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共社黨的農場猶如一個標杆,成爲了白鷹國動盪不安的社會中,最爲耀眼的明星。許多人在見識了農場的生活以後,對烏托邦主義制度有了嚮往,民間的思想正在慢慢改變。
羅斯福趁熱打鐵,開始抽調家族資金,在白鷹國適於耕作的各個州里建設集體農場示範區。依靠德克薩斯經驗,他很快建立起一大批集體農場,讓大量白鷹國人的生活有了保障。共社黨委員會更加忙碌了,不過依靠着農場內的全民選舉制度,以及先進的通訊條件,讓這些農場順暢的運行起來。
集體農場的建立爲白鷹共社黨積累了大量人氣,也讓原本對烏托邦主義充滿敵意的底層民衆漸漸轉變思想,成了白鷹共社黨的有力支持者。羅斯福又不失時機的建立起一批集體工廠,藉以豐富各個集體農場的物資供應,他們從輕工業入手,一切爲了提升百姓們的生活品質而存在,讓烏托邦主義集體更加有號召力。
加入到這些烏托邦主義集體的人越來越多,羅斯福依靠家族的產出大量購入土地,讓這些示範點遍及白鷹國五十個州中的四十八個,成爲了事實上的國中之國。
對於這些地方,白鷹國政府可不那麼喜歡。因爲白鷹國內實行減稅制度,所有工廠和農莊的產出只繳納印花稅和增值稅,這兩種賦稅的依靠商品買賣才能收繳的。
烏托邦主義的集體沒有商業環節,所有產出都由委員會統一分配,根本不存在增值和出售的問題,所以一分錢都不需要交給政府。開始的時候這種情況並不嚴重,因爲德克薩斯的農莊裡也只有幾萬人而已。但是這些集體農莊越來越多,它們一經建立,就會很快自給自足,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投入,羅斯福家族所需要的,只是購買土地和維持最初的運營而已,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如今白鷹國的物價開始急劇下降,各種產品的價格變得低廉,其中也包括土地。羅斯福家族得以依靠大量的家族資金,購買越來越多的土地,以建設越來越多的烏托邦主義集體。這種情況很快嚴重了起來,因爲這些烏托邦主義集體不需要發工資,所產出的物資一旦有剩餘,就能夠以很低廉的價格出售,這極大壓低了國內物價,讓工廠變得無利可圖。
沒有人工工資的成本,這些產品的成本變得非常低廉,共社黨委員會也不打算賣太高的價錢。這樣的做法對國家稅收貢獻極少,卻擠垮了一大批企業工廠和農莊。當這種勢頭髮展到1930年初的時候,已經有超過千萬人口進入了烏托邦主義集體,同時也讓全國超過四成企業陷入倒閉或瀕臨倒閉的境地。
國家的形勢越來越嚴峻,白鷹國政府束手無策,他們將這一切都源頭都推到了烏托邦主義集體的身上,一些政客甚至公開宣稱,烏托邦主義是社會的毒瘤,是引起經濟危機的罪魁禍首。對於這些言論,羅斯福爲首的白鷹共社黨給予了堅決的回擊。
事實擺在那裡,集體農莊建立在經濟危機之後,那些政客怎麼也不可能將烏托邦主義集體拉下水。在羅斯福動用家族力量,對那些政客展開反擊之後,民衆對政府更加失望,共社黨的聲望卻不降反升,竟然將影響力更加擴大化了。
從政府的敵視中,羅斯福嗅到了一絲危機。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在發現危機之後,他立刻在自己控制的所有集體農莊和集體工廠發展護衛隊,秘密訓練軍隊併購買武器。與此同時,羅斯福不再保持低調,開始動用自己的一切媒體關係,大肆宣傳烏托邦主義的好處,讓全國民衆都能知道集體農莊的好處。原本國內的違禁書籍,被稱爲是烏托邦主義集大成者,同時又明確剖析資本主義重重邪惡與弊端的名著《資本論》開始在地下秘密流行。各種語言版本的書籍,開始流入民間,成爲了不少人爭相閱讀的著作。
白鷹共社黨的影響力在持續提升,新的烏托邦主義集體建立速度陡然加快,而羅斯福開始考慮這些地方的位置與安全問題。大量退役的軍官和士兵被招收到羅斯福手下。他們都已經受到了烏托邦主義的影響,開始變得痛恨政府和資本家,對於羅斯福的招攬,他們義無反顧地參加了。
白鷹國對退役官兵沒有多少福利,造成這些人退出軍隊就會失業。他們沒有其他的謀生技能,唯一熟悉的只有打仗和殺人而已,但是因爲國家經費的緊縮,海軍大規模造艦計劃被迫停滯,陸軍和空軍也開始縮編,造成大量官兵遭到淘汰,許多人因此斷了生路。
羅斯福蒐羅起這些官兵後,建立了大量護衛隊。反正烏托邦主義集體的產出情況越來越好,足以支持他們組建大規模的護衛隊,這讓白鷹共社黨手中的軍事力量越來越強大。
幾大財團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們紛紛開始施展自己的政治影響力,打壓白鷹共社黨。儘管自稱爲自由民主的國家,實際上白鷹國的政治並不掌握在人民手中。真正的國家掌控者是那幾大財團,他們憑藉着手中龐大的財力,左右國家的政局,每一位上臺的總統,都與他們有着直接的關係,甚至其中就有財團中人。
例如羅斯福的叔叔老羅斯福擔任過兩屆總統,就是依靠了財團的支持。羅斯福家族雖然看上去在白鷹國內並沒有多少經濟影響力,實際上卻是國內六大財團之一克裡夫蘭財團的實際掌控者。依靠着龐大的財團力量,幾大家族纔可以順風順水的掌控政治,爲家族謀取更大的利益。
羅斯福本來也是那些財團中的一員,可是在《獨裁人生》的影響下,他背叛了自己的階級,帶着整個家族和財團開始了反叛資本主義的行動。當其他幾大財團紛紛發出警告,並開始謀求與政府合作,打壓烏托邦主義的時候,克里夫蘭財團也就不可避免的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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