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連幹了三杯,一邊隨意的閒聊着;
“你是東北人吧?”劉小洋覺得劉曉蘭說話的口音跟自己以前遇到的那個叫楊佳棟的差不多,楊佳棟是東北人,劉小洋還記得他自稱擅長破解手機軟件,還留了名片,只不過劉小洋一直沒聯繫過他;
劉曉蘭點點頭:“你聽出我的口音了?你去過東北?”
“那倒沒有。”劉小洋搖搖頭笑笑,“不過我以前有個東北朋友,聽你們說話的口音都差不多。”
“哦。”劉曉蘭似乎微微涌起了鄉思,不過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一邊笑着問起道,“對了,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呢?我們做了這麼久的鄰居都沒碰過面,只知道你每天晚上回來都關門很響,有好幾次都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了,晚上睡不好,第二天上班都沒精神。”
劉小洋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對不起,我這人有時候就是沒心沒肺,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敢驚擾了芳鄰啊,來,敬你一杯算是道個歉,以後我一定會悄沒聲的回家,就跟做賊一樣。”
劉曉蘭笑着努了努嘴巴道:“算了啦,都已經習慣你了。”
這句話聽起來略有一絲曖昧的意味,她白淨的面頰在包間裡柔和燈光的映照下也別有一番女人的韻味,在那一刻,劉小洋似乎能捕捉到劉曉蘭的目光裡隱隱透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是情意嗎?但或許也有可能是錯覺,畢竟她不可能這麼快就對他產生情意的,而當劉小洋再想要去仔細的捕捉什麼時,她方纔的眼波早已經收斂於無形,但是那種一閃而逝的眼神的確很值得尋味;
劉曉蘭現在的目光很平靜,她輕輕的笑了一笑道:“說了半天,你還是不肯透露你的工作呀,很神秘的嗎?”
“當然不是了。”劉小洋笑着搖了搖頭,他不想再去尋覓剛剛那種曖昧的感覺,畢竟劉曉蘭看起來不像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如果他真的誤
會了她,豈不是一種很尷尬的情形,性情保守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很溫順,但有些方面的玩笑是絕對開不得的,更何況劉小洋僅僅是對她這個人有些好奇而已,他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劉小洋實話實說道:“我的工作其實很普通,跟你一樣,也是每天上下班,無非是工作清閒些罷了,我在計劃處的一個科室裡上班。”
“哦,原來是公務員,挺好的。”劉曉蘭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追問,想來她應該是有些不信的,太閣雅苑住的可都是有錢人呀,公務員能住得起這麼好的房子嗎?不過劉曉蘭絕對不會像個小女孩一樣的非要刨根問底,她知道需要給男人留空間;
“你的日子真好過,工作也好,對了,平時也沒見過你的女朋友呀,是不是金屋藏嬌,不想讓她出來拋頭露面呀?”劉曉蘭用小勺攪着碗裡的咖啡,假裝不經意的道;
“我女朋友是個工作狂,一直在外地工作。”劉小洋覺得自己這樣說也沒錯,田小悅的確是一心撲在工作上,並且劉小洋這樣說也是想試試劉曉蘭的反應,他總是隱隱的覺得她試圖在勾引他,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暫時還無法做出明確的判斷;
“哦,是嗎?”劉曉蘭的目光裡似乎微微的融入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很快又掩飾起來,看似平靜的半開玩笑道,“看來你是一個能讓女人放心的男人,你女朋友可真有福氣,現在的好男人太少了,稍有空暇就忍不住要花心,唉,想想有時候做女人真命苦,時時刻刻都沒有安全感。”
劉曉蘭的這番話似乎也像是在隱隱的試探着什麼,劉小洋愈來愈看不懂她的目光了,他跟她碰了一杯酒,想了想道:“或許安心工作能獲得安全感吧,有時候你們女人的確是想的太多了些。”
這句話說得很含蓄,劉小洋也在隱隱的想要把那種曖昧的感覺排除出兩個人的話題之外,
他看得出劉曉蘭喝了酒之後的確是有些情緒化了,雖然她的神情很平靜,但是她的目光已不再平靜,劉小洋真的怕劉曉蘭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時間跟自己表達些什麼,那樣將會無法收場,劉曉蘭這個女人有一種含蓄的魅力,尤其是她那種樸素自然大方的氣質很容易誘惑男人犯罪,男人總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不是嗎?
身家清白的居家少婦,懷着一顆保守而糾結的內心,早已經厭倦了生活的寂寞,卻也不敢輕易去嘗試放飛心情的感覺,但是那種寂寞而糾結的心情往往會因爲一時的衝動,犯下連她自己都無法去面對的錯誤,酒精會促使這種錯誤的發生,也正是這種錯誤的感覺最能誘惑男人的獵豔心理,俘獲一隻潔白的小羔羊比獵取一隻七彩斑斕的花孔雀更能引發男人的好奇心;
不過劉小洋是不想去面對這種情形的,所以他必須要暗示着疏遠劉曉蘭一下,劉小洋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以順理成章的帶她回家的,他喝酒是爲了避免麻煩,絕對不是爲了增加麻煩;
“也許你說得對。”劉曉蘭的目光也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可是工作是爲了什麼呢?如果我有錢的話,我纔不想工作呢,要不是爲了我女兒……唉,說這幹嘛?喝酒。”她又舉起酒杯跟劉小洋一邀而盡;
看得出來劉曉蘭不僅內心複雜,並且還有着極重的心事,不過這樣一來,劉小洋似乎覺得自己剛纔想的難免有些太多了,劉曉蘭不像是在勾引自己,無非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她的女兒,真要是有所企圖的話,劉曉蘭一定會隱瞞這個事實,因爲生過孩子的女人明顯使居家少婦的形象大大打了折扣;
劉小洋沒有問起有關劉曉蘭家庭的事,雖然他看出她肯定在爲此而苦惱着,但是他不想問,闖世界的人,誰沒有一段故事呢?他無非只是請劉曉蘭吃一頓飯而已,並不想借此而融入到她的生活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