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誣良爲賤的慣犯

這幾乎不分先後的兩句話,張壽周邊圍着的那些女人們登時不知所措。這邊廂幾個大漢正在嚷嚷抓逃奴,另一邊那最新落成的華麗茶社上則是在叫張博士?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而微微走神的張壽則是在這時候纔回過神。他隨眼打量着周圍人,對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微微頷首,也不看她們頃刻之間或紅臉羞澀,或喜形於色的樣子,徑直看向了那幾個偷偷摸摸往後退的漢子,突然冷笑了一聲。

“你們剛剛說老爺家裡出了逃奴?是哪家的老爺,家住京城何處?幾時逃的人?可有向順天府衙報案?”

甚至都沒等他把一系列問題問完,就只見這幾個剛剛死命擠過來的傢伙,此時已經扭頭撒腿就跑。可他們溜之大吉的計劃,卻在半道上就到此爲止了。

因爲只是瞬息之間,他們的去路已然被人堵了個正着。發現攔路的是幾個尋常百姓,幾個大漢不管三七二十一,發狠似的衝了過去,試圖強行闖過攔截,可他們出手快,人家出手也不慢,幾個看似尋常百姓的傢伙也是齊刷刷衝上,兩邊須臾就扭打在一起。

這一交手,立時就看出了兩邊在打架這一層面上的差距,幾個打張壽主意的漢子畏首畏尾,那幾個出手攔截的百姓卻是捱了拳腳也不在意,只顧着把對手撂倒。到最後,就連其中一個見勢不妙拔出匕首的傢伙,也在一個回合之內就被奪刀,如同破沙袋似的被摔在地上。

眼看這番情景,原本只是情不自禁聚集過來看美男子的女人們方纔吃了一驚。有些心思細膩的人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一身簡樸青衣的翩翩美少年絕非普通人物,於是慌忙往後退去。她們這麼帶頭一讓,其他人不由自主也跟着退避,於是不一會兒就讓出了一條通路。

而直到這時候,張壽方纔不慌不忙順着她們讓出的這條路徑直來到了這幾個漢子跟前。眼見剛剛下手攔人的那幾個“仗義”百姓已經把人揪了過來,他手中摺扇突然一合,隨即挨個在幾個人的腦袋上重重抽了一記,就連那個已經翻白眼似乎摔暈過去的傢伙也沒放過。

果然,這一記記狠的抽下去,原本已經暈過去的傢伙竟是疼得嗷嗷直叫,分明是假暈。至於其餘幾個,此刻無一例外醒悟到自己是踢上了鐵板,別說只是捱了這麼挺疼的一下,就是打破了頭,那也不敢吭聲,唯一的希望就是人家能放他們一馬。

就在這時候,剛剛纔傳來過聲音的興隆茶社樓上又是一個爽朗的聲音:“張博士,這些不長眼睛的傢伙讓人送南城兵馬司就行了,何必髒了你的手?”

聽了這話,幾個漢子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可那個剛剛裝暈卻被“打醒”的傢伙卻是一張臉抽搐了起來。兩聲張博士,他要是還看不出這麼年輕這般相貌的少年是誰,那就是豬腦子!

那可是趙國公府的未來女婿,皇帝面前的紅人!他一心只想着前些天某戶人家的特殊需求,於是豬油蒙了心把人當成肥羊打算誣爲逃奴抓回去賣掉,這回真是闖下彌天大禍了!就算是一貫拿了他們無數好處的南城兵馬司,這一回還肯不肯對他們網開一面?

想着想着,那個本來就被摔掉半條命的漢子只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要想打動南城兵馬司的那些傢伙,怕是他這好幾年賺的錢全都填進去都不夠!背後那位爺說不定也會下殺手!

這年頭如果一個不小心,什麼人興許都有可能被拐賣,但問題那得做得天衣無縫,不被人發現……做他們這一行的宋時那些前輩,據說曾經還拐賣過皇族宗女,當然,最後卻在元宵節拐賣某禮部侍郎之子的時候,被小孩子識破,還反抓了個正着。

但大多數時候,他們下手的時候也會仔細看看風色,沒帶隨從的公子,離家出走的小姐,模樣周正跑出來玩的孩童,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外鄉人……又比如張壽這樣模樣頂尖,身邊又只有幾個半大孩子的少年,剛剛他其實打算把那幾個半大孩子也一塊捂嘴帶走的!

這樣年歲的少年,那是最好賣的!

張壽沒理會那幾個大漢,他擡頭看了看那興隆茶社二樓,見憑欄處正是渭南伯張康,此時人還似笑非笑地衝自己點頭,他就朗聲說道:“渭南伯此言差矣,他們並不僅僅是不長眼睛冒犯了我,我現在懷疑他們謊稱逃奴,誣良爲賤,拐賣人口,而且是慣犯!”

他說到這裡,就看了一眼四周圍那些女子:“今天如果是換了其他人遭遇這等事,說不定毫無辯白之力,就被這幾個傢伙得逞了!還請這幾位路見不平的好漢押着這幾個人到外城遊街一圈,讓人都來認一認,往日這幾個人是不是曾經四處指稱旁人是逃奴而後將人綁走!”

話音剛落,那幾個漢子就面色大變,而人羣中則是突然有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大聲嚷嚷了一句:“我是曾經聽說,外城常常有人替大戶人家抓什麼逃奴,肯定就是這些專門拐賣人口的狗東西!要不是有張博士,說不定被拐走的就是我……哎呀呀,嚇死我了!”

見人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的驚恐狀,四周不管是男是女全都慌忙退開了好幾步,就連張壽都不禁臉上抽了抽。

就你這虎背熊腰的樣子,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拐賣你?不怕被你蒲扇一般的巴掌給打出去三丈遠?

可就是這麼被人一打岔,原本那些圍觀百姓,以及聽到動靜好奇圍過來看熱鬧的人,漸漸都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在外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因爲生活成本比內城便宜得多,除了本地人,還有各式各樣的外鄉人生存,甭管那個犄角旮旯,少個把人根本就很少會有人在意。

但是,各種都市傳說在這種地方也異常流行。尤其是在那個五大三粗的壯健女人突然這麼一嚷嚷之後,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起了這樣類似的傳聞。忽然之間,就有人突然開口說道:“說起來外城動輒有人抓逃奴,而且抓的大多是些模樣周正的姑娘婦人和後生!”

“是不是這幾個人我不記得了,但上次遇到過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就這麼給綁走了,人最初還嚷嚷說是來京城尋親的,但她被打暈了,人家硬說那是哪家偷了東西跑出來的丫頭,我怕惹事,也沒敢多管!”

興隆茶社二樓,臨窗而坐的渭南伯張康聽着下頭這參差不齊的聲音,原本帶着幾分輕鬆的臉上,戲謔之色漸漸消失,眼神也漸漸銳利了起來。

今天他與其說是被陸三郎請來站臺的,不如說是受皇帝之命來押陣的,雖則是皇帝甚至還對他透露,應張壽之請,派了不少御前近侍喬裝易服隱在人羣之中,隨時預備突發事件,但他一開始還是很不以爲然。

這麼多官場商場頂尖的人物匯聚在此,光是護衛隨從就恐怕有上百人,這些人不夠格進入這座總共三層,今天卻只開放了兩層的興隆茶社,散放在外面之後,至於發生什麼案子嗎?

可現在事實卻是,一羣拍花黨竟然把一時興起過來看熱鬧的張壽當成了好捏的軟柿子,於是動起了歪腦筋,卻似乎是被混在人羣當中的那些御前近侍給直接制服了。這還不算,當張壽直斥這些人乃是拐騙慣犯之後,竟然還真有百姓揭出他們曾在外城橫行!

儘管渭南伯張康是個蒙古人,但他是早已歸化,將已故睿宗視作爲比長生天更偉大真神的蒙古人,而他在管着軍器局的同時,還順便按照皇帝——其實主要是先帝睿宗的安排,扶植出了萬元寶這樣一個首富傀儡,然而,從本質上來說,他最關注的是軍政而非民間。

所以,對於京城尋常百姓的生活,對於一道城牆隔開的,同樣屬於天子腳下的外城,他是真的不大在意,直到此時聽說之後,他方纔漸漸回憶起自己當年在草原上的日子。

那些牧民,那些馬賊,那些貴族……那弱肉強食,只能化身一匹惡狼才能生存的生活瞬間在面前重現,但很快,他就變回了那個已經花甲之年,剛硬冷酷的帝國勳貴。

“看來若不是張博士發作,這麼一羣惡貫滿盈之輩還會一直逍遙法外!”張康重重捏緊了酒杯,下意識地就要丟擲下去,召集人手綁了那幾個拍花黨遊街,可隨之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了。他愕然擡頭看了過去,卻發現制止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家小胖子。

“渭南伯,千萬別摔杯子,萬一砸到樓下人且不說,就是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當然最重要的是,摔杯子這事有失形象,您沒聽說過京城如今人盡皆知的兒子摔杯坑老爹事件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張康又好氣又好笑,卻只見陸三郎一本正經地說:“要知道,前幾日剛被免官的那位河間黃知府,就被他那個只當摔杯子很帥氣的兒子給坑得滿臉血。”

“他那個兒子先是在滄州馬騮山出言不遜被朱大小姐教訓了一頓,而後又在酒肆大放厥詞,從二樓摔杯子砸傷了人,還縱容隨行的師爺去誣陷朱大公子和我家老師,數罪併罰,這次不但捱了一頓板子,褫奪功名,據說還要充軍,可黃知府卻反而喜出望外。”

雖然陸三郎說得煞有介事,但張康聽着聽着,卻稍稍品出了幾分滋味。

這是暗示自己不要摻和這件事,任憑張壽去發作?

就在張康被陸三郎勸住時,剛剛在樓上看到張壽於是出聲招呼的劉志沅,卻是已然不再去看樓下那一幕幕情景。他沉聲對衆人道:“京師外城之地竟然有這些敗類橫行,足可見從前是什麼光景。如今這盛會期間,各位也應多多費心,讓隨行從者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此話一出,無論華四爺還是萬元寶又或者其他會首又或者商人,無不連聲稱是。

某些傢伙已經囂張到膽敢在這種場合出手了,他們怎能不讓下頭人瞪大眼睛看着?小偷小摸之類的勾當還無傷大雅,要是再有拐賣人口、鬥毆傷人之類的案子,這御廚選拔大賽還怎麼繼續下去?出了事他們也臉上無光!

頃刻之間,一羣衣衫鮮亮的人就匆匆下樓,卻沒有立刻叫來各自的隨從緊鑼密鼓地叮嚀囑咐,而是先各自談判扯皮,把這興隆茶社附近幾橫幾縱的幾條衚衕和橫街全都進行了分割攤派,每個人各管一攤子,隨即才召來自己的人開始分派。

而華四爺藉着這個機會悄悄出了興隆茶社,就只見剛剛那幾個惹出絕大風波的漢子已經連影子都不見了,彷彿在這會兒已經被那幾個“熱心仗義”的路見不平人士綁了去遊街示衆。至於張壽一行人,則是眨眼間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而恰在此時,帷幕之內的戲臺上,十二雨的《金陵豔》卻暫且告一段落,重新登臺的人一張嘴,卻是一句他再熟悉不過的《長恨歌》。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知……”

而解決了剛剛那件事,任由大批或激憤,或驚怒,或純粹看熱鬧,兼且已經墊了一肚子各式各樣美食的百姓們跟着見義勇爲人士去押着人販子游街,張壽這才發現,小花生竟是不見了。一問蕭成和楊好鄭當,他卻發現,三個人全都被剛剛那突發事件給震驚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注意小花生的消失。

想到自己把一羣拐騙婦孺的拍花黨給抓了個現行的時候,說不定還有人悄悄拐走了小花生,張壽真是差點沒氣死。可再想想今天隱藏在人羣中的眼睛和耳朵不知道有多少,小花生又一向機靈,他又覺得這種猜測不太可能,於是乾脆也不進興隆茶社,帶着三小就開始找人。

等他繞到帷幕另一端,卻頓時氣樂了。卻原來小花生正癡癡呆呆地站在那兒,嘴裡唸唸有詞,赫然是在重複念着裡頭的臺詞。看這情景,人恐怕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當臺上切換了劇目之後,《金陵豔》的臺詞變成了《長恨歌》的唱詞,他原以爲小花生恐怕要沒轍了,卻不想人也切換得極快,竟然在跟着裡頭那位名伶在那輕輕哼唱。

如若不是他很清楚,小花生能背的唐詩中絕對不包括《長恨歌》這樣的超長篇,他還以爲這小子早就把這白居易的千古名篇給背下來了!

直到那一曲《長恨歌》終於唱完,張壽這纔來到小花生背後,雲淡風輕地問道:“想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站在那戲臺上,一露面,一張嘴,就能顛倒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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