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府中添了一對雙胞胎,加之單兒也是宰相林中則的女人,身份顯赫,第七日時,所有大臣俱都趕過來賀喜,林中則回京述職,剛好趕上,喜得不得了,也顧不得風塵僕僕,立刻趕往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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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大廳坐滿了文武百官,暢聊不休,林中則被雙兒帶着直接進了單兒的閨房。
“岳父大人,您怎麼趕回來了?”
陳小九正在逗弄着一對寶寶,看着林中則進來,驚訝的一笑:“看來岳父是算準了單兒臨盆呢。”
“爹!”
單兒還在養身體,不方便下來,衝着林中則驕傲的一笑:“女兒生了一對龍鳳胎呢,女兒也是兒女雙全了。”
“好!太好了,還是女兒厲害。”
林中則興奮的合不攏嘴,激動的將一對寶寶從小九懷中接過來,看着這個,瞅瞅那個,輕輕的捏了捏寶寶的小臉,激動的眼淚流下來,向單兒感慨道:“若是你娘在,哪該有多好呀。”
沒有老人不喜歡孫子的,林中則感慨了一番,擦乾了眼淚,又開始笑起來,“這對活寶長得好看,將來一定是俊男靚女,可惜,怎麼都不像我?”
單兒笑道:“生的好看,自然不像爹爹了。”
陳小九聞言,肉疼不住笑。
林中則尷尬的瞪了單兒一眼,哼道:“爹現在是老了,你娘當年可是被爹迷得神魂顛倒呢。”
單兒接口道:“那一定是爹給娘下迷藥了。”
林中則氣得直翻白眼。
陳小九忙打圓場,道:“岳丈大人氣度雍容,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超凡魅力,早就超越了世俗,用相貌來衡量岳丈大人,豈不是有失偏頗?”
林中則被陳小九的馬屁拍得甚爲受用,連聲說好,雙兒在一旁癡癡的笑,道:“爹,九哥還等着你給寶寶取名字呢?”
“還沒有取名字?”林中則問道。
單兒撅着嘴,幽幽道:“小九非要按照順序往下排,叫什麼陳天二、陳天三,這都是什麼名字呀,二呀,三呀的,真是氣死人了,我可不同意。”
陳小九哈哈大笑,向林中則道:“我的學問沒有岳父大人高明,還請您賜名呢。”
林中則吃了好幾記馬屁,舒服到了心裡去,想了想道:“鳳凰展翅,傲遊九天,澤福天下,我看就叫陳鳳、陳凰吧。”
陳小九伸出大拇指誇張的說道:“高!實在是高!”
單兒美滋滋的一笑:“看我爹多有學問,起的名字多氣派?風兒、凰兒,你們從此以後有名字了。”
林中則笑的合不攏嘴,又去逗小孩子。
陳小九偷偷對雙兒說道:“你說岳丈大人起的名字俗不俗?”
雙兒抿嘴笑:“俗不可耐。”
“太對了。”
陳小九深以爲然,笑道:“不過大俗既大雅,只要岳丈大人高興,叫阿貓阿狗都成。”
雙兒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撒嬌道:“九哥,等我生了寶寶,隨便你取名字,你叫貓呀狗呀的我也不反對。”
“那怎麼成?”陳小九摸着雙兒的肚皮,打趣道:“還是叫陳天二吧。”
中午設宴,陳小九讓雙兒、慧娘將陳鳳、陳凰抱出來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前顯擺,羣臣看着一對瓷娃娃般的小寶寶,紛紛賀喜。
剛好小皇帝也趕到了,也十分喜歡,立刻下旨給一對寶寶封爵位,這下兩個小寶寶的身份便更加尊貴了。
正在羣臣暢聊之時,外面管家過來報信,“高麗公主前來賀喜。”
慧娘聞言,橫了小九一眼,道:“你不白給人家治傷呀。”言語之中有着說不出的幽怨味道。
也不知怎麼了,陳小九深夜探視鄭美妍,親手爲其治傷的典故第二日就傳出來,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成爲達官貴人,尋常百姓閒聊之時的談資,開始陳小九以爲是鄭美妍故意放出風聲來,好藉機賴上自己,但是聽到一名侍衛因爲此事被鄭美妍給打斷了雙腿,就知道自己誤會了鄭美妍。
小皇帝衝着陳小九促狹的笑了笑,道:“看來高麗公主的腳傷好了……”滿朝文武忍不住哈哈大笑。
陳小九、小皇帝、林中則帶着一大堆重臣出去迎接鄭美妍。
“鄭美妍拜見皇上。”
鄭美妍沒想到小皇帝居然會在這裡,媚眼閃爍着狡黠的光暈,就要跪拜小皇帝。
陳小九嗖的閃身過去,拉着鄭美妍的袖子就將還未曾跪下的鄭美妍給拉起來,看着她那雙嫵媚清澈的眼眸,若有深意道:“公主殿下乃是高麗公主,高麗與大燕地位平等,公主無需行跪拜之禮。”
鄭美妍的小心思又被小九戳破了,看着小九那張朗逸的臉,眼眸中藏着深深的幽怨,輕輕說道:“國公大人抓疼妍兒的手了。”陳小九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抓到了證明鄭美妍的手忘記了放開。
許多朝臣看在眼中,俱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鄭美妍跟着陳小九進了大廳,她身份顯赫,自然要坐在高位,只是位居於小皇帝之後,還在陳小九之前,她瞟了陳小九一眼,向陳小九舉杯,儒雅一笑:“妍兒此來,一是感謝國公大人我爲治傷的恩情,二來也要恭喜國公大人喜得貴子,妍兒先乾爲敬。”仰頭就喝掉了杯中酒。
陳小九沒想到鄭美妍還是海量,急忙跟着幹了一杯,貼近了鄭美妍笑着打趣:“喝多了可不要去搬花盆兒,這裡人多。”
鄭美妍當場羞得嬌臉緋紅,瞟了陳小九一眼,媚眼流波——她當然明白陳小九是嘲諷她搬下花盆撒尿的事。
衆大臣卻不明所以,看着陳小九湊過去‘咬’鄭美妍的耳朵,竊竊私語,旋即鄭美妍便桃腮泛紅,媚眼迷離,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國公大人與高麗公主之間果然有些不清不白的關係呀,看來關於國公大人深夜探閨的傳聞絕非空穴來風。
衆位大臣吃過了酒,便匆匆散去,只有陳小九這一桌子重臣吃的津津有味,許久未曾撤席。
鄭美妍逐一向小皇帝、陳小九、林中則、崔遠山、孔儀秦、劉嵐、鄭平敬酒,這一翻下來,喝了七八杯,饒是海量,雖然神智清楚,但醉眼迷離,酒氣將嬌臉蒸的粉紅醉人,越發透着一股誘人之態,尤其是挨着小九一起坐着,言語說笑之間,難免碰觸小九的身體,雖然只是偶然的輕輕一碰,但卻有一股難言的情愫在心頭滋生,想着自己的屁股被小九看過了,私密的美足也讓陳小九肆意把玩過,她看着小九時,眼神中有幽怨,有感激,卻又夾雜着懵懂的情愫。
酒過三巡,小皇帝要起身離席,鄭美妍藉着酒勁,起身,跪在小皇帝面前,道:“皇上,高麗遭受倭國侵襲,百姓遭受罹難,城池垂危,國家動盪,懇請皇上能興起仁義之師,揚大國之威,征討倭國,我高麗子民必定感念大燕之恩德,永世不敢再對大燕不敬。”
其聲嬌顫,其言懇切,其情誠摯,言罷,居然失聲哭泣。
小皇帝心腸最軟,最見不得人哭泣,尤其是一人嬌滴滴的美人跪在他面前哭,他就更硬不起來心腸了。
奶奶的,我就是個道童,還真不是做皇帝的料子,這皇帝我是當夠了。
小皇帝又不好意思去扶鄭美妍,也不能老是讓人家跪着,急忙閃開,一把將陳小九揪過來,對他低聲道:“你把人家堂堂公主給禍害了,怎麼還不辦事呀?看着人家這麼哭,你於心何忍呀?”
陳小九就覺得自己冤枉的很,瞪大了眼睛,反駁道:“我行端坐正,什麼時候禍害人家了?”
“別裝了。”
小皇帝不屑的撇撇嘴,哼道:“就你那尿性我不知道?三更半夜爬人家窗戶,賊不走空這句話誰不明白?我就是賊啊,我會不明白?但是咱倆不同,我是偷東西,嘿嘿……你是偷香,偷女人啊。”
小皇帝這話說得有些大聲了,鄭美妍抓着小皇帝的衣袖,剛好將這話聽了去,臊的滿臉飛花,心想着本宮的清白算是毀在陳小九手裡了。
陳小九是黃泥一褲襠,無論如何是解釋不清楚了,索性也不解釋。
小皇帝真心處置不了這些繁瑣的朝政,靈機一動,向鄭美妍說道:“內閣朝臣都在這裡,公主殿下可與各位大臣商議,他們自會向朕稟報,還有,興國公深得朕之信任,他的話朕愛聽。”言外之意,你求我沒什麼用,求你的老情人才有用,說完,他掙脫了鄭美妍的拉扯,急匆匆的出了陳府。
鄭美妍起身重新坐下,嬌臉漲紅,媚眼癡癡凝望陳小九,道:“國公大人,還請您出兵幫助高麗剿滅倭寇,高麗子民定然感激興國公的恩德。”
陳小九生怕鄭美妍的美色會迷惑自己的神智,坐得離她遠一些,搖頭道:“此事極難。”
鄭美妍心中不甘,又湊上去拉着陳小九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央求:“爲什麼?”
“至於爲什麼,還用我多說嗎?”
陳小九掙脫了鄭美妍的拉扯,起身揹着手說道:“高麗安定和平時,視大燕如仇敵,一心想要擺脫與大燕的主從關係,想要自立,而且態度蠻橫,居然連春節都不曾派人朝拜?要知道,安南、突厥,甚至於倭國都曾派人前來祝賀,可是受大燕保護的高麗卻不曾前來祝賀,這豈不是打了大燕的臉,不將大燕放在眼裡嗎?真心不知道你們高麗哪裡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