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我們喝完就走。”青鳥笑着回答道。他身上穿着憲兵的少校軍裝,老闆自然對他比較客氣。青鳥也明白,有憲兵在這裡喝酒,畢竟是非常彆扭的,所以他們儘快離開老闆肯定是高興的。果然老闆千恩萬謝了一番,才轉身離開了。
“這些高盧國人真有趣,宣佈禁酒又開酒吧,還是在那些大人的庇護下偷偷的賣酒。聽教官說在特區,誰敢庇護明令禁止的事情,早就被抓起來了。”琉璃低聲說道。
“資本主義國家就是這樣,一切都以錢爲標準。只要賺錢什麼都敢做。”花豹縱縱肩道。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喝酒,誰也不許再說華蘭語了。”青鳥低聲制止了他們,隨後打開一個瓶子,給四個人都倒滿了酒。
幾個人剛喝了幾口,一名上校軍官和一名中校軍官走入了酒館。他們買了一瓶杜松子酒也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巧合的是兩人找的角落恰好是青鳥四人坐的地方。因爲燈光昏暗,他們並不知道坐在那裡的四人是憲兵。他們只是看到有人愣了一下,隨後坐到了隔壁的座位上。
酒館的沙發靠背高達兩米,兩個對着的沙發中間擺上桌子,加上半圓形的側面擋板與扶手就像小隔間一樣,兩名校級軍官就這樣與青鳥四人隔着一道高大的沙發喝起酒來。兩名軍官顯然酒量不高,喝了兩杯以後,他們就有些醉了。喝醉了之後,人就少了許多顧忌也就容易說真話。兩人顯然是忘記了鄰座有人在喝酒,他們竟然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迪克,你最近幾天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上校軍官低聲詢問道。
迪克中校搖頭道:“你不知道,這兩天我在忙着給新來的東西統計編號嘛。這次是從貝爾熱拉克運來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而且必須由內務部校級以上軍官清點。你知道的,我們內務部的校級軍官加起來只有十多個,不累死纔怪。”
上校道:“成天就會吹大氣,你們內務部的地方纔多大,放得開多少東西。”
“誰說是在內務部了,我們是在布迪加拉港的三號倉庫清點,那麼大的倉庫都堆滿了,所以忙了這麼多天。”迪克中校不滿的說道。
“說起來你們內務部最近也夠忙的,天天事情沒個完。”上校感嘆道。
迪克中校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啊,不過戰爭時期嘛,誰又能輕鬆的了。”兩人一邊感嘆一邊喝酒,很快就酩酊大醉了。
“聽到了嗎?”青鳥低聲說道。
“當然。”獵犬低聲回答道,現在有這樣重要的信息,他們只好冒險用華蘭語交流了起來。
琉璃嘿嘿一笑:“從貝爾熱拉克來的,肯定是我們找的那些東西。”
獵犬看了看三個同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喝酒也能搞到這麼好的消息。”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懂。”唯一聽不懂高盧語的花豹有些摸不着頭腦。
“慢慢喝酒,先看看再說,輕易不要行動,有什麼事情回去商量。”作爲頭腦最靈活的青鳥立刻制止了花豹的詢問,四個人又喝起酒來,他們慢悠悠的喝着酒吃着菜,心思卻放在了鄰座的兩位軍官身上。
兩位軍官喝了大約一個小時,就有了新的行動。那位上校似乎還有事情,所以與迪克中校打了個招呼,提起隨身的皮包轉身向着酒吧外面走去。青鳥四人等了十分鐘,估計上校不會再回來了,他招呼着三個弟兄,起身坐到了鄰座。
“迪克中校是吧。”按照之前的約定,獵犬對着那位醉眼朦朧的中校問道。
“是的上尉,請問你有什麼事情?”迪克中校問道。
一旁的青鳥道:“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參與了一項倒賣軍火的勾當,所以請你去憲兵隊解釋一下。”
“什麼?這肯定是誣告。”迪克中校的酒意立刻就被嚇醒了,戰爭時期倒賣軍火,那是要槍斃的罪過啊。
“或許是吧,但需要你配合調查。憲兵隊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青鳥煞有介事的說道。
“憲兵隊嗎?似乎與我們內務部沒有多少瓜葛,請問你介意出示一下自己的證件嗎?”迪克中校畢竟是內務部的官員,他對這其中的事情非常熟悉,立刻就要求對方出示證件。
西部特區出手的事情,何時會留下破綻,青鳥根本不怕對方察他對證件。聽到迪克中校詢問,青鳥伸手就從衣袋裡掏出證件遞到了迪克中校的面前。中校狐疑的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青鳥。照片對的上,證件的印章也是真實的,這下子他終於放心了。
接過迪克中校送還的證件,青鳥道:“怎麼樣迪克中校,現在可以走了嗎?”
“好吧,我跟你們走。”迪克中校看了看周圍依然在喝酒的人羣,帶上軍帽跟着四名‘憲兵’走出了酒吧。
青鳥和琉璃走在前面,花豹和獵犬走在後面,將迪克中校夾在中間,向着不遠處的猶太人修車行走去。這條小巷十分僻靜,平時很難見到人經過,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街上就更加沒人走動了。
四個人帶着迪克中校看似輕鬆前行,實際上他們全身緊繃,做好了應付一切意外情況的準備。他們剛剛來到猶太人修車行的門前,後面的花豹看似腳下絆到的樣子向前連衝了幾步,左手突然按上迪克中校的肩頭。
迪克中校一驚,正想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脖頸後一疼,頓時失去了意識。剛纔是花豹左手按住迪克中校肩頭的同時,用右手撮指成刀砍在了迪克中校的後頸上,讓他暫時昏了過去。
將迪克中校打倒,四個人立刻將他扶住,隨後花豹踹開門與其他仨人合作,很快將他拖了進去。
猶太老者見到四人擡回來一個高盧**官頓時大驚,他用拉丁語急促的說着什麼,對着四人又是揮舞胳膊又是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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