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還在埋怨老天,埋怨社會的時時候,一輛中華橋車在我的身邊慢慢地停了下來。一個腦袋從車門裡探出,看了看我,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老趙!”我聽到好像是有人叫我,就再次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結果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臉緊張,正在伏下身看我的關嘯笑。
“小關,小關,你真他孃的是救星。”這個時候能看到朋友,那種興奮感支撐着我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當然,小關也在我的一邊用力地扶我。
“老趙,你怎麼弄成這付樣子?”把我塞到車裡後,小關在車門外奇怪地問我。
“別廢話了,快,快把那個混蛋也弄上來,有時間再向你解釋。”我不耐煩地指了指地上的陳家豪。
“恩?這個傢伙是誰?”小關回頭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陳家豪,不覺一愣。
“小關,你現在怎麼這麼八婆,讓你把他弄上來就弄上來,你信不信我讓你家小蝶甩了你?”我也是半開玩笑半着急。
“行了行了,我弄就是了。。”關嘯笑白了我一眼,嘴裡嘟嘟囔囔地把地上的陳家豪也弄進了車。
關嘯笑的體格可不行,就搬了兩個人就有點上喘,扶着自己的腰有鑽進了駕駛位。
“老趙,那傢伙也太沉了。像個死豬。對了,你去哪我送你。”
“去哪?哎呀,你就先往市裡開吧,還有,你把你電話給我用用。”我有氣無力地把一隻手伸向了小關。
等我地手再收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部手機。小關其是浪啊,居然用一個女式的電話,鍵盤小小的。按起來很不舒服。
“小眉,你們在哪呢?”
“飛謎?你那邊怎麼樣了?你有沒有事啊?”一聽到是我的聲音燕輕眉就表現得非常關心。
“我沒事,對了,人我抓到了,現在正向回走呢!你們呢,我讓你們抓那個車,抓到了嗎?”
“車沒抓到,那車上道之後像發瘋一樣,我們攔它它就撞我們。因爲道上的車少,所以我們也沒有截到車追它,就讓它跑掉了。”燕輕眉地語氣稍話有些沮喪。
“算了。”我很累似的嘆了一口氣,但是燕輕眉我還得安慰,“反正我把陳家豪抓到了,就行了,別地事都不用想了。”
“飛謎。”燕輕眉突然叫了我一聲。
“幹什麼?”
“雖然我們沒有抓到那輛車。但是我們卻記住了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們現在就在公安局呢,車牌號已經查出來了,你猜是哪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燕輕眉還喜歡賣關子了。
“柳氏。”我的答案很簡單。
“啊?”燕輕眉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滯了一下,有些意外,又有些鬱悶,“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是萬能的上帝,行了,這事一會兒再說。我現在就去你們局裡。”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躺靠在座位上,閉上眼養神,這時候休息對我來說來是最寶貴的。當然了,在休息之前,叮囑了小關一聲,讓他把車開去公安局。
也不知道是我比較重要,還是我身邊只剩下一口氣地陳家豪比較重要。反正當關嘯笑的車停在市公安局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非常多的人,這些人之中除了燕輕眉,MIKE,JOHN李,王震濤,高玉罡之外,還有大羣大羣的持槍警察在“迎接”我。
燕輕眉第一個衝了過來,打開車門很小心地把我扶了出去,接着就是一幫持槍警察一擁而上,把陳家豪也“扶”了出去。
“哦,我的上帝,親愛的趙,你真是太勇敢了,居然能一個人抓獲這個鐵面人。”MIKE滿臉的興奮光芒,迎着我就要擁抱一下。
“免了。”我急忙一舉手阻止了他的熱情,我現在地身體要是被他摟一下,非殘疾了不可,“我現在需要歇歇,快弄個地方讓我躺一會兒。”
“飛謎,你受傷了?”燕輕眉上上下下把我看了個遍,不過沒有我到我有傷痕的地方當然沒傷痕了,我是被陳家豪用拳頭揍的,全是內傷啊。
“沒事,我就是累,歇一會兒就好了。”我笑了一下,又拍了拍燕輕眉的一隻手。
公安局的領導真是體貼我,在MIKE和JOHN李的倡議下,給我找了一個無比優越的休息場所,那就是會議室。
會議室裡被臨時加了一個牀,我帶着滿臉苦笑靠躺在這張牀上,我的旁邊坐着的是燕輕眉,高玉罡,MIKE和JOHN李,前面坐着的是王震濤,我們正在開會。
在公安局地會議室裡可以躺着開會的,我可能是古個第一人。
“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王震濤的臉色沉得像座山,“柳氏的解釋是那輛車已經丟失了,還沒有來得及報案。”
“這是狡辯。”JOHN李一下子就蹦起來抗議說,不過他又馬上被MIKE按坐下來。
“不過,我已經向市政府的有關領導彙報過了。”王震濤把話題一轉,聲音也越發得低沉,“根據兩位國際刑警方面的同志提供的情況,及那輛車上衛星定位儀所記錄下來的情況,我們發現那輛車有兩個小時並還在柳氏出現過,同時車裡的陳家豪也很有可能去過柳氏。這些情況再結合目前所掌程地柳氏大部分股東親友被暗中綁票這件事,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柳氏有涉黑嫌疑,而且還是大黑,不是小黑。”
“等一下,我有話說。”我突然舉起手,打斷了王震濤的話。所有人都轉過頭來望着我,不知道我這時候想說什麼。
“我想更正一下,不是柳氏在涉黑,而是柳氏的新總裁羅爍華涉黑,這個不能混爲一談。”我沉呤着說道。
“趙飛謎同志,我要提醒你,現在柳氏的主人是羅爍華,他涉黑就等於柳氏涉黑,麻煩你不要用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打斷來王局長的話,他剛纔正在向我們介紹案情。”我話音剛落,高玉罡突然遠遠地冷言而來。
高玉罡這邊說完話,別人還沒覺怎麼樣,燕輕眉先是臉色一變,她立刻轉過臉看着我,她意識到事情要不妙。
“我去你媽的,高玉罡。”我面無表情地對着高玉罡“問候”了一句。同時也證明燕輕眉的感覺沒有錯,我果然火了。
“你說什麼?”高玉罡嗖地一下站了起來,瞪着一雙牛眼看着我。
“我說我去你媽的。”我的眼睛裡都快結出冰了,毫無懼色地和高玉罡對視起來。
這一下,會議室裡可熱鬧了,開心就好手打MIKE和JOHN李當時就傻眼,他們一直以爲中國的公安系統都很嚴肅,可怎麼在會議室裡就罵上了?再轉念一想也明白了一半,我畢竟不是警察。
王震濤咬着牙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倒是想拉架了,可是這架也沒法拉啊!
高玉罡臉色騰地就漲紅如紫,摔開椅子來到了我的牀邊,兩個啞鈴般的拳頭握得“咔咔”作響,就差要動手了。
燕輕眉急忙攔在了高玉罡的面行。
“高隊,你消消氣,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是粗人,不會說話。”燕輕眉儘量笑着來調解關係。
“我是粗人沒錯,那他是什麼?秀才嗎?還不也是一個大頭兵轉業的?我大小也是少校復員,他是什麼?靠。”我一付唯恐亂子不大似的在燕輕眉的身後,對高玉罡很輕蔑地道。
“趙飛謎!”高玉罡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呲着雙眼伸出一隻手指頭兇狠地指着我,“你不要以爲你有個當市長的爸爸就可以爲所欲爲,你要是一個男人,就現在給我爬起來我們出去練練,像個娘們似的躺在牀上,你裝月子呢?”
看樣子高玉罡也是真火了,居然也說起髒話來了,“裝月子”?嘿嘿,這詞還挺新鮮的。不過不管高玉罡的用詞有多新鮮,我也終於暴發了。
“高玉罡。”我在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後,臉上的表情突然消失無蹤,只有眼晴裡閃出了殘忍的色彩,一股陰寒的冷意從我的身上散發了出去,“我爸是不是市長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殺人也不是我爸教我的。我還要告訴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叫囂,會死人的。而且,你這種人死不足惜,喜歡人家燕輕眉又不敢說出口,玩什麼暗戀,卻又總故意和我過不去。我不是任人捏的軟柳子,想死的話就直說,不用搞這套把戲。”
什麼叫語出驚人,我這番話就叫語出驚人,話一出口,會議室裡的人狀態立即改變。
MIKE、JOHN李和王震濤的表情變得相同,都目瞪口呆的,尤其是王震濤,他完全沒有想到高玉罡竟然一直在暗戀燕輕眉。這下子對他來說可麻煩了,兩個都是他的得力干將,如果沒有我這一層關係的話,他可能會樂得做個媒人,但現在事情不同了,先別捉有沒有這個膽量,就是有的話,也非被燕輕眉當成傻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