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鍋

三皇子作爲太子,需要考慮兄友弟恭這種孝悌問題,所以不能對明明沒感情的二皇子口出惡言,而四皇子這個熊孩子則是發現父皇似乎頗爲傷感,所以知道自己很容易說錯話的他聰明地三緘其口,但朱瑩就沒這個顧忌了。

愛憎分明,本來就是她爲人處事的最大宗旨,就算她真的是皇帝和裕妃的女兒,可二皇子和她有仇有怨,她可不想假惺惺掉眼淚陪着皇帝一塊傷感,她不是三皇子那樣的好兒子!

而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之後,她見面前那父子三人無不面色僵硬,當下就緩和了口氣說:“二皇子從小就和我過不去,但他打架打不過我,吵架吵不過我,耍陰謀詭計也都被我用強力碾壓,所以只有他對不起我,我卻從來沒有對不起他!而皇上你呢,你有對不起他嗎?”

“您又不是沒有動過親自教導他們的心,但結果不是都被皇后……廢后給擋了回去?三皇子和四皇子就更不用說了,誰會和一貫欺負他們,蔑視他們的哥哥有感情?皇上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大概覺得您對二皇子,甚至對大皇子的發落太狠,可曾經受他們所害的人呢?”

“哦,大皇子好歹害了滄州一堆人,二皇子還只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鬧騰,頂多也就是打死了幾個僕婢,當街對陸三郎如今的妻子惡語相向,攪出一堆鬧劇,頂了天就是想要和廢后重新修好,卻鬧出來一樁坤寧宮下毒的笑話而已。但如果不是母子相疑,又怎至於此?”

“說實話,更無辜的是那條船上興許隨他殉葬的人!”

“住口!”

聽到皇帝這一聲低吼,剛剛還震驚於朱瑩這大膽言語的三皇子打了個激靈,慌忙又添了一隻手,一把按住了皇帝的手背,苦苦勸道:“父皇,瑩瑩姐姐她一向都是這樣有話直說,還請您千萬別怪她,她沒有惡意的!”

四皇子也反應了過來,趕緊幫腔道:“對對,父皇,當初瑩瑩姐姐還被大哥和二哥聯手起來欺負過,要不是她厲害,早就被欺負慘了!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父皇您千萬別生氣!”

見兄弟倆全都竭力幫自己說話,朱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譏誚的笑容,隨即就非常隨便地屈膝行了一禮道:“皇上若是不高興我說的話,回頭我認罵認罰就是,但我沒有說錯話,所以絕不會認錯的!夜深了,明天還要上朝,還請皇上不要熬夜累壞了身子。更何況……”

她直起身,掃了一眼那兩個滿臉緊張彷彿生怕自己繼續語出驚人的小傢伙,卻是招了招手道:“更何況三皇子和四皇子如今課業繁重,晚睡晚起對他們的身體不好,對他們的課業更不好!而且,他們纔是真正擔心你的人。我告退了!”

見朱瑩自說自話地徑直轉身往外走,三皇子和四皇子完全傻眼了,全都不知道是該攔住人呢,還是該就這麼放人走。

四皇子素來行事衝動,此時倒是一鬆手就想去追朱瑩,可才跑了一步,就被人一把揪住了領子,惱火的他扭頭一看,發現不是自家三哥,而是父皇,他立馬就老老實實站住了。可等到朱瑩出了門,他到底還是忍不住退回兩步,小聲問道:“真的就讓瑩瑩姐姐這麼走了?”

“你父皇都差點被她指着鼻子罵了,你要把她追回來,讓朕繼續捱罵?”

皇帝板着臉瞪了熊孩子一眼,見人噤若寒蟬,他就鬆開了手,任由其一溜煙跑到了三皇子背後躲着,他這纔沒好氣地說:“姨母之前入宮時,就說得朕啞口無言,如今瑩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又排揎了朕一頓!真是進了朱家的門,行事做派就都是朱家人的性子!”

三皇子發覺皇帝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生氣,他不禁鼓起勇氣說道:“父皇,剛剛瑩瑩姐姐說的有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是要查,但也要儘快有個結果。否則,一定有人會胡言亂語,中傷父皇的名聲。”

“朕本來就沒什麼好名聲。”皇帝自嘲地一笑,“朕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頑劣的名聲在外,和你如今的勤奮好學,溫文有禮實在是沒法比。所以,朕的名聲無所謂,你的名聲卻不能損傷。朕之前甚至還想過,要不要乾脆承認,是朕讓人半路上把船給沉了……”

“父皇!”這一次失聲驚呼的卻成了三皇子。面色煞白的他甚至連牙齒都在打顫,好半晌才奮力叫道,“父皇怎麼能這樣想!兒臣這個太子才當了幾天,並不在乎什麼名聲,而父皇身爲天子,又豈能自污聲名?而且,那條船上船長和船工水手的遺屬會怎麼想!”

“是啊,朕也是想到那些無辜死難者,方纔意識到這黑鍋朕沒辦法背……本來就不是朕乾的,朕幹嘛要背這口黑鍋!”

皇帝嘿然一笑,卻是直接在三皇子的腦袋上狠狠揉了兩下,見四皇子從三皇子背後探出頭來,豎起大拇指搖了搖,也不知道是誇他這個父皇,還是誇三皇子這個哥哥,他不禁有些好笑。

“但朕已經想好了,回頭就公佈你們二哥的死訊,詔告天下,他已經死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皇帝神情轉冷,眼神亦是冷酷:“既然他活着的時候也沒做什麼好事,如今就不要因爲生死不明而惹出亂七八糟的事端了。若是真的有人救上他送到京城來,那麼朕自然可以反口。可若是日後再有人用他的名義冒出來生事……”

“那麼,假充皇子,殺無赦!”

面對父皇如此殺氣騰騰的口氣,四皇子頓時打了個寒噤,而三皇子卻忍不住問道:“可要是父皇說二哥……二哥死了,別人怎麼會送他上京?萬一他到官府求救……”

聽到那個死字聲音極輕,彷彿是覺得這樣說實在不吉利,皇帝又好氣又好笑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太子,卻是搖了搖頭道:“如果沉船是事故,那麼他活下來的機會很小。如果沉船是陰謀,那麼又要分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別人要殺他,那麼他絕對不可能活下來。在海上那種必死的環境之下,就算善泳者也要憑藉運氣才能活下來,更何況是他?可以說,他幾乎就是死定了。”

“至於第二種可能,別人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是爲了救他,那麼,自然一定會把他救出來。救出來之後絕不會送京。不管佔山爲王,落草爲寇,揭竿而起,到時候總有相應的消息。朕搶先一步先說人死了,那麼日後地方官府和駐軍在清剿又或者鎮壓的時候,也能少點顧忌!”

這一次,三皇子貨真價實地覺着渾身發冷。如果不是背後四皇子壓着他的肩膀,從來都被父皇保護得很好,從前頂了天也就是被嫡母和兩個哥哥欺負一下子的他,幾乎覺得有些站立不穩。他一下子明白了父皇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張壽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更明白了他們一直提醒他,要他好好對待自己的四弟,那是什麼意思。

原來,有時候哪怕自己不作死,也有很多惡意的眼睛在盯着,有很多惡意的黑手在隨時隨地都準備伸過來!二皇子若是真的落在這些人手中,那麼真的還不如死了!

接下來皇帝又說了些什麼,三皇子已經有些渾渾噩噩,大多數時候只是被動應是,直到告退出去的時候,他方纔稍稍有些驚覺,但因爲四皇子拉拽着他,他最終沒有多說什麼,直到走出乾清宮正殿,冷風吹在臉上,他這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而三皇子前後的變化,皇帝看在眼中,卻也沒有繼續敲打和提醒,直到兄弟倆離開,枯坐在寶座上的他方纔輕輕嘆息了一聲。足足良久,他就聽到了花七的聲音:“皇上,就在太夫人和趙國夫人一塊去見了太后之後,太后去鹹安宮見了敬妃。”

對於這樣一件突發事件,皇帝已經沒有太激烈的反應了。他無精打采地冷笑道:“太后總不會是去賜死敬妃,替朕收拾殘局吧?”

他這本來只是隨口一說,可發覺花七並沒有回答,他登時再次驚怒了起來。可還沒等他厲聲質問,花七就已經把太后臨走前對敬妃的最後那番話給複述了一遍。這下子,皇帝登時無力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太后也許只是隨隨便便把黑鍋推給皇后,推給大皇子,也許是真的有相關的證據,但事到如今,追究是真是假已經沒有太大意思了。

自從廢后逐子,又或者更準確地說,其實也就是棄長立幼之後,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就如同太夫人那一句振聾發聵的話一樣,他既然不後悔立了三皇子,那麼面對這件突發之事,他的反應只能是唯一一種。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朕記得之前吩咐過楚寬,讓他去翻翻典籍,看看皇貴妃的冊封儀制如何。想來以他做事的主動,相應的典冊應該都翻過了。貴妃和皇貴妃的冠服幾乎沒有差別,只要一應儀制都能合乎禮儀,改日就能把和妃的冊封禮辦了。”

之前皇帝決定不繼立皇后,甚至把風聲都放了出去,而且最終晉封了兩位貴妃,花七自然知道,天子並不願意援引子以母貴,母以子貴的古禮。

可在如今這節骨眼上,皇帝卻突然要再加封和妃爲皇貴妃,那麼,分明是爲了杜絕悠悠衆口,不再是以自身喜惡爲先。畢竟,和妃實在是稱不上盛寵。

“臣立刻就去慈慶宮。”少有正經地凜然答應之後,花七又沉聲說道,“二皇子從天津啓程時,確實只有一條船,據說是因爲那條船乃是兩千料海船,向有吉名,又能裝載很多人,船上還有以防萬一的小舟。船上是鎮海大營派的總共軍士六十名,船長水手超過四十人。”

“再加上雜七雜八的隨從之類,大概船上有一兩百人。具體人數,臣也不是很分明,楚公公大概更清楚一些,但這件事主要是交託給鎮海大營的,畢竟,臨海大營先後出過兩次事。”

對於花七這樣的解釋,皇帝沒有多問,而是微微揮了揮手,彷彿是示意人立刻去辦。等到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之後,天子這才笑了兩聲。

差一點點,他剛剛就認爲是自己的母后算無遺策,替他斬草除根,根除隱患,再把黑鍋推給廢后。可再轉念一想,太后如果真的要這麼做,那麼廢后和大皇子二皇子母子三人大概會一股腦兒全都死在宮裡,根本就不會放出去留下任何隱患,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想太多了。

可他實在是沒辦法忘記,當父皇嚥下最後一口氣時,震驚失神的他還在嚎啕大哭,母后卻已經擦乾眼淚出去安排一切,而後在操持國事的時候,手段更是柔韌和強硬兼備,讓人眼花繚亂,就彷彿是早料到了這一天似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朕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路魑魅魍魎!”

這一晚上,從趙國公府到宮中,也不知道多少人徹夜未眠,但這並不包括今天成功讓衆多人抑鬱了的張壽。

大冷天的早晨總是最好睡,當他被阿六叫起牀的時候,難以避免地有些起牀氣。洗漱之後,他就被阿六強拉到外頭活動了一下身子,舞了一刻鐘的劍——雖然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爲一個劍客,更不可能打得過朱瑩,但並不妨礙他儘量藏一招防身手段。

等到早飯後裝束停當去見過吳氏,張壽帶着阿六出門登車時,卻意外地發現空中飄雪,而自家門前圍牆下赫然多了一排立雪之人,每隔幾步遠就有一個,粗略估計,少說也有二三十。看那裝束,似乎是出自銳騎營。

見張壽扭頭看向自己,阿六簡單明瞭地說:“他們說是奉命,其他無可奉告。”

想想昨天好像還沒有任何苗頭,張壽頓時大爲狐疑,可再想想人家又沒人上來干預他出門,他考慮了一下就對門房吩咐道:“回頭問問他們,是否需要熱湯和早飯。要的話,你們就給他們送過去,如果因爲他們規矩嚴明而不能,那就只好算了。”

說完這話,張壽就立刻帶着阿六登車坐定,隨即閉目養神了起來。管人家是幹什麼的,他就當是來幫他看守家宅的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多幾個不要錢的看門人,反正他也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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