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能翻幾層浪?

聽到這一聲張學士,剛剛纔和張壽告別的那個老漢倏然轉身,滿臉不可思議地瞪着張壽。

不但是他,這附近本來就人流如織,也不知道多少人立時三刻把目光投了過來,一時間,問張學士在哪兒的,誰是張學士的,亂哄哄一片喧鬧,以至於張壽竟來不及去追究誰這麼沒腦子,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脫身。

春夏秋他還能戴斗笠,這大冬天戴個斗笠招搖過市,反而會引來萬衆矚目,所以自從天氣冷下來,他乾脆和京城那些貴介公子一樣擁裘圍脖,再戴上厚厚的皮帽子,如此一張臉露在外頭的部分就不多了。這種情況下,除非很熟悉他的人,否則不應該認得出他!

而他很快就知道了那個叫破他身份的傻小子是誰。因爲在這一團亂糟糟的場合中,一下子又響起了一個大嗓門:“我說小葉公子,你怎麼這麼冒失,看你這一嗓子嚷嚷之後,這會兒亂的……順天府衙刑房捕頭林老虎在此,若再有喧譁鬧事的,一律鎖了回衙門打着問!”

儘管張壽如今在京城名聲很大,然而,在這種大街上,小民百姓扎堆的地方,再什麼張學士,卻也比不上順天府衙刑房捕頭這幾個字來得威懾力強大。張壽就只見最初從四面八方圍堵上來的人們,此時猶如退潮的海水一般須臾退去,在他身邊形成了偌大一塊真空地帶。

當然,圍觀還是要圍觀的,只不過這些人總算沒那麼放肆了而已。而且,相較於達官顯貴雲集的內城,外城這邊,外鄉人以及普通百姓更多,對於官府的畏懼更強。

看到自己一吼建功,林老虎方纔帶着一羣人上前,隨即就笑眯眯地衝着張壽拱了拱手:“張學士,我正好帶着小葉公子和鄒公子他們幾個在這兒逛,沒想到這麼巧您也來了。”

隨眼一瞥,見剛剛道破自己身份的葉孟秋滿臉尷尬,一旁他那幾個同伴直搖頭,甚至連之前因爲落水着涼病了多日的鄒明都和兩個舉人同伴出來了,張壽不禁莞爾。

雖說除卻林老虎之外的這七個人都是自家住客,但最近大多數時候都是家裡、宮裡、九章堂三點一線轉悠的張壽,這幾日甚至都沒時間見他們。要知道,葉孟秋四人固然常常在九章堂蹭課,但最近皇帝召見在即,據說在家苦苦溫習從小學的那些東西,這三天都沒出門。

這麼一想,因爲剛剛那騷動而生出的幾分惱火煙消雲散,他一躍下馬,笑着和衆人打了個招呼。

“確實是巧。我出城之後,想起御廚選拔大賽已經結束,所以到這兒來隨便轉轉,打算一會兒再去公學,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番大興土木的景象。陸祭酒這驚喜還真是藏得好,就連高遠都沒提過。”

葉孟秋見張壽沒在意剛剛自己的一時口快,這才鬆了一口氣。而沒等他說話,林老虎就熱情地說道:“鄒公子大病初癒,這又是在大街上,不妨張學士和小葉公子還有各位到興隆茶社裡頭去說話?也只有那裡沒那麼多人,不至於張學士這樣被人圍觀。”

這位順天府衙刑房捕頭一邊說,一邊瞅了一眼四周圍觀百姓:“說實話,之前那選拔御廚的時候,那真是人山人海,現在也不是沒人想來,畢竟,皇上和太后娘娘都來過的地方,誰不想來沾幾分真龍之氣護體?”

“只不過,興隆茶社裡的那些菜餚,全都是客人點單,然後附近各地老店裡現做的,一樓價錢只貴兩倍,二樓卻要貴四倍,三樓有錢都上不去,否則就憑這名氣,早就爆滿了。最初那些天接待普通客人的時候,我還帶人來維持過,後來見問的多進的少,這才放了心。”

“不過如今外城有了朱大公子,南城兵馬司的人總算是開始做事,我就閒多了。”

張壽聞言不禁有些汗顏。想當初他拍拍腦袋想出了御廚選拔大賽這麼一招,緊跟着陸三郎奔前走後運營了這麼一場大賽,而林老虎作爲具體執行安保的負責人之一,那確實是頭髮都不知道掉了多少。這些公門差役就算不白吃白喝,平日大概能暢吃小館子,興隆茶社嘛……

估計就只能望門興嘆了!

四倍的價格,就算是爲了控制人流,其實已經算得上是搶錢了,大概等門可羅雀之後,會把價格降下來。畢竟這名義上是渭南伯張康的產業,實際上卻是皇帝的!

知道林老虎提議去興隆茶社,絕對不是對自己抱怨從前維持治安的辛苦,也不是暗示自己應該犒勞犒勞他,而是暗指別在這大街上吸引更多人過來圍觀,讓這位刑房捕頭承擔更大的“安保壓力”,張壽就乾脆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說起來林捕頭前前後後幫過我多次,我也還未謝過,我家這些客人更是勞煩你幫忙招待,今天藉此機會,就讓我做個東。”

林老虎頓時一愣,見張壽善意地衝自己頷首微笑,他想起這位素來爲人處事的風評,一時不禁大喜。

宛平縣衙沈縣尊已經遵照上頭的吩咐,快刀斬亂麻把那個撞人落水的惡漢給審完了,按照律例傷而不死,直接定了人絞刑,於是就讓張捕頭傳話給他,他就親自跑了一趟張園給鄒明送信,正好遇到這位大病初癒的舉人想要出門走走,張壽的養母吳氏就把人託付了給他。

至於其他人也跟着一塊出來,那也是吳氏的託付。用吳氏的話來說,家裡一堆人天天都在忙忙碌碌,卻都成日不出門,如此下來對身體有害無益。要不是楊詹和關秋這兩個嚷嚷着要把自己綁在天工坊,吳氏本來也要把他們攆出來的。

鄒明的那兩位友人,那當然是不放心大病初癒的朋友,一塊跟了出來。

一個人帶着七個人,一路上林老虎甭提多費心了。此時見張壽這麼客氣,他就心裡更熨帖了,少不得又好好解說了一番帶人出來的緣由。

而張壽聽林老虎說起沈縣令審結了案子,他少不得稱讚人雷厲風行,等進了興隆茶社,在掌櫃的親自迎接下上了二樓,他就發現此時人竟然不多,只有兩桌客人,雖說剛剛樓下動靜不小,那兩桌客人明顯都認出了他,此時彷彿猶豫着要過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正好張壽也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閒人身上,當下就避開能看得見樓下行人的窗戶,選了角落裡一張圓桌坐定,又讓掌櫃擺了隔絕視線的屏風。

至於阿六,少年按照張壽的吩咐在水牌那兒點完了菜,本打算自己一個人在屏風外獨坐,反正他不是太在乎菜色貴賤好壞,只要管飽就行,卻被林老虎滿臉堆笑拉了過來,見張壽笑着吩咐他只管坐,他才最終坐在了林老虎下首。

這時候,張壽才低聲提了提昨晚那檔子事。果然,包括林老虎在內,衆人還不知道。

聽到司禮監這一回的徹底大洗牌,掌印秉筆四個人只剩下一個,隨堂四個也只剩下三個,哪怕是落水一遭,至今心情鬱郁的鄒明,也不由得對皇帝這番雷霆萬鈞的處置大爲悚然。尤其是知道司禮監三個字厲害的林老虎,那更是失態到一聲驚呼。

張壽只是提了提這件事,卻沒有繼續深入又或者評點的意思,見阿六突然咳嗽一聲,他就知道有人過來了。果然,卻是夥計送了一壺香茗,以及餐前佐茶的各色茶果子乾碟總共八樣,顯然是茶社的老本行。張壽見狀就笑道:“下午九章堂有課,我就以茶代酒,你們隨意。”

葉孟秋等人全都是跟着老師從小學天文術數的,習慣於擺弄算籌,因此戒酒本來就是長久以來的習慣,此時自然連道不用。而鄒明等三個舉人,在張園免費白吃白住,連帶診療費都是人家慷慨解囊,這會兒張壽請他們到這麼貴的地方來吃飯,他們哪還好意思說要喝酒?

至於林老虎,他倒真的是無酒不歡的類型,可終於能夠到興隆茶社二樓一飽口福——雖然在這裡吃的和開在附近那些各地老店的飲食沒有任何差別,聽說還因爲送來慢的緣故半溫不火,不如在那邊廂新鮮出爐的好吃,但他不是回去可以和如張捕頭這樣的老友吹噓嗎?

於是,他非但連聲說自己當值期間不喝酒,反而屏退了夥計,親自提着茶壺殷勤地給衆人上茶。雖說知道這樓上的人肯定知道張壽的身份,他卻牢記剛剛葉孟秋一嗓子惹出來的風波,卻是一口一個壽公子,葉孟秋和鄒明等人見狀恍然大悟,立刻把這稱呼學去了。

而就在衆人安坐等着上菜的時候,卻只聽到樓下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鑼聲。

“聖天子神目如電,洞察奸邪!司禮監那幾個爲非作歹的閹宦被重重處置啦!”

“聖上英明,普天同慶!”

聽到這咚咚咚的敲鑼聲,衆人頓時面面相覷,就連自己莫名其妙被坑與司禮監能扯得上一點關係的鄒明,也不由得眉頭大皺。而林老虎更是再也顧不得什麼在興隆茶社吃飯值得吹噓這點小事了。他幾乎是直接跳了起來,面色一時發黑。

“壽公子,各位,我少陪一會兒!”

見人直接一陣風似的衝下樓去,張壽甚至都不用使眼色,阿六就悄無聲息地起身跟了上去。而這時候,樓下一片喧譁,而隔着屏風,他也能聽到同樓茶客不加掩飾的議論聲。

“皇上處置了司禮監的閹宦?掌印楚寬和兩個秉筆都被貶了?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奸閹伏法,真是值得浮一大白!”

“確實是痛快,之前那麼多人上書,皇上卻一概留中不發,多虧了宣大總督王大頭!”

在這一陣喧譁之後,張壽只聽到一陣匆匆下樓的腳步聲,當他若有所思起身查看時,就只見屏風之外,這偌大的二樓只剩下了他們一桌客人,剛剛另兩桌的人竟是都下樓看熱鬧去了。見此情景,他索性就把屏風挪開了。

雖說作爲正經讀書人,唾棄一下倒了黴的司禮監閹宦是政治正確,但鄒明在冰涼的水裡經歷了一番生死之後,被人救出水後卻還嚷嚷請人去救那個在水裡還對他下黑手的真兇,自然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此時聽到下頭這動靜,他一時不喜反驚。

“奇怪了,司禮監也沒有這麼惡名昭彰吧!就算之前我被人撞了落水,也只不過是那惡漢本身心存僥倖,這才把科場屢試不第,司禮監卻又拒收的火氣發在我們三個舉人頭上,因此行兇害人。眼下這敲鑼打鼓陣仗這麼大,是不是有人故意想把事情鬧得更大?”

“鄒兄說得沒錯,我在廣平府也沒聽說過司禮監有什麼很大的惡行……不對,應該說,我在那就沒怎麼聽說過司禮監這三個字!之前最初到京城那幾天,也沒聽到有人議論他們!”

葉孟秋也不禁疑惑地眉頭大皺,隨即又補充道:“再說,司禮監的掌印秉筆被罷,總有人要接替,而且接替的也是閹宦,天知道新人是好是壞?下頭那些人至於高興到敲鑼打鼓歡天喜地嗎?司禮監換人,關我們這些外頭人什麼事?”

聽到鄒明和葉孟秋這兩個一語道破關鍵,張壽不禁呵呵一笑。也許有人打算宜將剩勇追窮寇……可問題是,把楚寬一擼到底的功臣,是那些雪片似的彈劾嗎?是王傑一錘定音嗎?都不是,那興許只是皇帝老子煩了,於是翻臉了而已!

而且他到現在也只是猜測,還沒完全琢磨出皇帝突然這般下手不容情的理由。

就這光景,竟然還有人嫌棄戰果不夠,還要繼續窮追猛打,簡直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就不知道會不會誤了卿卿性命……

他正這麼想時,底下已經是傳來了林老虎的喝聲,但那喝聲很快就被更大的喧譁聲掩蓋住了。沒過多久,他就只聽到蹬蹬蹬的上樓梯聲音,再一看時,恰只見阿六直接把林老虎給拽了上來,林老虎彷彿還在掙扎。

等見了張壽,林老虎又無奈又焦躁,正打算趕緊對張壽分說此種利害,卻被張壽笑呵呵地打斷了:“這是在外城,有南城兵馬司,林捕頭你不用一個人勞心勞力。再說,別說你就一個,下面這麼多人,就算你把差役都拉來,壓得下去嗎?不如安坐於此,看它能翻幾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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