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大張旗鼓,退避三舍

國子監中那一場爭端的詳情,幾乎是以事情原本的面目呈現在每個人面前。

不論周祭酒和羅司業利用本身人脈,試圖給張壽扣上自以爲是、妄自尊大、收買人心之類的罪名也好,還是張壽的學生——以陸三郎和紀九爲代表,再加上張琛朱二這些還留在京城中的前學生想方設法替張壽張目的宣傳也罷,全都在某種強大的力量影響下潰不成軍。

因爲一夜之間,街頭巷尾全都有人在發佈這次國子監爭端的真相,而且無一例外地一口咬定那是從國子監監生那兒打聽到的現場實錄。

周祭酒和羅司業驚怒交加,自然而然地認爲這說明張壽的勢力太大,可以把持輿論。可陸三郎等人,那也是貨真價實怒髮衝冠,私底下勾兌的時候,人人都在破口大罵,孔大學士被理所當然地認定是周祭酒和羅司業背後的黑手,故意想要洗白周祭酒和羅司業。

結果,當朱瑩被陸三郎拉過去開會,然後回來告知張壽這些猜測時,張壽不由得哈哈大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些小子還真會以己度人。外頭傳的是事情真相,又不是歪曲事實的東西,我確實是想要把九章堂搬出國子監,而不是周祭酒和羅司業趕我走。”

“很顯然,外頭最主流的那種說法,是那些瞭解事件前因後果的人說出來,想要顯示正義,主導輿論公正。陸高遠他們氣急敗壞,完全沒必要,哪來那麼多黑手!”

“這些藏頭露尾的傢伙哪有什麼真正的公正,貌似公正那層皮下頭,不知道藏着多少骯髒的算計!”

朱瑩卻眉頭一挑,對張壽的話非常不以爲然:“再說,國子監裡除卻周祭酒和羅司業這些學官,其他不過是監生而已,那天在場的監生大多都不服九章堂更受皇上重視,他們有那麼好心往外說什麼公道話?而如果他們不公道,別人又怎麼知道原委始末?”

“除非是有人早就在這國子監裡有眼線,還不止一個,因爲能夠彼此佐證,所以也不怕有人添油加醋,才能還原了整件事。但是,這人也絕對沒安好心!”

“因爲國子監中若是沒有人煽風點火,怎麼會四處都在煞有介事地傳你和周羅二人的紛爭,然後引發騷動,勾得一羣蠢貨去九章堂門前鬧事?要我說,當時亂傳謠言的,和此時貌似公正的,幕後就是同一個人!”

張壽倒沒想到,朱瑩竟然能分析得這般井井有條。知道朱瑩能有這樣的判斷力和行動力很少見,他乾脆就饒有興致地問道:“那瑩瑩你打算怎麼辦?”

“哼,怎麼辦……涼拌!先挑事,然後再跳出來說公道話,這種人最可恨了!不把他挖出來,我怎麼睡得好覺?我已經和陸三郎張琛他們說好了,把各家得力人手全都散出去,專門在各種人多的茶樓酒肆盯着,看誰能說清楚那場紛爭的細節,能說出來的肯定有問題!”

“而且,我和順天府衙的捕頭林老虎也已經說了,誓要抓到幕後黑手。聽說是爲了還你清白,順天府衙的三班衙役都肯幫忙,要知道,你當初說他們是法吏,又體恤他們辛苦,他們別提多感謝你了!”

想當初幫林老虎說話,張壽也並不是爲了籠絡人心,純粹屬於看不慣某些人的嘴臉,於是才反脣相譏而已。此時聽到林老虎慨然答應幫忙追查,就連那些差役竟然也都旗幟鮮明表了態,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他並不是特別看好朱瑩如此大張旗鼓能查到端倪,可看看大小姐一臉躍躍欲試,再想到陸三郎那些人此時恐怕正摩拳擦掌渾身是勁,雖然他知道背後搗鬼的人總脫不開那幾方面的勢力,但本着查一查也無所謂的心思,他最後還是笑着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你就去做吧。如果惹得雞飛狗跳……不對,是某些人狗急跳牆,那也記得告訴我一聲,我陪你一塊去打狗。”

對於朱瑩來說,這算得上是全天下最動聽的情話了。畢竟,要不是爲了張壽,她這時分早就香夢正酣了,幹嘛還要動腦子?雖然剛剛她說的,主要都是陸三郎的主意……

有張壽坦言有福同享有禍同當,朱瑩放手去做事的時候,她就沒什麼忌憚了。一天之內,京城被順天府衙三班差役請去喝茶的人,足有三五十。

當然,三班差役並沒有動用那招牌的鎖鏈,而是便裝出現,客客氣氣地請你去喝茶——這還是陸三郎從張壽曾經隨口描述中得出的靈感,而且他還自己掏錢,請人喝赫赫有名的毛尖,而且親自與人喝茶談話的他,那叫一個溫文爾雅,和氣生財。

不止是他如此,張琛也好,紀九也好,朱二也好,其他人也好……真正裝起大尾巴狼的時候,那還真像。如果不認識的人,誰都不知道這些竟然是京城曾經赫赫有名的囂張紈絝!

經過一年多催熟和歷練,原本只能混跡於紈絝子弟這個圈子,大多數時候是拿跋扈囂張作爲外皮的他們,如今已經深刻領會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一層意思,必要的時候,人人都會雲淡風輕地來上一出笑裡藏刀。

雖說他們這段位也未必見得很高,被請來喝茶的三五十個人也不是人人都吃這一套,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是被幕後誰誰誰買通的,但總有那麼幾個好對付的人,在陸三郎和張琛等人親自出面的談話下變得乖巧老實了。

陸三郎負責威逼利誘那些被嚇怕的人設下誘餌釣魚,而朱瑩親自帶着精兵強將跟在不老實的人背後跟蹤追擊。多管齊下,雖說累了個半死,不少人手都完全撲了個空,但總算也有兩路有所成效。只不過次日傍晚時分,最終結果就出來了。

“竟然是司禮監外衙?”

面對最後查探得來的結果,最氣惱的人正是朱瑩。而其他人雖說天不怕地不怕,可對於司禮監這樣一個傳聞中低調而又神秘的機構,那卻是有些發怵的。

就連張琛也禁不住有些猶豫地說:“要不,就到此爲止算了?橫豎我們已經知道是誰搗鬼了,回頭想個辦法敲打一下司禮監外衙的呂禪就行了吧?”

“敲打呂禪有什麼用,誰不知道他是楚寬的乾兒子,你敢去找楚寬算賬?”陸三郎冷冷鄙視了張琛一句,隨即卻被張琛一句難道你敢,擠兌得惱羞成怒。可是,還不等他死鴨子嘴硬回答一句我有什麼不敢,紀九卻適時地出來岔開話題。

“如果真的是司禮監做的,想一想倒也自然,他們有着本事。可如果是他們,這貌似公正各打五十大板緣由卻又是爲何?要知道,如果是他們搗鬼的消息傳出去,他們反而要惹上一身騷。畢竟,本朝這百多年下來,朝中那些老大人們最反感的,其實就是司禮監干涉政務。”

對於這個小圈子來說,紀九其實是一個新人,但他此時這話一說,陸三郎卻讚賞地翹起了大拇指,而朱二更是若有所思地說:“照我說,乾脆就把司禮監在背後搗鬼的這消息傳出去,讓那些老大人和司禮監去鬥個死去活來!”

話音剛落,朱二公子就只聽張琛贊成道:“這倒是個借刀殺人的好主意……”

“好個鬼!”朱瑩哂然一笑,繼而就直接站了起來,“你們當那些老大人們會隨隨便便相信不明根底的流言?你們以爲這麼一來楚寬就不知道是誰在查他?有些事做了就別藏着掖着,接下來用不着你們了,你們全都洗洗睡吧,我去找楚寬!”

眼見朱瑩竟然就這麼揚長而去,衆人面面相覷之後,下意識地齊刷刷轉頭去看朱二。當哥哥的建議給此次的幕後黑手司禮監下黑手,而當妹妹的則是直接氣勢十足地直接打上門去,這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而面對這些詭異的目光,朱二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還很淡定地說:“我家瑩瑩就是霸氣,能人之所不能……哎,我這個哥哥真是自愧不如!”

朱二都已經這麼無恥地自愧不如了,其他人還能說什麼?畢竟,剛剛認慫的並不僅僅是朱二一個,誰都不敢去和司禮監正面放對。和那些初出茅廬的強項令或者說愣頭青相比,他們雖然曾經當過紈絝子弟,卻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京城裡誰絕對不能惹。

至於擔心朱瑩……說實話,他們眼下反而擔心楚寬不在司禮監外衙,那位大小姐一怒之下直接把地方給砸了,呂禪也許都不敢露頭……

而說做就做的朱瑩確確實實出現在了東安門大街的司禮監外衙。和張壽上次尋人司禮監的低調相比,大小姐雖然還不至於做出直接堵門叫嚷的事,但她撂下幾個護衛在門前,然後自己就悍然直闖了進去!

之前查探那件事時,朱宏帶領的一路人就撲了個空,而朱瑩和陸三郎等人商議,也不會帶上他,所以他是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司禮監外衙恐怕就是主使。

雖然能理解朱瑩這般直截了當地登門問罪,也知道就憑朱瑩那如今已經天下皆知的身世,就算這麼鬧騰一場,皇帝也未必會怪罪,可他卻不能不考慮這其中的後果。因此,他當機立斷,直接把四個護衛都打發去報信。趙國公、太夫人和九娘、朱廷芳、張壽,這就齊全了。

至於爲什麼不去通知皇帝……很簡單,這東安門大街上衙門衆多,雖說司禮監外衙只是非常不起眼的一個,可是卻有無數雙眼睛盯着這裡,朱瑩人都直接闖進去了,還怕皇帝不知道?他現在擔心的是太多人看到這一幕瞎想!

於是,朱宏在打發走其他人之後,毅然決然地……自己也跟了進去!因爲他覺得,自己如果繼續杵在門口的話,那就太醒目了。而他一進司禮監外衙,卻發現這外人口中頗爲神秘的地方,不但很幽靜,很空曠,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沒人!

看門的沒有也就算了,他都已經擅自闖進來了,好歹也有個人出來喝問一聲吧?可這連一個人都不露頭是怎麼回事?難道都在裡頭攔阻朱瑩,於是抽不出空來對付他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越想越覺得憂心忡忡,朱宏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往裡闖。然而,外院沒人,當他來到第二進院子的時候,同樣沒看到半個人影,以至於他甚至有一種退回去到外院東西偏院去張望一下浪費點時間的打算。然而,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就只見一個人滿臉怒色地出現在他面前。

不是別人,正是朱瑩!

瞧見朱宏竟然跟了進來,朱瑩臉上那怒色頓時化作了愕然:“你怎麼進來了?算了,進來就進來了,這鬼地方里裡外外一個人都沒有,這司禮監難道就不怕有人闖進來把東西都搬走嗎?帳房那邊抽屜都沒鎖,裡頭還有銀子和銀票,就好像逃難似的!”

朱宏那張臉頓時變得無比精彩。這偌大的地方竟然真的……沒人?

不會是因爲想要避開朱大小姐的鋒芒,於是上上下下都撤了吧?這也太離譜了,就算大小姐脾氣大,可司禮監到底是宦官第一衙門,哪怕有尚宮局那些女官分權,可到底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更不要說楚寬從小看着皇帝長大,深受信賴……他一定是猜錯了,一定!

然而,就在司禮監外衙斜對面,東安門大街盡頭,金魚衚衕街角那座茶館二樓雅座喝茶的楚寬,當面對呂禪那小心翼翼請教,如此傾巢而出,是否有什麼大行動的時候,他卻坦然說道:“沒什麼行動,我只不過是希望你們避開那位暴怒的大小姐。”

見呂禪一張臉都快驚得變形了,楚寬就好整以暇地笑道:“事情是我讓你去做的,時間緊任務重,首尾也沒有特意去收拾,如果朱瑩真的大張旗鼓去查,人手夠的話,很容易就查到司禮監外衙身上了。朱瑩打上門來,你們留下吃虧,那就乾脆退避三舍好了。”

呂禪足足老半天才想出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您是爲了讓皇上覺着朱大小姐跋扈?”

“你想多了!皇上就喜歡朱瑩的簡單直接粗暴,跋扈點兒算什麼?”楚寬隨手放下手中茶盞,毫不在意地說,“我沒打算讓那些朝臣覺得朱瑩跋扈,因爲這根本沒必要。我算計了她的乘龍佳婿,又不想給她賠禮,只好躲一躲。你放心,很快就會有人把她勸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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