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寧隱的一聲令下,原本開始逐漸休戰的南溪主幹大道的局勢又行激烈起來,充斥着一股拔劍張弩的味道,就連已是遠走的乾坤眉頭都是一皺停下身來,看向寧隱,咧嘴冷笑道:“難道你還想繼續打下去麼?只要我不死,帝子黨和死神會之間就談不上兩敗俱傷。”
“簌簌簌!”
一道道身影極速飛掠,寧隱的身後,皇帝、皇后、三王、制裁殿主、左右制裁者等等核心戰力都在其中,就連黃樂祺和帝也在,陡然之間便是形成對峙。
“交戟。”
“交戟。”
“交戟。”
“……”
對於乾坤的話音,寧隱絲毫不屑理會,若非全盤考慮,加上四個孩子還太小,無論是女帝還是蘇雨彤都脫不開身,他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
給你個梯子你就想上天?給你點笑容你就放電?給你點兒月光你就說浪漫?給你條小河你就想氾濫?給你點溫暖你就開電扇?給你點顏色你就想開染房?給你臉你就想蹭鼻子上臉?戴個大紅花你就想當新郎,頂塊紅紗巾你就想當新娘?有點風你就說要下雨,爬過小山崗你就登珠峰了,誇你兩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兩方,僵持不下。
“這小子……”
蘇權哪不知道寧隱的性格?這個傢伙從來就不來吃虧那一套,羊毛出現羊身上,羊毛也要羊同樣也要,堅決信奉“不吃虧主義”。
作爲超級巨頭,他有着自己的高傲,若非到了生死存亡的真正關頭他未必會真的出手,因爲那和世界無敵強者的行事作風有駁。就像一個成年人欺負一羣幼兒園的孩子,就算贏了又能怎樣?不過,這不代表他對任何事情就熟視無睹。
況且他認爲,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讓整個華夏知道,死神會中有一尊超級巨頭坐鎮,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在巫紅的眼中,連蘇權的身形到底是怎麼移動的都不知道,神情戒備的陳慶之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手上一鬆,下一刻蘇權身形浮現的時候,天龍破城戟已是出現在他手中。
“超級巨頭?”
乾坤神色一變,周身頓然爆發出沖天暴漲的可怖氣勢,那是一種天生對比自己更強對手的敵意。
正如這個世界一樣,哪一個人面對超級巨頭不曾瑟瑟顫慄?寧隱也不例外。
“滾!”
強取豪奪,就這一個字。
“……”
退。
識時務者爲俊傑。
最終,在寧隱強硬無比的態度之下,更是在蘇權的強勢威逼之下,乾坤理智的選擇了交出天龍破城戟,忍辱負重,帶着麾下成員迅速離開。
戰場,迅速冷清下來。
此時此刻,寧隱那絲毫不曾掩蓋的狼性目光,死死的凝視在蘇權手上持着的天龍破城戟上,意圖再明顯不過:二叔,給不給?不給我要直接開搶了。
“拿去吧!混賬小子,實在無法無天,連我手裡的東西都敢打主意開搶?”蘇權哈哈大笑,爽朗豪邁,一把便是將天龍破城戟拋向寧隱。
寧隱眼疾手快,左手猛然一拂詠歎調劍已是重新收好,右手一伸便是握住天龍破城戟戟柄,戟舞龍蛇,氣若懸河,虎虎生風,強橫到令人窒息的無窮威勢迸發而出,“錚”的一身,戟柄墜地,宛若天神一般佇足當下,豪邁頓生,連呼三個好字:“好,好,好!我專精戟法,終於可以不再使用半吊子的劍法。有了這天龍破城戟在手,如果乾坤手中還是那柄黑不溜秋的戒尺,下次遭遇必然斬他人頭。”
“喜歡就好。這玩意兒可是當年西楚霸王項羽使用過的神兵,當有萬世不敵之勇,但是也要引以爲戒,侯爹可不願意見到那你自刎烏江,留下孤兒寡母的一幕。”蘇權揚了揚手說道:“畢竟是大半天,如此兇勢之爭後果怕是不小,儘快處理了吧。”
“好!”
寧隱點頭,迅速從喜獲至寶中冷靜下來,下達命令:“制裁殿主,率領制裁庭成員救治傷員。左右制裁者迅速聯絡南溪市相關部門清理街道,同時和各大媒體聯繫,不得刊登任何有關於這場戰鬥的事情,就連網絡傳播都要給我扼殺在搖籃裡。三王迅速清點人數,確定死傷情況,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同時聯繫右副會長霸王,確定落馬洲局勢。”
“是!”
“是!”
“是!”
“……”
戰鬥,歷時二十個小時整,終於告一段落。
相關的事情有下面的人處理,對於寧隱這種做慣了甩手掌櫃的傢伙來說,戰後之事需要操心的並不多。
看着周身斑斑的血跡,他自然不願意讓蘇雨彤看見他這副模樣,帶着天龍破城戟便是返回王者集團大廈總部頂層,打開房間進入浴室迅速衝了一個澡,細心的就抹了三次香皂、四次沐浴露,最後確定周身嗅不出絲毫血腥味才罷休。
除了浴室,房間中很靜,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熠熠生輝。
女帝和蘇雨彤彷彿已經形成了默契。
在西南王府,現如今寧隱的穿着和飲食起居都是由女帝負責,而南溪市,無論是在王者集團總部做臨時短暫休憩的房間、總裁辦公室的房間,還是南溪港小洋樓,這些地方都是由蘇雨彤負責。
當然,遠行的話視情況而定,總之就是不需要他操心。
雖然說這樣的情況讓人覺得如今的步大爺已經成爲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寄生蟲,但說到底又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如此?
他也知道,蘇雨彤是努力的想要自己做好,一直都在努力的做着一個能夠匹配他的妻子。而女帝則是在努力的掩蓋着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天下無雙的鋒芒,自動的從神壇的雲湍墜入凡塵,或許她現在的人生最大的夢想僅僅就是——相夫教子。
從衣櫥中挑選了一套黑白搭配的輕鬆運動裝穿戴整齊,將天龍破城戟收好,確定一切無誤後,一溜煙進了集團總部的用餐餐廳的廚房,讓廚師爲西南王府所有成員、集團工作人員訂製冷飲的同時,自己親自動手做好一杯,這才心滿意足的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童思沁
的聲音迅速響起:“請進。”
寧隱端得托盤進入辦公室,環視一眼就看出個個精英團體的操盤手神色異常凝重,就知道現實中的搏殺戰鬥已經結束,股市上的爭鋒依舊還在不可開交的持續進行,並未出聲,徑直向埋頭正瀏覽股市行情的蘇雨彤走去。
或許是心靈感應的緣故,蘇雨彤微微一動,擡頭之間正好看見輕手輕腳的寧隱,“噗哧”一笑,然後說道:“壞人,這裡就跟自己的家一樣,幹嘛躡手躡腳的像個小偷似的?”
寧隱立馬往自個兒臉上貼金,腰板一挺,擡頭挺胸:“你有見過這麼帥的小偷?我怕驚擾到你們工作。”
“沒事。”蘇雨彤拉開一張老闆椅讓寧隱落座,說道:“事情…已經結束了嗎?”
“嗯。”寧隱也未曾隱瞞道:“除了還在確認霸王那傢伙那邊的情況之外,其他的事情下面的人也在處理。我擔心你…”
“不用擔心。”
蘇雨彤抿嘴笑道:“儘管剛開始的時候有一些害怕,但是時間一場也就不怕的。再說啦,再怎麼害怕也沒有生孩子那個晚上可怕啊。”
“那就好。”寧隱遞過手中的冷飲道:“工作呢,要勞逸結合。這破天氣這麼熱,先喝一杯冷飲再說,你最愛的芒果味。”
“寧隱,有我們的嗎?我們也要。”
在外人眼中,寧隱就是凶神惡煞的修羅殺神一般高高在上的存在,實質上接觸多了,別說何月慈和童思沁,就連剛開始和寧隱最不對付的汪晴都知道,只要能夠讓這個傢伙內心深處接納,好說話到能跌碎人眼球的地步,像這種開開玩笑逗樂逗樂的事情,完全就是愛怎麼來,隨便招呼。
“去去去。”寧隱打掉三隻“賊手”,笑着說道:“添什麼亂?這杯是夫妻型冷飲懂不懂?想喝到這種有愛包圍着的東西,找自個兒男人去。”
“切,小氣鬼…”
何月慈看着蘇雨彤道:“這叫什麼?這就叫做羨慕嫉妒恨啊。等着我和我等着那個王八蛋,還不快快現形,滾出來伺候老孃?”
就連精英團隊的人聞聲都是鬨堂大笑,緊張的氛圍緩解了不少。
蘇雨彤欣喜的捧過冷飲,吮吸一口,滿臉的甜蜜:“你就不要一嘴的酸味了。壞人對人從來不會厚此薄彼,一定訂了冷飲的。壞人,我說的對不對?”
寧隱打了一個響指:“知我者,老婆也!”
“這樣纔對嘛。”三女,這才罷休。
隨後寧隱問道:“集團股市的情況怎麼樣?”
汪晴道:“依舊焦灼,集團甚至虧損了不少。”
寧隱點頭:“虧損就虧損了,沒事。”
“壞人你放心,這只是暫時的我的一種策略而已。”蘇雨彤看了看錶,說道:“現在距離收盤還有二十七分鐘。如果在二十七分鐘內,虧損的金額在五十億RMB範圍之內,明天上午股市收盤的時候,我不但有信心轉虧爲盈,甚至還能賺到多蓋幾棟王者大廈的資金。”
聲音一頓,蘇雨彤道:“不過,這個前提是,收盤之後我必須要見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