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傷了,不好。”“哪裡不好,我覺得挺好的。”
“對下一代不好。”“恩哼,我沒聽說過腰疼也會遺傳。”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有些姿勢,你不行。”
“哪檔子——”傅錦涼下意識的就要反問,然後還沒問出來,她突然就反應過來了,“蘇二你流氓!”
無端羞赧的調子很容易就取悅了蘇清澤,偏頭,輕輕的扯落她身前的安全帶,優雅的一摁車上的某個摁鈕,車門一下就彈了出去。
看着傅錦涼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蘇清澤好脾氣的問了句:“是要我抱你,還是自己走?”
迴應他的,卻只是一聲不屑的冷哼,傅錦涼拖着沉重的身體,有些困難的下了車子。
蘇清澤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認命的低嘆一句“做男人還是要自覺”,然後就三步並兩步的追上傅錦涼,一把抱起了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傅錦涼瞋目,不過看着醫院門口如織的人流,她還是沒有太過高調,而是倉促的低吼:“蘇二你掐到我的腰了。”
“是嗎?”蘇清澤促狹的一笑,手已經挪了個位子。
“蘇二你幹嘛捏我臀!”傅錦涼有些慌亂的質問,兩隻腳踢得老高。
“傅小姐你能不能文明點兒?”蘇清澤低頭,眼底一片瀲灩:“我們可是在公共場所。”
“……”傅錦涼默默的磨牙!蘇二,你丫就是文明社會的野蠻人!
*
“李衍,她腰扭到了。”在傅錦涼驚訝的目光中,蘇清澤連號都沒有掛,就直直的衝進了一樓的某個科室,朝某個穿白大褂,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喊道。
“她是你什麼人?”李衍回頭,看都不看蘇清澤,只是一味的盯着傅錦涼,不緊不慢的問道。
“你只管看病,別的少摻和。”蘇清澤瞪了李衍一眼,並沒有放下傅錦涼的意思。
“神經病,你不放下我,他怎麼看病啊!”傅錦涼跟蘇清澤向來八字不合,所以也不用李衍開口提醒,她直接就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好吧。”蘇清澤赧顏,只好躬了身子,將傅錦涼先放到一邊的沙發上。
醫生這時候才走了過來,開始詢問起了傅錦涼傷處的來源。只不過,他話雖然是對着傅錦涼說的,但眼睛看着的,卻一直是蘇清澤。
尤其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小姐,可以把你的衣服揭起來,讓我看一眼傷口嗎?”
“不可以!”蘇清澤陰鷙的發聲,緊跟着又不屑道:“李庸醫你到底是看病,還是調戲良家婦女啊?”
“我沒問你,謝謝。”李衍挑釁一般的瞅着蘇清澤,態度很是傲嬌。
“可以。”傅錦涼大方的接話,然後就轉頭看向了蘇清澤,“不好意思,我跟醫生有正事要辦,你先出去一下行不?”
“不行!”蘇清澤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我不看了行不?”傅錦涼冷笑。
內心集聚已久的不滿,憤怒,厭惡像是找到了噴發的契機似的,突然間就競爭者都要浮出水面。
“蘇清澤你就仗着自己不要臉,可勁兒的扯我後腿吧,隨便扯,我惹不起我還躲得起!”說罷,她冷着一張臉,站起身子,準備往出走。
也直到這時候,蘇清澤這下才急了,忙扯住了她胳膊,軟聲道:“別鬧了,咱先看病行不?”
“誰跟你鬧!我跟你很熟嗎?”傅錦涼止步,昂頭,眼神冰冷的像是冰裡的刀子一般,寸寸凌遲着蘇清澤的表情。
“涼兒!”蘇清澤耐着性子,輕聲地叫着。
心卻已經慌了。
他不明白,明明是她缺點氾濫,又噁心的不成樣子,明明是他好脾氣,次次遷就她,追着她,爲什麼每一次,高傲的都是她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宿命,一物降一物嗎?
“別這麼叫我,我說了,我跟你不熟,就算有那麼一兩次的交集,那也是讓我噁心到恨不得想要刪除的記憶。”傅錦涼依舊是昂着頭,緊抿了脣,表情很冷,拳頭緊緊的握着。
但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不難從她抽動的嘴角,找到那麼一星半點,若有似無的委屈。
也就是這一絲裂縫,讓蘇清澤找到了機會,毫不猶豫的就將醫生踹了出去,反鎖了門,然後才轉了身,朝着傅錦涼,步步緊逼。
“你,你要做什麼?”傅錦涼啞着嗓子問道,表情有些驚懼,女人的婉轉與柔弱,在這一瞬間,凸顯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