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劉小洋和譚琴準備妥善,陪同省電視臺記者李文傑下鄉去青牛溝林場做實地採訪,李記者另帶一名助手兼攝像,一行四人搭載採訪設備,宣傳部爲其配備了一輛桑塔納轎車,四人組成的採訪隊伍就這樣沿着山路深入林區而去;
一路上大家的興致很高,尤其是譚琴,更是格外的珍惜這次機會,不時悄悄的留意着劉小洋,心下思量着今天該如何開口跟劉小洋表明心跡;
譚琴今天的着裝清爽幹練,也不失溫婉大方,一襲緊俏貼身的純白色女性純棉T恤,外罩一款花色點綴的黑色小外套,下身穿一條水磨款式的高腰瘦腿鉛筆褲,足蹬一雙淡粉色的女款登山鞋;
整款搭配清爽簡約不拖沓,既顯示出其女性清朗幹練的一面,又能修飾出譚琴高挑優雅的完美身材,再加上肩頭搭了一款倍顯淑女氣息的蝴蝶結女士真皮包包,更兼畫龍點睛之妙,使譚琴整體看起來怡然大方,明豔動人;
省裡來的李記者一見之下就忍不住莫口稱讚,說在省城怎麼多年,都沒見過如此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這次來寧津真是不虛此行呀;
譚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她今天的這身打扮很是費了一番心思,原因嘛,還不都是爲了劉小洋的緣故,只是譚琴的心中依然微微有些失望,眼下連省裡的大記者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魅力,怎麼劉小洋偏偏就像個睜眼瞎子一般,對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他似乎打一開始就沒有仔細看過自己一眼呀;
劉小洋在專心致志的開車,其實他並不是不想看譚琴一眼,而是不敢看,不知爲什麼,今天譚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雖然看起來也如往常一般的平靜而自然,可是卻在無形中給劉小洋帶來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
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譚琴從一開始就在刻意的關注着自己,劉小洋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厲害,以至於時不時會不由自主的爲之分神,譚琴今天的確很美,美的令人心動,可問題是劉小洋偏偏又不應該爲她心動,畢竟他已經有了兩個女人,又怎麼可以再把譚琴也牽扯進來呢?沒辦法,劉小洋只能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了;
一路之上,氣氛也算是比較和諧而融洽,車內的四人侃侃而言,李記者尤其善談,不停的數說着自己參加工作以來的所見所聞,奇人軼事,使此次進山之行不至過於寂寞,只是苦於路途較遠,再加上偏遠的山路蜿蜒曲折很不好走,出於安全的考慮,劉小洋把車速放得很慢;
採訪車顛簸了一上午,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青牛溝林場,四人下了車,按照預定計劃做了一番實景拍攝,又聯繫護林員做了現場採訪,期間偶遇了附近的村民,又爲這次的採訪任務多加了幾個即時互動的環節;
完成全部採訪任務時已經接近傍晚,整整一天的時間,收穫卻也不小,大家的興致也始終比較高,畢竟終年累月的在熙熙攘攘的城市裡生活,偶爾有一次全面接觸大自然的機會,對每個人來說都會感到無比的新鮮和有趣,這次進山採訪,也算是調劑了大家的生活情趣,每個人都覺得不虛此行;
可是在回來的途中,卻遇到了麻煩事,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毛病,採訪車突然在半路上熄火拋錨了,四個人費盡心思,修了半天也沒有修好;
這下可急壞
了劉小洋,他和譚琴都是本地人,在荒村野外蹲一宿倒也無所謂,只是人家省電視臺的記者帶了這些採訪設備,還要急着趕回去做節目,怎麼可能一味的在這裡耽擱下去?
更要命的是在這種偏遠的山區,手機還沒信號,儼然成了廢品,幾個人望着熄火的小車和一無用處的手機,無不是愁眉苦臉,倍顯焦急;
萬般無奈之下,劉小洋只好站在山路中央,碰運氣的希望能攔個順風車,雖然山路間很少有車經過,但這畢竟是幾個人現在唯一的希望;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盼星星、盼月亮般等來了一輛送貨車,劉小洋冒着被撞到的危險強行給攔了下來,人家司機還不願意管閒事,劉小洋好說歹說,最後給了人家150元錢,那司機才勉強同意將那些採訪設備連同兩個記者給載回去;
本來劉小洋和譚琴也想一起回去,但那車子太小,已經容不下更多的人,沒辦法,臨走之前劉小洋只好拜託李文傑跟帶個信兒,要單位上明天儘早的安排車來接他們兩人回去,他們可不想在這裡呆太久;
將兩個記者送走後,劉小洋和譚琴望望臨近遲暮的天色,不由得相視苦笑,不過現在任何抱怨都於事無補,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在附近尋找能夠借宿的人家,再拖延下去,恐怕真的要在荒郊野外承受風餐露宿之苦了;
可是要找到能夠借宿的人家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容易,這蜿蜒的山路兩邊都望不到盡頭,四野之中一片蒼茫,連炊煙都看不到,上哪去找可以借宿的人家呀;
劉小洋想了想道:“譚琴,我想我們沿着山路一直走,總也不是個辦法,眼見得天都要黑了,不如就乾脆冒一次險,從山裡面直穿過去吧,這附近如果有山村的話,也應該是在山腳下,我們抄近路下山,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這時的譚琴早就沒了主意,想想此時的處境,沿着山路走一眼都看不到頭,就算走一夜也不見得能到達某個村落,並且天也快黑了,在原地等車的情形恐怕也並不現實,再說那樣也不安全,誰知道會碰上什麼樣的人呀,眼下也只有按照劉小洋的提議去碰碰運氣了,當下只好點了點頭,在這種無計可施的情形下,女人一般都會聽從男人的建議;
劉小洋從半山腰大體上辨明瞭一下方向,就拉了譚琴的手,兩個人穿石越徑,很小心的往山下走去;
也算是兩個人的運氣不錯,盲目之下走了沒多久,就發現了一條下山的小路,兩個人不由得爲之欣喜,既然有路,那麼平時肯定就有人走了,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應該就能夠到達有人煙的地方;
於是振奮士氣之下,兩個人的腳步也明顯加快了起來,就好像一時間看到了眼前的希望;
可沒想到下山的路看上去不遠,真正走起來卻顯然要漫長的多,再加上腳下亂石嶙峋,邁步前行時也就分外的吃力;
沒過一會兒,譚琴已經累的遍身香汗淋漓,口中也不停的喘着長氣,後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苦了臉,再也不肯起來了;
“不行了,小劉科長,我真的走不動了,與其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我寧肯在山上過夜好了,我的腿都麻了。”
一邊說着,譚琴全身無力的倚靠在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只是不住口的喘息;
劉小洋無法,只好容譚琴坐下來歇口氣,一邊把礦泉水瓶遞給她,一邊幫譚琴按摩拍打着麻木的雙腿,鼓勵她道:“譚琴,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可不能半途而廢呀。”
譚琴累得不行,說什麼也不肯再堅持着走下去了,只是苦了臉道:“小劉科長,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再也沒有力氣繼續往前走了,我看我們今晚就在山上過夜好了,明天一早回去等車,他們一定會來接我們的……”
劉小洋搖了搖頭道:“在山上過夜可不行,這裡晝夜溫差大,你現在是沒感覺到冷,可要是到了後半夜,肯定會凍得受不了,再說山上也不安全,就算沒有豺狼虎豹,那些長蟲蜈蚣什麼的可保不準會出現,被咬上一口可就麻煩了。”
譚琴聽了果然緊張起來,氣溫冷不冷她現在是沒有切身的感受到,可一想到山裡面有蛇,她就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下更是怕的不行,趕緊爬起了身子,苦着臉道:“好吧,好吧,小劉科長,你快不要再說那些嚇人的東西了,我繼續走還不行嘛。”
當下兩個人一身疲憊的繼續往前走,劉小洋擔心譚琴堅持不住,就不時的挑起話題逗譚琴說話,以便分散她的注意力,譚琴有劉小洋伴在身邊雖然不覺寂寞,可時間久了,情緒終究還是漸漸的黯淡下來,再加上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個不停,譚琴越想越是覺得發愁,若不是她的性格里自有堅強的一面,恐怕早就已經忍不住要哭鼻子了;
想想倒也難怪,譚琴雖然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可從來也沒受過這樣的罪呀;
約莫又走了大約二三裡的路程,兩個人忽然看到一戶獨門獨院的小房子,在山腳下矗立着,房頂上的煙筒里正冒着嫋嫋的炊煙;
這簡直就像是天外福音,兩個人許久的堅持,現在總算看到真實的希望了,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譚琴更是激動的緊緊抱住了劉小洋,只是開心的不行,可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卻顯得有些太過突兀了,劉小洋觸覺到譚琴軟綿綿的身子,不覺微微一愕,很是有一種不能自持的衝動之感;
或許人在感到飢餓的時候,某方面的反應就會特別的敏感吧,劉小洋當時不覺就起了某種不應該存有的反應,一時之間,竟不由自主的瞬間雄起,一種本能的力量非常明顯的抵在了譚琴綿軟的腰身之前;
譚琴顯然也在那一瞬之間察覺到了,不由大感意外的驚咦了一聲,隨即又很快的反應過來,知道剛纔那種力量裡代表的含義是什麼,於是匆忙的鬆開了雙臂,念及之下不覺羞紅了面頰,很是尷尬的不行;
劉小洋更是心中忐忑,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自己真是太不應該了,眼見譚琴一時間慌亂無依的神情,急忙轉移話題道:“太好了,總算看到希望了,譚琴,我們快走吧,說不定還能混頓農家飯吃,我的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
一邊假作毫無察覺的樣子,很是自然的拉了譚琴的手,徑直往那處農家小院走去;
譚琴自然也不想把剛纔的那份尷尬太過沁於言表,於是輕輕應了一聲,也假作一無所知的隨着劉小洋沿路而行,只是現在的感覺再也不像先前那般的和諧而自然,尤其是當劉小洋拉起她的手時,譚琴更是莫名其妙的羞紅了臉,胸口如同小鹿一般的‘怦怦‘跳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