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很快就瞭解了這三人不光是需要牌面的支撐,很多時候是在玩兒心裡戰,所以他也學着小詐一下高手,當然也是爲了給他們留下自己不一定非要大牌纔會跟,小牌也敢詐。
又一局開始,高手第二張牌是個梅花10,最大,先說話,下注兩萬,大家依次都跟了。
房立威知道他底牌是個梅花9,第三張發到手裡是張梅花8,而孫老闆牌面是一個3,一個梅花J,底牌是3。
寶玉的牌面就悽慘點兒了,紅桃9,紅桃5,底牌是方片6,當然也有可能出順子的,到他的時候,直接加註二十萬。
看看自己的牌面,房立威似乎在思考跟不跟,第二張黑桃9,第三張黑桃7,牌面看着都很小,但除了孫老闆,似乎都有機會出順子,沒有理由不跟。
第四張牌發給孫老闆的是一張梅花6,在荷官抽出牌的瞬間,房立威把那張牌和發牌機裡面暴露出一部分的那一張對調了一下,荷官並沒有任何感覺,直接翻開,一張方片3發到了孫老闆手裡,而那位高手自然得到的就是梅花六了。
下一張是黑桃8,本應是發給寶玉的,抽出的瞬間,他又給調換了一下,寶玉得到一張方塊7。
這樣,三人是順子,而孫老闆是3個三,當然只有房立威全部瞭解,再就是誰的牌誰自己知道。
牌面還是很小,到寶玉說話的時候,這傢伙竟然直接梭哈了,還有一張牌沒發呢,他桌面上有六百多萬的籌碼。
房立威有點兒猶豫了,其實都是裝的,他的底牌是張黑桃10,而下面沒有發的牌,他也早就發現了黑桃J,也就是他能保證穩贏,直接梭哈,他這可是兩千多萬。
孫老闆早就開始算計了,手裡有三個三,還有一張牌沒有發到手,寶玉和房立威,再加上高手都在賭順子,這機率應該不是很高,而自己還有可能出現四條或者葫蘆,最不濟是三條,這麼算的話,還是自己有很大的贏面,所以他把籌碼都押上了,也就是一千五百多萬。
高手想了好一會兒,最後爲穩,放棄了。
“他奶奶的,他怎麼不跟呢?”房立威暗暗咒罵,就數高手面前的籌碼多,剛纔贏的,差不多將近兩千萬,和自己的有一比了。
如果是寶玉贏了,他只能從兩人中贏個他的本錢,剩下的還要房立威和孫老闆比誰大,贏的一方再取剩下的籌碼。
房立威贏了,那就不用想了,直接把所有的錢都拿走,因爲他下的最多。
結果寶玉沒湊成順子,孫老闆也沒出葫蘆或者鐵支。
剩下的就是靜靜的看着房立威翻底盤了,孫老闆就盼着他不出同花或者是同花順,但事與願違,房立威偏偏翻出個黑桃10。
“哈哈,我贏了。”房立威大笑不已,直接站起來去用胳膊圈籌碼。
於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傢伙什麼點子啊?今天的運氣貌似好的出奇,見大就贏啊。但這同時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長賭必輸,這是有數的,但對於賭徒來說,明明知道這句話,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玩兒下去,房立威現在就點兒朝着賭徒方向發展的意思了。
寶玉和孫老闆互相看了看,又被這小子賭着了。
作弊?他們知道,這家賭場裡的撲克背後的花色都是特製的,外面的撲克根本就替代不了,也就是他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有替代品,而發牌之前都是裝在發牌機裡的,根本無法動手腳,那只有運氣使然了。
高手倒是挺沉着的,這東西本來就是運氣佔着很大的成分,當然前提是不出千的情況下,而要出千,應該很難瞞過他這種老手,況且還不具備出千的條件,所以他確定房立威也是運氣好。
“你倆好像沒錢了?”房立威看了看寶玉,又瞧了瞧孫老闆,“今天是不是就到這裡,不玩了?”
寶玉撇撇嘴,拿出支票本,和筆,這是要填寫支票了,孫老闆也不例外。
房立威竟然質疑起兩人了:“你倆拿的支票是不是真的啊?”
“對於兩位老闆來說,這點兒錢都是小意思,怎麼可能是假的。”高手替他們說話了,明顯在擡高兩人。
“你們開的是多少啊?”
“一千萬。”
“有錢人,我跟你們換,就別麻煩他們了。”房立威厚顏無恥的說着。
好麼,在賭場裡,竟公然賣上籌碼了,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
“如果接下來你們贏了,我再還給你們。”這話讓人聽着倒是挺舒服的。
“好,你數吧。”孫老闆笑着答應了。
房立威讓於雷過來幫着他數出兩千萬的籌碼,分給兩人各一千萬,自己還剩兩千多萬的籌碼。兩人填寫好支票交給他,房立威拿起來看了看,只要自己再在上面填寫上賬號名稱就可以了,把剛到手的支票壓在了籌碼的下邊,似乎也當成了籌碼一樣。
賭局繼續,高手果然夠沉穩,老練,穩紮穩打,時間不長,房立威又輸了三百萬,寶玉和孫老闆也沒贏着。
孫老闆牌面有了兩個5,房立威有兩個8,再透視下發牌機裡面的能夠發出來的牌,大有可爲,又精心的設計上了,發到第五張,孫老闆是8加上三個5。房立威是對8加對10,兩個對子。
而高手有兩個A,一張6,一張9。
高手加了五十萬,寶玉放棄了。
房立威想了想,直接梭哈,而且還把兩張支票都押上了,“我賭了。”又是孤注一擲,貌似他是葫蘆一般。
猶豫再三,孫老闆的底牌是張8,他肯定是葫蘆了,而房立威手裡也是對8,他的底牌就不可能是8了,而寶玉剛纔手裡出現了一張10,也就是隻剩下一張10,出現在房立威的底牌的可能性極低。最後認定房立威耍詐,也就是兩個對子。
而高手最大三個A,肯定是沒自己的大。
還拿出支票本,寫完對房立威說道:“這是四千萬。”扔到賭桌上。
“靠,這是想把哥們都贏光了。”房立威這些加在一起也就是四千多萬。
高手仔細的推算了一下牌,認爲房立威出現葫蘆的可能性不高,而且上局剛被他梭哈嚇跑了三家,這局很有可能是假。
剩下的就是孫老闆了,同樣的他出現的葫蘆機率也不高,因爲房立威已經出現一對8,再就是5,底牌可能是5麼?他在衡量要不要冒這個險,畢竟機遇與風險並存,那可是四千萬,不是幾百萬。
而且從剛纔孫老闆的表現來看,顯得有些謹慎,這次突然高調,貌似有把握,但他感覺很有可能是詐牌,一定是想把一直很小心的自己嚇走,然後吃下房立威。
想通這些,高手把自己面前的三千多萬的籌碼向前一推,也梭哈。
房立威沒想到他倆竟然都跟着梭哈了,意外的驚喜啊,但表面卻有些小心的問孫老闆,“你不會真的是四個5吧?”
“別廢話,快掀開你的牌。”寶玉等的不耐煩,催促着。
“掀開就掀開。”房立威嘟囔着翻開了自己的底牌,方片10。
高手和孫老闆看着都有些傻眼,尤其是高手還皺緊了眉頭,但沒過一會兒,又舒展開了,又恢復到了剛纔古井不波的狀態。
“快開牌啊!”房立威又催上了,“我的心還一直懸着呢。”
高手是三個A。
孫老闆苦笑了一下,雙手一攤,直接把撲克牌推到前面,“你贏了。”
“真的?”房立威顯得有些驚喜,不過不放心,“你還是把底牌打開吧,不然我有點兒沒底,別像電視裡似的,逗弄人玩兒。”
孫老闆覺得他還挺有意思,把牌翻開。
房立威怔了一會兒,接着大笑數聲,站起來先把支票收回來,仔細的檢查一下,實際上他也沒接觸過幾次這東西,但他們尤其是寶玉,自視高人一等,有頭有臉的人,而且看樣子和高手都認識,不可能使用假的。
荷官幫着把籌碼都推到了他的桌前。這廝拿出一萬的籌碼扔給荷官,又拿出兩個扔給制服女郎,這是小費了。沒辦法,這就是自己最小的籌碼了。
興奮的碼起自己桌上的籌碼,還對身後的於雷說道:“快來幫忙啊,發財了。”
制服女郎走了過來,“先生我們幫您吧。”
“不用,不用……”房立威趕緊伸手阻止,“我們自己碼有成就感。”
在別人看來就是小氣的怕別人拿了。
光是籌碼就六千多萬了,還有六千萬的支票,這已經超過一億,於雷感覺夢幻一般,機械的幫着房立威碼着籌碼。
這廝高興過了頭了,激動的對孫老闆說道:“還要不要兌換了?”籌碼太多,想換成支票了。
“呵呵,不換了,今天就玩到這吧,明天再來接着玩兒。”
“額?不玩兒了?”房立威聽着一愣。
孫老闆點了點頭,“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再來玩兒,你還會來嗎?”
“當然要來。”房立威很爽快的答道:“只要我今天不輸光,明天晚上肯定會來的,哪有贏錢就跑了的道理。”他貌似還挺有賭品。
關鍵是有人送錢,哪有不要的道理,用他的話說,他們送給賭場也是送,不如送給自己了。
“哈哈,好,明天晚上我們繼續玩。”孫老闆站起來,對其他兩人說道:“你們玩好,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帶着兩名保鏢離開,拿得起,放得下,說走就走。
“大哥,你也沒有籌碼了,要不要換點兒?”他好像在到處兜售籌碼一樣。
那位高手笑了笑,轉頭對制服女郎說道:“兩千萬。”
很快制服女郎就把兩千萬的籌碼送到了他的桌面上。
“我靠,都不用花錢?果然是賭場裡的人。”房立威心裡嘀咕。
“繼續。”寶玉說道,看着房立威贏的,他也有點兒癢癢,那種贏錢的快感是非常刺激的,但到現在手裡還剩個八百多萬,今天倒是輸了一千多萬,快兩千萬了,還沒贏呢,只是贏了幾局底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