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是你不要鬧了,快點,馬上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回國。”我從來對她沒有這麼粗暴過,大力地把她推在一旁,接着收拾我的行李。
看見我這樣,燕輕眉生氣地離開了我身邊,遠遠地坐在窗邊的一個椅子上,轉過臉看着窗外,即不收拾東西,也不理我。
我一個人又收拾了一會兒東西后,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太對,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回過頭看看燕輕眉,這才發現她是真生氣了。
略想了一下後嘆息着,我扔下了手裡的東西,轉身走到燕輕眉的身邊,把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燕輕眉的臉繃得很緊,一揚手就把我搭過來的手打到了一旁,臉始終是向着窗外,不肯看我。
“小眉,你不要這樣,我是爲了你好。現在紐約太危險了,這裡已經成了死城,你再不走,恐怕連我也救不了你。”我板着臉,聲音非常沉悶,也非常鄭重,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可是,我麻煩你也尊重我一下好不好?剛纔從Mike的辦公室裡出來,你就不對勁!”燕輕眉聞言插地轉過臉來,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在這裡,我是一名國際刑警,而不單單是你趙飛謎的女朋友!有什麼和我們國際刑警有關的事,你告訴我行嗎?”
我咂了咂嘴,低下了頭,又沉吟着不說話了。不過我的眉頭地皺紋讓燕輕眉清楚一件事。她自從認識我到現在,還沒見過我這麼愁過!
“飛謎,是不是剛纔Mike說的案子你知道些什麼?”燕輕眉對我心思的變化很敏感,在這方面她比方容和柳曉風都要強。
“是。”我終於慢慢地點了兩下頭,然後隨手扯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燕輕眉的身邊。“沒錯,我剛纔騙Mike。”
“你真的有發現?”燕輕眉看着我地眼晴立刻睜大,一把抓過了的雙手,“你發現了什麼?”
“小眉,我曾經是一名中國的軍人,有一些事我是不能對Mike這個外國人了說,你明白嗎?”我靜靜地望燕輕眉。
“啊?你是說。這個案子和我國的某些機密有關?”燕輕眉試探着問我。
“嗯,其實,Mike猜對了,那種爆破手段我一眼就看得出來,是A戰的專業爆破手乾的。”
“那你。你爲什麼不告訴Mike呢?這算什麼機密啊?”
“中國地A戰士兵是分等極的,除了輔助人員之外,每個兵種分四個級別。分別是一級,二級,三級和專業級,當然這個專業級因爲兵種的不同,名字也不同。專業級的特種兵是中國的國寶,有一次我們特種聚會互相談經驗地時候,我才知道全國專業級的特種兵只有二十多人。爆破手的專業級叫做‘慧星’,慧星級地爆破手在各種地形的戰場上都是敵人最大的惡夢,一個彗星級爆破手可以輕而易舉地幹掉一個連,甚至一個營。我們中國A戰中爆破手的殺人紀錄是五十年代在抗美援朝的時候創造的,曾經有一個彗星級的爆破手單槍匹馬爆掉了美國裝甲部隊的半個加強團。當然。他也同時犧牲在了那個戰場上,成爲了國家及民族的無名英雄。”這番話我是一字一頓重重地說出來地,就是想讓燕輕眉能明白現在的局勢有多麼的可怕。
“你是說,哦,你是說這幾起案子是---是中國---是中國人乾的?是一顆慧星來到——來到了紐約?”燕輕眉被我說的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利索了。這對於她,實在是不多見的。
這並不能怪燕輕眉膽子小,首先她畢竟只是一個女人,其次她始終遇到地案子對於真正的恐怖事件而言都屬於小打小鬧。只有邪教那次算是大一點的,這時聽說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可怕的人,換成大老爺們也得打悚。
“這個倒是不一定。但是我只瞭解中國的A戰情況,外國的我並不清楚,所以我沒辦法對Mike說太多。有一點,只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以他對我講解的那些情況。如果真是同一個人所爲的話,那這個人應該是A戰爆破手出身無疑。按照中國的A戰級別區分,級別至少是三級,而且很有可能正在向慧星級進步,不排除已經成爲慧星級地可能。”我不想燕輕眉受到太多驚嚇,表情已經稍稍地緩和了一些。
燕輕眉咬咬嘴脣,突然離開了她的椅子,撲到了我的懷中,整個身體都擠在了我的身上。
“飛謎,能不能再告訴我一點事!”燕輕眉摟着我的脖子小聲地對我說。
“什麼?”
“你能不能戰勝那顆彗星?”燕輕眉問這事的時候,在我的懷中仰着頭望着我的眼睛。
“這個----”我不禁犯了難,這事燕輕眉問的真是夠刁,我幹A戰這麼多年,還真就沒想過這個問題,“怎麼說呢?主要要看什麼情況下我和慧星對戰,如果正面對戰的話就算是慧星雨也沒有用;但是如果他要是故意躲着我,暗地裡玩陰的,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飛謎你是什麼級別的?”燕輕眉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她覺得很好奇。
“呵呵,我也是專業級,狙擊手序列,我們的專業級叫做死神,當初在我的部隊裡,我是唯一的一名死神。”雖然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但再次提起自己的事,還是有一點點自豪感的。燕輕眉一下子摟地更緊了,連頭都死死地貼在了我的胸膛上。
“飛謎,這一輩子我都要你保護我!”燕輕眉的聲音很細,也很小,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太清楚。
我苦笑了兩聲,用手把自己懷中燕輕眉的頭擡了起來。
“小眉,現在我們是在一個自由的國際都市遇到了彗星,他現在就是這個城市中的上帝,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這種情況下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不行,飛謎,我們不能走!”這個時候,燕輕眉竟然還倔強地搖起了頭。
“小眉,現在不是倔的時候,如果讓那顆慧星知道我們在調查他,弄不好明天的太陽長什麼樣我們都不知道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飛謎,你知道爲什麼這件事要歸Mike管嗎?又爲什麼要我協助他嗎?”
“啊?”燕輕眉不提,我還真就沒想到這個事,光顧着彗星的可怕了。
“其實,不是六件案子,而是七件,只不過第七件不是在紐約發生的而已。”說着,燕輕眉離開了我的懷裡,從臥室牀頭的一個櫃子裡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七件?”我疑感地接過了燕輕眉的照片,凝神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照片上的影像是一片狼籍,好多的碎玻璃和亂七八糟的木椅碎塊。這場景好熟悉,不過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又皺着眉頭想了幾秒鐘,突然恍然大悟。
“小眉,這不是——”
“沒錯,這就是當初你三槍同線擊斃羅爍華的那個地下室。這張照片是當初爲了結案,我們又回到現場拍下來的。”燕輕眉很鄭重地向我點了點頭,接着她指向那些碎玻璃,“飛謎你看,多奇怪啊,連子彈都射不穿的玻璃竟然被炸得這麼碎,而且連裡面的幾個椅子也都炸成了這樣,但是偏偏現場沒有任何高溫火燒過的痕跡,就是這些木屑也都是白色的,一點燃燒過的跡像都沒有。就好像這些玻璃和椅子不是被炸的,還是被砸的。”
聽着燕輕眉的話,看着那張照片,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誠如燕輕眉所說,這個場景確實不像爆炸後的情況。爆炸總是陪隨着高溫,沒有燃燒的爆炸是不可想像的。
“我當初就覺得奇怪,可是又想不到爲什麼奇怪,後來來到紐約,聽到了這個案子後,我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我向國際刑警的高官們彙報之後,得到了重視,立即就把這個案子撥到了亞洲區辦理。爲了這個,我還專門查過當初你抓的那個鐵面人,他當初就是從紐約直飛到我們東仙所在省的。”燕輕眉繼續對我解釋着。
我的思路快轉,想起了Mike曾經在東仙對我說的話。東仙的情況已經不再容樂觀,不旦國際黑幫都盯上了,現在還極有可能連這個紐約的慧星也盯上了。
“你們當初有沒有審過那個陳家豪?”
“我沒有來得及審就來了美國,前幾天你來之前,我打過電話回去。高隊已經審過了,這個陳家豪什麼都不肯說,而且他在中國並沒有直接證據犯罪,只好引渡回了臺灣,他畢竟是臺灣人。”燕勸眉也感到很可惜。
“我想起來了!”我突然刷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燕輕眉還嚇了一跳,“這個陳家豪曾經對我說過,他是爲一個叫‘燕子老大’的人工作的。
“燕子老大?”燕輕眉也動容了,直直地盯了我半天,“我們現在應該去查在紐約有沒有人有這個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