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胡雯雯真是厲害啊,比如對女拆遷戶,對那個鋼廠的女人事科長,她瞭解到人家老公得了病要死了,就覺得那女人身體一定很寂寞,於是就使出詭計要害人家,說給人家介紹男友,這個胡雯雯也太可惡了!
我心裡想着,又想着馬莊資產管理公司正在籌備的大事情,想到這個籌備的大事情爲什麼我這個總經理不能參與?
曹洪書記說叫我放心地等,等公司籌備好了之後我再去報到上任,麻痹的他什麼意思嘛,那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不想讓我知道啊!
而他曹洪是董事長,我想這裡面無非是一些資金的問題,即一些隱秘的什麼股份的分配問題吧。勞資雖然是小農民一個,沒什麼文化,但是勞資也是有腦子的人啊,就這個人世間的人與人的關係,到了最本質的那個層面上,無非就是利益關係而已,我想曹洪爲何叫我現在先呆在拆遷辦?事實上他就是想叫我兩頭無法兼顧,給我一個總經理的頭銜,還說是補償我,狗屁呢,這是他的一個對薛智慧使出的計策,因爲薛智慧在他的心裡很吊的,他必須好好對待,萬一這個薛智慧再搞出點什麼事情來他就不好交代了。
上次曹洪想整死薛智慧的,甚至也基本上幹掉了薛智慧,但是薛智慧從檢察院再到精神病院,呆了幾個月之後居然沒事人一樣回來了,即便他的街道辦主任的職位沒有了,被朱飛那廝取而代之,但是薛智慧保留了職級啊,正科職還是正科職,而且毫無疑問的是:副市長張清揚和這個傢伙的關係非同一般,這個傢伙被啓用,東山再起,一定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曹洪心裡的意思就是他不得罪薛智慧,好言好語先把薛智慧穩住,給他甜果子吃,如把拆遷辦主任的位置給他做,讓朱飛做他的頂頭上司,正好兩人調了一下,原來的上級變成了下級,下級呢變成了上級,讓他們心裡面去齟齬吧!
對曹洪而言,薛智慧和朱飛鬥爭的越厲害越好,至於資產管理公司的事情,他把薛智慧推到前臺,說是做總經理,實際上就是堵住了朱飛的財路,不讓朱飛做總經理。按理,那個總經理自然應該是朱飛做的,朱飛是街道辦主任啊,街道的資產管理不是他來管——誰管呢?可是薛智慧來管,他朱飛還真不好意思提意見,本來人家薛智慧就是街道辦主任,是你朱飛告黑狀把薛智慧陷害的,當然朱飛也會想,勞資我當初禍害薛智慧還不是聽了你曹洪書記的指示啊?
曹洪把以前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全部推到朱飛的身上,其用心何其歹毒!
在曹洪看來,官場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官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曹洪現在的心思和朱飛一樣,我們是對手了,朱飛要想取代曹洪,而曹洪心裡認識到他現在的最大的敵人就是朱飛,不是薛智慧,當然他和朱飛有一起幹壞事的聯盟的基礎,故此他們的鬥爭實際上也不可能是“你是我活……”的那種,但是鬥爭是存在的,無非就是利益——你多我少的問題,在馬莊的這個大蛋糕的分配上,他們是主要的得利者,至於薛智慧,倒成了他們爭奪利益的籌碼。曹洪心裡竊想,薛智慧就是恨誰,也是恨朱飛啊,而不是恨他曹洪呢。所以現在曹洪和薛智慧走得近就是這個複雜的原因……
尼瑪,勞資我這樣一分析,心裡就豁然開朗了,我甚至要哈哈大笑了,心道,誰說我們小農民傻啊?
我傻嗎,我不要太聰明啊!前文我就交代了自己的個性特點,勞資會算賬,會打人生的小算盤的。
你看我現在心裡這麼的一打那個小算盤啊,臥槽,勞資就對當前的馬莊政治形態分析的很清楚了,所以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
喔,這個我得好好琢磨,對我而言,有一個偉大的前提就是:我不是薛智慧。但是我又是薛智慧,這太妙了!
我在辦公室裡喝着茶,躊躇滿志地考慮下一步的策略時,就看見了胡雯雯笑逐顏開地向我走來了,女人一邊走,還說呢,薛主任啊,我還以爲你和你老婆張曼莉回家幹那個的呢。
我說那個——哪個啊?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啊,地球人都知道的,你老婆今天一大早的追了來找你,不就是要讓你那個啊……
那個?哪個啊?我又問。
以前我就聽說你老婆也是這樣的啦,胡雯雯笑道,她經常會去政府大樓裡找你,說找你就是爲了做那個,喔,造人!你老婆自己說的。
造人?
是啊,你老婆當時逢人就說你工作辛苦啊,愛崗敬業啊,連造人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就追到你辦公室,要拉你回家把造人的事情先辦了,哈哈哈……胡雯雯大笑起來。
我也笑了,心道,薛智慧的故事還真不少嘛。
我笑的無心無肺的,但是胡雯雯不笑了,她停住笑,詫異地問我:咦,你也笑啊,好像我說的不是你的事情啊。
我說管他是誰的事情呢,就是好笑啊!哈哈哈……
胡雯雯低聲道,我還真搞不明白了。
我說你要搞得明白你就當主任了。
這倒也是,胡雯雯嘆息道,你們領導就是讓人搞不明白啊。對了,主任啊,你叫我回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要是開會——明天大家上午來辦公室的時候,你這個主任召集大家一下,你直接說開會不就行了啊,你想說什麼你自己想好,又不是開大會,還要我這個秘書幫你寫講話稿?告訴你,我胡雯雯可沒那個水平,再說了,是你要我當秘書的,又不是我要當的。對了,順便的問你啊,我當你的秘書有沒有加工資啊?
我笑了,說好你個胡雯雯啊,一開口就是錢,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奉獻的精神啊?我奉獻給你……要嗎?胡雯雯的聲音忽然地低下來了,女人這樣說的時候眼睛裡就對我閃爍着一種曖昧的電光,我躲避了胡雯雯眼睛裡的電光,心想勞資可不能輕易地被這個女人拿下啊,勞資要是搞了她——而她呢又是勞資的手下,以後究竟誰聽誰的?
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男人通過征服世界再征服女人,女人通過征服男人再征服世界!臥槽!
我嘿嘿嘿地乾笑,一個激靈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要和胡雯雯談心了,理由很充分啊,胡雯雯是拆遷辦的“老人……”了,她對拆遷辦的貓膩應該是最清楚的,而我知道個屁,所以我需要胡雯雯爲我做事啊,可是我現在就和胡雯雯發展到牀上去,儘管也能達到一定程度的聯盟,但是自己的尾巴被一個女人抓着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勞資我還是先和她做知己吧!但是知己怎麼做呢,我陡然地想到了張曼莉剛纔和勞資我玩的那個遊戲了,好啊,我幹嘛不和胡雯雯也玩一下那個遊戲呢?只要她說真心話,把我當成知心大哥,那麼勞資我的目的不也是一樣可以達到嗎?
想到這裡,我就對胡雯雯說,雯雯啊,這樣的啊……
等一下,你叫我啥?
雯雯啊。
別,噁心,我都四十多歲了,老女人一個,老孃我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你薛主任三十多歲,年輕有爲的,你怎麼能叫我雯雯呢,我受不了……我是你大姐吧。
不,雯雯,你在我心裡就是年輕美麗的!永遠!
屁……說的好聽,胡雯雯低聲道。
我說雯雯啊,這樣的,我們做一個遊戲好不好啊?
臥槽!
這個臥槽是胡雯雯嘴巴里脫口而出的,她根本不相信我這樣的一個領導幹部會對她說:我們做一個遊戲好不好啊?
做什麼遊戲呢,牀上那個事?
好啊,我不是早就說了嘛,老孃我喜歡你的啊,昨夜我們抱在一起睡……光着身子的。難道我們的關係還是一般的關係嗎?不是了!永遠不是了!我們就是一對……狗男女!
哎,這年頭啊,做狗男女也是幸福的啊!因爲不是誰都可以做狗男女的!
胡雯雯心裡現在就是這樣無恥地想着呢。
我清清嗓子,咳咳咳……
然後勞資拿起面前的水杯,小小地喝了一口茶水,啊,茶是好茶啊,龍井呢,一股幽香瞬息沁人心脾,以前勞資在建築工地也就是把頭伸進自來水管那裡,咕咚咕咚地猛灌一氣的。
我對胡雯雯笑着說道,這樣的啊,我們——你懂的啦,我們昨夜……哎,我們都是坦誠相見了對方的吧,我們已經不是外人了——你懂吧,反正我覺得吧,我們要相信對方,加強信任,加強革命的偉大的友誼,信任是我們今後的關係的基礎,所以我的意思就是……
你到底想幹嘛呢,喂,主任啊,你好幾巴羅嗦啊!胡雯雯大笑道,女人的聲音有點……旖旎呢,尤其是她的目光,賊亮!
我心道,這女人在想啥呢?臥槽!
我又道,雯雯啊,這樣的啊,我們的遊戲就是每天我們都問對方三個問題怎麼樣啊?回答的人呢必須說真話,要是說了假話的話,喔,就遭五雷轟頂怎麼樣?
啊?這個啊。
是啊,就是我們要對對方說真話啦,回答對方的三個問題,有意思吧?當然,這個遊戲是屬於我們之間的,你可不要和別人說啊。
喔……胡雯雯使勁地瞪着我看呢,我笑逐顏開的,胡雯雯瞪了我半天,終於嘆息道,你真好玩啊,怎麼像一個……孩子呢?
我大聲說我是孩子嗎?我的那個……不大嗎?我說的那個……呵呵,就是指我的“槍……”呢,下面的!
昨夜,胡雯雯就是十分驚歎我的那個大呢,而且女人的眼睛很亮,賊亮!
女人看了我的那個之後眼睛裡的亮光充分暴露了女人對我的身體的奢望……我懂的!我不傻啊我。因爲眼前的這個寂寞的離異女人在心裡已然有把我當做她的“生活用品……”的無恥念頭了。
我笑着說道,我們的遊戲開始了,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