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光明正大!

朱瑩當然不信二皇子竟然會改邪歸正——如果真要改好的話,這傢伙也只會改自己的脾氣和行事做派,怎麼會去管大皇子的死活?

大皇子如果是那種苦口婆心,仁義寬厚的長兄還差不多,可大皇子從來都是那種外寬內忌,器量狹隘的小人,二皇子原諒誰也不會原諒他!

別說二皇子這所謂的改正了,想當初陸三郎這個死胖子改邪歸正,她都懷疑人是假裝的呢,等後來發現這小子果然是天賦卓絕,連張壽都讚不絕口,後來那個九章堂齋長更是當得有模有樣,她這才漸漸糾正了自己根深蒂固的認識。

此時此刻,她勾了勾手示意陸三郎跟隨自己一塊進門,眼見隨行的人從跟來的車上搬下了那匹綢緞,她示意他們先把綢緞送進去,隨即就和陸三郎慢悠悠地往裡走,邊走邊說道:“你從哪聽說這些事的?你爹辭了兵部尚書之後,他這個公學祭酒,不是正焦頭爛額嗎?”

“是焦頭爛額,忙得昏天黑地,但卻廣獲好評,尤其是知錯能改陸尚書這七個字,在京城廣爲流傳。沒人覺得他怕你爹這才避位求去,都覺得他是勇於認錯,勇於任事,不計前途。”

小胖子說着就得意洋洋地笑道:“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怕你爹,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再說他兵部尚書也當厭了,尤其是還有個趙侍郎天天虎視眈眈,還不如跳出兵部那一趟渾水出來單幹。現在可好,他兵部尚書是不幹了,但趙侍郎壓根沒能進那一步。”

“他可比我爹慘多了,被打發去了貴州任左參政,連個布政使都沒撈到!不過消息確實是我爹遞給我的,他門生故舊多着呢,更何況……”

陸三郎東張張西望望,隨即腦袋往朱瑩的方向偏了偏,壓低了聲音說:“首輔江閣老最近的情形很不好,孔大學士下頭那些人在外鼓譟,說他是把陷害功臣的責任都推在我爹身上,自己戀棧權位不去。吳閣老不哼不哈,但皇上去年提拔起來的張大學士,也時常和他硬頂。”

“所以在皇上還沒輕易表態之前,現在江閣老居然在那死撐着支持大皇子,揪着你大哥和小先生不放。可他這時候揪着嫡長不可罪,皇族不可辱,甚至還埋怨皇上當初不該爲奇器淫巧所動,派大皇子去滄州,以至於人經不起誘惑鑄成大錯……這不是往皇上傷口撒鹽嗎?”

“皇上這些年脾氣看似是好了,可這種倚老賣老的人,能不討厭嗎?”

“哼,那個老古板!”

朱瑩也同樣不喜歡江閣老。事實上,京城的這些貴介子弟,金枝玉葉們,就沒有一個是喜歡江閣老的,因爲一旦在路上遇到這位就會被狠狠呵斥一頓。就連朱瑩也是,一次興高采烈遊獵回來,她已經駐馬給人讓路了,卻還被停下馱轎的江閣老訓了。

只不過,朱大小姐可不是省油燈,直接反脣相譏,拿江家某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街頭縱馬撞傷行人的紈絝子弟舉例子,當街讓江閣老險些下不來臺。事後,江閣老那個倒黴的孫子被一頓板子打得一個月都下不了牀,於是朱瑩和江家的閣老夫人閣老兒媳成了死對頭。

可朱瑩纔不在乎那種護短且無知的女人。她此刻罵過之後,見吳氏平素起居見客的那座小院快到了,立時就對陸三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就興高采烈地嚷嚷道:“吳姨,阿壽給你捎東西了,還有陸三郎也來探望你來了!”

陸三郎忍不住爲之側目。你自己不也一塊來了?居然就這麼省略掉了不說?這還沒嫁進來呢,就把自己當成張家人,這找遍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未來兒媳了……

暗自腹誹的他一進院門,見吳氏已經從屋子裡出來,正在房門口拉着朱瑩正笑吟吟說着什麼,那架勢真是如同母女,他連忙快步上前行禮相見。

本來他只是打算來隔門行個禮,寬慰吳氏幾句再走,但如今既然偶遇朱瑩,他也就沒那麼多忌諱了。

跟着進屋之後,他秉承報喜不報憂的原則,只在那聲稱張壽在滄州得到官民稱頌諸如此類云云,對朝臣的非議隻字不提。朱瑩就更誇張了,憑藉自己跟去過滄州一趟,她把那座運河邊上的重鎮說得花好稻好,民風淳樸,彷彿那是比京城還要美妙的地方。

吳氏何嘗不知道兩人這是在安慰自己,外頭的消息斷斷續續,時好時不好,張壽送信回來也是大多隻字不提苦處,她也只能選擇相信他。此時,她也沒有詢問太多,然而,當朱瑩展開那匹料子,炫耀張壽的眼光時,她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壽吃東西嘴挑,可對於衣裳首飾這種東西,他卻沒什麼眼光。他這人就喜歡鮮亮顏色,還說我穿寶藍的玫瑰紫的好看,他自己卻老喜歡穿各種青色的,還說如此搭配簡單省力不用動腦子。瑩瑩,你眼光好,日後千萬給他捯飭捯飭,否則他真能一輩子把青的穿下去!”

朱瑩差點沒笑出聲來,一下子就想起張壽那喝茶牛飲的往事。

她眉開眼笑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日後他那衣衫,我來給他預備!一定讓他這清雅的水墨山水,變成富麗堂皇的豔麗宮廷畫!”

陸三郎本來正接了一盞茶在手,慢條斯理地啜飲着,可一聽朱瑩這話,他忍不住直接就噴了。他想象了一下張壽如同坊間那些富家子弟一樣塗朱傅粉,金冠錦袍的樣子,一時打了個寒噤,慌忙大聲說道:“不可不可,小先生謙謙君子,還是以清雅爲先,清雅爲先!”

吳氏還沒來得及說話,朱瑩就已經側頭狠狠剜了陸三郎一眼:“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居然還當真了,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再說,就阿壽那模樣,穿什麼都好看!”

見吳氏也被逗得忍俊不禁,陸三郎頓時訕訕然。知道自己不過是代表張壽的所有學生來盡一下義務,沒必要多呆,他又略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辭。可出門的時候,他卻看到朱瑩衝着他使了個眼色。

雖說他怎麼都不至於和她心靈相通,可出門略一想,認定朱瑩有事找他,他就決定先在外頭等一等。果然,這一等纔沒多久,他就只見先頭見過的一個朱家護衛匆匆出來,拱了拱手就對他說:“三公子,大小姐捎話說,請你在老地方等她。”

這話乍一聽非常有歧義,畢竟,能說出老地方的,那必定是相交甚深,而一男一女相交甚深……呵呵,那就很容易蜚短流長了。然而,陸三郎想當初就是朱大小姐身邊飛舞的狂蜂浪蝶之一——哪怕是假裝的——所以壓根不用想就知道朱瑩要他去什麼地方。

嗯,那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老孃因爲當初偏愛他這個幼子,於是從嫁妝裡頭偷偷拿出來送給他的一座兩進小院。從前那會兒,他慷慨拿出來當成衆多紈絝子弟們常常聚會的場所。因爲人多,紙包不住火,他兩個哥哥知道之後就捅到了父親陸綰面前,結果……

他是捱了老爹一頓恨鐵不成鋼的數落,可是,他的兩個哥哥也沒有討到好,全都被老孃狠狠訓到幾乎不給進門!

此時此刻再想到這個自從浪子回頭就被丟一邊去的地方,陸三郎竟是很有些親切感。他立時帶着幾個護衛匆匆趕去打算打掃一番,可等到找到地方進門之後,發現院子裡並未如想象中一般雜草叢生,再進屋舍,也沒有看到絲毫蒙塵的跡象,他就不禁有些奇了。

等到找來留守此地的一問,得知母親派人定期打掃整理,小胖子終於忍不住喃喃唱道:“世上只有母親好,有孃的孩子是個寶……”太祖爺爺教給太宗爺爺的真是首好歌……

且不說陸三郎這賣萌的歌聲嚇跑了多少護衛,等他在後頭葡萄架下的青石地上潑了兩盆井水,湃好了瓜果,然後擺了兩張藤製躺椅,自己舒舒服服佔了一張閉目養神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就突然覺得臉上一涼。

他睜開眼睛一看,就只見是朱瑩正站在幾步遠處,手指還戳在一碗水裡,很顯然是剛剛正在蘸水彈他的臉!

他趕緊坐直了身子,心裡甚至盤算着是不是要感慨時隔一年,又來這地方相聚了,可又覺得這話說出來,說不定會被朱瑩暴打一頓,罵他是蓄意調戲。正猶豫的時候,他就只見朱瑩笑道:“從前我就想說了,你這房子真不錯。空關很久了吧,你不覺得可惜嗎?”

見陸三郎有些愕然,她就笑吟吟地說:“我聽說你正從各方面給九章堂的同學謀求資助,尤其是那些去給王大頭打下手的人,你硬是給他們從朝廷那又要了一份廩米。但光是這樣還是不行的,你不是挺有生意頭腦嗎?何不帶着有興趣的人好好再做點事?”

“要知道,張琛和張武張陸,一個在滄州,兩個在邢臺,都挺有聲有色的,反而倒是你在京城一大堆人眼皮子底下,施展不開拳腳。你一個人就挺厲害了,拉幾個同學,有什麼事做不成?就是這地方,也可以作爲九章堂的學社。你就不想着九章堂以後招生嗎?”

陸三郎滿臉古怪地盯着朱瑩,突然笑了起來。

老有那麼一些人說朱瑩繡花枕頭一包草,其實,他們自己是草包纔對!

於是,他就誠心誠意地點頭道:“我身爲九章堂重開後第一任齋長,當然會好好謀劃,好好幹的!只不過,你也要勸勸小先生,別在滄州一直耗下去,國子監的學生纔是他最大的後盾!滄州再好,他又不會去做地方官,再說他也不是要裂土封王,你說是吧?”

這大逆不道的話他對別人說出來,必定會挨個滿頭包,指不定還有人告密說他言行狂悖,然而,朱瑩卻不以爲忤,反而還非常贊同地點頭道:“你說得對。我會對阿壽說的!”

沒等陸三郎唏噓於從前不講道理的大小姐現如今竟然通情達理了,他就被朱瑩接下來的兩句話給嚇得打了個哆嗦。

“陸三胖子,你說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那個討厭的江老頭給拉下馬?”

儘管剛剛陸三郎還在抱怨江閣老,可此時真的涉及到這個話題,他感受到的不是躍躍欲試,而是頭皮發麻。那畢竟是一個勢力在朝中盤根錯節,門生故舊滿天下,出仕三十多年的頂尖朝廷大佬!沒看朱廷芳的恩師劉志沅都被這位攆下去了?

就連他爹陸綰,也曾經要仰人鼻息,不敢輕慢,甚至還因爲一時貪念,不得不上去替人衝鋒陷陣——雖然人也是攆着御史上。但嚴格意義上來說,那是他爹都要仰望的敵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低聲說道:“目標要切合實際,就算小先生在這兒,也不會贊同我們莽撞的。”

朱瑩頓時不高興地說:“誰說要蠻幹硬上?皇上已經很討厭姓江的老頭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在背後給人砸黑磚下黑手,而是要堂堂正正地站出來和人硬頂!”

她纔不管這一刻陸三郎那張胖乎乎的臉上是怎樣震驚的表情,徑直振臂一呼道:“我們就是要直接揭穿姓江的老頭那嘴臉!就說他只維護皇子體面,不顧百姓死活,就因爲他曾經當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師傅,所以不想擔負教導無方的責任!”

“他是當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師父,我沒記錯吧?”

陸三郎都快驚到木了,此時有些傻呆呆地說:“他是教過大皇子和二皇子,可他沒教過很多天啊,而且,葛祖師其實也教過他們兩天……”

“葛爺爺是皇上的老師,和大皇子二皇子的輩分不對,不算!”朱瑩霸道地說:“總之,江老頭就是有私心,就是私德有虧,就是私而忘公,就是德不配位!反正我和姓江的那一家本來就是死仇,你給我在後頭看着點,我現在就去約幾個人出來,當場把這話嚷嚷出去!”

我的姑奶奶,這是要人命啊!

眼見朱瑩就這麼揚長而去,陸三郎都快嚇瘋了。人家都是下黑手,砸黑磚,姑奶奶你竟然要明着來?你家老爹老孃祖母哥哥都知道嗎?你和他們商量過嗎?小先生你快回來吧,你不回來沒人看得住這位要暴走的姑奶奶……我……我只能趕緊上朱家報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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