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打斷

長門別賦

雖然心痛,但是慕容嬌嘴上卻沒有停下來:“慕容軒,我喜歡你,是真的真的喜歡你。並不因爲你無情神醫的身份,而是因爲你就是你,你就是慕容軒。那麼你呢,你就不能拋開我的身份對待我嗎?”她終於是將心中要問的話全都問了出來了。這是她最後給他的,也是給自己的一次機會,最後一次。之後不管如何,她都會撩開手去。就算再怎麼心痛,再怎麼傷情,她,慕容嬌從來都不是一個死乞白賴的人。如果這次的機會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的話,那麼她會放手的,不會讓他感到困惑。這或許,也是她唯一可以爲他做的了吧……

慕容軒聽到慕容嬌的話,身形猛地一顫。他原以爲只要自己不回答的話,慕容嬌也就會不再問了的。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這樣的慕容嬌,卻是如此的固執,固執的非要執着於自己的一個答案。可是,她的固執,卻偏偏讓他無法覺得厭煩,反而讓他心中更加的憐惜她。天知道他聽了慕容嬌的話後有多麼的激動,天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想轉過身去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他的思想還沒有來的及付諸行動,腦海中便已經是警鈴大作了。

不可以,絕不可以!

他之所以會這樣的猶豫不決不就是因爲那件事嗎,如果他現在不能狠下心腸的話,以後豈不是會害了她。而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慕容嬌受到傷害,而且傷害了她的那個人,正是自己。也所以,慕容軒纔會遲遲的都沒有說話。儘管是心痛着,但他我也只能是沉默着。

可是今夜並不是昨夜,還可以讓他就這樣矇混過關的。今晚,慕容嬌是鐵定了心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的。所以,她並沒有給他任何躲避的機會。

“你爲什麼不說話?你說話啊!回答我的問題,就真的有那麼難嗎我?”慕容嬌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慕容軒的衣袖,不依不饒的問道。她只是想求一個答案而已,難道真的就那麼難嗎?

“阿嬌,你不要逼我。”慕容軒雙拳緊握,咬着牙說道。只可惜,他的拳頭掩在了衣袖裡,而且又是背對着慕容嬌的,所以他的隱忍與無奈慕容嬌都看不到,她只能憑着耳邊聽到的聲音來判定慕容軒的心意。也所以,她漸漸地感覺到了絕望。

“我逼你?原來在你的眼裡,我的喜歡,就這麼讓你困擾嗎?”慕容嬌頹然的放開了慕容軒的衣袖,湛湛地後退了幾步,似乎,是被慕容軒的話傷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阿嬌。”慕容軒有些無力的說道,他怎麼會討厭她呢。因爲她,他的生命中才有了絢爛的色彩;因爲她,他才覺得着短暫的生命有了寄託啊。這樣的她,他呵護珍惜尚且不及,又哪裡會覺得煩擾啊。可是有些話,有些事情,卻是他不能對她說的。

慕容嬌聞言,柳眉深蹙,叫的歇斯底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知道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躲閃。只是她卻不明白了,他若是真的不在乎她,那麼方纔對自己的緊張又算是什麼?是怕她要是出了事他會無法對京城那邊交代嗎?

“阿嬌,你不要這樣。”慕容軒看着這樣的阿嬌,心裡自責極了。可是安慰的話語到了舌尖又咽了回去。他生平第一次體會這種欲說難說的進退維谷,讓他覺得這幾乎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我便是這樣了,又如何?”慕容嬌蓮步輕移繞到了慕容軒的面前,擡眼看着他,四目相對,她詰問,“又或者,你想讓我怎樣呢,無情神醫?”

“阿嬌……”面對慕容嬌的詰問,慕容軒無言以對。終究,他還是傷了她嗎?儘管他是這樣的小心翼翼,卻還是惹得她傷心了嗎?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慕容嬌沒有理會慕容軒的深情呼喚,其實在這個時候,她也根本不可能看出慕容軒的隱忍和深情來。此刻的慕容嬌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她需要一個藉口來發泄這兩日來一再壓抑的心情。

“阿嬌,我……”

“你什麼?”慕容嬌眉眼婉轉,“慕容軒,我今天才發現,原來無情神醫,真是不愧於無情二字啊。”

“阿嬌!”慕容軒驚呼出聲,人人都可以說他無情,因爲他對旁人本就無情。可是唯獨她不可以啊,她可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爲,皆是爲了她好啊!

慕容軒深深地望進慕容嬌的眼裡,可是這一次,換慕容嬌躲開了他的眼神。因爲她發現,即便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無法神態自若的面對他這樣帶着痛苦和掙扎的眼眸。

她是不是,很沒用呢?慕容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走到了慕容軒的身後,看着他英挺的背影,忽然輕聲問道:“爲什麼?”沒有開頭,沒有結尾,她只想,最後再問他一句爲何?卿心癡付,可憐郎心如鐵。爲何?奈何?

慕容軒聞言,再抵不過慕容嬌的深情如許。這一刻,他多想回身看着她的眼,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意,半點也不亞於她對自己的。可是在最後的關頭,終於,慕容軒還是讓理智戰勝了感情。僅剩的那一點殘留的理智拉回了慕容軒沉迷的心緒,他沉沉的吸了幾口氣,轉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然後看向慕容嬌,低沉的聲音如訴:“阿嬌,你可知我心?”

慕容嬌不妨慕容軒會突然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且,慕容軒也並沒有給她時間回答,他只是輕輕的問了這麼一句,然後又繼續徑自說下去:“阿嬌,雖然你們相識不久,但是你應知我心啊。可是,你若真知我心,又怎麼會以爲,我對你,會有厭煩和不屑呢?你應知,自認識了你,我便不希望你傷心。”哪怕,是因爲我!

慕容嬌本就被慕容軒模糊不明的態度搞得心神憔悴了,此刻忽然聽到慕容軒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讓她一時轉不過彎來:“可是,若如此,你爲什麼不肯回答我,又爲什麼要閃躲?我看得出你的迴避,告訴我爲什麼?”若他真像他說的那樣的話,爲什麼不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呢?

“阿嬌,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說。”慕容軒搖搖頭,他知道自己必須給阿嬌一個理由,否則的話,依着阿嬌固執的性子,從此之後,恐怕是在再不願理他了吧。所以,他只得將真相隱去,撿些無關痛癢的,卻又真真實實與真相相關的話來說。

“是什麼?”又爲什麼不能告訴她?

“阿嬌,”慕容軒修長的指撫上了慕容嬌細膩的眉眼,他輕輕的描繪着,如畫。“有些話,我雖然還不能跟你說,但是,我只想你明白,你對我而言,在這世上,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再不能有誰能如你這般親近我的心。”這一刻,慕容軒順着自己的心意說道,他想,這或許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可以將這些話告訴慕容嬌的機會了吧。所以,他不願放棄。即便不能迴應她的情義,但是起碼,他想讓她知道,他的心,並不討厭她,甚至,早已經接受了她。

“既如此,爲什麼不肯面對我的感情?”慕容嬌直直的問道,沒有半點的扭捏,“你讓我看清你的心,那麼你呢,你可曾看到了我的心?它爲你痛,爲你傷,你可曾看到?”

“阿嬌!”慕容軒輕輕挑起慕容嬌的下顎,“這世上的事情,並不都是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你可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並不是你想怎麼樣便能怎麼樣的。”更有些事,是早在一個人出生的那一刻便註定了的,阿嬌,你可知道?慕容軒在心底加了一句,只是這一句話,他並不感宣之於口,否則的話,以阿嬌的才智,定會猜出些什麼來。

慕容嬌聽了慕容軒的話,人反而是更加糊塗了。她不是什麼學者文豪,聽不懂他的這些機鋒,她只想要他明明白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這樣想着,慕容嬌也這樣問了:“慕容軒,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只一個答案而已,你爲何不能痛快的給出呢?”好,或是不好,很簡單的一個選擇題,不是嗎?

“……”慕容軒看着慕容嬌執着的雙眼,千萬的心緒在腦海中掙扎,他的眉越皺越深,嘴巴張了又合,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嗯……”正在此時,山洞中忽然響起一聲悶哼,打斷了慕容軒和慕容嬌的對視。他們暫且放下心事,一同循聲望去,這才發現,有一個人,竟然自己忽視了良久。這個人,自然就是被慕容軒一掌打得倒地不醒的某位人士了。

“他要醒了嗎?”慕容嬌輕聲問道,眼睛卻是看向那男子的。

“嗯,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要醒了。”慕容軒頷首,其實從男子暈倒,到他和慕容嬌的談話,又不過就是那麼一盞茶的功夫罷了。男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轉醒,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只是,他的突然轉醒打斷了自己的阿嬌的談話。這讓慕容軒在突然鬆了口氣之後,又隱隱的有一種惋惜之情。也不知道是該喜好呢,還是該氣的好。

慕容軒的反應是複雜了些,相對而言,慕容嬌對於男子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感覺倒是簡單明瞭的很。只見她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心中暗氣他什麼時候轉醒不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轉醒,沒得打擾了別人!

不過,不管慕容軒和慕容嬌兩人是怎麼想的吧,反正正如慕容軒預料的那樣,不過片刻,男子果然轉醒了過來。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慕容嬌含怒帶嗔的眼神,這讓男子猛地一愣:自己又哪裡得罪過她了?被打上的那個人可是他啊!

男子被慕容嬌看的心肝兒發顫,吞了吞口水,然後轉頭只看着慕容軒去了,雖然慕容軒是很厲害的一個人,但是比起現在的慕容嬌來說,男子還是寧願對着慕容軒的好。

慕容軒見男子看向自己,便微微一笑,說道:“方纔在打鬥中你走火入魔了。”

“這個在下知道。”男子點點承認了,雖然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走火入魔的,但是當慕容軒那一掌打向自己的時候,在昏倒之前,自己便已經清醒了。思及此,男子對慕容軒抱拳說道:“在下多謝神醫相救之恩,和不殺之情。”男子倒是坦率,直接就承下了慕容軒的兩個人情,不見半點推諉之色。

慕容軒輕輕頷首:“這沒什麼,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他不過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罷了。只是這句話慕容軒卻沒有說出口。比幾個等會兒他還有事要問男子,還是讓他欠着自己一點人情的好。

“神醫不必推脫,我蕭晨不是那忘恩負義之輩,神醫今日的恩情,蕭晨他日定當竭誠以報。”卻原來,這男子叫蕭晨。很清爽的一個名字,只可惜了,他臉上不該有那道疤的,否則的話就更相配了。這是慕容嬌在聽到男子自報姓名後的第一個想法。

這一次慕容軒沒有在推搪,而是轉而問道:“究竟是什麼人要傷害阿嬌?”這纔是他真正關心的。否則的話就憑蕭晨敢擄走阿嬌,他剛纔就會要了他的命。

蕭晨聞言,眉頭蹙了又放,這才說道:“神醫,並非蕭晨有意隱而不告,只是蕭晨身爲殺手,就有殺手的規矩,買家的消息我們是不會透露給旁人知道的。”他知自己打不過慕容軒,且剛纔慕容軒不止是放了他一命,甚至還救了他一命,他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所以這筆生意就當他沒做成,他也不會再爲難那個慕容嬌。但是要他出賣買主這卻是萬萬不能的。

慕容軒聽了竟難得的沒有動氣,而是溫和的點了點頭,繼而說道:“你說的我也知道,自然不會爲難你。但是……”

“神醫放心,蕭某必不會再爲難慕容姑娘。”蕭晨自以爲領會了慕容軒的意思,急忙表着態。

慕容軒擺擺手:“你先不要慌,等我說完了你再說。我的意思是,雖然我救了你,但怎麼好讓子自砸招牌呢。”殺手的業績對於殺手而言可是很重要的,這一點慕容軒還是知道的。

“呃?”蕭晨傻眼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連一旁的慕容嬌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慕容軒,等着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慕容軒似乎很滿意兩人此刻的表情,又是淡淡一笑,這才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回去告訴買主,就是你已經殺了阿嬌。”

“神醫的意思是?”蕭晨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還不十分清楚。

“買主是誰,你不方便說,我也不逼你,但是我可以用計將他引出來啊。這應該不會違揹你的規矩吧。而且,這樣一來,也不會砸了你的招牌。”

“可若是讓人發現……”那他豈不更是名譽掃地了?

慕容軒不等蕭晨將話說完就打斷了他:“沒有人會發現的。”因爲只要一引出買主是誰,他便會一下結果了她。

某洛:哎,真是好事多磨啊。你說那什麼蕭晨什麼時候醒過來不好啊,偏偏要攪了人家的好事,真是沒有眼力勁兒。

某嬌:就是就是,親們幫忙批死他,拖到這份兒上我容易嗎我。

某晨:冤枉啊,那真不是我願意的,阿洛你……

某洛:來人啊,拖下去,打死不算!(拍拍心口,好險好險,差點讓他把我給抖出來了!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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