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驚訝的望着田明,說:“你瘋了吧,三秒鋪設一個法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田明拄着柺杖走到了法壇的前面,說道:“不可能也要可能,厲鬼是不會給你那麼多考慮的時間的。”說着,田明將柺杖放在了供桌的一邊,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紅色的紙人,擺放在了供桌上,接着開始念起咒語來。
田明唸的東西太快,我聽不懂他在念什麼,幾分鐘後只見他單手朝桌子上的紙人指了過去,厲聲喊了一句:“起!”
桌子上的紙人就緩緩的立了起來,田明臉漲的通紅,似乎他要讓這紙人立起來要花很大的力氣。
月光溫柔,照在竹林之中,落下點點斑駁。
那血紅色的紙人遠看就要立起來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陣陰風,竹林刷刷作響。聽得我全身毫毛都倒立了起來,供桌上的紙人受到這陣陰風的影響突然又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田明臉色大變,單手變雙手使勁的拉着那要倒下去的血色紙人,紙人維持着四十五度角,既不會倒下去也不能被田明完全的拉起來。
“清風明月,快來幫忙。”田明緊緊的咬牙大聲的喊叫了一聲之後,清風明月跑到了田明的身後,一左一右,唸完咒語後,兩人也同時朝那紙人指了過去。
供桌上的紙人微微的動了一下,竹林之中的風也隨之更大了,供桌上的那塊紅布在大風中肆意的亂舞着,紙人竟是緩緩的朝後面倒了下去。
我心血來潮的走到了田明的背後,學着他們三個之前的樣子,雙手在空中畫了一個法決,同時唸誦着咒語,在我厲呵了一聲雙手指向那紙人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從供桌上的那個紙人身上傳來。
不過這些拉力也在我的承受範圍之類,我雙手緊握法決猛地朝身後一拉,那快要倒在桌子上的紙人瞬間就立了起來。
“你,你,你怎麼做到的?”田明不可思議的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精彩無比。
“什麼怎麼做到的?”我不懂的抓了抓腦袋,“這法咒有什麼用啊?”
還沒等我問完問題,田明大喊了一聲“快跑”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拉着我快速的朝邊上閃了過去。我只感覺腦袋上一陣黑壓壓的東西壓了過來,接着只聽“砰”的一聲,一副血色棺材從空中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
驚魂未定的我擡起頭朝天空中看了過去,空中飄着一張紅色的紙人,正是之前田明讓我放進棺材中的那張。田明告訴我,這兩張紅色的紙人是一對,一張紙人可以召喚另外一張紙人和另外一張紙人帶來的東西。說到這裡,田明轉頭看向我說:“剛剛我在施法的時候,有一些強大的力量壓着棺材不讓棺材飛過來,我想是鬼婆婆那些人拉住了棺材。”
棺材砸落下來的時候壓扁了很多竹子,月光下這血色棺材安安靜靜的躺在這有些狼狽不堪的竹林之中,周圍沒有一點聲音。
“我們帶上棺材趕緊跑吧,等那鬼婆婆追上來了就不好辦了。”我開口說道,有田明在我倒不是怕那鬼婆婆,主要是鬼婆婆招來的那些鬼不好對付。
接着我們三個就把棺材擡進了路虎車中,好在田明的這輛車足夠大,後備箱不蓋上的話完全能夠塞進這副棺材。啓動汽車之後,我就原路返回,朝西鎮的方向開去。
鄉下沒有任何的燈光,周圍黑漆漆的一面,又有一副棺材在這同樣黑漆漆的車子之中,即便是有田明在場,我的心中還是覺得有些慌慌的。
車子裡面很安靜,安靜的只有汽車發動機轉動的聲音,清風明月這個時候也安分了很多,田明更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在饒車子,那聲音十分的大,聽得讓人很彆扭。
“清風明月,你們不要饒車子了,讓爲師好好休息休息不可以嗎?”田明說道。
清風明月一臉委屈的望着自己的師父,說:“師父,我們沒有啊。”
田明愣了一下,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葉凡,你幹嘛饒車子呢?”
“不是我……”我說完,轉頭朝車子後面那紅色的棺材望了過去,那饒木板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的從棺材裡面傳了出來,像是有什麼人掙扎的想要從棺材裡跑出來一樣。
田明從車上拿出了一個羅盤,水平放在了棺材的上面,羅盤的指針一開始只是隨着我開車的方向輕微轉動了幾下,在我轉過一個彎道的時候,羅盤上的指針突然就像是失控了一樣,轉動的十分的厲害。
“快打方向盤!”田明臉色大變,猛地打了一下我手中的方向,整個車子四十五度漂移了一下,我看到一具無頭的白影和我們的車子擦肩而過,若不是田明剛剛打了一下方向盤的話,我們怕是直接就撞到了那無頭白影上面了。
“送飯的,還我兒媳婦咧!”車子外面我看到很多滿身鮮血的東西在飛着,他們有的歪牙咧嘴,有的眼睛珠子爆了出來,都跟在鬼婆婆的後面迅速的追着我們的車子。
我沒想到鬼婆婆這麼一下子就追了過來,更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鬼幫她,焦急的我只能問田明怎麼辦。
田明拿出了一面八卦鏡,把車裡面的燈光打了開來,我看到他在八卦鏡上灑了一把糯米,接着用八卦鏡反射着車內黃色的燈光,朝車外快要拉住我們車子的一隻沒有鼻子的鬼身上打了過去。
那鬼來不及躲閃,瞬間就被八卦鏡反射出來的光束穿破了胸口,化成了一陣黑灰飄散在了車子後面。
“真猛啊,繼續搞死他們。”看到田明輕而易舉的搞死了一個鬼,我也沒有之前那麼的害怕了。
田明用這種辦法接連的幹掉了七八個鬼,在幹掉第九個鬼的時候,只聽“啪嗒”一聲,田明手中的八卦鏡竟是碎裂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