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一回事?”
李樂清雖然是富家小姐,但哪裡見過這麼強橫的陣勢?一眼望去,足有上千人。//www.??//
她一害怕,也不再羞澀,緊緊依偎在小九懷中,呢喃道:“小九,我好怕,他們……他們一定是剛纔那個混蛋找來的,小九,你快跑吧,他們要抓的是我,大不了我……我就豁出去了……反正也是殘花敗柳……”
“那怎麼成?”陳小九捏了捏李樂清豐滿的臀,板着臉說道:“誰敢佔你的便宜,我把他大卸八塊。”
“小九,那外面那些人……”李樂清被小九霸道的言語哄得心裡暖暖的,竟似抱着小九不願意鬆開,心中對這個誘人心魄的男人越發充滿了惋惜。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你還不知道我嗎?我的鬼主意,多着呢!”陳小九安慰了一下李樂清:“你不要出去,就躲在這裡看好戲吧。”
“不,我要跟着你在一起,畢竟這事是因我而起。”
李樂清抱着小九的腰不鬆開,直到被小九拽到了門口,方纔戀戀不捨的鬆開了纏着小九的白膩柔荑,鼓足勇氣,面對着一隊隊的人馬。
那蕭公臉頰腫的像豬頭,耀武揚威的騎在高頭大馬上。
看着陳小九出來,就指着他的鼻,對身旁一個穿着官服的官員說道:“鄭大人,就是這個混蛋,狗膽包天,打了我侍衛,居然還敢把我打成這個樣,鄭大人,你立刻把他給我抓起來。”
鄭大人眯着小眼睛,沉思道:“蕭公,到底因何事,可能否告知官呀?官也好心裡有數。”
“鄭平,你是什麼意思?”
蕭公就一臉的血跡,聞聽鄭大人言語中有些疑問,居然翻身下馬,直呼起了鄭平的名字。
他眼眸赤紅,直勾勾的盯着鄭平,激動的揮舞着手臂,道:“鄭平,你是大理寺卿,是要維護京都治安的,他把公打成這樣,還需要再問我其他的理嗎?”
“蕭公……我……”鄭平當着這麼多士兵的面上被蕭公如此盤問,臉頰緋紅,卻又不敢頂撞。
蕭公吐出了一口血水,指着鄭平的鼻,說道:“鄭平,你難是吧?好,你有種,我現在就回去跟我爹說明來龍去脈!”
“他的寶貝兒被惡人打了,大理寺卿鄭平居然袖手旁觀,放縱惡人逃脫,哼……鄭大人,你猜猜我爹會怎麼辦?”
鄭平蹙眉,五臟六腑中被蕭公的話氣得翻江倒海,亂成一團——這廝,真是太囂張了。
但是一想到蕭公的父親,鄭平還是忍着怒意,強顏歡笑,“蕭公,你別發怒,我一定處理好此事。”
蕭公方纔滿意,放肆的拍着鄭平的肩膀,笑道:“識時務者俊傑,鄭大人真是個聰明人,你一定要把此人給我抓起來,然後活活打死……”
說完,也不顧得腮幫疼痛,咧嘴大大笑起來。
陳小九恰好剛纔房門中走出來,他的耳朵好使,早就把蕭公與鄭平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陳小九心中來隱約就猜得到蕭公家室顯赫,非比尋常。
此刻,待看到朝廷三品大員——大理寺卿,居然被蕭公當成狗一樣怒聲訓斥。
就算用膝蓋想,也能猜得到這蕭公到底是何方神聖。
鄭平看着陳小九從屋裡走出來,也不詢問,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道:“來人,給我將此人拿下,膽敢反抗,殺無赦!”
鄭平此時也無法分辨是非曲直——其實也無需分辨,這位蕭公什麼時候能站得個‘理’字呢?
而且,看蕭公領着幾十個侍衛,居然還被打得落荒而逃,那這夥人一定是非常厲害的傢伙。
所以,鄭平了以防萬一,才抽掉了大理寺所有的兵力,圍困陳小九。
並且先聲奪人,jing告陳小九勿要動手,不然就會吩咐人一哄而上,將小九狙殺。
那十幾個大理寺衙役剛氣勢洶洶的衝過來……
就聽見幾聲嬌喝,兩條嬌嫩的人影從半空中飛落,手舞足蹈,幾個優美的旋風踢,展現驚豔的同時,那十幾個大理寺衙役也被打倒在地。
來人,正是毒皇、單兒。
雙兒、孔儀秦、崔遠山也擠了進來,圍在小九身後。
蕭公看着毒皇,就像看到魔女一樣,臉sè鐵青,嚇得急忙躲在鄭平後面,對小九等人指指點點道:“鄭大人,就是他們幾個,你趕緊下令,將他們格殺勿論,這幫傢伙,一定是匪寇,厲害得緊啊。”
毒皇面sèyin冷,哼道:“光天化ri之下,不分青紅皁白,胡亂抓人,這京都還有王法嗎?”
她手中攥了一把絕戶散,只要膽敢有人衝上來,她就把絕戶散灑出去,讓這幫東西一起完蛋。
毒皇殺人慣了,也不覺得這麼做有多麼不妥當。
鄭平被反問了一句,心神凜然,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以陳小九首的幾個人身上,都有着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雖然他們穿着普通,但絕非是普通人可比,尤其是看着這些人中,隱隱還有些眼熟……
但即便如此,鄭平心中一嘆——儘管你們身份非比尋常,但再牛,還能牛得過蕭公他老爹嗎?
你們……認命吧!
鄭平整理一下言辭,朗聲道:“光天華ri之下,居然把蕭公打成重傷,把蕭公三十五名侍衛打成殘疾,xing質惡劣,手段殘酷,絕非善類可以之,官要把你們押回大理寺卿,嚴加審問!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一擺手,就要命令所有衙役一擁而上,鄭平纔不相信一千衙役還幹不過你們五六個人?
毒皇yin冷一笑,就要與單兒拔劍相向。
“住手,兩個女孩打打殺殺的,多不好?趕緊給我收回去!”
陳小九望着毒皇與單兒美豔的臉頰,詭異的笑道:“這是京城,達官貴人多如牛毛,哪裡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要以德服人?懂不懂?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毒皇、單兒聽着這四個字從小九嘴裡蹦出來,都以後出現了幻覺,櫻脣微張,既新奇而又茫然不解。
單兒撇了小九一眼,收回寶劍,向小九哼了一聲,回眸看了一眼李樂清,不禁驚詫萬分:“怎麼……怎麼是你?”
李樂清當然還記得被單兒堵在房裡的尷尬一幕。
溫柔的笑了笑:“單兒妹,是我,都是因我不好,連累了小九……不……連累了陳公。”
“誰是你妹,可別胡亂攀交情……”
陳小九不理會單兒與李樂清溝通‘姐妹’感情,很隨意的走到滿是刀槍劍戟圍住的圈中,笑望着鄭平,神態輕鬆道:“鄭大人,是大理寺卿,有維護治安的權利與義務,是吧?”
鄭平看着小九那隨和的模樣,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忐忑不安的思緒!
暫且不管眼這小白臉究竟是什麼身份,就憑這一身灑脫的模樣,就透着一股蹊蹺——不管你家室、背景再厲害,被上千衙役用明晃晃的刀劍指着,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神情自然,泰然自若。
這份定力,豈是一般人能有的?
鄭平自問自己可沒有這份膽識和定力。
蕭公卻指着鄭平的鼻,怒道:“鄭平,你幹什麼?窮兇極惡的犯人,就在眼前,你怎麼還不快動手,你他孃的傻了嗎?給我抓呀,打呀!”
陳小九目光一轉,盯緊了蕭公那張‘肥嘟嘟’的大臉,不屑道:“能把朝廷三品大理寺卿,訓得像孫一般老實,除了當朝宰相蕭閣老大人的公,還能有其他人嗎?”
此言一出,鄭平眸中閃過jing芒,心中越發虛了!
這廝好大的口氣。
明知道蕭公是蕭閣老的兒,居然還如此鎮定自若,難道這傢伙的背景也不簡單?
蕭公卻得意萬分,狠呆呆道:“你既然知道我爹是誰,還敢與我叫板,壞了公的好事?更過分的是居然敢打我?普天之下,又有幾人敢打我,這回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蕭。”
轉頭對鄭平道:“鄭平,你還不快給我動手抓人?”
鄭平畢竟是有見識的人,向小九試探道:“你到底姓甚名誰,家居何方?來京都做什麼?給我從實招來!”
他要問清楚小九的身世,藉此斷定小九到底是外強中乾,還是背後有一顆參天大樹。
陳小九不以然的笑了笑:“我就是來京城玩的,哪裡有什麼根基?純粹是好打不平一書生啊。”
鄭平聞聽此言,終於放下心來!
向左右使個眼sè,狠呆呆道:“來人,給我將此人綁起來,大審問。”
幾十名衙役狂奔而來,因有了前車之見,一個個緊張兮兮,晃動鋼刀,如林大敵。
雖然將小九團團圍住,卻不敢動手。
小九哈哈大笑,伸出雙手,叫道:“來呀,不用害怕,儘管綁我,我不會還手的……”
鄭平隱隱覺得不對,可偏生又對這個傢伙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冷着臉,對衙役們哼道:“一幫飯桶,還不給我上前綁了去。”
衆衙役無奈,壯着膽,將小九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好在陳小九並未掙扎,倒讓衆衙役鬆了一口氣。
蕭公大喜,指着陳小九道:“狗.娘養.的,一會兒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鄭平冷着臉,揮手道:“來人,把他帶走,公問罪。”
“等等!”
陳小九笑着說道:“大人,能否給我大哥帶個話,讓他給我送行,也見我最後一面。”
蕭公冷冷道:“草.你nǎinǎi.的,你大哥是誰?我把你大哥也抓起來,這叫連坐、誅族!”
鄭平心中詫異,忙問道:“你大哥是誰?”
陳小九笑道:“葉吟風!”
什麼?
鄭平一聽,腦中一陣眩暈,坐立不穩,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蕭公方纔還囂張至極,聽得葉吟風三字,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自言自語:“完蛋了,完蛋了,摸着老虎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