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有活力?來談談心吧

當朱廷芳見到張壽時,就只見這個他覺得從來都沒看透過的準妹夫神采飛揚,閒庭信步,如果不是走路姿態不那麼自然,有些風塵僕僕,似乎不太像是跟着銳騎營拼命趕路,只比他晚到了七八個時辰。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張壽背後的阿六吸引了。

就只見少年板着一張臉,動作粗暴地直接把肩膀上扛着的一個人丟在地上——雖然說丟不太確切,人至少還沒有像丟麻袋那樣粗暴,但也並沒有像對待人一樣輕拿輕放,而是隨隨便便撂在地上。哪怕他和阿六並沒有太多的往來,可他還是看得出,人似乎不太高興。

出於好奇,朱廷芳忍不住問道:“阿六,是誰惹着你了,這麼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朱宜沒想到大公子竟會撇開張壽和阿六搭話,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阿六這小子,什麼時候不生人勿近了?他以爲阿六會和對待大多數人一樣,並不理睬朱廷芳的問題,可沒想到蹲下身放人的阿六站起身來,擡頭望了朱廷芳一眼,竟是很認真地給出了回答。

“人人都能回答的問題,少爺浪費了一串錢。”

“……”朱廷芳只覺得額頭青筋很不自然地蹦了兩下,等到張壽無可奈何地說出了今天進城時的那番經過,以及長蘆縣衙那個門子的解釋說明,他總算是明白了。若是平常,他一定會鄙薄那些貪得無厭的土財主,這會兒卻是另一番心情。

張壽自己看着很正常,其實卻很奇怪……可他身邊這個明明武藝非凡的少年從者卻更怪!就憑每個月從他二弟那兒得到的報酬,還用得着在乎區區一串五十錢?下一刻,正不知道說什麼話是好的他就得到了一個令他不得不深思的回答。

“人不能慣,越慣越貪婪。”阿六卻沒有理會朱廷芳那有些詭異的表情,看着張壽,認認真真地說,“這是瘋子說的。他雖然很瘋,但大多數時候不騙人。”

瘋子是誰,在場衆人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不就是朱家那位神出鬼沒的花七爺嗎?

更何況,阿六的意思似乎並不只是在說那個門子,好像還暗指了地上這個攔馬喊冤告狀的傢伙。

因此,朱廷芳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最終就嘆了口氣說:“滄州之事,二弟因緣巧合做了點事,而我趕到的時候也很湊巧,所以要說解決的話,這件事其實已經解決了。所有參與過行宮一事的人我都已經登記在冊,主犯冼雲河以下最要緊的二十餘人都已經押在滄州行宮。”

“大皇子已經平安無事。從長蘆縣令許澄到下頭幾個貪官污吏,我也已經先行拿下,如今六房我都換了一批小吏在做事——他們原本都是白衣令史,比那些司吏典吏之類的老油子要乾淨一丁點,當然做的時間長了就說不好了。至於縣令的職責,由孫主簿暫代。”

他說到這裡,突然詞鋒一轉道:“但是,如果我們就這樣上奏,然後把主犯押走,這裡仍舊是一個爛攤子。那個冼雲河很厲害,他拉攏舉事的人裡不止有失業的紡工,還有一批零散棉農。這些人往日被盤剝,如今棉價大漲,包括地上這姓蔣的在內,卻依舊要壓價收購。”

“如若不肯……呵呵,和對付那些紡工一樣,已經有人威脅了他們,到那時候會無家可歸。至於告狀,長蘆縣令許澄在任已經五年,據說人已經不想升遷又或者調任了,打算援引太祖舊制,‘紮紮實實’幹滿九年。他和這些富商大戶勾結,不是一天兩天了。”

紮紮實實四個字,朱廷芳用上了重音,張壽當然能聽出這其中的諷刺意味。

無奸不商,無商不奸,這話儘管並不全面,可但凡生意有成的大商人,十個裡頭至少九個都不那麼幹淨,九個裡頭又至少八個利用資源不對稱,擠壓過下游供貨商,壓榨過僱員。

而在如今這個年代,眼下的樁樁事情裡,紡工和棉農,便是最倒黴的人。

而朱廷芳見張壽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他就笑了一聲:“我罰了二弟三日禁閉,今天還只是第二天,但你既然來了,要不要繼續處罰,就讓你這個未來妹夫兼老師來決定好了。他這次兵出險招,出奇制勝,倒是很讓我意外,你自己去問他吧。”

張壽到了滄州先讓朱宜帶路去看了滄州州衙,就來長蘆縣衙見朱廷芳,更多的心思都花在體會滄州眼下的民心和氛圍上,還沒有問此間情形如何。他相信朱廷芳比自己更能把握局勢,更能安撫民心,再加上朱宜瞧着沒什麼問題,他也就沒擔心過朱二。

可此時此刻朱廷芳竟然這麼說,他就不禁有些驚訝了。朱二不是應該和大皇子沒有正面衝突嗎?這小子能幹出什麼讓朱大哥都這般反應的事來?

當跟着朱宜去見朱二時,他少不得就好奇地詢問了起來。可朱宜卻顧左右而言他,最後更是無可奈何地說請他去問二公子,他就更疑惑了。不但是他,就連吊在後頭的阿六也忍不住問道:“二公子到底幹什麼了?總不能他和反賊聯手坑了大皇子吧?”

面對如此大膽的推測,張壽不由得爲之側目。

然而,發現朱宜竟是猶如見了鬼似的瞪着阿六,他頓時有了一種不那麼好的預感:“怎麼,莫非你家二公子真的和那羣攻佔了行宮的傢伙混在了一起?”

“其實都是意外。”朱宜煩惱至極地撓了撓頭,最後無奈地吐露了實情,“事情是這樣的,二公子在滄州城內找一家鋪子,結果……”

儘管朱宜並不知道朱二瘋狂逃生的那一天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後頭的事情都是他親身經歷,親眼目睹,親耳聽到,說出來自然生動具體——可正因爲這跌宕起伏的劇情着實精彩,張壽聚精會神地聽着,當被一陣叫聲驚醒,他方纔發覺到了一處門前。

而門內那鬼哭狼嚎的聲音,恰恰是朱二的。

“大哥,你放我出去吧!老鹹魚看似糟老頭子,其實卻很難對付,我和他相處了那麼久,總比外人有經驗……還有那些傢伙,畢竟同甘苦共患難了一場,人家總更信得過我一些,你說對不對?你放我出去吧,不然把門打開讓我透口氣也行,我保證不逃出去……”

朱宜見張壽扶額長嘆,他只能低聲說道:“長兄如父,大公子從小就管着二公子,帶着大小姐,所以二公子最怕的不是老爺,是大公子。每次受罰,他就討價還價,我們都習慣了。”

“誰的聲音?”朱二一下子就來勁了,隨即裡頭就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彷彿有人到了門前,可捶了兩下門,人就大罵了起來,“大哥怎麼還這樣,這是長蘆縣衙,他怎麼能擅自把人家的門縫都用木條釘上!他就不怕回頭人家縣衙告他濫用職權嗎?”

這胡攪蠻纏卻很有活力的口氣,張壽突然覺得,他是白擔心了,朱二這傢伙根本就是在任何環境下都能活得很好的人。當下他使了個眼色,見朱宜趕緊上前開鎖,他就索性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果然,等朱宜窸窸窣窣取下那把大銅鎖之後,兩扇門立刻就打開了。

“嘿,我就知道大哥你只是嘴上說說,其實還是心疼我這個弟弟吃了那麼多苦!我和你說,你不是一直都想給妹夫一點顏色看看嗎?要是我不告訴他我打探到的這些事,他這輩子別想知道……”

興沖沖出來的朱二嘴裡直嚷嚷,可當拿手遮擋強烈光線的他好容易微微睜開眼睛,看清楚院子裡除卻朱宜之外的兩個人時,他卻一下子變成了啞巴。

足足遲疑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叫道:“妹……妹夫?六……六哥?”

“我不叫六六。”阿六沒好氣地糾正朱二,隨即才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地一把抓住朱二的肩膀,“你竟然能逃脫幾十人的追捕?嗯,看來武藝練得不錯,和我去談談心!”

“別,別啊!”朱二嚇得慌忙慘叫了起來,“我就是跟在那個老鹹魚後頭拼命跑而已,他讓我怎麼做我怎麼做,我可沒和人打過!君子鬥智不鬥勇!”

張壽閒閒地說:“我只聽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

朱宜差點被逗得笑出聲來。等到朱二被阿六拖到一邊去談心,他到底不那麼放心,連忙跟了過去。見二公子只不過是遭受了兩下小小的教育——嗯,小時候大公子和二公子相撲角力的時候,也這麼摔過二公子——他就放心了。於是,他不假思索地悄然退走。

等朱二再次出現在張壽跟前時,那赫然是老老實實。朱宜不在,又有阿六望風,他只好事無鉅細解說了自己如何結交老鹹魚,如何被人追捕逃跑,如何殺了個回馬槍進城,又如何甘冒奇險打入滄州行宮,如何忽悠得大皇子上套,大皇子又是如何與長蘆縣令許澄決裂……

他越說越是眉飛色舞,最後竟是手舞足蹈地說:“我第一次知道,蘇秦張儀當年爲什麼遊說六國,風光無限,我覺得我只是生不逢時,我有當頂級縱橫家的潛力!”

這小子還真是自信心膨脹了!張壽暗自一笑,對朱二這樣的變化倒覺得很樂觀。然而,他最好奇的另外一件事,朱二卻沒說,當下他就衝着阿六努了努嘴。

心領神會的阿六立刻上前再次拽住了朱二,面無表情地說:“我們再去談談心。”

朱二這才嚇得趕緊告饒。見阿六一臉的認真,拗不過的他只能舉起雙手叫道:“我說,我實話實說!那老鹹魚據說從前是個海商,有一條小船,去過南洋西洋……就是太祖皇帝說的東南亞和歐洲,後來船出事了,水手死了兩個,他纔在滄州定居。”

“我吃過他的番茄醬,酸溜溜的,加了糖才甜……對了,他收養過一個叫水生的少年幾年,給他改了個名字叫小花生。他那天說漏嘴,說花生香脆可口,很好吃!”

張壽只覺得一顆心猛然一跳。哪怕那一次阿六回京說及此事的時候,他已經有所預感,可當朱二打探到更深入的情況之後,他還是覺得籠罩已久的迷霧終於打開了一些。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隨即笑道:“看來你這次真的沒有白跑。你能不能當一個頂尖的縱橫家我不知道,可你這好農的人設基本上成功了一大半,這卻是確鑿無疑的。好了,你大哥說了,只要我認爲可以放你出去,你這小小的處罰就算結束了。”

“真的?”朱二簡直覺得自己剛剛挨的那兩下值了。因爲如果張壽就是問他兩句就走,那麼他說不定接下來還得繼續被大哥處罰,可如今有這準話,那他就可以重見天日了!於是,他立刻喜出望外地說:“怪不得大哥說你和瑩瑩都要來,有什麼事求你們最好……”

“停,什麼叫我和瑩瑩都要來?”張壽貨真價實給嚇着了,等到朱二訕訕地解說了一下朱大哥的推斷,張壽忍不住好一陣無語。朱大哥穩重不乏果斷,朱二平常有些呆蠢,但關鍵時刻卻覺醒了狡黠這個屬性,總算是不負朱家人的基因,可兄弟倆總體還是服從長輩的。

唯有朱瑩……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惡鬼見她也要怕的性格……

想想也覺得無奈,他只能乾脆就不想。問清楚老鹹魚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鋪子賣鹹魚……更確切地說,應該是賣海貨,只因人確實是被動捲入事件,朱廷芳已經放了人,他就讓朱二帶路,和阿六一塊找了過去。至於朱廷芳所言滄州困局,他準備先看看再說。

然而,等找到那家鋪子的時候,他就看到一個年方十五六的少年正在那直跳腳。

“雲河叔被官府看押在行宮,現在京城又一支兵馬開到了,這要是那位朱將軍真的要大開殺戒怎麼辦?雲河叔,你不是和朱將軍的弟弟朱二公子是生死之交嗎?他不是也幫過我們嗎?你和我一塊去求見他,求他幫忙好不好?”

老鹹魚被小花生磨得唉聲嘆氣,可冷不丁一擡頭,看見朱二正領着兩個少年站在不遠處,其中一個俊雅,一個冷淡,冷淡的那個還有點眼熟,似乎見過,他不由多端詳了兩眼,隨即拍了拍小花生的肩膀:“放心,你雲河叔應該能保住一條命……瞧瞧,朱二公子不是來了?”

眼見小花生一轉頭,突然就直接衝着自己撲了過來,朱二嚇了一跳嗎,只能大聲嚷嚷道:“老頭子,你別移禍江東!我給你拉了一個大主顧,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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