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自誇,鄉音

“阿壽,你說我聰不聰明?我就知道,如果只是幾個人證,幾個苦主,再加上一羣義憤填膺的百姓,那幾個老不死的肯定不認賬,所以我特意問老鹹魚,滄州城中有沒有什麼德高望重的老學究……最好是個教書的,然後我就親自出面去請他!”

“那徐老頭起初還嫌我一個女人卻拋頭露面,實在是管太寬了,結果被我三言兩語堵得差點沒噎死!我直接對他說了,滄州出這麼大的事情,富紳大戶如此貪婪無恥沒擔當,天知道日後鄉試時,滄州出身的士子會不會受到牽連,天知道提學會不會對滄州秀才另眼看待。”

“那個徐翁果然就嚇壞啦!他自己一輩子屢試不第,沒了去考進士的心氣,但總希望自己花費了無數功夫教導出來的弟子能夠有出息吧?真要是被這麼幾個狗大戶牽連了,他豈不是連吐血的心都有?你不知道,他在眼看水塘打撈屍體的時候,差點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我看他是真被氣急了。葛爺爺當初就對我說過,士人當中是有虛僞的,有無恥的,也有迂腐的,清高的,不問世事的……但大多數人至少還知道黑白分明,還有那麼一點廉恥之心。徐翁就是真真切切地被看到的聽到的嚇着了,所以他纔會在今天晚上帶頭出面。”

“他這個士人一帶頭,滄州城裡其他士人要是還作壁上觀,那麼到時候非得被百姓戳脊梁骨罵死不可!讀了那麼多年聖賢書,卻不知道爲民做主,要他們幹什麼?”

張壽靜靜坐在那裡,聽朱瑩說得越來越興奮,臉上洋溢着雀躍的紅光,那種做對了一件好事的欣喜由內向外迸發出來,簡直連整座屋子都能感染了,他不禁呵呵一笑,再見一旁的朱廷芳雖說無奈搖頭,可臉上的讚許卻也絲毫沒有掩藏。

當下他就開口說道:“瑩瑩,你這次想得確實周到。如果不是你把那位徐翁請來,這幾個死鴨子嘴硬的老頭子恐怕會繼續死扛下去。如今他們昏作一團,卻也不可能矇混過關,我已經命人把徐翁罵倒假善人的段子宣揚出去,如此士林輿論自然而然知道該怎麼轉向。”

朱瑩頓時眉開眼笑,隨即又看向朱廷芳,一臉求誇讚,求表揚,誇讚表揚多多益善的表情。面對這麼一個妹妹,朱大哥只能嘆氣道:“雖然你威脅那位徐翁的理由實在是太過直白,但看在最終結果是好的份上,算你這次做對了。”

朱瑩頓時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大哥,你就不能像阿壽那樣,真心實意地誇誇我嗎?”

“誇?你要是遇到硬骨頭一點的人,別說這一招未必奏效,說不定還會惹上一身騷,還好意思表功?”朱廷芳忍不住再次責備了一句,見朱瑩乾脆躲到張壽椅子背後去了,微微翹着下巴睨視自己,他只能瞪了一眼張壽,“以後別這麼縱着她,否則有的是你苦頭吃!”

見朱廷芳說着就離座而起,大步出了門,朱瑩衝着他的背影輕輕哼了一聲,隨即就老大不高興地說:“阿壽,大哥這次回來之後,老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從前他從來不這樣的!”

張壽頓時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有心不說出實情吧,可看到朱瑩在那捏着玉佩穗子鬧脾氣的樣子,他最終還是決定捅破這層窗戶紙。

“瑩瑩,世上當人兄長的,都希望妹妹嫁得好,但就算定下一樁看似合妹妹心意的婚事,他卻又會覺得心裡不痛快,時而擔心妹妹上當受騙,時而擔心她付出真心太多得不到回報,時而擔心女生外相有了夫婿忘了父兄,時而擔心未來妹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朱瑩最初只以爲張壽也要說教,因此只是漫不經心地聽着,可當張壽說到那幾個例子的時候,她頓時就有些發怔,忍不住盯着張壽訝異地問道:“阿壽,你這說得……好像就應該是大哥如今的心思吧?嗯,我想想他近些日子的言行舉止,好像就是在擔心這些!”

張壽沒有明確回答,而是笑了一聲:“患得患失,再加上妹妹出嫁了,萬一遇事,長兄再厲害也難免鞭長莫及,所以朱大哥在你眼裡纔會變了個樣子。說到底,都是擔心你。”

“你說的也對,我從前和大哥最親近了,小時候他還讓我坐在他肩頭去看燈呢……我得對他去說,不用擔心我……這世上能欺負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再說我和你也約定好了。”

朱瑩那笑容真切得一如既往,明豔不帶半點雜質。

她深深看了張壽一眼,笑吟吟地說:“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而且,就憑阿壽你這麼高的眼光,在這世上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我早就說過,若是你他日移情別戀,只要對我明說,我又不是那種潑婦!”

一面說不是潑婦,朱瑩卻在輕輕捏動自己的五指,一副你懂的表情。

見這位大小姐也就是嘴上大度,張壽只能趕緊上前拉開門,隨即作揖道:“好好,就我這樣的鍋,自然也只有你這樣厲害的鍋蓋才配得上。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省得回頭朱大哥殺過來找我要人!”

“哼,說得你多怕我大哥似的……當我看不出來嗎?你又不像張琛陸三郎那樣,你壓根就不怕他!”

當張壽笑而不語,目送朱瑩步履輕快地出門,消失在院門外之後,他就輕輕舒了一口氣,隨即便想關門時,他突然猶如心有靈犀似的往旁邊一瞧,果然就只見阿六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站在圍牆根的陰影裡。早已習慣人神出鬼沒的他朝人勾了勾手,這才轉身進了屋子。

阿六跟着張壽跟進了屋子,猶豫了一下就低聲說:“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這是在縣衙,再說風波是瑩瑩一手搗騰出來的,哪裡會出事,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張壽示意阿六把門關了,這才饒有興致地問道:“我很好奇,替父認罪的蔣大少和他那個自盡明志的老爹見面的時候,是個怎樣光景?要我猜的話,我覺得多半不是父子相見抱頭痛哭,估摸着是吵得不可開交,險些打起來?”

“少爺怎麼知道?”阿六有些意外,隨即嘴角勾了勾,“莫非也和我一樣烏鴉嘴?”

“你小子現在不但是私底下話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會說冷笑話了!”張壽拿手點了點阿六,這纔沒好氣地說,“什麼烏鴉嘴,這叫一語成讖,懂不懂?”

“哦……原來這叫一語成讖,我又學了個成語。”

阿六用非常自然的語氣答了一句,眼見張壽抓着茶盞蓋子作勢欲扔,他就立刻言歸正傳道:“父子最初相見的時候,倒是瞧着要抱頭痛哭的,可等到那位蔣老爺問清楚蔣大少爲什麼會到這裡來,立刻就開始大發雷霆,後來脫了鞋就開始追着人四處抽……”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說:“蔣大少最開始還只是四下逃竄,等發現逃不掉了,他大概是氣壞了,奪下他老爹手上的鞋子就開始和人對吼,到最後父子倆就打了起來。”

張壽其實只是純粹根據蔣大少和蔣老爺的脾氣瞎猜猜,剛剛也沒想到真能猜中,此時就饒有興味地問道:“哦?他們倆都彼此說了些什麼?”

“口音挺重,我沒聽懂。”阿六一點都不諱言自己的無能爲力,隨即又補充道,“似乎是南方那邊的口音,但我沒去過南方,聽不出來具體是什麼地方的。”

張壽頓時拍了拍額頭,心想吳儂軟語那叫一個千迴百轉,別說北方人聽不懂,南方人也一樣未必聽得懂隔壁那個縣的方言……就如同他曾經在魔都呆過很久,好容易漸漸勉強能聽懂魔都方言之後,跑到蘇州同樣歇菜,到了寧波照樣傻眼。

現在想一想,之前人說蔣家和蘇州首富華家乃是姻親,看來蔣家人很可能在蘇州呆過。否則,那一口能讓阿六完全發懵的南方口音從何而來?

“本來我想請杜指揮使問問銳騎營裡是否有南方人,可最後還是直接回來了。”阿六見張壽會意地點了點頭,讚許他做得對,他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而張壽的想法很簡單。

之前杜衡是把蔣老爺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他,但之後他就吩咐人把蔣老爺連同那些地痞惡棍全都押解去了行宮,請杜衡派人看管。以杜衡那脾氣,若是看守稟報他,說是蔣家父子說話時用的南方口音,聽不出具體在說啥,人一定會在麾下好好扒拉,搜尋人去當翻譯的。

至於他……他其實並不在乎蔣家父子在私底下商量什麼,可惜架不住別人不相信啊!

當阿六正告知張壽,因爲口音問題,自己對蔣家父子的對話無能爲力時,蔣老爺和蔣大少從謾罵到廝打的那一場父子互毆,也早就已經結束了。

因爲守衛並沒有進來阻止的關係,父子倆的戰爭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因此兩人都頗爲狼狽。蔣老爺兩隻鞋子全都丟了出去,此時正赤着腳。

蔣大少的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頭髮亂糟糟的,衣襟被撕開了一個莫大的口子,此時正氣呼呼地瞪着自己的老爹。他似乎壓根沒注意到守衛已經換了兩個,兩隻眼睛正狠狠瞪着自己的父親,氣得臉紅脖子粗。

“死老頭子,不識好歹!我爲了誰才被關到這來?都是因爲你亂來一氣!”

此時此刻,他已經換成了官話口音,罵過之後就忍不住抓了一把爛稻草往蔣老爺扔了過去,眼見那些稻草半途就紛紛揚揚掉在地上,他就索性一手支撐地面爬起身來,隨即找了個最遠離老爹的牆角坐下,把腦袋伏在了雙膝之間,似乎累極了在打盹。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和老爹用吳儂軟語看似在彼此謾罵追打的時候,到底交流了多少訊息。父親是滄州人,卻在蘇州起家,他的母親就是華家姻親之女,所以他父母都說得一口蘇州話,他這個長子被父母薰陶得也能說一些,老二老三就沒這能耐了。

而正因爲如此,他剛剛方纔駭然得知,老爹差點自戕明志,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悲憤之下一時昏了頭,而是被人逼的!大皇子之前被亂民挾持,侍衛和隨行銳騎營衛士全都被一網打盡,可卻有一個心腹幕僚還在外頭,正是人出面威脅他老爹做此姿態。

可大皇子的幕僚居然威脅他父親把罪名全都推到大皇子身上……這是什麼鬼?這不合情理對不對?真要是忠心耿耿替大皇子着想的下人,就應該讓他老爹把罪名一股腦兒全都扛了,把大皇子洗乾淨,這纔是正理!

蔣大少正在冥思苦想,蔣老爺也已經閉目養神,父子倆看似誰也不理誰,而這一幕落在外頭匆匆趕來換班的兩個衛士眼裡,卻是如釋重負。

杜衡特意換了他們這兩個祖籍常州和揚州的過來,試圖聽明白蔣家父子在說什麼,他們不得不來,可心裡卻全都相當不以爲然。整個南方多少府州縣,鄉音要多少有多少,他們就算勉強分辨出蔣家父子是哪的口音,那也多半聽不懂他們的話!

既然這父子倆眼下不說,他們反而能省力一些!

夜晚一點一點過去,兩個衛士漸漸也開始打起盹來,可突然,他們就聽到了一聲驚呼:“不對啊!那位小哥送我來的時候,說是讓我來看我爹,還問我那麼想被關着嗎……這說明他沒想關我啊!那他幹嘛還讓我在這裡蹲着?不行,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兩個衛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等透過門縫看見之前和老爹扭打過一遭,因此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蔣大少氣急敗壞地衝了過來,拼命地用拳頭擂門不止,其中一個就惱火地罵了上去。

“半夜三更,你鬧什麼鬧?好好滾回去!”

“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滾回去!”之前雖說聽父親說過真相,但也被狠狠罵了一頓,隨即也是真的捱了打,蔣大少正覺得窩了一肚子氣,此時不但沒停下動作,反而把門拍得更響了,“我要見之前送我來的那位小哥,我要見他!他說了不關我的!”

這位大少爺是腦子有病吧?那衛士氣得七竅生煙,隨即就硬梆梆地說:“你要不想回頭把牢底坐穿,就給我滾回去。今夜那位徐老先生已經帶人把你們給告了,草菅人命,爲富不仁,你們這魚肉百姓的日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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