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病急亂投醫

當九章堂的學生放棄了所謂的搬遷假,老老實實在他們的嶄新課室上課,而從興隆茶社回來的張壽則是定定心心對他們講解習題的時候,京城內外恰是一片狂瀾。

朱廷芳不但把興隆茶社的這場風波摁下去了,還把那個敲鑼的陳瘋子拎了回去審問——這年頭可沒有瘋子犯法就可以法外開恩的規矩,別說瘋子,就連未成年人也一樣沒有寬免——至於那幾個領頭鬧事的,雖說暫且丟下了,但實則卻早有人盯着,可謂是放長線釣大魚。

這一回朱大公子奉旨執掌五城兵馬司,那自然是得到了趙國公府的傾力支持,朱家在京城紮根雖不過三十餘年,但外戚加上勳貴,又是堂堂國公,三教九流自然本來就無人不懼,一聲令下,內外城某些往日吆五喝六的幫派無不噤若寒蟬,或縮在老巢,或替人奔走。

說一句誇張的,出身貴戚,如今又口含天憲的朱廷芳,可以說是耳目遍佈京城內外,除非是假借家中宴客的名義暗自密謀,但只要你需人跑腿辦事,那就根本繞不過這位朱大公子。

一日之間,內城外城發生了不下於八起鬧事,全都被五城兵馬司用最快的速度彈壓了下來,朱廷芳一次又一次猶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鬧事現場附近,或現場訓誡,或親自掃尾,又或者勉勵嘉獎,又或者責難呵斥……總之,無所不在,神乎其神。

然而,真正要找朱廷芳說話的人,那卻是完全抓不到這位朱大公子的身影。東南西北中五城兵馬司全都跑一趟卻統統撲空的人不在少數。而就算去趙國公府,別說那國公府的門頭高到一般人根本無法企及,就算是好不容易遞了帖子進去的,最後得到的也都是一個答案。

大公子事務繁忙,就連晚上也往往要月上樹梢方纔回來,又甚至於不回來,眼下大白天的,人怎麼可能在家?

於是這一天黃昏,張壽還在課堂黑板上奮筆疾書時,就聽到了幾聲非常刻意的咳嗽。被打斷思路的他惱火地一回頭,就只見門口陸綰正滿臉不情願地陪同一箇中年人站在那。

知道這是有人找,但他還是扭回頭去,三下五除二先把剩下的解法一一寫完,隨即方纔丟下手中白筆,看也不看那滿臉焦躁的中年人,目光在滿堂學生當中一掃,最終落在了齊良身上,卻是對人微微點了點頭。

“小齊,你上來給大家講解講解,我看看是誰居然挑在這上課的時候找我。”

見一大堆學生倏然轉頭盯着自己,不少人的表情都很不友好,陸綰身邊的中年人頓時面色尷尬,直到看見張壽不慌不忙地走到自己面前時,他方纔拱手行禮道:“張學士,打攪上課事非得已,我確實是有急事,能否借一步說話?”

看在人沒有直接衝進課堂,再加上有陸綰陪着的緣故,張壽不置可否地一笑,卻是離開了大門口的位置。當他來到院子中央時,他就只聽到這跟上來的中年人急不可待地說:“張學士,我們在高遠的喜宴上見過的,我是陸高遠的表姨父,巡視五城御史崔宏崔明全。”

張壽只覺得這個自我介紹實在是新鮮,陸三郎的表姨父這個稱呼在前,正兒八經的官職反而在後,如果陸三郎在這,豈不是會笑到嘴巴都咧開了?這是覺得陸家親戚比御史重要啊!

說起來,陸三郎那成親大喜的日子客人實在是太多,陸家的親戚也不少,他還真是不太記得眼前這位。因此,他就敷衍似的笑道:“原來是崔侍御,不知這麼急找我所爲何事?”

“張學士你能不能請朱大公子他千萬撥冗見我一面?”

這簡直是新鮮,找朱廷芳的人竟然找到自己這來了!

看到張壽滿臉好笑,之前被人騷擾到頭疼,方纔不得不答應做這個中人的陸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張學士,今天京城內外風波不斷,朱大公子運籌帷幄,五城兵馬司彈壓了好幾波鬧事,明全這個新任巡城御史卻是兩眼一抹黑,所以他這才病急亂投醫找到這兒來了。”

有了陸綰的這番解說作爲底子,崔宏立時用最快的語速說明了情由,眼見張壽默立不語,他只能放下身段再次作揖道:“朱大公子雷厲風行彈壓了各處亂局,那自然是有功無過。然則我這巡城御史被撇開,回頭朝會上一問三不知,縱使我有罪過,他卻也難逃跋扈之名。”

想起今天朱廷芳在興隆茶社二樓說的話,張壽略一思忖,索性就實話實說道:“我今日在興隆茶社見過朱大公子,但至於他如今在何處,我這個教書的又怎會得知?不過……”

見張壽推搪,崔宏原本覺得萬分無望,可聽到這可是兩個字,他頓時又生出了一線希望。

“不過就算找不到朱大公子,犯人總是押在五城兵馬司的吧?崔侍御身爲巡城御史,不是可以去親自見一見,問一問的嗎?今天朱大公子還說過,巡捕抓人的事情是歸五城兵馬司管,但這幕後的勾當,卻應該是巡城御史的職責。”

崔宏不禁心裡咯噔一下,旋即就強笑道:“五城兵馬司中素來只看朱大公子手令……”

沒等人把話說完,張壽就笑道:“五城兵馬司從前沒規矩,所以朱大公子新官上任,規矩嚴明,這很正常。可是,我想他最注重權責,既然肯給那些做事的人擔責,那麼,只要崔侍御也願意承擔自己那一份責任,他是絕對不會故意設什麼關卡難你的。”

這下子,陸綰也已經完全聽明白了。

張壽的言下之意是,與其拼命想要去找朱廷芳瞭解事情始末,還不如去五城兵馬司提審人犯,把這些鬧事的案子辦得紮紮實實,查一個水落石出!當然,這件事是很有風險的,因爲萬一牽涉到了什麼朝中高官,那麼壓力就得崔宏自己來扛了。

而且退一萬步說,去提審之後卻查不出結果,這種可能性也是完全存在的!

崔宏面色陰晴不定,尤其是當看到張壽一笑拱手之後,就從容回課室裡去了,不消一會兒,裡頭就傳來了他對學生們細心講解的聲音,他那張臉就更難看了。

可當他求救似的看向陸綰時,得到的卻是後者的一聲咳嗽。

“這種事我不好幫你拿主意,你自己決定吧。”話雖如此,見崔宏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本着親戚一場的情分,陸綰還是順道送了兩步,旋即又不動聲色地提點道,“聽你剛剛說的,這些鬧事雖說四處都有,聲勢不小,但其實很拙劣,上不得檯面。”

“朝中那些老大人們就算是再愚蠢短視,也理應不會這麼亂來纔對。比方說,之前人家要攆走張學士,好歹利用的是學官,是監生,不至於在街頭這麼鬧騰。”

崔宏瞬間茅塞頓開。是呀,朝中那些老大人誰會這麼愚蠢到煽動民意,鬧得天大?

如果真是他們下頭的門生子侄乾的,有這種蠢到連累長輩的傢伙,那身爲長輩的還不如鞠躬下臺算了!而如果不是這些老大人,那麼他這個巡城御史還有什麼好怕的?

想通了這些,崔宏頓時喜上眉梢,那真是千恩萬謝。而等到他步伐輕快地離開公學,陸綰一回到自己那公廳,就聽到劉志沅冷淡地說:“身爲御史,遇事想到的是如何對上交差,而不是秉公處斷,公諸於衆,如今這些御史真是越來越明哲保身了。”

“完全忘了本朝初年設置御史的時候,那以卑凌尊的監察本意!”

雖說是自己的親戚,但陸綰此時完全找不到理由爲崔宏開脫,當下唯有苦笑,再想到自己從前頗爲倚重的長子和次子,是該把人扔到什麼地方去狠狠鍛鍊一下了,也免得如同崔宏此時一般沒擔當,更被人瞧不起!

一日課程結束,張壽絕口不提外間之事,只問了諸多學生搬到外城是否能習慣。

因爲九章堂從國子監遷出之事,之前作爲集體宿舍的蕭家當然是不能住了,現如今衆人住的,恰是公學修建的第一批號舍,四人一間,雖說同樣免不了逼仄,但卻至少乾淨整潔。

至於內務……毫無疑問,那當然是自己整理。陸三郎把張壽隨口說的宿舍管理條例拿給了自家老爹,結果被陸綰依樣畫葫蘆似的照搬了過來。

此時面對張壽的詢問,大多數人自然是表示一切都好,唯有紀九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低聲說道:“我之前去蕭家看過,諸位同學這一搬出來,蕭成那邊就又冷清了下來。我看這邊號舍不缺,不如讓蕭成也搬到外城如何?小花生也可以一起,這邊年少學生多,也能有個伴。”

被紀九這麼一說,張壽頓時想起了這一茬。

然而,老喜歡自力更生的蕭成樂不樂意搬出老宅,他卻也拿不準,可想到蕭成和小花生若在這裡,不但可以繼續學,還可以在公學中的其他孩子中找伴,他就覺得這主意着實不錯。

“此事我回去便安排。倒是你們,在這裡就要輪流擔當爲人師的職責,可不要馬虎懈怠。哪怕你們面對的只是赤腳農夫,販夫走卒,小商小販,甚至幾代貧苦人的兒孫,哪怕他們可能資質一般,可能性情頑劣,但是,鍥而不捨,金石可鏤,希望你們記住這句話。”

當辭過陸綰和劉志沅,張壽帶着阿六離開公學時,他想起今日這一系列事件,朱廷芳的態度,崔宏的拜訪,不由得哂然一笑道:“也不知道今天這一場場戲背後,到底是何方神聖。”

“有司禮監的人。”

突然得到這樣一個回答,張壽頓時一愣,隨即不可思議地側頭望去。見阿六一如既往地木然牽馬跟隨,完全看不出剛剛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他就衝着人勾了勾手,見人上前了兩步,他就突然直接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快說,你又發現什麼名堂了?”

見阿六這一回卻不吭聲了,張壽被他氣樂了,直接拽了人過來,仗着個頭優勢,右胳膊一伸就死死夾住了人的脖子:“說不說?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

而阿六明明躲得開,卻沒躲,反而還小聲嘟囔道:“被人看見,少爺你名聲就沒了!”

“不是你帶我往這裡走的嗎?說是能躲開人羣?”張壽呵呵一笑,“別打岔,照實說!”

爲了避開某些太會鑽營的人,主僕倆出張園也好,去公學也罷,早已不走正門後門側門那些顯眼的門戶了,反正公學沒有高大的圍牆,只有一圈低矮的籬笆,其上那些防止人翻越的小機關還是阿六做的,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再加上兩匹訓練有素的馬,從哪都能走。

於是,纔剛當了幾天跟班的楊好和鄭當,這幾日又光榮下崗了。

此時此刻,阿六禁不住張壽的逼問,只能無可奈何地坦白道:“少爺在講課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南城兵馬司,審過那個陳瘋子。我挺擅長和瘋子打交道的,從他嘴裡問出,那幾句話是別人反反覆覆教他的,給了他十個肉餅,還承諾把銅鑼也送給他玩耍。”

明知道更應該留意後半截話,可張壽的注意力就是詭異地集中在擅長和瘋子打交道這一句上……甚至還在想,花七聽到這話是什麼心情。

“陳瘋子還顛三倒四地說,他敲鑼敲得太興奮,有一句話忘記說了,人家還要他說,司禮監的人都是禍害,就應該廢除司禮監!我問不出其他,就故意在離開大牢的時候露出了點破綻,引出了一個內鬼。就是那傢伙說,收了司禮監一個秉筆的錢,這纔來打探的。”

說到這,阿六見張壽鬆開手,摸着下巴在一旁沉思了起來,他就開口問道:“那個內鬼只說收錢打探那陳瘋子受誰指使,沒說別的,但我覺得,是司禮監那個秉筆演苦肉計。”

張壽本來就琢磨着,今天這件事就和昨夜楚寬自請處分,皇帝卻一口氣把司禮監四個頭頭擼掉三個的簡單粗暴一樣,怎麼瞧怎麼都透着詭異的味道,此時阿六一說,他頓時覺得有些豁然開朗。他笑着衝少年豎起了大拇指,隨即就搶過繮繩一躍上馬:“好吧,反正不管我們的事,由得別人去狗咬狗!走,歲暮天寒,我們回家涮火鍋!”

第五十六章 演技不過關?第五百三十五章 嫁給我吧第七百二十五章 非專業扮鬼第八百一十三章 輕鬆和緊張第三百一十四章 公子落難記第三百八十六章 狗咬狗,人捧人第三百二十章 贈劍,耿直第四百零二章 祖制就是屁!第一百零六章 尋人司禮監第五百一十六章 祥瑞和奇葩第二百六十六章 三月三日天氣新第三百七十一章 其罪當誅,其情可憫第七百八十四章 信之不疑第二百九十八章 恰同學少年第六百一十六章 決裂,負荊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兩百一十六章 小家子氣第四百九十章 將嘴賤進行到底第三百九十七章 述而不作?第四百一十八章 大胃王,拉客人第一百八十五章 太祖手札第四百三十八章 絆腳石須除第四百八十七章 陪客和眼光第七百九十章 意難平,過不去第三百二十一章 好劍,別小氣第七百六十一章 鷹犬和評判第七百一十一章 跋扈,早朝第三百九十六章 二人轉?第三百二十一章 好劍,別小氣第八百四十二章 大忽悠第七百零四章 領命第二百三十七章 母子第二百六十八章 丈人見女婿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一百九十九章 聽你的第六百四十章 婚禮賀客忙第六百六十五章 緊急任務第六百八十章 安慰第六百九十六章 陪罰站的小夥伴第七十七章 我信了你纔有鬼!第六百二十二章 決意第三百七十九章 猶如陽光第七百七十七章 揠苗助長,一呼百應第七百五十八章 另闢蹊徑第七百五十五章 新婚第一百一十二章 請君再上轎第八百零九章 簡單粗暴效果好第六十七章 婚約由來第四百九十四章 求同存異第五百八十章 爲老不尊第二百四十八章 過年第六百八十四章 嫁妝,傳書第四百八十七章 陪客和眼光第五百二十四章 裂痕第二百七十三章 婚期何日第四百九十五章 出言不遜引禍來第四百零九章 教學相長第四百九十五章 出言不遜引禍來第三百七十五章 吃貨和意外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五百三十九章 老師充家長第七百八十章 請君入甕第三十一章 既見君子第六百六十七章 自知之明第六百八十四章 嫁妝,傳書第九十六章 表決心和不知道第三百一十六章 確實有問題!第四百二十六章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第一百四十三章 聲聲驚堂木第三百二十四章 泄憤和蹭飯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二百五十三章 別苗頭第三百七十二章 善地?惡地?第八百一十六章 戳戳第五百五十八章 有所求第四百二十九章 好久不見?第五百七十二章 爲人子第三百一十九章 羞辱第七百三十四章 雞犬不寧第三百零五章 棍下留人?第五百五十三章 循循善誘,連消帶打第六百二十八章 好有道理第兩百二十七章 說來就來第三百九十三章 別把欽使當二小子第八百八十章 劫後第六百八十六章 求助,劫持第六百五十五章 太子的三道題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一百五十四章 念頭通達第七百七十章 公道在人心?第八百六十三章 惶惑第七百五十二章 上樑不正下樑歪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子激學官第五百八十一章 心寬和後患第五百九十六章 道不同不相爲謀第二百五十三章 別苗頭第六百七十九章 探視第六百三十一章 負重前行第三百二十六章 耀武揚威
第五十六章 演技不過關?第五百三十五章 嫁給我吧第七百二十五章 非專業扮鬼第八百一十三章 輕鬆和緊張第三百一十四章 公子落難記第三百八十六章 狗咬狗,人捧人第三百二十章 贈劍,耿直第四百零二章 祖制就是屁!第一百零六章 尋人司禮監第五百一十六章 祥瑞和奇葩第二百六十六章 三月三日天氣新第三百七十一章 其罪當誅,其情可憫第七百八十四章 信之不疑第二百九十八章 恰同學少年第六百一十六章 決裂,負荊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兩百一十六章 小家子氣第四百九十章 將嘴賤進行到底第三百九十七章 述而不作?第四百一十八章 大胃王,拉客人第一百八十五章 太祖手札第四百三十八章 絆腳石須除第四百八十七章 陪客和眼光第七百九十章 意難平,過不去第三百二十一章 好劍,別小氣第七百六十一章 鷹犬和評判第七百一十一章 跋扈,早朝第三百九十六章 二人轉?第三百二十一章 好劍,別小氣第八百四十二章 大忽悠第七百零四章 領命第二百三十七章 母子第二百六十八章 丈人見女婿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一百九十九章 聽你的第六百四十章 婚禮賀客忙第六百六十五章 緊急任務第六百八十章 安慰第六百九十六章 陪罰站的小夥伴第七十七章 我信了你纔有鬼!第六百二十二章 決意第三百七十九章 猶如陽光第七百七十七章 揠苗助長,一呼百應第七百五十八章 另闢蹊徑第七百五十五章 新婚第一百一十二章 請君再上轎第八百零九章 簡單粗暴效果好第六十七章 婚約由來第四百九十四章 求同存異第五百八十章 爲老不尊第二百四十八章 過年第六百八十四章 嫁妝,傳書第四百八十七章 陪客和眼光第五百二十四章 裂痕第二百七十三章 婚期何日第四百九十五章 出言不遜引禍來第四百零九章 教學相長第四百九十五章 出言不遜引禍來第三百七十五章 吃貨和意外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五百三十九章 老師充家長第七百八十章 請君入甕第三十一章 既見君子第六百六十七章 自知之明第六百八十四章 嫁妝,傳書第九十六章 表決心和不知道第三百一十六章 確實有問題!第四百二十六章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第一百四十三章 聲聲驚堂木第三百二十四章 泄憤和蹭飯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二百五十三章 別苗頭第三百七十二章 善地?惡地?第八百一十六章 戳戳第五百五十八章 有所求第四百二十九章 好久不見?第五百七十二章 爲人子第三百一十九章 羞辱第七百三十四章 雞犬不寧第三百零五章 棍下留人?第五百五十三章 循循善誘,連消帶打第六百二十八章 好有道理第兩百二十七章 說來就來第三百九十三章 別把欽使當二小子第八百八十章 劫後第六百八十六章 求助,劫持第六百五十五章 太子的三道題第五百八十七章 好爲人師第一百五十四章 念頭通達第七百七十章 公道在人心?第八百六十三章 惶惑第七百五十二章 上樑不正下樑歪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子激學官第五百八十一章 心寬和後患第五百九十六章 道不同不相爲謀第二百五十三章 別苗頭第六百七十九章 探視第六百三十一章 負重前行第三百二十六章 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