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沒問出來。”花繁看着言六月笑了笑。
言六月一聽他什麼都沒問出來頓時覺得自己是被人耍了,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你什麼都沒問出來?”
“是啊,什麼都沒問出來。”花繁一臉的理所當然,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此刻說的話有多麼的不對。
“二哥哥跟你一樣,跟他們談話的時候,他們都表現的很熱情,可是一扯到那叫什麼荷花還是蓮藕的身上,他們就閉口不談。”
“我跟二哥哥就被他們給轟出來了,一連找了好幾家都是這樣。”
說着花糖就扭頭對花繁道:“你剛纔說你找到線索了還把我嚇了一跳,我想着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你到哪兒找的線索?”
花繁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得意地對言六月一挑眉。
“你這不是在耍我呢嗎?”言六月一拍桌子:“把錢還給我。”
這孫子竟給自己擺這麼一道,可是不對啊,他要是真什麼都沒問出來,那爲什麼他說的又好像這麼有道理呢?
“我雖然沒有問出來,但是我不是猜測出來了嗎?我相信剛纔我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那哪是你猜測的?分明基本上都是我說的!”言六月一咬牙。
“可是頭是我先起的呀,如果不是有我引導你,你怕是也想不出來吧?”
這倒是真的。
言六月失語,她看着花繁抿了抿嘴,憋了半天才道:“要不然你退我五十兩,算你贏一半,我也贏一半。”
“畢竟這個線索是咱們兩個人共同找出來的,你不能全貪了。”
聞言花繁一下就被逗笑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那張銀票遞給言六月:“我逗你玩兒呢,我要你錢幹什麼?”
“這還差不多。”言六月伸手去拿,結果有一隻手快了她一步先把錢給拿過去了。
“憑什麼呀?!”花糖不開心的嘟起嘴巴:“二哥哥,這賭注就是你贏了,你幹嘛不要她的錢啊?”
“給我!”言六月一見花繁不要自己的錢,花糖倒是往上湊就對他伸出手:“快點給我。”
“給你什麼給你?你怎麼跟我說話的?我可是小殿下,膽子肥了你!”
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丫鬟這麼跟自己說話,不要命了吧她?
“你想要錢啊~”花糖說着就對她晃了晃手:“那你來拿呀。”說着他起身就往外跑。
言六月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去追他:“把錢還給我!”
花繁看着在院中你追我趕的兩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想,能讓言六月有這麼大的反應,又能讓他跑起來的也就只有錢了吧。
這個小財迷啊!
到了晚上,三人又再一次去了義莊,但不同的是之前還害怕到要死的村長,這次竟然要跟着他們一起。
有了那個村長在,幾人辦事兒就沒有那麼自在了起來。
言六月看着縮在角落很害怕的村長上前對他道:“我說你既然都這麼害怕了,爲什麼還要跟過來?”
明明昨天還拼命的要逃跑,今天就主動跟了上來,別是察覺出什麼來了,那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我不能讓幾位以身犯險啊,這位姑娘說的對,我是一村之長,那我斷然不可能遇到事往後退縮啊!”
“你昨天可不是這個態度啊。”言六月看着他:“你別是防備着我,們所以今天才跟過來。”
“哎呦,這位姑娘這是哪兒呀?你可真是誤會了,可別開玩笑啊,我怎麼能防備你們呢?”
“你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言六月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你回去吧,這裡你暫時幫不上什麼忙,除非你是害怕我們知道些什麼不該知道的,所以才一直跟着我們提防着。”
“這……”聞言村長心虛的看了一眼花繁,後者對他歪了歪頭。
隨後他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行了,便點了點頭:“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幾位要是有什麼事情提前通知小人,小人好提前做準備。”
聞言言六月點了一下頭,村長這才離開了義莊。
“這個老油條,他肯定是覺得咱們察覺到了什麼,害怕咱們會在他背後搞鬼,所以纔不顧害怕非要跟上來。”言六月道。
“別看這地方小。”花繁雙手環胸饒有趣味的看着村長離開的方向:“但是水依然深不可測,每個人都爲了自己的私慾跟慾望爭的頭破血流。”
“這倒是真的,只不過那個村長既然都已經走了,荷花會不會出來?”
“現在這種時候也就只能等了,希望她能出來吧。”
聞言言六月點了點頭。
“啊!!”
突然這時,村長的慘叫聲在遠處傳來,二人一驚,隨後三人立刻循着聲音的方向跑去。
跑出義莊,就看到村長頭破血流的坐在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進了小巷子裡。
“你看着他,我去追!”花繁快速的吩咐了一聲就追進了小巷子裡。
“鬼!我看見鬼了!”村長嚇得哇哇大叫。
“行了你。”言六月看着滿臉是血的他:“你現在這副樣子比鬼還嚇人,傷哪兒了?”
“頭,頭。”村長指着自己還在往外冒血的腦袋:“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看看。”言六月蹲下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雖然深,但還不至於要命。
“自己用手捂着點,還死不了。”
“二哥哥。”這時花糖看到花繁重新回來就趕忙迎了上去:“你沒事吧?”
花繁搖了搖頭,隨後看向坐在地上直抖的村長。
三人一起把村長送到了大夫的家裡,就一邊往外走一邊商討着剛纔的事情。
“看來我們猜的方向是對的,荷花之所以扮成鬼就是想要尋仇,村長是她的這次目標,這次沒得手,下次她肯定還會繼續。”言六月道。
花繁點了點頭:“我剛纔去追她,她很快一下就沒影了,應該是她從小在這裡長大,所以很熟悉這裡地形的原因。”
言六月點了點頭,隨後道:“現在只要找到荷花跟她說明我們不會傷害她,是來幫她的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問題是我們到哪去找她呀?”花糖苦着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