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鐵面判官凌蔚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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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樵接到調令,一回來滬上,也沒想到要乘機休個假,第二天就跟袁翔甫報到了;在袁翔甫的辦公室裡,兩人說了好半天;袁翔甫簡單地交待了一番,介紹了一下大致的情況,讓凌幼樵有個心理準備;然後,就把他領進了楊孟晗的辦公室。

一轉眼,凌蔚樵在婆羅洲,待了三四年,都快算是半個大夏人了。也許是一直在鎮撫這個崗位,搞成職業習慣了;一般平時,表情都很嚴肅,不苟言笑;做事風格一是一、二是二的。當然,有他這麼一個鐵面無私的鎮撫部長在位;大夏獨立縱隊的軍風軍紀,一直是過得硬的,一直抓得比較嚴格。

下面人一開始,是背後叫他凌閻王的;隨着凌蔚樵職務越來越高了,威信也越來越高;慢慢地,即使在背後,也沒人再敢這麼叫了;心有靈犀地都換成了,比較中性還略帶褒義的外號,“鐵面判官”。

嗯,連周叔有時,都拿這個江湖諢號來打趣他;凌蔚樵聽到了,心裡還有點小得意;心想,做鎮撫,難道不該這樣嗎?

只有二毛一直是,七個不在乎,八個不含糊;只要不頂着面,背後還是叫他死撲克臉。嗯,二毛這廝這臭小子,對於頂頭上司和同僚,都是個頭疼的存在;不是情商很高的,真鬧不住他。這熊孩子,有點小囂張的毛病,自打當年在江寧巡撫衙門,當跑腿小廝的時候,就落下了,還板不回來了。

楊孟晗:蔚樵兄,一晃在南洋三四年,這次一調回來,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嗯,老婆孩子跟回來沒有?

凌蔚樵笑笑,嗯,進了長官的辦公室,他臉上的線條,還是要柔和許多的。呵呵,世家子弟,他情商不可能那麼低的。

凌蔚樵:一塊回來了,嗯,反正在滬上,我也有現成的房子;那邊的,一股腦兒,都丟給自己兄弟了。

凌蔚樵有個親弟弟,在大夏公司做事,順帶着也幫着操持凌家家族在南洋的生意;現在,凌家在大夏、澳洲的生意也不小;比在滬上的,規模只大不小。

嗯,方四姐後來的很多生意,像百貨業、服裝業和酒業,是拿自己私房錢做的,不算家族公產。

就是這樣,淩氏企業集團,生意規模也是不小的;自己獨資的企業就不少,參股的企業就更多了。每年的分紅不少,各房各支,都不缺錢花。

楊孟晗:蔚樵,翔甫兄跟你說過了吧;這副擔子,接過來容易;想做好了,可不是那麼輕鬆的。

凌蔚樵:軍座,這個在下知道,心裡還是有數的。回來前,周叔就大致跟我講了一下,讓我在開始起步時,該注意哪些方面;我這一路,也想了很多;剛纔,袁部長又跟我仔細交待了。嗯,昨天晚上,我也和子詹兄和丁老先生父子,在舍弟啓德(凌幼樵)家裡,一起碰過面了;丁心齋老先生和子詹兄,把山東那邊的情況,給我講解得很詳細、很清楚。我現在,心裡大體有個思路、有個章程了。

楊孟晗:嗯,蔚樵,巡防縱隊面對的第一件撓頭事,就是協助方子詹那邊,解決山東缺糧的問題;嗯,駐防部隊的編練,當然也很重要,但眼下還擺在稍微次要點的位置吶。山東人口,官府也沒有一個很準確的數字;但我估計,至少在四千萬人左右。按照山東過去這幾年的糧食總產量,毛估着匡算,至少要遷出來一千萬人;才能做到初步的,人口與糧食產量平衡,也就是人地平衡。如果考慮將來,或許有的自然災害,遷出來兩千萬人,都不一定保險。所以,蔚樵,你第一站到山東後,頭幾年,在編練隊伍、保境安民的同時;重中之重,就是在後勤部方部長指導下,傾力協助大夏公司及其他移民公司,往海外遷移人口。

凌幼樵:嗯,軍座,我聽丁心齋老先生說,山東連續幾年,收成這麼差,朝庭減免稅很少很少,聊勝於無,幾乎沒有;是吧?

袁翔甫苦笑:如若不然,怎麼會造成這麼多,本來該打長毛、打捻子、打土匪的民團,都變成抗稅抗糧的主力軍了。嗯,到山東後,對這些抗糧抗稅的民團,也要分別對待,不要一股腦兒,都當成朝庭反賊,當成混賬王八蛋;是吧,幼鳴,只要不鬧出命案,造成殺戮的,我們就不管不問;嗯,這是我們巡防縱隊,在山東的政策底線。

凌蔚樵看看楊孟晗,楊孟晗笑笑地點點頭;這是他們幾個人,商量好的原則策略。

抗糧抗稅,情有可原;傷了人命,那就不行了。

嗯,就是說,你拿着刀子跟衙役耐心或不耐心地講道理,遮是可以滴;一怒之下,把知縣和衙役,手起刀落,一刀宰了,滴個是犯法滴!

嗯,俺們纔不操心,大清朝庭能不能收到稅糧吶!

把糧食留在民間,還能多活幾條人命吶。

楊孟晗:前幾天,李鴻章李漸甫找了一下和春大人,說山東動盪,從兩江往大營運糧非常困難;老有不法之徒,覬覦途中之糧。嗯,和春大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們兩江出糧出餉,自行組建兩支團練巡防營,用於護衛糧道。現在,我們在山東,辦點什麼事,也名正言順了。

袁翔甫:我這邊,也準備好了一千名,經過初步訓練的士兵;都是從原來團練裡,挑的好兵,安徽、江蘇兵源各五百。所需軍官,你可以到陸軍學院那個班裡去挑人。嗯,到山東後,再從本地招募九千人;加緊訓練,爭取在三個月內,快速編伍成軍,早日進入駐防、巡邏狀態。

凌蔚樵:軍座,聽說有不少民團參與民亂,跟長毛一樣燒殺搶劫的;還有,山東本地,土匪響馬,就有不少;呵呵,這個恐怕也是世代祖傳的。不知處置這些事項時,軍部是個什麼尺度標準?

楊孟晗:蔚樵,亂世用重典,也沒有那麼多道理好講。抓到了,犯死罪的,交給當地官府;由他們處置,該殺就殺。只要不是該殺頭的大罪的,連同全家老小,悉數送崇明島合隆沙農場。然後,關一陣子,利名洋行會把他們一船送到馬達加斯加;童孟源、徐耀他們,會在那邊接收安置的。

袁翔甫:新東方洋行、大夏公司,已經有了計劃,會在膠澳港(青島),設立移民點;蔚樵,你也要派一支人馬,在此駐守,維持秩序和治安。嗯,要是能把港務管理也接過來、管起來,那就更好了。

楊孟晗:蔚樵,我們在山東全面賑災,是不現實的。一是可能會引起四九城的風言風語;二是,山東有大幾千萬人口,誰也沒有那個能力,餵飽他們。現在,只能是,把家中無糧的,全部疏導出來。所以,在山東,救災策略;糧食運進去,只是輔助手段;很多老百姓實際上是身無分文的,有糧他也買不起;人口運出來,纔是重中之重。

凌蔚樵:回來之前,鳳鳴總督也跟我說了;在膠澳港,等我們準備好了;大夏公司與新東方洋行,就會開通直達南洋的移民航班;調撥的官方運力,一年也能拉個小兩百萬人。嗯,大夏國反正,現在空地還多得很,東面的更多;啓德港和坤甸港,對工人的需求也大;移民過去了,不怕沒活路的。

嗯,二百萬人這個年運輸量,聽起來數字已經很大了;甚至都達到了去年大夏國,全年官方的運輸量了;但是,對於山東需要移民的人口總數來說,還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啊。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了;還要保證兩江的移民運輸吶,也不可能只管山東一省呀。

嗯,想再增加移民數量,只能發動民間的力量,甚至是外國洋行的運輸力量了;嗯,多頭想辦法了,能送走多少是多少。

袁翔甫沉吟了一下,問道:幼鳴,我們在山東,現在,加上李漸甫的後勤支隊;有兩支互不統屬的軍隊。嗯,需要建立統一指揮的防區聯合司令部吧?

楊孟晗想想,點點頭,說道:嗯,這還是需要的,翔甫兄想的周到。前期,如果蔚樵在山東,山東防區司令就由你凌蔚樵來擔任,李漸甫爲副司令。如果你回來了,就讓李漸甫做防區司令。嗯,蔚樵,你也不可能在山東呆得太久,也要兼顧其他幾省的治安巡防事宜;安徽、江蘇的巡防支隊建設,也不能耽擱了。還有就是,現在也要着手籌建浙江巡防支隊;這個支隊,在秋季,要跟着主力部隊一起行動的;負責接管主力部隊光復地區的日常治安。

凌蔚樵拿着筆記本,把楊孟晗、袁翔甫交代的事情,一一記下;聽着就是一大堆事情吶,千頭萬緒的;巡防縱隊的架構,這麼一說,看起來可不小;嗯,比師級部隊可大不少;甚至將來,比一般的軍級編制,還要大一丟丟吶。

怪不得昨晚,伯祖公(瑞臻公)和啓德老弟都替他高興吶。

老太公還爲此,多喝了好幾杯。啓德(幼樵)、啓珙(蔚樵)兩個人,自來衛國軍後,抓的機會都挺好,升職很快,現在都是將軍了。現在,海軍和巡防縱隊,都升編在即,軍銜再漲一級,並不遙遠了;定遠凌家,眼看着,就發達起來了。

凌蔚樵:軍座,我們在山東,要不要主動配合濟南大營朝庭官兵,好好擺開車馬,打幾場大戰,把太平軍從山東趕出去涅?

呵呵,凌蔚樵野心還不小吶,求戰欲還挺強的。

楊孟晗考慮了一下:蔚樵,永遠不要小瞧你的敵人;太平軍也沒你想得,那麼容易擊敗。濟南大營朝庭官兵的戰力,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我們現在,戰略重心,還是在浙江和江西;南面不靖,是無力在北面,發動大的攻勢的。兵力投入少了,長毛跟你繞圈子跑,一旦抽冷子,鑽到咱們後方來,那就更加壞菜了。

呵呵,長毛現在也算積年老匪了,打仗可刁滑得很;前期,曾國藩的湘軍,每次打仗,往往都是先勝後敗。不是一不小心,被人抄了後路,前後夾擊;就是因爲戰線過長,被人分割包圍,首尾不能兼顧;最後全盤崩潰,大敗虧輸。

剃頭大人好幾次,氣得用跳水自殺,來紓解心中鬱結。

嗯,最後,他老人家還是學乖了,不再猛打猛衝;炒起向軍門的冷飯,師從向老大人的故技;踏踏實實地,玩起了“結硬寨、打呆仗”;不管你太平軍玩什麼花活,賣什麼破綻,我自巋然不動,我行我素,我打我的。

才一步一步,靠着長毛無法比擬、無法企及的後勤優勢,花了好幾年功夫,一點一點地把長毛,生生給耗死了。

袁翔甫:蔚樵,長毛其勢已成,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撲滅的了;切不可以心焦氣躁,還是站穩腳跟,紮緊籬笆,一步一步來吧。

楊孟晗:蔚樵,山東之戰,要按照軍參謀部的統一戰略指導要求,來部署行動;擅自行動,是不允許的。對防區內的小股匪亂,當然要毫不留手,窮追猛打。但防區外的,可以比照陳睿霆的短促突擊的打法;戰術目的,就是把敵人攆遠一點,建立戰略緩衝區,不給他們靠近偷襲的機會。

袁翔甫:我軍的戰術策略很明確,不動則已,一動絕不讓長毛有喘口氣的機會;要麼跑路,要麼乖乖做階下之囚。攆着兔子滿山跑,這樣的仗,我們是不打的;自己累出毛病來不說,說不定還讓長毛,抽冷子給我們挖個大坑。

凌蔚樵:軍座、袁部長,我軍有地方團練援助計劃,這個策略是什麼?怎麼把握分寸?

袁翔甫:唔,蔚樵,我軍的總體策略,是寧缺毋濫;畢竟,我們的糧餉,不是大風颳來的,我們也不是散財童子。前期,不妨採取支取運輸勞務費的形式;嗯,幫助護送運輸多少糧食,支取多少酬勞;當然,我們可以大方點,直接折價給糧食。放心吧,在山東,願意幹的人,一招一大把。再後面,合作多次後,覺得靠譜的,就每月給一個固定數量的糧食;讓他們正式入圍我們的合作團隊名單,跟着打下手。

嗯,楊孟晗打仗的思路,其實也是抄襲向軍門,以及剃頭大師後來的穩打穩紮的作戰風格的。只不過是,有了大夏國的糧餉,有了現代工業體系的武器系統,作戰手段變化了,加上後勤現代化革新,搞成了升級版的而已。

說穿了,還是換湯不換藥,新瓶裝舊酒而已。

長時間的戰爭,打的就是後勤,比拼的就是綜合實力;計謀與戰術,還是擺在次要位置的。

嗯,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個理;如果計謀能夠殺死大象,還要火槍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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