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脣邊似乎有點油跡,沈言輕伸出手背傾身要爲他擦拭,誰知方淮胥下意識一躲,沈言輕身子一歪,連燒雞都跌到了地上。
眼見着她就要倒了,方淮胥忙一把扶住了她,兩人難免地貼近了幾分,四目相對着。
沈言輕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蛋子,感覺心跳得快極了,臉都紅了幾分。
方淮胥先是愣了愣,接着回過神來手一鬆放開了她。
“啊!!!”沈言輕沒有坐穩,直接摔了個屁股墩。
一陣痛意自屁股上傳來,她齜牙咧嘴地揉了揉,瞬間轉頭瞪他,“方淮胥你什麼意思?!”
方淮胥站起身來看着她,“從未有人近過我身。”
好半天,那痛意才消失了,沈言輕扶着旁邊站起身來,又望見地上躺着的那半隻燒雞,一下扁了扁嘴,險些要哭出來似的。
“方淮胥,你賠我燒雞!”
方淮胥一下便沒了影,沈言輕在原地跺了跺腳。
結果待她回去換了身衣裳,才換完打開門,方淮胥正站在外頭,手裡提着一隻燒雞。
沈言輕一時不禁笑了,心道這人實在有趣。
“你還真的去買了啊?”
方淮胥點頭,將燒雞提起來遞給她,“給你。”
沈言輕笑着接過了,道了句多謝。
那邊小姐們的中飯已經結束,不知是誰提議着打馬吊,當即又收拾收拾着坐了兩桌子。
只是卻差了一個空位,但林知寒雖懂,卻是不參與這些的,恰好沈言輕過了來,秋霜就猜她偷懶去了,因此上前拉着她道:“言輕聰明,便讓她代小姐吧。”
本來沈言輕是不願意的,正打算出言拒絕,但突然發現自己沒接觸過這個,看着還挺有意思的,因此便坐下了。
林知寒坐在她的身邊,實施臨場教學。
春絮故意在旁道:“可別出了小姐的洋相纔是。”
想不到待林知寒教過之後,沈言輕卻上手很快,輕輕鬆鬆便弄懂了規則,也不再需要她指點。
所以幾輪下來,竟次次都是沈言輕爲贏家,另外一桌聽見她們議論,都不打了,只過來圍觀她們。
秋霜奇道:“言輕,你不會作弊了吧。”
沈言輕打出一張牌,只微笑道:“諸位小姐皆在,又是光天化日的,我哪能那麼大的能耐呢,都是小姐教得好。”
白煙雲與林知寒笑道:“你這丫頭倒聰明,難怪時時跟着。”
林知寒含笑不語,其他小姐們也都不禁感嘆着,將沈言輕本人都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幾輪結束後,同沈言輕一桌的小姐都連連搖頭說不願再打了。
引得有人不信這個邪,“我來我來。”
結果纔打兩輪,便放棄說不打了。
衆人皆失笑,沈言輕也打累了,只起身道:“都是諸位小姐有意讓我,不然言輕也不會贏了。”
見她如此上道,諸位小姐也只微微笑了。
眼見得太陽漸落,琨玉便將幾位小姐送了出去,這邊院內則張羅着夜間的事。
爲了夜間的安排,幾人故意在下午給林知寒餵了好些點心,所以取消了晚飯,只等鎖院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