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欺負也不行啊,誰讓他是我老闆呢?”
“老闆?”乾孃聽着一愣:“你不是說他是你朋友嗎?怎麼又成你老闆了?”
“是朋友也是老闆。”
更是欠債人,言六月在心裡這樣想着,欠了自己這麼多錢,還跟個大爺似的指使這個指使自己那個。
果然人家說的沒錯,欠錢的都是大爺。
聞言乾孃笑了笑,隨後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言六月,乾孃您叫我阿月就行。”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阿月,你是不是喜歡繁兒啊?”
聞言言六月腳步一頓,隨後搖了搖頭:“不啊,乾孃您爲什麼這麼問?”
“你不用着急否認,乾孃都是過來人了,你一個姑娘家,肯爲繁兒以身犯險,這不是喜歡這是什麼?”
“乾孃,您真的誤會了。”言六月怎麼也沒有想到花繁的乾孃竟然會因此聯想到自己喜歡花繁,這怎麼可能呢?
她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人?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喜歡一個人,但是她絕對不可能。
“我沒誤會,不過你放心,乾孃知道你一個姑娘家的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乾孃都明白的,你放心,乾孃一定不跟繁兒說。”
“這是咱們兩個人的秘密。”
怎麼言六月搖了搖頭,似乎在表示自己的無奈,不過她誤不誤會對自己來說沒有什麼改變,反正花繁本人不誤會就行。
說話期間,言六月揹着乾孃就跟花繁等匯合了。
“乾孃。”花繁看到言六月成功將乾孃救了出來,立刻露出了個放心的笑容,隨後他大步上前,從言六月的背上接下她:“乾孃,您怎麼樣?”
“我沒事兒。”乾孃無奈的看着花繁,隨後用下巴指了一下一旁的言六月:“阿月可是爲了救我都受傷了呢。”
聞言花繁一愣,扭頭看向言六月:“傷哪了?”
言六月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沒事,傷胳膊了而已”
“什麼叫而已呀?被刀割了可深一個口子呢,你快去看看她。”乾孃說着就把花繁推向言六月。
花繁不知道自家乾孃這突然間是怎麼了,只得無奈的看着她。
“眼下不是看誰受傷的時候,乾孃,我先把您送出城去,老家您就不要回了。”花繁對乾孃道:“我會把您送的遠遠的,那邊我都已經給您安頓好了,您只要聽我的話就行了。”
乾孃點了一下頭。
“乾孃的腳扭傷了,你揹着她。”言六月提醒花繁。
花繁應了一聲後彎腰背上乾孃,就鑽進了小路。
趴在花繁背上的乾孃扭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還在警惕的四處看的要六月。
“繁兒,阿月姑娘,你是怎麼跟她認識的?”
“怎麼了乾孃?”花繁不知道爲何干娘突然提起了言六月,就輕聲道:“就是偶然認識的。”
“她是個好姑娘。”乾孃笑了笑:“而且我覺得,她對你似乎有意思。”
聞言花繁一怔隨後無奈地笑了出來:“乾孃,您就別瞎想了,她怎麼可能對我有那意思?”
她連喜歡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有意思?
“你別不信乾孃說的話,乾孃都是過來人了,我問你,你對這小姑娘有恩嗎?”
“沒有啊,我倒還欠了她不少呢。”花繁笑了笑,從見第一次見面起,他就一直在給言六月討麻煩,還自己對她有恩呢。
“那不就得了麼,這就算是有吧,得多大的恩呢?才能讓人家小姑娘爲你以身犯險,這何況說的是沒恩呢?”
“這姑娘肯定是對你有那份意思,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說,這姑娘乾孃看着不錯,你呢?覺得她怎麼樣?”
“我嗎?”聞言花繁想了一下:“她也是個不錯的姑娘,不過就是性子太冷淡了,我都沒看過她笑。”
“不笑又能怎麼樣?生性善良的好姑娘就非要笑嗎?你要是覺得她不錯你就主動一點,大小夥子別那麼臉皮薄。”
“這好姻緣都是靠主動出來的。”
一聽到自家乾孃在這種時候還不忘給自己說姻緣,花繁直接無奈的笑了出來:“乾孃啊,您讓我說您什麼好?”
“您現在就別操心這些了,眼下是趕緊先把您安全送出城再說,咱們現在還沒安全呢,還在皇宮裡呢,我害怕有詐,您倒害怕我娶不上媳婦兒。”
“我能不害怕嗎?我們家繁兒要樣貌有樣貌,要身份有身份,這就差一個好姑娘了,乾孃覺得阿月姑娘就是不錯。”
“再說了,乾孃還着急抱孫子呢。”
“乾孃行了,這怎麼扯到孫子上面了呢?不着急,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呢。”
他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完,哪有心思想兒女情長啊?
聽到花繁說的還沒有事情做完,乾孃先是頓了一下,隨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乾孃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乾孃也知道我勸不住你,但是你要記住乾孃說的話,凡事無愧於心就好,切莫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聞言花繁抿了抿嘴,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花繁!”
突然,言六月在身後喚了一聲,花繁心裡一咯噔,立刻停下了腳步,警惕的往四周瞧了一眼:“怎麼了?”
“後面好像有人追過來了。”
說話期間,一支羽箭劃破黑暗,直接射中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
那人發出了一聲悶哼,就倒地身亡了。
“都蹲下!找掩體!”花繁一驚,趕忙揹着乾孃躲到了樹後面。
“應該是皇太后的人追過來了。”言六月看着花繁:“怎麼會這麼快?”
“怕是他們一直都注視着我們,爲的就是現在想找個機會將我們一網打盡。”
言六月看着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火把:“現在跑肯定是來不及了。”
“若是讓他們一招全堵在那兒,花繁,怕是你沒有辦法解釋過去了。”
“繁兒……”乾孃一聽心裡就一咯噔,她擔憂的看着花繁:“這可該如何是好啊?都怪快乾娘拖累了你們兩個人。”
“您別說這樣的話!”花繁攥緊她的手:“你放心,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您平安的送出去,哪怕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