比她更絕色,比她更溫柔,比她更知書達理,比她更有家世……你爲什麼選擇她而不要我?”在嚴茹華的潛意識裡,她從來都認爲自己是高人一等的,沒有任何人是可以與自己相比的。這些年來,她被封爲江湖第一美人,被幾乎所有的江湖的英年才俊們追捧着,恭維着,早已讓她變得不可一世了。而現在居然被慕容軒說她連給慕容嬌提鞋都不配,這怎能不讓嚴茹華髮瘋!

慕容軒聽了嚴茹華的話,對她更加的鄙視了。原來,這些就是她所依仗的東西麼?但是,即便是這樣,在這些東西中,她又有哪一樣比得過阿嬌的呢。只是這些話慕容軒並沒有告訴嚴茹華。對於一個與瘋子一般無異的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跟她講些什麼。慕容軒搖搖頭,然後左手從懷中拿出一粒丸藥來。嚴茹華見了驚恐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她這時纔想起來,慕容軒的外號,無情神醫。他要是想弄死自己,的確是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嚴茹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猜錯了慕容軒的心思。只是因爲她從沒想過慕容軒敢動自己,所以纔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此時此刻她纔是真正的知道了害怕。

慕容軒淡淡的看了嚴茹華一眼,甚至連不屑的眼神都吝於給她,只是隨口說道:“不幹什麼,只是想請嚴姑娘吃點東西而已。”說着,慕容軒就要將那藥碗往嚴茹華嘴裡送去。

“不要!我不要!”嚴茹華大聲叫嚷着,一邊搖頭晃腦的想要躲開,只是被慕容軒鉗制住的她卻怎麼也躲不開,只好大聲的喊道:“我爹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你敢動我,我爹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軒不管不顧,對嚴茹華的話充耳不聞。

嚴茹華繼續嚷嚷道:“我爹他絕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敢動我的話,我爹,我爹他絕不會放過你的!”除了這些,嚴茹華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救自己一命的。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是自己可以掌控得了的。

慕容軒被呱噪的不耐煩了,這才冷冷的回了一句:“那就等你做武林盟主的爹知道了再說吧。”說完,慕容軒也不理會嚴茹華的叫嚷,直接將那藥碗塞進了她的嘴裡,然後伸手在她的背上重重一拍,那藥碗便順着嚴茹華的喉嚨滑了進去。順帶着,慕容軒的那一掌還給嚴茹華的身上留下了一個不小的隱患。只是這一點嚴茹華現在還不知道。等到以後病發的時候她才知道,想要平靜的死亡是多麼的不容易。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被慕容軒放開了鉗制的嚴茹華馬上跳了開去,指着慕容軒追問着他方纔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

“反正不會要了你的性命。”慕容軒淡淡的說道,然後忽然出手點了嚴茹華的穴道,嚴茹華便驟然暈了過去,再說不出一句話來。慕容軒抓着嚴茹華的衣領,隨手將她往空中一扔,嚴茹華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拋物線,之後便消失在了嚴家堡的某個角落。慕容軒目光深邃的望着嚴茹華消失的方向,然後身形一閃,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了嚴家堡。他並不擔心嚴茹華會怎麼樣,更何況,她給嚴茹華喂下的那丸藥,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享受着等待着死亡的絕望。而且,慕容軒也不擔心嚴茹華今後是否還會做出什麼對阿嬌不利的事情來。因爲從此之後嚴茹華便是一個容貌盡毀,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聽的廢人了。

慕容軒做事,從不會爲自己留下什麼後患來。更何況,此事關係到了慕容嬌的安危,他又怎麼會給那嚴茹華一絲絲的可乘之機呢。而現在,慕容軒早已經離開了嚴家堡。他風馳電掣的,只想快些感到那人的身邊,或許,只有讓她待在自己的眼前身旁,他纔不會再這樣患得患失的擔心她的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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