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繁這麼說,言六月沒搭腔,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該安慰他的好,還是應該怎麼的好。
她不會安慰人,怕是說出來的話倒不如不說,於是她就識相地把嘴巴閉上了。
之後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花糖口中的卡點,更沒有看到巡邏的侍衛。
於是他們二人就只能先找個山洞安頓之後再做打算。
“你試探動動手,看看能不能動?”花繁坐在言六月的面前,盯着她那隻血跡乾涸的手。
言六月聽話的動了動手指,雖然幅度小,但確實能動。
“外面那些殺我的人肯定正在找我,我們現在出去,若是遇見他的那便麻煩了。”
“總不能一直都在這兒待着吧?”言六月看着他。
“先等到天黑吧,天黑下來雖然我們不好趕路,但他們也不好發現我們。”
言六月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兩個人都不是話嘮,之後誰都沒有再找話題,山洞內安靜了下來。
就在言六月昏昏欲睡時,花繁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帶她藏到了山洞深處一個凸起的石頭後面。
言六月不知怎麼了,下意識的就要掙扎,花繁在她身頭頂上方輕聲道:“別動。”
一聽,言六月就立馬稟住了呼吸,四周靜悄悄的,她甚至都能聽到花繁在自己頭頂上的喘息聲。
可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了,她正想問問怎麼了的時候,山洞外就突然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音。
之後就有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走進來,他們先是在洞口向裡面張望了一圈,見沒見到人,便三三兩兩的走了進來。
花繁認出了他們,正是追殺自己的人,那幾個人進來後就直接坐了下來。
“現在皇家已經發現花繁不見了,正在派人在外面四處尋找他,我們不好與他們碰見,先在這裡躲一躲吧。”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黑衣人開口道。
“可問題是……”他左邊的人似乎有些顧慮:“若是讓皇家的那幫人先找到了花繁,怕是大人那我們不好交代。”
“那也沒辦法,若是讓他們發現了我們,大人會更有麻煩。”
“只是我怕這次我們又失手了,大人真的會殺了我們。”
“大人讓我們死,我們就不得不死。”爲首的黑衣人眯起眼睛。
此話一出,幾個黑衣人都不說話了。
花繁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們話裡的重點,大人和又。
那看來之前殺自己的那夥人也是他們了,到底是誰指示他們的,那個大人又是誰?
兩撥人就這樣在山洞中各自待着,外面那些黑衣人以爲他們是暫時安全的,所以都閉眼修整,打算天黑下些後再去外面尋找一圈。
見外面那些人都閉着眼睛,花繁就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了小瓶子,隨後從瓶子中倒出了一把白色粉末,往外面一揚。
之後用胳膊捂住自己的鼻子,言六月學着他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不一會兒,就看到那些本來還坐的直挺挺的黑衣人們腦袋一歪,身子一軟,看着應該是被迷暈了過去。
花繁先出去檢查了一番,確定他們都暈了後纔對言六月招了招手。
言六月立刻走了出來:“現在怎麼辦?皇家的人已經在找你了,我們是先跟他們匯合?還是把他們找過來?”
“讓他們把這幾個人全都抓起來,到時候嚴刑逼供。說不定能問出他們口中的那個大人究竟是誰。”
花繁搖了搖頭:“他們都是一羣死士,到時候被抓了也只是會自盡,絕對不可能說出他們的主子,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那怎麼辦?”
“先跟我來!”花繁說着牽起言六月的手就往外走。
二人又走了小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到了遠處有火把的亮光,其中還夾雜着呼喊聲:“小爺?小爺!”
“是皇家的人。”言六月道。
花繁點了點頭:“你去跟他們匯合。”
“那你呢?”言六月聽出了他話中的不對勁,自己去跟他們匯合,那他幹什麼去?
“我要去親眼看那個大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花繁說着就沉下臉色。
在他看來,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真想知道究竟是誰費盡心思的要殺自己,那他必須就要主動靠近。
“你瘋了?”言六月怕他跑了就趕忙拉住他的手:“你自己一個人嗎?”
花繁點了一下頭。
“不行,你要是真想這麼幹,那我跟着你,我陪你一起去。”
對方什麼底細都不知道,花繁若是單槍匹馬的闖進去出點意外怎麼辦?
自己還指望着他回去呢,他若是死了,自己怕是要一輩子都留在這裡了。
“你現在這樣根本沒法子跟我一起進去,你先回去,讓他們先把你身上的傷治好。”
“那也不行啊。”
“行不行都要行!”花繁看着言六月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一會兒你跟皇家的人匯合了,就說我們兩個人遇到了刺客,慌亂之際我們二人跑散了,你不知道我在哪裡。”
“那我該怎麼找你?該怎麼把你接回來啊?”
“若是我沒事的話,明天正午你就帶人到那個山洞來找我,我會在那裡等你。”
“可是……”言六月一聽還是覺得不妥。
“沒有可是了,別墨跡,一會兒洞裡的那些人醒了我就沒辦法混進他們其中了,明天見。”
說完花繁轉身就要走。
一轉身,發言鹽六月還扯着自己的手腕,以爲她是不打算放自己走,眉頭就微微地皺了起來:“言六月!”
“別說明天見,聽着有種以後都見不了的感覺。”說着玩六月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眼鏡:“這個給你,說不定你能用的到。”
“這什麼東西啊?”花繁一愣,接過。
“夜視鏡,可以在黑夜看清東西,這東西在我們家那邊多的是,也不是什麼寶貝,不過這是最後一個,我可給你了,你明天要還給我的。”
聞言花繁輕輕一笑,隨後擡起手想要去摸言六月的頭。
結果手纔剛伸出去,對方就側頭躲了一下,這倒是讓花繁覺得有些尷尬。