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言六月點了點頭:“我確實是新來的。在這裡面我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什麼都不瞭解,經常容易闖禍,可是也沒有多像大哥你這樣心地善良的人來幫助我。”
“怪不得。”侍衛看着言六月眼珠子都快要看出來了。
“我就說這宮裡的丫鬟沒有一個像你生的這麼俊俏,我還以爲你是哪家的小姐。”
“大哥你就別打趣我了。”言六月裝作害羞的低下頭。
她這個時候也只能低頭,她不知道害羞是什麼感覺,所以自然是裝不出來害羞的表情。
花繁告訴她,她這個時候只要低着頭,不讓侍衛看到她的臉,就能讓其覺得她是在害羞。
“我說的是真的。”侍衛爲看着言六月眼冒桃心:“我真的沒在宮裡面看到過像你這麼俊俏的丫鬟。”
言六月擡起頭,錯過侍衛的眼神看着從窗戶那翻出來的人。
“對了,你說你沒有可以尋求幫助的人,那以後你有什麼麻煩就來找我吧,我叫……”
“謝謝。”眼看着花繁走沒了影,言六月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她一把搶過侍衛手裡的衣服,站起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
弄得侍衛一下就蒙了,他手還保持着拿衣服的動作,愣愣的眨了兩下眼睛。
隨後剛冒出愛情嫩芽的小心臟立刻碎了一地。
他受傷的站起來,看着言六月離去的方向不死心的喊着:“姑娘,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然而得到迴應的是一片寂靜,那侍衛抓了抓頭,心裡想着難不成是他哪兒說錯了?爲什麼她的態度會有那麼大的轉變?
隨後侍衛就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一稟,快步走到花繁的房間窗戶前向裡面張望。
看到了牀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一看就是有人睡在裡面,侍衛鬆了一口氣,隨後不甘心的繼續盯着言六月離去的方向。
言六月跑到園門口就看到花繁跟前來接他的小太監正站在一起。
“你怎麼來的那麼晚呢?”小太監一看到言六月姍姍來遲就忍不抱怨:“我跟你主子都在等着你呢,你這丫鬟倒是好大的譜。”
聞言言六月看了花繁一眼,後者對小太監道:“還是先走吧,別讓三弟等着急了。”
一聽到花糖,那小太監立刻不再多言多語,領着他們兩個人就往外走。
之後他們就順利地在宮門口跟花糖集合,坐上了轎子,花繁懸着的心才能稍稍的放下一些。
言六月則坐在外面跟趕馬車的馬伕坐在一塊兒。
“二哥哥,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花糖看着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花繁搖了搖頭,隨後將懷裡揣着的糖果遞給他。
“我忘記我要送給你的糖放在哪裡了,所以我找的時候費了點時間。”
“你給我帶糖了呀~”花糖一聽就樂了,他開心的接過,笑嘻嘻的看着花繁:“謝謝二哥哥。”
“不客氣,我還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怕是也沒有機會能參加狩獵大會。”
“那我們兩個人這就算是扯平了。”花糖看着花繁對他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花繁覺得他這樣可愛,便對他笑了笑,然後摸了摸他的頭。
隨後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唐突,愣了一下,然後懊惱的收回手。
這個花糖似乎有種魔力,他只要一笑,讓別人看到他天真無邪的笑容後,就會覺得這個人真的沒有什麼傷害,就是一個願意賣萌又討喜的孩子。
但實則他應該是一個藏着惡魔的天使纔對……
看着一臉不自然的花繁,花糖眨了眨眼睛,隨後從袋子裡面掏出了一顆糖果,打開放在了嘴裡。
糖果的香甜瞬間侵滿整個口腔,花糖幸福的眯起了眼睛,遞給花繁一顆:“二哥哥你也吃。”
“我不吃。”花繁搖了搖頭:“你自己吃吧。”
花糖沒再讓他,一路上吃了不少糖果,看着他腳邊一堆的糖紙,花繁終於能理解他爲什麼會牙痛了。
就照他這種吃法,他的牙沒全都掉了都算是他幸運的了。
車隊大約行駛了將近兩個時辰纔到達了目的地。
花繁跟花糖一下那車就看到好多人在空地上開始駐紮營地,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
“二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就回來,你不要亂跑,在這裡等我啊。”
聞言花繁點了一下頭。
“你確定你用的那招行嗎?”言六月看着花繁。
“若是讓皇太后知道你用這種小計量騙她的話,估計到時候她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繁想的計策就是讓自己找個跟他體型差不多的小太監,先將其弄暈,然後藏在他房間裡面。
他早就算好了,皇太后肯定會有人來攔着自己,於是她就假裝自己回去睡覺。
他先躺在牀上,之後自己再製造點什麼出來吸引那個侍衛的注意力。
花繁在這期間就把打暈的那個小太監挪到牀上,假扮成自己睡在上面。
然後再從窗戶那跳出來,跟來接自己的人匯合。
皇太后一定不會想到花繁會提前想出對策,只認爲一個侍衛就能將他困住,所以肯定不會在多設防什麼。
所以他們一路才能暢衝無阻的來到了這,但若是讓皇太后最後知道花繁戲耍了自己,估計到時候肯定會跟花繁過不去。
那老太太看着控制慾很強,不能容忍別人反抗她,花繁這麼做,無疑是在摸老虎屁股。
“身前哪管身後事?”花繁看着言六月。
“而且再說了,這不還有個擋箭牌呢嗎?”說着花繁就看向花糖的方向。
“人家想當你的小迷弟,你倒是把他當成了一顆棋子。”
“這麼好的一顆棋子,若是不用就浪費了。”花繁毫不隱瞞自己將花糖當成了一顆棋子。
“那我呢?”言六月看着他突然問道:“你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一顆棋子?”
聞言花繁看了她一眼,沒搭腔。
後者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是不是從見我第一面起,你就已經把我當成了你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