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對言六月有很大意見的花糖,花繁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反而轉移了話題。
以免一會兒花糖越說越生氣,再去找言六月的麻煩。
“外面這麼熱鬧你怎麼進來了?”
“我這不是想着你自己一個人在帳篷裡面肯定會無聊嘛,也不知道外面那羣死奴才有沒有給你送飯。”
“所以我就讓他們打包了點我喜歡吃的,想着給你拿進來,結果我看你這不是吃完了嘛。”
花糖說着就撇了一眼他們面前的空碗,隨後有些吃味道:”原來有人惦記你了,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惦記嘛。”
“三弟哪裡的話?”花繁笑了笑:“你能惦記我,讓我很開心。”
“這什麼開心的?不過既然你都吃完了那就別吃了,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你身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還好,三弟不必多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花糖皺起眉毛:“不管怎麼說,你可是我親二哥呀,你受傷我當然會擔心啦。”
“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把你傷成這樣。”
“這誰知道呢,這件事情我雖然想查,但也是無能爲力。”
“對了三弟,正好我問問你,你有沒有看過誰隨身攜帶一個玉哨子?”
“玉哨子?”花糖撓了撓頭髮,隨後恍然大悟。
“啊,二哥你說的是那天你找的那個哨子吧?那個哨子不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應該是襲擊我那幫人其中一個人的東西,我看那哨子做的精緻,應該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想,若是能知道誰喜歡哨子,或許就能抓住兇手了。”
“這我還真不知道。”花糖撓了撓耳垂:“不過二哥哥,這一件事情你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我這就沒人去打聽,保準給你打聽出來。”
“不要!”花繁聽着趕忙道:“那倒不必,這件事情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若是打草驚蛇……”
那個人肯定已經知道自己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也知道自己一定會借物找人,若是到時候再走漏了風聲,打草驚了蛇。怕是再想找他就難如登天了。
“這一點你放心。”花糖拍了拍花繁的肩膀,對他咧嘴一笑。
“我又不是傻子,我會悄悄進行的,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
“如此一來,就多謝三弟了。”
“不客氣。”花糖擺手:“外面那麼熱鬧,二哥哥,你不去湊湊熱鬧嗎?”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行吧,那東西我給你放在這,肚子餓了你就再吃點,我讓他們小聲些,不吵你睡覺。”
說着花糖就站起來對花繁笑了笑後,轉身出了帳篷。
外面鬧轟轟的聲音足足到了半夜才漸漸小去,那些人才知疲憊的回去休息。
四周靜了下來,花繁才感覺到倦意。他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迷迷糊糊之間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眉頭皺了皺,頭便一歪。像是失去了知覺。
隨後,窗戶口那就跳進來一個蒙着面的黑衣人,他提着一把大刀躡手躡腳的靠近牀邊。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反射在他手上的刀上,折射出涼意。
黑衣人走到牀邊,看着雙眸緊閉像是暈過去了的花繁,黑布外的眼睛漏出冷光,隨後他舉刀朝他砍去。
就在刀子即將碰到花繁時,本來還閉着雙眼的人突然睜開。
一雙異瞳閃爍着異樣的冷光,那黑衣人沒想到他醒着,明顯被嚇了一跳,手中落下的刀頓了一下,隨後再次狠狠地刺向他。
花繁也趁着他這頓住的空檔一個轉身,翻到牀的另一邊,然後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長匕首。就扎向黑衣人。
那黑衣人見此立刻揮刀去擋。兩方的刀劍碰撞到一起,發出噹的一聲。
黑衣人往後退了一步,看着半蹲在牀上的花繁動了動脖子,隨後朝他砍來。
花繁雖然身上有傷,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動作,只見他靈巧的一打滾,直接翻身下牀,躲過黑衣人朝他直逼的刀時,從側面攻擊他。
那黑衣人驚了一嚇,趕忙彎腰去躲,隨後卑鄙的一拳就擊向花繁受傷的腹部。
花繁也有所防備,大掌一擋,運用內力直接就將黑衣人震飛出去。
這一下扯到了的他傷口,疼的花繁眉頭一皺,額頭瞬間佈滿了冷汗。
黑衣人被擊飛幾米後穩住腳步,他一看到花繁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扯到傷口了。
當下就冷哼了一聲:“花繁,這就是你的命!你得認!”
“若是認命就是躺在這兒等着你們來取我的命的話,那這命我認不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你必須死。”
“那就試試好了!”花繁說着一歪頭,舉起長匕首,進入了備戰狀態。
“拿命來!”那黑衣人大喝了一聲,直逼花繁而來。
若是他身上沒有傷,對付這一個小小的黑衣人簡直輕而易舉,但是花凡的身上有傷口不說,現在又扯動了傷口,相比剛纔。他明顯佔了下風。
那黑衣人也知道花繁的弱點在哪。每一拳每一腳都朝花繁腹部的傷口攻擊而去。
弄得花繁只能吃力的防守,但卻無法進攻。
就在這時,只見那黑衣人虛晃一招,腳朝花繁腹部踢去。
花繁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但那黑人卻又揮刀朝他砍去。
花繁一驚,想躲卻已經晚了,他只覺得自己胳膊一痛,甚至能明顯的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刃劃破自己肌膚的怪異感。
他捂着流血的胳膊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提刀朝自己逼近的黑衣人,手放在嘴上正要吹口哨時。
帳篷外的門,突然被踹開。
言六月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還是有事來找花繁,門正是她踹開的。
黑衣人察覺有人進來後猛地轉頭看去,就見言六月站在帳篷門口。
言六月看到帳篷裡站了個黑衣人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只是默不作聲的走進來,然後將帳篷門一關,同時對花繁道:“守好窗口,別讓他跑了。”
聞言花繁輕輕一笑,默默的站在窗口,一副等着看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