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柴軍從挖掘機上跳下來,再回頭一看,只見他剛纔站着的挖掘機已經被破壞。其他幾架挖掘機的挖鬥砸上去,就像錘子砸到核桃一樣,挖掘機的駕駛室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破壞力。
不過挖掘機本來就是伐木場的,和柴軍沒有任何關係。
這些人要是愛破壞,就由着他們去好了,反正承受損失的是他們自己。
當然,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看到對方做蠢事,要是不趁機嘲笑對方一番,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所以在落地躲開挖掘機攻擊的同時,柴軍就迅速跑到挖掘機攻擊不到自己的地方,同時衝着他們比一比中指。
柴軍故意挖苦對方說:“我說,你們這些傢伙是不是腦袋有毛病?一輛挖掘機的價錢很貴的好不?就算你們做不法的事情來錢很快,也不能這樣糟蹋東西啊。要是被你們老大知道,肯定要打爆你們的腦袋。”
在不遠處,看到柴軍逃過一劫的司虎長鬆一口氣,同時又哭笑不得地說:“柴哥,你這是想氣死這些人嗎?你這個人就是怪物,明明是有血有肉的身體卻像是高達一樣可怕,你怎麼不將你的本事教給我?”
柴軍沒好氣地說:“搏擊技術之類的東西是可以教,可是你覺得力量、速度這些東西也可以教嗎?這些東西都要練出來的好嗎?所以,你要是想像我一樣能打就回去努力練習吧。”
柴軍胡說八道着,當然不可能將自己力量變得這麼強悍的真正原因說出來。
在柴軍衝着司虎胡說八道時,那幾架挖掘機又向着柴軍追趕上來。
柴軍暗暗皺眉,在努力和對方保持距離的同時又開始想辦法。
毫無疑問,那幾個開挖掘機的打手都不是一般貨色,他們看到柴軍剛纔的表現後,既然還敢衝上來就意味着他們已經知道pò jiě柴軍那種打法的方法。從柴軍的角度考慮,同樣的招式連續使用兩次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要是不小心被抓住破綻……柴軍可不想體會接下去的美妙畫面。
在挖掘機上的幾個打手看到柴軍不敢靠近他們,頓時方式地大笑起來。
“臭小子,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很狂妄嗎?怎麼不繼續了?再跳上挖掘機把我們踹下去啊,看我們不弄死你!一個臭小子就想用拳頭打贏挖掘機,你的腦袋是不是把五湖四海都裝進去了?”
“哼,這個臭小子剛纔已經走運而已,大家小心點,搞死他是遲早的事情。”
“明白了,我看就這個小子難纏一點而已,只要搞定他,另一個根本不值一提。”
說話間,幾架挖掘機都加速衝上來。
讓柴軍比較無語的是,這裡畢竟是伐木場,是這些打手的地盤。在伐木場的周邊還有鐵皮包圍着,即使是柴軍想跳過鐵皮出去,也需要一點時間,那點時間就夠挖掘機追上來攻擊了。
可是如果不想辦法從伐木場圈出的範圍內出去,這點範圍又實在不夠柴軍活動。
柴軍想了想,趕緊向着旁邊的一堆樹幹衝去。
那是一堆放在伐木場邊沿的樹幹,每條都有一人合抱粗,長度超過五米。這樣的樹幹光是看一看,就知道沉重得不行。而且因爲長度的緣故,即使有人的力量強得足以將樹幹舉起來,也很難靈活運用。
柴軍衝過去,將其中一根樹幹抱起來,再向着其中一輛挖掘機衝去。
在挖掘機上的打手們看到柴軍的動作,都驚呆了。
“不會吧?那麼重的東西,這個臭小子竟然能這麼輕鬆地抱起來?他的力氣該有多麼大?我好像能明白他爲什麼可以一腳將駕駛室的門給踹壞。可是,他抱着樹幹有什麼用?不會想當武器用吧?”
“那些窮酸村民從哪裡找來這麼可怕的幫手?早知道有這麼可怕的傢伙存在,我們就不接這單買賣了。”
“慌張什麼?再怎麼厲害也是活人一個而已,也是有血有肉的,我就不信幾臺挖掘機加起來還打不過一個活人,你真以爲他是超人嗎?”
在柴軍不遠處,司虎同樣看得驚呆了。
他現在想不到柴軍還有這麼粗暴的應對方式,不過自從認識司虎後,柴軍每次在他面前出手都好像挺粗暴的。這個小子竟然爲這種事情大驚小怪,看來還需要花時間讓他習慣一下。
當然,現在可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柴軍雙手扛着樹幹,迅速逼近其中一輛挖掘機,然後用力向着挖掘機的履帶戳去。那足有一人合抱粗的樹幹,在柴軍的手中就像是一杆長槍一般,竟然準確無誤地戳到履帶上,將履帶戳斷。
履帶被戳斷後,挖掘機當然沒有辦法繼續行駛下去。
就在那臺挖掘機停下來的剎那,柴軍又跳到挖掘機上,三下五除二就將打手給扔下來。和上次一樣,其他打手爲了不讓柴軍拿到挖掘機和他們抗衡,又主動將挖掘機破壞掉。
到目前爲止,柴軍依然毫髮無傷,但是伐木場方面的挖掘機已經損失兩臺。
在第二臺挖掘機被破壞的同時,柴軍還將樹幹給抱走。
當第三臺挖掘機向着自己砸下來時,柴軍乾脆掄動樹幹,向着挖掘機的挖鬥迎去。
轟!
當挖掘機的挖鬥和柴軍手中的樹幹互相碰撞時,挖掘機劇烈震動,前半部分已經離地而起,幾乎要翻轉。而柴軍也覺得自己的體重像是增加好幾倍,一股可怕的力量沿着樹幹傳來,導到他的腳下。
他的雙腳頓時在地面留下三四寸深的腳印。
而且樹幹的強度實在有限,幾乎在和挖鬥碰撞的剎那就斷成兩截。
司虎在柴軍的後方大呼小叫道:“柴哥,你還是人嗎你?那可是挖掘機啊!你竟然用蠻力和他硬扛?我是不知道挖掘機的力量有多麼強,可是你一個人類做到這種事情,不覺得太玄幻嗎?”
“玄幻你個頭!”柴軍忍不住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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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剛纔的舉動雖然看起來很拉風,靠血肉之軀就和挖掘機扛一波。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可怕的力量讓他的手臂疼痛不已,就像被鞭子抽了一頓。機械的力量真的很可怕,靠人力實在難以抗衡。
當然,可怕歸可怕,卻也不是完全無法對抗的。
在剛纔那一下對抗中,柴軍已經大概估算出挖掘機的力量。
他大步走向第三輛挖掘機說:“我不想跟你們玩下去了,今天的遊戲就到此爲止,只要將你們剩下的幾臺機械都破壞掉,你們應該就再也沒有辦法反抗吧?那就一口氣將你們都破壞掉好了,正好我已經發現你們的弱點。”
剛纔駕駛着挖掘機,和柴軍扛一波的打手依然臉色蒼白,臉上滿是黃豆大的汗珠。
柴軍和他扛一波卻不相上下,顯然將他嚇得不輕。
當柴軍離他越來越近時,他又惱羞成怒地吼道:“你這個混蛋還敢靠近我?你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你別想再用剛纔那種伎倆暗算我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這個混蛋!去死吧!”
柴軍可怕的力量顯然給這個打手巨大的心理陰影。
這個打手根本不敢讓柴軍靠近他,纔看到柴軍稍微接近一點就用挖鬥砸下來。
可是這個打手不知道,柴軍等的就是這一刻!
當挖鬥砸下來時,柴軍蹲下馬步,雙腳彷彿紮根般踩在地上,然後雙手抱住砸下來的挖鬥。在雙手和挖鬥接觸的剎那,柴軍確實感受到一股非常可怕的巨力,但是和他計算的那樣,他可以承受。
柴軍死死抱着挖鬥,讓它無法繼續壓下來。
當挖掘機的駕駛員用力往下壓時,結果只能是讓挖掘機的前半部分離地而起。
他在駕駛室內驚恐地大叫道:“怎麼可能?這個臭小子吃什麼長大的?力氣竟然大 得可以和挖掘機比?就算是武俠小說中的俠客,也不過是這種程度吧?我的天,這個小子要是被科學家看到,一定要抓去切片研究。”
柴軍用力抱緊挖掘機的挖鬥,咬着牙說:“挖掘機的動臂確實力量很大,但是挖掘機自身的重量是非常有限的。只要我的力氣大得可以將挖掘機舉起來,動臂的力量再大也沒有意義!”
說着,柴軍又用力扭動腰部,將挖掘機甩動起來。
隨着柴軍爆發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挖掘機漸漸離開地面,以柴軍爲中心轉動,而且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個打手依然待在駕駛室內,已經被高速轉動時的離心力甩得七葷八素。
他在駕駛室內根本無法坐穩,已經撞得鼻青臉腫。
其他的幾個打手看到柴軍大發神威,都不敢在靠近,只能在不遠處目瞪口呆看着。
轟!
當挖掘機被甩動的速度快到一個臨界點時,柴軍鬆開手,讓挖掘機飛出去,將其他幾臺挖掘機和伐木機都撞得稀巴爛。在上面的駕駛員承受這麼強烈的衝擊,當然已經不可能再爬下來。
一口氣解決掉幾臺挖掘機和伐木機後,柴軍扶着腰,在微微喘氣。
真的沒有辦法,剛纔那種事情看着是很男人,很拉風,可是即使是對柴軍來說,也是負擔非常大的事情。要是挖掘機的重量再稍微上升一點,他的老腰可就承受不住了。就算是現在這樣,他也累得夠嗆。
幾臺挖掘機和伐木機被摧毀後,司虎第一個衝上來。
他目泛異彩,興奮莫名地說道:“柴哥,你真的了不起,太厲害了。那可是挖掘機啊,你竟然能當武器用。我剛纔沒有用手機拍下來實在太可惜了。不然要是回去被夥伴們看下去,肯定亮瞎他們的狗眼。”
看司虎的樣子,他好像很想用剛纔的畫面,向朋友們炫耀。
可是他不覺得剛纔那種畫面完全不適合公佈出去嗎?
柴軍搖搖頭,拒絕司虎說:“你那種想法還是徹底打消掉比較好,別忘了我們不怕警方來找我們的麻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有人靠拳腳破壞一家工廠。剛纔的畫面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對啊!”司虎頓時恍然大悟,後怕不已地說:“還好柴哥你提醒我,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你不是沒有拍下來嗎?那你就算想不到這種事情又有什麼所謂?”柴軍懶洋洋地說着,突然又轉頭望向伐木場內唯一的建築物說:“在裡面看戲的人,出來吧,你們還想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