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關嘯笑這回算是笑不出來了,小樣,誰叫你剛纔讓我出醜?
“哥,你幹什麼呢?”唐濃出現在我的身邊,拉着我拿着鮮花的那隻手,眼睛差點從我臉上挖下一塊肉來。
“各位,各位親友,請聽我說一句!”我拍拍唐濃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然後向周圍的親友們振起雙襞疾呼,“李蝶即是我的同學,又走我的朋友,還是我的妹妹,更是我當初的恩人,今天我就把這束鮮花送給她,希望她能和關嘯笑儘早成婚,永遠幸福!大家請鼓掌,謝謝!”說完,我帶頭就瘋狂地鼓起掌來。
本來沒有人響應我的掌聲,不過我鼓起掌來就沒完,把這些人逼得沒有辦法,又不能不鼓,只好在我唱了十幾秒的獨腳戲後,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謝謝,謝謝你,老趙!”關嘯笑更是握着我的手,熱淚盈眶。
柳曉風興奮的臉立刻沉到深淵,十分不痛快地白了我一眼,輕身去找她哥聊天了。
燕輕眉和方容始終風波不起,不過在我宣佈完自己的選擇後,臉上還是飛快地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今天我替趙飛旗安排的滿席就在太清酒閣,光是這十幾桌的飯菜,我能花了近八萬塊。不過我絲毫不在意,錢嘛,就是王八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花着舒服,無所謂它做什麼了。
我也是一時興奮過度,當場喝多,後來連怎麼回俱樂部都不知道了,反正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暈死,這一覺我竟然睡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
醒來的時候發觀燕輕眉並不在我的身邊,不知道哪裡去了。可能找李蝶或者獨自散步去了吧!我也沒多想。把自己洗漱整齊,離開客房,來到辦公室裡。
這幾天其實我白天的時候也挺忙的,大姐每天都有好多的事要向我彙報,本來我不想聽,讓她全權做主。不過大姐太倔。死活也要我聽彙報,聽就聽唄,你倒是短點啊。大姐每次彙報沒有三個小時都不會讓我離開。
今天,按照計劃,大姐應該要向我說說新分部工地那邊的水泥批量採購計劃,聽說有好幾個價格,質量也都不一樣。天啊,頭疼啊。我下輩子也不要做房他產了。
“大姐,你——”我推開辦公室的門,本來想告訴大姐水泥地事就要質量最好地就行了,誰知道門一打開。我就看到大姐飛幽和燕輕眉兩個人聚在待客沙發那裡,不知道小聲地嘀咕什麼呢!
燕輕眉很少來我的辦公室,她今天怎麼跑這來了。怪不得我剛纔起牀的時候設有看到她。
“你們——研究什麼呢?”我莫名其妙地向到兩個女人身邊,不解地問。
大姐擡頭看看我。什麼都沒說,輕身就走出辦公室,還把門反關上了。
“嗯?大姐搞什麼鬼?”我看着那扇剛剛關上的門,腦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沒什麼,你看看這個,今天早晨有人快遞來的,沒有寄件地址,不知道是誰給你地。大姐以爲是俱樂部的東西,就自己打開看,結果正好我起牀,她就和我商量。”燕輕眉伸手遞過來一張白紙。
“哦!”我隨口答應,然後接過那張白紙,在眼前展開。
白紙上只有幾行字,字都很大,上面寫着“趙飛謎,明日上午十點,東仙外郊廣場,你死我活。如果耍花樣,小心身邊人!”
看着紙條,我失笑出聲,這算什麼?歐洲騎士決鬥嗎?
“神經病,不理他!”我把白紙揉成一團,瞄準門口的紙簍“嗖”真準,直接入網。
“還記得高玉罡嗎?”燕輕眉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信口對我說道。
“記得啊,怎麼了?”
“你覺得是巧合?高玉罡剛被人打成那樣,你就接到一紙挑戰書。”燕輕眉重重地倚在沙發地靠背上,頭枕着雙手。
“……你是說——”我未免沉吟起來。
“剛纔大姐很擔心你,她讓我勸你不要去,不過這種事還是你自己斟酌,反正你去我就去!”燕輕眉微微仰起頭,雙眼望向辦公室的天花板。
“人家要我去,你去算怎麼回事,算了吧,實在不行,明天我就去看看!”我拍拍身邊燕輕眉的腿。
“你真以爲你是歐洲騎士?”燕輕眉白了我一眼,把我放在她腿上的到一邊,“你不耍花樣,要是人家耍花樣呢?
“小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眼晴裡閃過一絲冷芒,“你說會不會是……”
“不好說!”燕輕眉打斷我的話。
這時我望向燕輕眉的粉臉,她地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像一張木板。我這才明白她要和我一起去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真被我和燕輕眉猜中,到時候她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還是我自己去吧!”我嘆了口氣。
“你地身手和高玉罡比怎麼樣?”燕輕眉突然抓起我的一隻手,放在她的眼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打不過他。”我這個人比較誠實,不如人就是不如人,“不過我是我,高玉罡是高玉罡,我不一定非得和人家打!”
“那好,明天你自己去!”燕輕眉說着,看着我地手竟然出神了。
談完了自己的事,我把大姐找回來,趙飛旗新婚,我放他一個月地假,所以工程上的事只有我和大姐兩個人商量了。
萬萬沒想到,一點點水泥的事,竟然談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飯,大姐又拉着我商量起工程隊的承包事宜。不過,在這一天的商談中,大姐好像很心不在焉,有好幾次我說的話她都沒留神。
“大姐,你搞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本來這種事我就不願意談,大姐又不專心,怎麼繼續嘛?
“啊?咳,沒什麼,小謎啊,你——”大姐欲言又止。
“我怎麼了?大姐,有什麼事你就說啊!”我奇怪死了,一向很痛快的大姐今天這是怎麼了?
“小謎,那張紙條的事——你——”
“紙條?什麼——哦,你說今天的那封快件啊,嗨,一個神經病而已,不用去理他!”我向大姐擺擺手,作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我怕你——,小謎,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什麼警?”我好笑他對大姐說,“小眉就是警察,還用報警?再說了,如果你老弟我都搞不定的事,報警也沒用!”
“小謎,你一定要小心啊,這一段時間出了那麼多的事,媽和爸都挺爲你擔心的,你可幹萬不能出什麼事!大姐把身子探向我一些,一隻手放在我的手上,關心的神情自然流露。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這件事我一定安安全全地搞定,好不好?大姐,我現在好歹也是大老闆了,還沒活夠呢,我比你更怕!”我對大姐開起玩笑,來緩和她的緊張。
“呸,說什麼活不活的。”
大姐臉一緊,揮手就打一下我的頭。
“不說不說,touchwood”我急忙縮縮頭,還伸手摸了摸身邊的桌子。
在晚上下班之前,關於工程的事我總算是和大姐達成一致。這次工程確實不小,光是大型工程隊就找來五六個,總計四百多人,據說人手還是不夠用呢!
燕輕眉這一天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大姐都下班走了,她還沒回來。因爲要找她吃飯,所以我只好摸出自己的電話,撥通如的號碼。
“喂,飛謎啊,什麼事?”燕輕眉接電話的速度一向很快。
“小眉,你去哪了?我餓了,我們去吃飲啊!”
“好的,我馬上回來,你出來等我吧!”
“哦,好的!”掛斷電話,我信步走出俱樂部,走到外面廣場上的水池邊,摸出一支菸,一邊吸,一邊等燕輕眉。
不知道燕輕眉的時間是哪個星球上的,她的“馬上”居然是一個半小時,我煙都吸了三四支,纔看見她開着我的車緩緩駛進俱樂部的廣場。
我沒等燕輕眉把車停好,就打開車門,坐在她身邊。
“你想謀殺啊?我差點餓掛在廣場上!”我笑着向燕輕眉說。
“餓掛了也比被別人打掛了強!”燕輕眉踩着油門,保持着車子不熄火,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塞到我懷裡。
這——”我拿着那樣東西,不禁一愣。
燕輕眉塞給我的是一把手槍,不過只是中國警官普遍使用的那種五四式手槍,憑手感我知道槍裡應該是滿彈匣的子彈。
“拿着吧,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來的,有它在,你應該基本是無敵的!”
“小眉,你真細心,我都沒想到這件事!”我拿着這把五四,心裡感慨起來。
“我的心可不細,最起碼想不出來把花送給好朋友這一招。”燕輕眉重新踩下油門,掛好檔,調過車頭又駛出俱樂部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