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撒爾人首先伸出的橄欖枝,西部特區表現的非常熱情,作爲談判代表的曹汝霖表示,只要撒爾帝國在涉及華蘭國主權的問題上保持中立,西部特區會在國際事務上多多支持對方。此外曹汝霖還私下暗示,最近西部特區政府發現一些民間企業正在秘密向齋尼共和國輸出武器,政府準備嚴查此事,杜絕走私情況的繼續發生。
對於西部特區的示好,撒爾帝國自然心領神會,對於倭國這個越來越不好控制的小兄弟,撒爾帝國本來就有怨言,這一次他們終於決定放棄對方了。抱着給倭國一個小小教訓,讓其更加服帖的想法,撒爾帝國首先撤回了自己的代表。七國聯合代表團尚未抵達蜀都城,就已經遭到了削弱。
1926年4月2日,剩下的六國聯合代表團抵達了蜀都城,此刻全國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西部特區,他要看看趙守宏如何應對這件事情。這一次西部特區外交部長孫寶琦親自掛帥,顧維鈞副部長輔助,與六國代表進行了談判。
倭國代表松岡洋右剛開始談判就指責道:“貴國軍隊無理炮擊我國軍艦,我忠勇的海軍將士被迫還擊,並造成了巨大傷亡。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貴國必須拆除所有海岸工事並賠款道歉,否則七國聯軍將會進行有限度的懲罰。”爲了壯大聲勢,雖然撒爾帝國已經明確表示退出,松岡洋右還是將其算入七國集團作爲對付華蘭國的籌碼。
顧維鈞冷笑道:“不知道貴國軍艦是在何地遭到炮擊?”
“當然是在大沽口。”松岡洋右理直氣壯得道。
“貴國軍艦不事先發出外交函件,就擅自派出軍艦闖入大沽口,就算被炮擊也是活該,這符合國際法和國際慣例。”顧維鈞道。
松岡洋右顯然是仗着有數國撐腰,根本不把華蘭國放在眼裡,或許他還希望對方惱羞成怒對諸國宣戰,讓他們能夠如二十多年前一般組成八國聯軍,入侵華蘭國領土。“我國是爲了國際公理而來,是正義的行爲,貴方不應該有任何阻撓。”
很顯然目空一切的松岡洋右認錯了對象也高估了自己的盟友,只見孫寶琦突然出聲道:“按照鬆平先生的說法,我國決定派出一支艦隊進入相模灣,爲了避免發生誤會,貴國應當拆除所有海岸國防工事,無條件對我國開放港口,這樣才符合國際公理嘛。”
孫寶琦的話引起了一陣鬨笑,卻也讓松岡洋右惱羞成怒了:“貴國如果一意孤行,將遭到國際社會的反擊,我們不保證不動用武力,已維護各國的權益。”
“那你就試試看好了,我們同樣會對倭國採取任何形式的報復行動。我在這裡正告貴國,不要玩火自焚,任何對華蘭國的軍事行動,都將遭受不死不休的反擊,西特軍的海陸空三軍都會竭盡全力,讓侵略國受到應有的下場。”孫寶琦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此話說完之後,他直接扭頭就走,其他隨員也都跟着離開了會場。
孫寶琦的話讓松岡洋右心頭狂喜,他知道聯合各國對華蘭開戰的機會已經來了。只要能夠再次打敗華蘭國,倭國崛起的機會就在眼前了。看看屋內再沒有西部特區的人在,松岡洋右轉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高盧國特使尼克,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
“尼克先生,您剛纔應該聽到了,華蘭人竟然如此無禮,完全無視各國的合理權益,不知道您認爲如何?”松岡洋右見到對方的臉色就知道有門,他連忙出聲挑撥。
尼克猛然站起來道:“我會盡快通知國內,這種藐視高盧共和國的政府,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對於傲慢慣了的白種人來說,黃種人處於奴僕的地位天經地義,哪怕最近幾年華蘭國和倭國的經濟都在直線上升,已經接近或者超過了高盧國的經濟實力,他的思想依然沒有變化。
對於西部特區如此強硬的回答,而且最後還語帶威脅的做法,尼克特使如何能夠承受。當年雙方身爲盟友發生的軍事衝突,結果讓一名少將被移送法辦,讓高盧國在全世界面前丟了臉。所以這些年來,高盧國始終懷恨在心,他們在國際事務中總是給華蘭國下絆子,就是因爲此事。如今倭國挑頭鬧事,高盧國自然是堅定的加入了進來,沒想到卻在這裡被直接打臉。
對於西部特區的決然,尼克特使沒有繼續談判,他直接選擇了回國,同時向國內政府通報了西部特區的態度。倭國一直想要拉着高盧國一起參戰,兩國聯手打垮西部特區,這樣特區富庶的工業設施就能讓倭國予取予求,他們將一躍成爲世界一流的工業強國。因此當尼克特使離開的時候,倭國特使松岡洋右沒有任何猶豫,也跟着離開了西部特區。
其他各國都是跟着來的陪襯,既然主要國家都退走了,他們也選擇了離開。西部特區的強硬回絕,讓全國民心士氣爲之一振,但不少有識之士也表示了擔憂。倭國和高盧國兩大國際強國一起施壓,西部特區卻絲毫也不給面子,一旦他們聯手入侵華蘭國,局面將不可收拾。甚至有人還斷言,西部特區此舉就是勾引對方入侵華蘭國,藉以打擊沿海各軍閥的勢力。
這樣的言論廣爲流傳,讓馮玉祥也惴惴不安,作爲當事人的他雖然因爲大沽口抗戰而名聲鵲起,但他的心裡很清楚,一旦雙方全面開戰,中南軍將沒有任何機會。但是如果他現在退出直隸,等於是自己先示弱了,這會給其名譽造成極大的損害,現在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堅守在這裡,祈求上天的眷顧了。
不過馮玉祥感覺趙守宏對他還是有好感的,否則也不會在當初寫信拉攏他,並一直從武器上支持他的中南軍。如今西部特區將這件事情攬了過去,似乎也有迴護自己的意思。他隱隱覺着似乎趙守宏對他是非常看重的,或許在中南軍處於危局之中,西部特區也會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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