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生辰夜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首簡簡單單被稱之爲《喜》的詩,道盡了人生最能稱之爲喜的四件大事。當然,對於張壽來說,八月十五生辰日這一天的喜,即便與這四件事有所不同,但也絲毫不遜色。

皇帝以他超標準完成了滄州之行,同時又爲朝廷推薦了衆多可用海外作物爲名——其中最難得的就是金雞納樹,之前在滄州從老鹹魚那得到就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的這藥材,經過太醫院的測驗,確實極大緩解了幾個得了惡瘧的患者病情——於是破格又升了他一級。

如今,張壽的加銜重新改換了一下,進階爲詹事府左諭德,翰林侍講學士。品級全都定格在了從五品。乍一看似乎只是前進了一小步,但一步跨入了五品序列,卻足以羨煞衆人。最重要的是,他連科場都沒有下過,讓一羣苦苦熬資格的進士情何以堪?

更何況,他如今是什麼年紀?今天剛剛年方十七歲的毛頭小子!

至於他的本職,照舊是國子博士不曾變動——但是,張壽很懷疑等明天去了國子監,羅司業會用何等詭異的眼神看他。如果不是太祖皇帝提了國子監學官的品級,這會兒他的品級恐怕就要超過羅司業,直追周祭酒了。

而因爲品級提到了正五品,追贈父母這件事也就理所當然了。不過在如今這年頭,七品官固然在理論上就可以追贈父母,封妻廕子,但朝廷往往會爲了省事,一年一次大批發。

去年九月初誥命敕命大批發時,張壽還沒入仕,而現在新的大批發尚未開始,皇帝大概是想到他的生日,再加上他上書陳情,於是順手就把他父母的追贈提前了。

來張園傳旨的是一個小宦官,此時滿臉堆笑地把誥命角軸,欽賜官服都一一頒賜了之後,他就滿臉堆笑地說:“皇上說,趕在張博士生辰前辦妥這件事,也算是安了他的心。不過,當然還不止這些,還有別的……”

他說着就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了一個卷軸,隨即笑容可掬地說:“皇上說,歷來嫡母、繼母、生母,三母不併封,但張博士您的情況又不一樣。吳娘子雖非三母,雲英未嫁卻撫育您多年,辛苦操勞,不可不嘉賞,因而除卻追贈您生母爲宜人之外,另封吳娘子爲安人。”

“爲了這事,皇上今早召見內閣諸位閣老,期間還吵了一架,孔大學士都快氣黑了臉,怒斥您連這一個月都等不得,九月就是吏部封贈的日子了。多虧吳閣老和張大學士站在您這一邊,聲稱爲子者爲父母正名,天經地義,何必拘泥早晚。”

小宦官頓了一頓,繼而又討好地說:“而皇上說出了當年您生母在那京城大亂的一天救助裕妃娘娘和趙國夫人的事。這下子,就連孔大學士也啞口無言了。”

儘管自從進京之後,自己和朱瑩以及永平公主的身世傳言就早已在街頭巷尾傳播,但那也僅僅是流言的程度,各種亂七八糟的說法,連張壽都無法確定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麼鬼。好在他只決定償還一定的因果,所以也就姑且信了太夫人對他的那番說辭。

此時,他沒想到皇帝竟然會這麼直截了當對內閣閣老們揭破。哪怕那三位絕對是守口如瓶的人,可只要說過一次,那麼以皇帝的性格絕對不會繼續捂着,很可能會拿出來對其他人說,經過這麼金口玉言親自擴散,他這身世從今往後就是經過至尊天子親口承認的。

也就是說,就算別人想要潑狗血,那也絕對不會有機會了!

雖然今天這生辰日突然派內侍來頒賜誥命卷軸,看似是皇帝親自拍板敲定,但其實是經過內閣、吏部,特事特辦,用通俗的話來說,僅僅走的加急程序,因此並沒有戲文上那麼繁複的儀式,張壽一一接下東西,和吳氏一同謝過頒賜,也就把一整套並不繁瑣的流程走完了。

而這時候,站在張壽身後的吳氏已經是激動得熱淚盈眶。若非剛剛有朱瑩出手攙了她一把,她簡直連站都站不穩。

當看到張壽轉過身來,隨即直接伸手抱了抱她時,她不禁更是難以自已,隨即卻想到那宮裡來人還在,頓時慌忙想要推開他。

“阿壽,皇上既然因你的上書追贈父母,又升了你的官,日後外人都會知道,我不是你親孃,只是張家從前的婢女,你怎麼可以……”

“生恩養恩一樣重。若非如此,皇上怎麼會破格封娘一個敕命?”

張壽笑着鬆開手退後兩步,這才正色長揖行禮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也是母親的蒙難日,更是娘開始辛苦撫育我的日子,還請受我一拜。”

吳氏先是一愣,隨即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避開,直到張壽端端正正一躬到地,她方纔顫抖着伸出手去,把人扶了起來。見那張眉目清朗的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阿壽你很好,你比娘子從前想象中更好!”

“養大你是我應該做的,可你能長得這麼好,卻不是我的功勞,是你自己的天資和努力。我只是沾了你的光,其實沒做多少事。”吳氏說着就擦了擦眼睛,隨即笑道,“對了,天色不早了,你快送了瑩瑩和這位小公公回去吧。”

那小宦官之前跟隨楚寬去興隆茶社,而後又去召見宋大廚,最是聰明伶俐。剛剛見這母子之間親情流露的情景,他默立一旁一聲不吭,此時聽到吳氏這一開口,他才笑道:“小的何德何能,就是一個跑腿的,哪裡能讓張博士送?既然一切順當,這就回宮去覆命了。”

說完這話,人笑嘻嘻地拱手行禮,隨即走得飛快。

而朱瑩剛剛一直都站在旁邊笑看這一樁喜事,此刻眼見沒外人了,她就抓住吳氏的手握了握:“阿壽過生日的時候迎來這樣的喜事,吳姨你該高興纔是。養母也是母,沒有你,阿壽哪會像現在這麼好!我也很想留下和阿壽一塊過生日,可再不走我爹就要殺過來了!”

吳氏還沒來得及答話,就只見朱瑩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就退後幾步朝張壽招了招手:“阿壽,我走了。這兒我一向當成是自己家似的,也不和你客氣了,你送我的禮物,我這就讓朱宏他們去搬,你不用送我,好好陪陪吳姨說話!”

眼見外人口中那位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就這麼風風火火地去了,吳氏見張壽把手中一個卷軸遞過來,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給自己的,不由得心情百感交集。

她從前顛沛流離的時候,何嘗想到過能有今天?這一切,全都是因爲娘子養了個好兒子!

深深吸了一口氣,吳氏接過卷軸,甚至也沒看一眼,直接放在了一旁的高几上。也許對於當年還只是懵懂小丫頭的她來說,這樣的敕命卷軸足夠她欣喜若狂,壓在箱底當作寶貝。然而,她現在擁有這世界上更加寶貴的東西。

一個最好的兒子,還有一個還沒過門,卻和自己親近得猶如一家人的兒媳。哪怕她自己當年嫁人生子,日後也未必會有這樣的佳兒佳婦承歡膝下。

“阿壽,今天晚上你生辰,大家都說了,要一塊爲你過生日,劉嬸從外城興隆茶社那邊回來就開始忙活,徐婆子也正在做她拿手的點心。聽說楊好鄭當那幾個小子,都給你準備了賀禮,就連阿六也不例外!”

聽說家裡一堆人不但在籌備自己的這一次生日,竟然還準備了賀禮,張壽心中不禁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如今的那些達官顯貴之家,少爺小姐們每一次生日都會辦得熱鬧喜慶,賓客盈門,賀禮無數,自己這過生日如果不是湊在御廚選拔的這一天,其實根本談不上熱鬧。

然而,他不是不能把八月十五這一天的生辰辦得像去年融水村中擺流水席那樣場面天大,但是,他早早回絕了陸三郎和紀九以及張大塊頭那一羣學生來出面幫自己操辦,更婉拒了朱瑩最初提出的兩人一塊過生日的建議。

他當然不是怕朱涇一怒之下覺得朱瑩有了郎君忘了爹,而是朱瑩日後有的是機會和他同慶生辰,但在父母長輩環繞下過生日的美好少女時光,卻只剩下了這最後一次。

想着這會兒家裡上上下下這番忙碌,張壽不禁笑道:“怎麼,家裡這幫人是生怕我這生辰過得太冷清,所以要折騰鬧一番?”

“不是因爲怕你生日過得冷清,而是他們平時找不到機會謝你。”吳氏一直都把張壽當成獨立的成年人看,可此時忍不住親暱地撫摸着張壽那越長越是像娘子的眉眼——那眉眼生在婦人臉上稍顯冷硬,可卻正好配張壽。見其彷彿有些僵硬和尷尬,她就放下手,卻又笑了。

“阿壽,你不知道,當年在村裡,很多人不但很喜歡你這個小先生,也很感謝你。”

“那時候除了鄧小呆和齊良跟着你攻讀之外,很多小孩子跟着你背詩詞,背九九歌,學那些簡單的算數,不少人都學會了簡單的讀寫。而就是這些小孩子,現在被你派人接到了張園,懵懵懂懂地學做各方面的事,他們一個個都要求籤了終身的死契。”

見張壽頓時臉色一變,吳氏就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不像那些達官顯貴,把他們當成家奴,但對於他們來說,原本大概一輩子也未必能夠走出田間地頭,就算憑着能讀寫,會算數,外出學藝做學徒,最終能夠當個匠人,在鋪子裡升到掌櫃,卻也不知道要過多少年。”

“而跟着一個有前途的主人,只要他們肯努力,肯好好學,也許短時間之內就可以做管事,做管家,做帳房。而如果是輕易就會契約到期的人,你覺得主家會悉心培養這樣的人嗎?當然,你不是這樣把人當成牛馬使喚的主家,可就因爲你不是,他們纔不願意讓你吃虧。”

吳氏說着就笑道:“那些小孩子也許不懂這些,但他們的父祖輩別看不少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是當年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老軍,卻很懂得這個道理。你之前不在家裡的這些日子,從楊老倌往下,村裡一撥撥來人,幾乎是硬逼着我和他們簽下生死不論的死契。”

生死不論……這些人也是的,居然就這麼容易相信人,把子孫的一生放在他手裡。

張壽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再一次見證到了兩種不同思想的劇烈碰撞,他已經不奢望糾正老一輩了。雖說出身鄉里的那些小孩子適合讀書的很少,就猶如後世父母幾乎無不狠抓學習的情況下,孩子該是學渣還是學渣,但他還是一向覺得,這些孩童的可塑性很強。

而且現在,他比當年在村中時,又多了更大的權威。

所以此時,他就決定放下那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截了當地說:“好吧,隨便他們怎麼操辦我這生日好了。只不過,他們在這時間最長的,也就幹了不到一年,時間短的才幾個月,如果真的花錢去置辦禮物,恐怕得花銷一大筆。”

吳氏心有靈犀地接口道:“既然家裡正好喜事臨門,不如發一點賞錢讓大家沾沾喜氣?”

“也好,就這麼辦!不過不用急,等我把那收禮收到軟的生日過完。”張壽呵呵一笑,心裡卻在想,總得要這些小傢伙先有點肉痛的感覺,否則提早給他們發賞錢,他們這番提早一個月甚至兩個月就開始拼命節省,然後竭盡全力準備的心意,豈不是白費了?

可憐巴巴借住在張園的宋舉人,在這個原本該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中秋之夜,卻是見識到了一個和從前自己過的別人過的都截然不同的生辰晚宴。

張園那偌大的前院中,映着皎潔的月色,擺下了一張張大圓桌,緊跟着就是一個個大瓷碗送上菜來,同時搬上來的還有一罈罈米酒和黃酒。當泥封打開時,他聞到那香冽的酒氣,又只見一個個大瓷碗被挨個倒滿,就連硬是被拉過來同慶的他面前也是滿滿當當一碗。

稀裡糊塗的他甚至還來不及說什麼,就有人捧起那酒碗塞進了他的手裡,當認出那是今天見過好幾次的少年小哥,他就只見人突然舉起酒碗重重一磕桌面,那簡直不可能是木瓷碰撞的聲音瞬間往四處傳播,四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位小哥清冷的聲音:“恭賀少爺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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