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當下不思考,直接伸出手替他去擋。
殺意十足的羽箭直接穿透了言六月的手掌,伴有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粘膩聲,花繁轉過頭。
殺意十足的羽箭直接穿透了言六月的手掌,伴有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粘膩聲,花繁轉過頭。
溫熱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鼻腔內立刻充滿了血的腥甜。
沾有言六月鮮血的箭頭此刻離他的眼睛只有兩公分的距離。
若不是言六月替他用手擋的這一下,那他的後腦必定被穿透。
殷紅的鮮血在花繁的眼前炸開,他只看到了一片紅光。
他順着那張已滿是鮮血被羽箭穿透的手看向言六月。
看着她那張毫無生氣的臉,他感覺自己的心口,猛地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小心!!”言六月正面看到一支羽箭朝花繁射來,下意識的就要將他拉到身後。
可誰知花繁雀連眼睛都未眨一下,直接空手接住了那支箭,隨後用力一擲。
那支箭按照飛來時的方向被還了回去。
隨着一聲悶響,那根箭穿過草叢,準確無誤的扎透了藏在暗處一個,蒙着黑布的人的喉嚨上。
“走!”花繁牽起言六月那隻沒受傷的手,帶她跑向山坡。
爲了防止身後再有箭射過來,一跑過山坡,二人就坐到地上,任由身體向下滑行。
滑到了平地上後,花繁立刻側身翻起,牽起言六月就跑。
一口氣不知道跑了多遠,花繁二人藏到了一個斜坡下的土坑中。
他們剛穩住身子,上方就傳來了追趕的步伐聲。
“你們到那裡搜!我們幾個到下面去搜,今天一定要殺了花繁,不能留有活口!
說完十幾個黑衣人就分成了兩撥,一撥往遠處跑去,另外一撥往二人藏匿地點找來。
言六月此刻手還受着傷,若是真打起來怕是佔不了上風,於是就想先把手上的箭給拔下來,以免一會兒打鬥時會礙事。
可花繁卻攔住了她,同時對她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摸索着走來的幾個黑衣人。
見到他們找過來後,言六月第一時間就準備要衝上去,打算先下手爲強,但卻被花繁按住了。
接着花繁就猛地衝上前,先撂倒了落單的人。
聽到了身後的聲響,前面幾個黑衣人轉過頭來,看到是花繁後立刻舉起弓箭朝他射擊。
只見花繁一個側身先躲過射來的箭,隨後從被自己撂倒的黑衣人腰間抽出佩刀,就朝那幾人衝去。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發生,她又親眼所見的話,言六月真不會想到花繁身手就如此之好。
拳拳見肉,刀刀見血,不出十招就把這一夥黑衣人擊敗。
看着倒在地上已經嚥了氣兒的幾個人,花繁扔掉手中帶有鮮血的刀走回來。
半蹲在言六月的面前拿起她的手,開始爲她檢查起傷來。
言六月撇了一眼全部都嚥氣兒了的黑衣人,視線在他們斷掉的左手上停留了一下。
她不知道花繁就是這樣的殺人方式,還是爲了幫自己報仇,所以每個黑衣人的手都被他給砍掉了。
不過想來應該是湊巧吧,自己可沒有那麼自戀,認爲花繁肯幫一個棋子報仇。
“沒關係的。”言六月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就想將手抽回來:“把它拔掉,上點藥就好了。”
“不能拔。”花繁攥緊她的手,眉頭緊皺:“箭頭是倒鉤型的,你若是這會兒拔下來,你的手就不用要了。”
“那怎麼辦?”
花繁沒搭腔,只是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然後一個用力,就將箭頭切掉。
之後又把箭尾切掉,只留下一根短短的圓柱形箭柄在言六月的手掌裡。
“先這樣吧,等到一會回去找到了太醫,再讓他們拔下來,我們現在身上沒有止血藥。”
“若是硬拔,你的手就保不住了。”說完花繁就把自己衣服撕下來一塊長布條,然後系在了言六月的手上。
“忍着點,會有點疼。”
“我不疼。”言六月看着眉頭緊皺,似乎在緊張的花繁:“我感覺不到疼。”
“但是並不代表你不會疼!”
“啊?”言六月似乎沒反應過來,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的看着花繁。
“你不是說,你雖然感覺不到疼,但並不代表你不會疼嘛。”花繁說着就收回手,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你都記得呀?”言六月看着自己被穿透的手,摸了摸脖子:“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的。”
自己當時那麼一說,還以爲花繁不會聽進去,沒有想到不止聽進去了,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可是我卻記住了。”
聞言言六月看了他一眼沒再搭腔,只是看着外面的屍體。
“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很有可能會再追回來,他們是帶着必殺我的決心來的,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把我放走。”花繁道。
“那你認得路嗎?剛纔胡亂跑了一通,方向早就已經跑亂了。”言六月看着他。
“你之前跟着我的時候,有沒有在附近看到巡邏的侍衛?”
他記得花糖跟自己說過,每隔一定距離就會有一個卡點。
那個卡點上守着侍衛,若是能找到巡邏的侍衛倒也好辦了。
言六月搖了搖頭:“什麼侍衛啊?我一個也沒看見,要是這附近真有侍衛的話,打鬥聲這麼大,他們不可能聽不見。”
聽到言六月這麼說花繁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果然如此,看來是他們爲了方便殺自己,所以就提前清理好了卡點。
看到花繁的臉色這麼難看,言六月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看來他們是真的打算趕盡殺絕,真的要把你在這一次狩獵大會中除掉了。”
“只不過……”言六月說着眉頭微微蹩起。
“我納悶的是,知道你來狩獵大會也就只有我們三個人,畢竟你是偷偷摸摸跟過來的。”
“花糖他自然不可能跟別人大張旗鼓的說你要跟着一起來,看他們的架勢,應該是早有準備,所以要殺你的人是早就知道你會來狩獵大會的人。”
“既如此,又是什麼人能在一開始就知道你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